生幾個,直說吧5
江栗愣了一下,但對方落在他臉上的視線, 讓江栗感覺到不舒服。 趁對方看清自己臉上丑陋的花紋之前,先把臉轉了過去, 無聲地向后退,直到陸靳牽著他的手, 高中的時候,正是江栗受欺負最嚴重的時候, 一天一頓打都是少的。 所以江栗才會對那時候非常抗拒, 他討厭任何與他談起高中的人。 也是因為記恨得太深, 所以他對自己伸出援手的陸靳才那么執(zhí)著, 不惜讓自己淪為生育工具。關于江栗的故事,在他眼里是一個版本;在陸靳眼里, 又是另一個版本。 陸靳和江栗說過,他根本沒參與過江栗的高中時期, 都是江栗自己臆想的。 但今天他的弟弟突然出現,他才想起來,那個時候, 他弟弟和江栗的確是在同一所高中,那么一切都說得通了。 江栗心心念念的人,根本就不是陸靳, 而是曾經與他一個高中,幫助過他的弟弟。 他陸靳只是被認錯了,卻陰差陽錯的占有了江栗的幸運兒。陸靳低頭去看江栗, 發(fā)現他那雙水汪汪的眼睛也正在一眨不眨地望著自己, 把他當成是神明一般,憧憬又害怕地在向他求助。江栗伸出手指,謹慎微小的向陸靳弟弟的方向指了一下, 告訴陸靳那里就是自己害怕的源頭。 陸靳挽住江栗的手,彎下腰低下頭,在他眉心處留下一吻, 輕聲哄道:“你先回房間里。” 江栗詫異地睜圓了眼睛,他的瞳孔 像是擴散的墨水, 一圈圈地激蕩著波紋連漪,裝滿了難以置信。 這一吻,只算得上擦過的額頭,可還是讓江栗扎扎實實的、 發(fā)自內心的笑了出來。 江栗護著自己的孕肚,緩步走向臥室, 隨著歡欣雀躍一同跳起落下的發(fā)尾,像極了兔子耳朵。
“哥,他好像是我高中同學, 臉上的花紋還有脖子上的胎記,簡直一模一樣, 他那時候受欺負我還幫過他呢。”陸靳的弟弟的目光幾乎是跟著江栗一起在走,視線一眨不眨地審視著江栗身 上的特殊。 陸靳繞過他弟弟的身邊,把大門向外開到底,讓出一條路, 平淡地說“陸祈,我和你的關系還沒有到能話家常的地步。 ” 陸祈聽話的站到了門邊,對于他哥哥的薄情, 他比誰都清楚,“我就是想告訴你我回來了, 家族產業(yè)那邊我會替你負責的,我是自愿的,所以哥你不用有別的想法, 你只管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好。”
“話太多,不想聽。”等陸祈說完他想說的,就被他哥推了出去, 緊接著大門就在他面前轟得關上了。 陸靳身邊的所有人都對他太好了, 導致他從不覺得自己虧欠過誰,他對誰都是這樣直白冷淡。 江栗是唯一一個近了他身邊的人, 卻也只是肉體上的親近。 陸靳轉頭就往臥室的方向走,剛進門, 就看見江栗還在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撫摸著被吻過的眉心。指尖像是小蝴蝶, 每一次都只會在眉心輕盈短暫地停留一下,然后又抬起來, 放在目光里小心翼翼地捧起。江栗聽到動靜,連忙抬眸去看陸靳, 害羞地連忙把嘴角用手壓了下來, 抱起枕頭埋下頭只露出一雙眼睛,拘謹地問:結束了嗎”陸靳沒說話,只是站在床邊, 不安地注視著江栗身上的花紋,看得越是久, 就越是心慌。江栗害怕地把臉都藏進了枕頭了, 他對于自己臉上的花紋是極度自卑的, 一旦有人在審視他,他就會下意識地把自己藏起來,不敢再暴露自己。江栗并不丑,只是特殊。見陸靳久久不出聲,江栗才壯著膽子, 但聲音依舊微小的像是蚊子,“他走了嗎” 當江栗問起陸靳的弟弟時, 陸靳心里的恐慌忽然被無限地擴張了, 像是好不容易構筑起一片綠洲的荒蕪沙漠,在害怕最后這里重歸荒蕪,一絲生機不剩。
“走了。”陸靳回答。江栗松了一口氣,一點點挪到了陸靳的身邊, 試探著投入了他的懷中。 陸靳警惕地問:“你認識他”江栗搖頭,他低下頭去,沉默了很久, 再次出聲的時候,整個人都在顫抖 劃我的臉,會用繩子捆住我的脖子, 會催我趕緊找個地方上吊。” 江栗仍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和脖子, 仿佛那些日子還近在眼前般,像是夢魘, 一到天黑就開始折磨他。的小孩是很恐怖的存在,他們的思想無拘無束, 沒有經歷過社會的復雜,很多時候毆打、 霸凌在他們眼里就像是游樂和嬉戲一樣快樂。天真讓他們不受法律與道德約束。
