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啦,拜拜了您6
陸祈握住江栗的手問道:“你是不是叫江栗 ” 江栗緩緩點頭,他對眼前的人依舊帶有警惕, 他擔心自己會認錯人,又擔心自己沒有認錯人。 矛盾的情緒在江栗的心里無限的膨脹, 如果面前這個人真的當初高中與他遇見的人, 那么這么些年他在陸靳身上花費的時間、心血,該怎么算該怎么辦栗區瞬間只想從陸祈面前逃離, 有時候事實也是一把傷人的刀子,把裹滿了 自我欺騙的膠囊切個粉碎。江栗把口罩往上扯了扯, 心里無數次許愿陸祈不要認出自己。 陸祈伸出手,停在了江栗口罩的一圈之外, 他指了指口罩,疑惑地問: 江栗皺緊眉頭,不安地注視著陸祈, 發現陸祈正在他的視線正前方。 陸祈一眨不眨地打量著他的面容, 那種目光極具侵略性,似乎在試圖穿過口罩, 把江栗最不恥的白癬和胎記擺在空氣之中,裸露在是視線中。那是江栗自卑的源頭, 他不喜歡被人注視的感覺。
“請不要這樣看著我,會讓我感覺到難受的。”陸祈被提醒后,馬上把目光收了回去, 低著頭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后腦勺,“啊對不起哈, 我就是想知道你臉上的小蝴蝶現在長什么樣了。”住了,那雙琥珀似的透亮眼眸蒙上了一層霧, 他所擔心地一切都在這句話里不攻自破。 江栗的雙手放在了隆起的孕肚上, 他的手在無法控制的顫抖, 他惦記著肚子里的孩子,想得卻是 他給了一個本和他完全沒有關系的人,懷了個孩子。而此刻,他所心心念念的人,就站在他面前, 他卻沒有理由再去追逐了。 陸祈的手往下移了一點,落在了江栗的鎖骨上, 笑著夸道:“衣領也沒必要拉那么高, 你脖子上的胎記很漂亮, 像是上天送給你的項鏈。”陸祈是唯一一個,也是第一個, 會指著江栗身上那些不和諧的地方, 笑著用美好的事物來形容它們的美的。陸靳從來不會這樣說,陸靳也不會關注別人的美和丑。所以陸祈和陸靳,到底誰才是高中時期把他護在身后, 又是如何在趕走所有人后夸他漂亮的那個人, 答案以及呼之欲出了。江栗的瞳孔因為事實的裸露而猛烈的發顫, 他追逐了那么多年的人,居然追了個錯誤的人。 他卻怪不得陸靳,陸靳已經無數次和他強調過, 自己不是那個人,是江栗自己瞎了眼,看錯了人, 還堅信著陸靳就是那個人。
“謝謝你,我想我、我該走了。” 江栗也顧不上把手鏈送給陸靳,只想盡快地回到家里, 然后自我欺騙著把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忘掉。做一個什么也不懂的生育工具就很好了。可是陸祈卻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你現在應該還在大三吧為什么不去學校讀書了 你考上了國內最好的大學,沒必要為了一個孩子做這么大的犧牲。”江栗想把手抽回來,可是陸祈卻不讓。江栗低了頭,目光閃爍,思緒飄忽,陸祈也知道江栗的困境, 陸家的事情他身為弟弟也很清楚, 但是他又不能帶著江栗逃走,他只能勸江栗: “難道你努力讀書,就是為了被物化成子宮,被關在房子里生孩子”陸祈的目光像一團熾熱的火焰沖進了江栗的眸中, 把江栗的理智燒斷了線。
“你應該有比現在更寬廣的境界,只要你站的夠高, 你臉上的花紋自然而然會成為別人眼中的蝴蝶, 尊嚴是自己爭取的。”陸祈的話沖進了江栗的耳中, 盡管他極力去忘記今天所發生的一切, 可陸祈的話卻怎么也忘不掉。陸靳回了家,家里的燈沒亮,房間里冷冷清清的, 廚房沒開火也沒有晚飯在等著他回家。
“為什么不開燈”陸靳把燈打開了, 發現江栗就坐在沙發邊上,把自己蜷成了個球。 以往江栗都會笑著到門邊迎接陸靳下班, 然后幫陸靳脫下外套,排干凈灰塵掛在衣架上, 揉著陸靳的肩膀伺候著他坐在餐桌邊。當江栗一言不吭地坐在昏暗的房間里的時候, 害怕失去的不安感猛地沖上了陸靳的心里。 陸靳走過去的時候,腳步虛浮, 毛毛躁躁地碰翻了垃圾桶, 垃圾桶里的手鏈跟著垃圾桶一起滾落, 發出了沉悶的撞擊聲。陸靳低頭去看,手鏈已經飛了出來, 沉重地砸在陸靳的腳邊, 標本的一角撕出了一條細小的裂縫, 但在陸靳眼里格外的刺眼。e1)江栗抬頭去看,觀察著陸靳的反應。陸靳把手鏈撿了起來,他也注意到了江栗的目光, 仿若失而復得般詫異地說:“原來在這里, 我還以為是我弄丟了。”在江栗的注視下,自然地把手鏈戴在了手腕上。江栗又把頭低了下去, 他已經無心去想陸靳到底是故意丟掉手鏈在這里假裝的詫異,還是不小心弄舌手鏈真的驚訝。他已經不在意了,他在意的是到底該不該留下這個孩子。
