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子變成團寵,太多人喜歡我怎么辦?
“這是王爺送您的禮物,趕緊收著吧。” 底下的奴才用著下作的嘴臉, 慫恿踩在凳子上搖搖欲墜的王妃往下跳。江栗踩在凳子上,白綾繞過了房梁, 他的腦袋已經放進了斷頭臺里, 只要往凳子下一跳,他就得被絞死在這白綾里。傻子不會知道白綾掛在腦袋上是什么意思, 放到手上越發珍惜地撫摸著白綾,笑吟吟地回話道: “王爺對我真好,還給我送禮呢"
“真好看,披在肩上,就跟下雪了似的。”一笑, 就露出了兩頰甜甜地酒窩, 眼底的清澈讓人一看就知道這孩子是個傻子。王府里已經開始過冬了, 底下的奴才都知道往身上填厚衣裳, 唯獨傻子沒人照顧,單薄的衣裳下是被凍得發了紅、 浮了青紫的凍瘡。真可憐,京城的冬天是能凍死人的冷, 堂堂一個王妃,竟只有浮于表面的繁華, 內里空蕩衰敗。奴才拼著手,手臂里是熱烘烘的暖爐,初冬的氣溫又冷又燥, 他不耐煩地催促:“喜歡就趕緊往下跳吧, 保準讓王爺高興。”江栗垂下眸子,望著腳下的一隅之地。
“真會讓王爺高興嗎”江栗單純地詢問, 伸出了一只腳懸在了空中, 稍不注意重心不穩就會跌進絞刑架里。
“是啊,王爺會很高興的。” 奴才起先是很敷衍的, 可發現這傻子真要吊死自己, 那雙眼睛馬上目不轉睛地盯著江栗, 竟是病態的期待著死亡的降臨。江栗的目光與奴才那雙殷殷期待的眼神對上了, 后者馬上心虛地低下頭去。6210510424 這瞬間,奴才似乎窺見了江栗眼中的悲憫, 一時間竟不敢想他是真傻還是裝傻, 他只敢低頭裝聾作啞。江栗已經做好了成為這孤冷王府里一個吊死的怨鬼了,他雙手捏著白綾,半只腳都邁了出去。 可就在腳下凳子要被他踢倒的瞬間, 一只渾身雪白的大狗沖了進來,狂躁地猛吠幾聲, 撲到了江栗的身后。就在江栗即將向前跌去的瞬間,是這只狗飛撲上來, 逼得他身子往后仰,雖然依舊兩腳踩空向下墜落, 可這個時候腦袋卻沒套在白綾里了。江栗跌坐在地上, 手里是被他向后跌倒時下意識抓住的白綾, 被他扯著一邊順直的從房梁上扯了下來。系統:這是你的狗,你叫它爹爹, 因為你從火場救出王爺后, 只有這條狗沖進咬著你衣服把他拖出來了, 你變傻后也只有它在擔心你和照顧你,還會幫你趕跑欺負你的人, 所以他就成了你爹。 江栗摔坐在地,摟著這只半人高的大白狗, 揉了揉它的腦袋,把手里的白綾展在它面前, 開心地嚷道:“爹爹,你看!這是王爺送我的,漂亮吧!”奴才別過頭去, 嫌惡地瞥著地上一人一狗親昵的景象。 江栗是王妃,沖一條狗喊爹爹, 那這豈不是在罵王爺是個狗女婿嗎 白狗轉過頭瞪著一旁的奴才,他趴低了身子, 齜牙咧嘴從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大吠聲, 是犬類發起進攻的前兆。奴才嚇得一驚,全王府都知道王妃有一只會咬人的惡犬, 趕忙往后撤。
“哎--!哎哎,爹爹別兇他,是王爺拜托他給我送的禮呢! 江栗單純的笑著, 用長著紅紫色凍瘡的小手顫抖著摟住了大白狗他身上還吊著那條白綾,“你瞧你瞧,多好看啊, 王爺還說想看我用這條白綾蕩秋千呢。” 江栗一邊說一邊把白綾當成圍巾在脖子上繞了一圈又一圈。 蕩秋千,拿腦袋蕩,荒誕至極。