“只有你,只有你那個時候保護過我, 你是唯一會對我好的人, 所以我努力考上了和你一樣的大學,就只是為了靠近你、 告訴你我喜歡你提起陸靳的時候, 江栗眼里的笑意濃得快要藏不住, 光是談起陸靳的名字, 就足以讓他忘記他所經歷過的一切苦痛。江栗的眼睛亮晶晶的,總是帶著受了委屈的淚光, 當光線強烈的時候,像極了寶石鑲嵌在眼睛里, 透亮透亮的。就和布偶貓的眼睛差不多,只是貓是藍色的水晶, 江栗是棕色的琥珀。 面對江栗的濃得快要凝成結晶的愛意,陸靳緩緩垂眸, 深吸了一口氣。 等了很久很久,江栗才等到陸靳說話。:“那如果我告訴你,你想找的那個人不是我呢”只是陸靳的聲音越說越小,說到最后, 江栗也只聽清了前半句。 但陸靳的神色凝重,讓氛圍也跟著冷了下來, 江栗眼中的欽慕自然也就因為他的害怕而收斂了。 陸靳伸出手,他想捧起江栗的臉, 卻讓江栗害怕地從他身邊逃離。 江栗重新抱起了枕頭,把自己藏到了枕頭后, 只露出一雙盈著淚意的眸子,怯懦地道著歉:“對不起 是我自說自話了,我只要給你生孩子就好,下次不會再說這種話了。”陸靳怔住了,他明明可以告訴江栗事實, 然后讓江栗對他失望, 自然而然就能甩掉這個麻煩鬼。可是他說不出口,他好像真的開始舍不得了。陸靳什么也沒說,坐到了床邊,兩只手交叉在一起, 指尖不安地互相敲打著手背,心悸越來越嚴重。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江栗的道歉一聲接著一聲, 還伴隨著強烈的哭腔。 陸靳向江栗勾了勾手指,江栗聽話的湊到了跟前。陸靳俯下身,吻在江栗唇上, 與他交換了一個充滿了濃郁信息素的深吻, 讓江栗的呼吸都沾染上他的氣息,在深吻里眼淚化作了情難自控的淚水,濕潤著彼此干澀的嘴唇。這件事就以一個吻告一段落,又過了幾天, 陸靳給江栗送了第一個禮物。 江栗聽陸靳說,這里面裝了他們的信息素, 是一個承載了他們。 江栗收到后,開心地把標本改成了手鏈, 像是小女生給男友手腕上套發(fā)圈一樣, 江栗把手鏈戴到了陸靳的手上。 江栗以為自己和陸靳的感情有了巨大進展, 陸靳笑著寵溺地縱容江栗把手鏈戴在他手上的模樣還歷歷在目,但第二天,江栗就在垃圾桶里看見了那條手鏈。陸靳不僅沒有戴去上班, 還順手就丟在了家里的垃圾桶里。825360184 江栗撿起了手鏈,小心翼翼地擦拭干凈,收進了口袋里。
“一定是不小心弄丟的,肯定是不小心的, 他現在肯定以為是弄丟了,他會擔心著急的,我得送給他。 ,他特意的戴上了口罩, 所有的自卑都被他藏在了口罩下。 站在陸靳的實驗室樓下時, 他已經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真的相信了陸靳是不小\心弄舌的,還是只是想找陸靳要一個說法。實驗室的大門不向江栗打開,所有人行行走走, 擦過他的身邊。 陸靳的朋友知道江栗的存在,但他們發(fā)現江栗到訪, 卻只是對著他的外貌指指點點,交頭接耳地議論著。
“就是他勾引了陸靳,就退學給他生孩子的江栗”
“是想靠著肚子里的孩子上位成陸夫人吧嘖嘖嘖, 真心機,真臟。”
“他怎么好意思來這里的 還想到陸靳的實驗室樓下鬧嗎”
“可能這就是相由心生,臉上長那么丑, 人品不也就不好看了嘛。” 江栗皺了眉,但也僅僅只是皺了眉, 站在門外沉默地忍受著旁人的侮辱。
“你們在那說什么呢!這人可是我哥的對象, 嘴巴都放干凈點!”陸祈從電梯里走出來, 指著那些人挨個回懟了去,直到把他們都趕走。
“還有你!哪丑了要不我拿個鏡子來看看你和他, 到底誰更漂亮” 陸祈走到了江栗的身邊,撓著頭不好意思地笑笑, 上次忘了自我介紹,我叫陸祈,是陸靳的弟弟。 江栗仰頭怔怔地注視著他,忽然他理解在公寓的時候, 為什么陸祈會那樣盯著他看。 因為他們對彼此都眼熟到總覺得在某個地點, 某個時間遇見過。912439813 而這一次陸祈出手幫江栗擺脫困境, 直接把他們的記憶都拉回了最熟悉的地方。 陸新更是直接拉住了江栗的手,肯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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