“我和你弟弟見了一面。”江栗不打算做隱瞞, 直白地說:“我知道是我認錯了人, 對不起這么久一直打擾你。”陸靳用帶著手鏈的那只手,捧起了江栗的臉,皺著眉問: “你什么意思” 江栗把手放在已經非常明顯的孕肚上, 掌心還能感受到肚皮下胎兒的顫動, 江栗一咬牙作出了決定:“我后悔了,我不想給你生孩子。”分不清自己到底在追逐什么, 他喜歡了那么久的陸靳,居然不是他想找的那個人。 江栗的衣領忽然被陸靳揪了起來, 下一秒就被壓倒在沙發上,陸靳那總是面無表情的臉, 忽然有了沖動的惡意。陸靳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地警告: “你沒有后悔路可以走,如果你執意要離開, 我會讓你連這個門都出不去。”江栗被突如其來的惡意嚇得聲都不敢出, 無聲地哭了好一陣,直到陸靳松開手, 才哆哆嗦嗦地問:陸靳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冷著臉把手放在江栗的肚子上,“我看重的是這個孩子。 ”江栗哭著求他:“那你就當這幾個月都是我賣身給你, 現在你可以用錢打在我臉上,讓我滾了。” 陸靳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里充滿了各種復雜的情緒, 有恨有怒有淚。 江栗雙手都捂住了陸靳的手, 他不敢讓陸靳的手繼續放下去,害怕他會一拳打下去。 起陸靳的手,再次懇求:“那我退一步, 你能放我回去繼續讀書嗎我想讀完我的大學。 陸靳冷眼說:“你已經被學校除名了。”江栗不肯再讓步,“那我重新考試。”兩個人的目光對視著, 空氣忽然凝結成了厚重的冰塊, 沉甸甸地壓在兩個人的心頭,氣氛越來越壓抑和沉悶, 帶著暴雨前的凝重
“是我認錯了人,對不起,我追尋的人不是你, 孩子我會為你生下來,就當是完成我的諾言, 但我不想再和你在一起了江栗這一句誠懇地道歉,像是一記重拳, 打碎了陸靳苦苦維持的冷靜。 陸靳那總是平靜的呼吸忽然被打亂, 他猛地揪住江栗的頭發,把他拽到了自己面前, 把粗重的呼吸胡亂地擦過江栗的臉頰,漲著怒意的紅眼,惡道:下一秒,江栗被重重摔在沙發上, 又被陸靳指著鼻子破口大罵: 那你現在在發什么瘋!說什么你后悔了 你憑什么后悔你沒有后悔的選擇!”6210510451
“你無父無母,你沒有朋友,你就是出了這扇門, 你又能去哪我是你唯一的選擇,你也只能選擇我!” 陸靳怒吼著,他的脖子上青筋漲起,喉結上染上了怒火的顏色, 猛烈的顫抖著。 紅血絲像是蛛網逐漸浮現在他的瞳孔里, 一眨不眨地絲絲盯住江栗。 江栗認識陸靳四年了, 他印象里的陸靳永遠都是像座冰山沉在那,面無表情, 神態也不會有什么大的變化,今天是他第一次看見陸靳的情緒崩壞。而陸靳情緒崩壞的原因, 又僅僅只是因為江栗想要離開。 江栗的視線被淚水蒙住了,他揉了揉眼睛,小心翼翼地問: “你很在乎我” 可江栗換來的答案是, 陸靳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的否認: 江栗眼底的淚水像是崩潰了的河堤, 所有過往承受過的委屈全都奔涌出來, 淚水不再是淚珠,而是水線,不停地涌出。江栗咬緊了唇,咬破了皮,咬出了血, 也沒能讓自己崩潰地情緒冷靜下來。 江栗帶著強烈的哭腔質問陸靳: “你的生母是被你父親逼死的, 如今你也要逼死你孩子的母親嗎”這句話像是一盆冷水把陸靳澆濕了, 讓他在一瞬間靜了下來,意識恍惚的注視著江栗。 陸靳意識到,他好像說錯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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