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教授的雙性小人魚2
為這只薄荷味的小人魚配種的試驗被提上了日程, 陸煜的團隊在眾多圈養的雄性人魚里, 精心挑選了一只正值壯年的火紅魚尾的人魚。然后他們把這只雄性人魚與江栗一起放進了一間巨大的觀測池里, 巨大到對于營養倉和小水池而言,這里已經是海洋的程度。 在雙方初次遇見彼此觀察的時候, 在外面的實驗人員都捏足了一口氣, 屏氣凝神認真地觀測著水池里一絲一縷的變化,就連魚尾擺動幅度稍微大一點,就有人忍不住深吸一口涼氣。 757350363 幸好的是,兩條人魚都很安靜,也很溫順, 除了遠遠地互相打量外,沒有爆發任何沖突。 江栗好奇地望著他的族人, 他第一次知道這個世界不止是營養倉和小水池以及陸煜組成的,居然還有和他一樣的人魚。
“你的尾巴很漂亮。”江栗指了指對方的尾巴, 與對方說著人類的語言。 對方的魚尾紅到了極致,當對方擺動魚尾的時候, 尾部的魚鰭飄動與魚鱗閃爍,像極了火焰熊熊燃燒燃燒。 可惜江栗沒見過火,不知道該怎么形容, 只能夸上一句好看和漂亮。 觀測池夕 證孩子成長般的欣慰笑聲, 陸煜的眉頭不悅地壓了下來, 嘴角不耐煩地一側發出了嘖得一聲。 果然這條魚就是浪蕩,誰都可以。栗向那條紅色人魚發出的示好,對方理都沒理, 反倒偏過頭去,目光落在玻璃墻上。 觀測池是用鋼化玻璃做的單面鏡,池內看不見池外。紅色人魚死死地盯著玻璃,目光似乎穿透了單面鏡, 像是這團火焰隨時會沖出來生吃了他們, 看得觀測池外落座的實驗人員心里發寒。江栗天真地繞到了對方面前,向他招了招手, 懵懂無知地笑著問:“你好,我叫江栗,你為什么不理我 下來, 用一種疏遠且充滿敵意的目光惡狠狠地咬著江栗的視線。 那種感覺對于江栗而言, 就是冰冷的刀子豎在他的眼睛上,刀刃一搖一晃, 隨時都會落下扎進他的眼睛里。江栗只是傻,不是木頭,明白什么是名為恐懼的情緒。對方的嘴巴像是僵硬地齒輪互相摩擦著艱難地張開了,江栗沒聽清,他也不明白叛徒是什么意思, 但他的潛意識已經在告訴他:你再不跑就要死了。 江栗的薄荷色魚尾開始擺動, 急促呼吸時升起的氣泡里注滿了不安, 只是等他向后游的時候,已經晚了。紅色人魚已經在向他靠近, 而且速度比他這個在營養倉里長大的溫室花朵快得多。觀測池外的人都突地一下全部站了起來,伸著脖子往前湊, 目不轉睛地盯著池子里的一舉一動。 他們以為紅色人魚向江栗靠近,是接受了江栗的示好, 下一步就是人魚之間的配種。 陸煜也跟著站了起來,卻是因為不安, 匆忙走下觀看席,拉著保衛隊話事人, 指著面前巨大的玻璃板怒斥:“趕緊把他們分開!那條薄荷色的人魚在害怕!”
“配種嘛,雌性人魚害怕也正常,這不是還沒受傷”這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完, 就被一聲巨大的撞擊聲打斷了,抬頭看去的時候, 只看見薄荷色的人魚被紅色人魚掐著脖子撞上了鋼化玻璃, 肉眼可見地在薄荷色人魚的后背上撞出了一個巨大凹陷。 上了眼睛,片刻后幽幽道:“他死了, 你就去做魚飼料。” 對方在陸煜的威迫下,和他的隊員們以最快的速度, 如一條梭魚沖了進去。 紅色人魚顯然也知道有人來了,沒有再繼續對手里脆弱的小人 魚繼續他的暴行,而是任江栗像一瓣被摘下的花瓣, 無力地向下墜落。那些人都先沖向了江栗的位置, 這給了紅色人魚時間和機會。 馬上,第二發震耳欲聾的撞擊聲沖進了在場所有人的耳膜。第二發的聲音猛烈到靠近玻璃的人都經歷了短暫的耳鳴與耳聾,等到他們抬頭去看的時候, 那塊鋼化玻璃竟然被紅色人魚活生生的撞出了一條如蛛網般危險的裂縫!江栗的墜落也是在這個時候被接住的, 他倒在無名的懷抱中, 抬眸看見了一團似血般艷麗的紅無聲無息地墜落, 對方的頭已經被他自己撞得不成模樣,涌出的鮮血將他包裹, 似是還未來得及盛開的玫瑰花苞, 被火焰燒盡湮滅進了塵埃中。江栗第一次對紅色這個顏色有了定義, 下一次在遇見紅色的東西, 他想他的第一印象就是這一眼裹滿血液的墜亡。 也是江栗第一次見到死亡, 一個上一秒還在掐著他脖子想殺了他的同類, 這一刻卻像一粒塵土,消失不見了。江栗的全世界又變成了實驗室與陸煜, 才認識的唯一同類死在剛才。 江栗的瞳孔閉不上了,他驚恐地打量著這個世界, 頭一次覺得陌生。 直到玻璃外的陸煜正擔心地望著他,江栗才勉強眨眼, 笑著向陸煜投去目光,無聲地向他報平安。 陸煜松了一口氣。江栗不能死,要讓他先把子宮里注滿孩子, 生到他無法再生育,再把他出租給富商玩樂直到年老色衰, 最后將他的血抽干,鱗片剝光,只留一個骨架做展覽。陸煜的算盤敲得很響,江栗身上的每一滴血液都有他的價值。"" 到了營養倉里, 幸好那條紅色人魚本來就沒打算殺死江栗, 他只是利用江栗給自己創造時間獲得自由, 所以江栗只有外傷養了一段時間自然而然就好了。江栗趴在實驗室的淺水池邊上,從后面抱住陸煜的腰, 親吻他的肩膀,不理解地問:“為什么他要這樣做”
“不知道。” 陸煜拍開了江栗放在他襯衫扣子上的手。
“他是不開心嗎”江栗的魚尾縮了起來, 曖昧的蹭了蹭陸煜的腿邊,小聲又慶幸地笑道: 陸煜嗤地一笑,從上衣口袋里掏出半干的香煙, 在江栗的眼前點燃一縷火苗,紅色的火苗像是一劑催淚彈, 讓江栗濕潤的眼眸里蓄了淚水。但很快,對同類的憐憫又被愛/欲覆蓋, 陸煜抽煙就代表這一次的“自由時間”要結束了, 江栗要抓緊時間讓陸煜再多疼愛一會自己。
“來一次嘛”和我配種嘛 江栗黏在了陸煜的身上,魚尾上散出黏膩的液體, 沒什么味道,但是手感和質感都色/情的有些耐人尋味。這一次,陸煜沒對江栗有過多的縱容, 點燃的香煙才抽一口,二話沒說按在了江栗的魚尾上。 , 滾燙的余燼把江栗燙得魚尾猛地一卷再用力拍下, 拍裂了他身下的一塊瓷磚。放在平時拍了也就拍了,可上一條人 魚反抗自殺而死的情況還歷歷在目, 更何況江栗好死不死正好拍出了蜘蛛網的裂痕,瞬間讓陸煜的猜忌膨脹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江栗察覺到了陸煜的變化,放開了擁抱他后背的手, 改為了輕柔地靠在陸煜的后背,可憐又小心翼翼地解釋: “太、太燙了,嚇到我了,對不起我不該、不該把它弄碎, 不要生氣好不好” 陸煜不想聽江栗的解釋, 他甚至看不見江栗魚尾上被燙出得一圈傷疤, 他只在意那塊被拍裂了的瓷磚。陸煜起了身,江栗跟不上,狼狽地磕在水池邊, 額頭砸出了一塊紅印,往外絲絲滲著血。 江栗乖乖地退回了水池邊,抱著自己的魚尾蜷縮在一角, 任鮮紅的血珠染紅他身邊的水。 陸煜走到了實驗桌邊,從桌子上挑挑揀揀, 再次轉過來的時候,手里拿了一把剪刀, 剪刀的前端極度鋒利甚至像一根逐漸變粗的針,是能輕易刺進去然后一口氣把傷口擴大的兇器。
“過來,躺好。”站在那邊,沖腳底冷冰冰的瓷磚點了點腳尖。江栗知道會發生什么,可當陸煜發出命令的時候, 他還是聽話的湊了過去,不帶任何猶豫地平躺在那里。 和江栗所猜想的一模一樣。江栗的瞳孔再次被鮮紅的顏色覆蓋, 他因為劇痛而無法閉上眼睛, 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薄荷逐漸被一場大火燒盡, 越燒越濃,濃到他甚至沒辦法看清本色。紅色,又是紅色。所以這次輪到我被紅色包裹,然后像我的同類 一樣沉入水中嗎 江栗依舊沒辦法閉上了眼睛,他甚至已經開始因為失血過 多和離開水太久而感到呼吸困難和渾身冰涼了。 他望著頭頂的陸煜,發現他的雙手也被紅色包裹, 那層紅甚至比他的魚尾上的紅還要濃厚。 所以我的家人也要 江栗不能正確的理解萬事萬物, 他總是能以最善良的想法誤解陸煜。這是他的可愛之處,更是他的可憐之處。江栗盡全力坐了起來,向陸煜伸出了手, 沖進了他的懷中。 陸煜以為江栗是要反抗, 手里的剪刀想也沒想就對準了這條直奔他而來的小人魚。 溫熱的鮮血在他們相貼的腹部緩緩蔓延開來。江栗顫顫巍巍地捧起了陸煜的雙手, 低下頭伸出舌頭,笨拙地舔走他手上的溫血。 直到血液包裹被打破,江栗才放心地放手。在執念被完成的瞬間, 他就像是一座瀕臨倒塌的危房, 轟然摔在了冰冷僵硬的瓷磚上。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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