“汪--!汪汪汪--!”大白狗完全不聽江栗的話, 無視了江栗的擁抱,猛沖了出去, 張著獠牙犬齒兇神惡煞地奔向那雙才。奴才嚇得兩股戰戰,兩手一撒, 手腳并用地在地上慌亂逃竄。 大白狗直到把他攆得影子都不見了, 才回過頭來找江栗。 江栗趴在地上,發現了奴才摔下來的手爐, 不過被摔散了架,但余溫還沒來得及散去, 捧在掌心時還有暖意。江栗雙手捧起小巧的手爐,小心翼翼地放進口袋里, 想著明天一早送給王爺。 夜已深,江栗房間里的門和窗被寒風呼嘯吹得發顫, 房間里沒厚被褥,全靠與大白狗依偎取暖, 才幸運不至于死在這個冬夜。第二天一早, 下人端了碗已經冷了的饅頭送了過來, 顯然本該屬于王妃的東西早就被這群下人自己斂走了,欺負傻子不會清楚表達自己的情緒,而王爺自是瞧不起這傻子。江栗見了大白饅頭既不生氣也不委屈, 還乖乖地蹲在院子水池邊, 用冰冷的池水給自己的臉和手仔仔細細的洗個干凈, 才回來用手去拿饅頭。大白狗一大早就自己去覓食了, 江栗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吃著饅頭,冷了硬了也沒關系, 能吃就好。吃到一半,江栗發現碗底的饅頭居然還有余溫, 江栗趕忙把還有溫度的兩個饅頭藏進了衣服里, 匆匆踏入了風雪中。江栗循著記憶找到了陸縉云的書房, 還沒走進就聽見里面有人說話, 區下更加肯定陸縉云在里面了。沒有敲門,闖進了陸縉云的書房, 手里高舉著兩個饅頭, 傻兮兮的樂呵地踩著受了凍的笨拙步伐, 送到了陸縉云面前,還高聲叫嚷著:“夫君!饅頭!熱的!”江栗只看見了正前方正坐著滿臉嚴肅的陸縉云,嚴肅的氣氛被突兀出現的傻子打斷了。江栗只看得見陸縉云,他滿心滿眼都是陸縉云。江栗的腳受凍疼得急了,一步沒走好, 摔在了陸縉云面前,手里的饅頭咕嚕兩下掉在了地上, 滾進了桌子底下。江栗不知形象面子是何物, 只想著把最好的東西送給陸縉云, 趕忙跪趴在地毫無形象地鉆進了桌子下。就在江栗即將勾到饅頭的瞬間, 他卻被人抓著腳腕拖了出來,狼狽不堪、 衣衫不整地擱置在了眾目睽睽之下。江栗馬上又趴了下去,打算繼續去抓饅頭。
但很快,他又被人抓著肩膀強行控制在了原地。
“饅頭!饅頭!!饅頭!!” 江栗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高, 他只會用聲音無助地控訴著, 帶著傻子才會有的癡癲聒噪。周圍人都被他吵得捂了耳朵, 用著輕蔑地目光打量著江栗, 很快這些異樣的目光全匯聚到了陸縉云身上, 似乎在無聲地交流計劃著見不得人的事情。江栗沒看著陸縉云, 他的眼里此刻只容得下掉在地上落了灰的饅頭, 不知不覺中哭得喘不上氣。
“我要饅頭!”沒人能理解江栗為什么那么渴望那個饅頭, 都在為他癡傻的聒噪的表現露出一致的嫌惡表情。 只有江栗一個人孤獨地理解著自己, 他只是想把這個還熱乎的饅頭送給陸縉云吃, 他還想問問陸縉云有沒有吃早飯,要好好吃早飯江栗不知道昨天陸縉云送給他的白綾代表著什么, 他只會每一天每一刻都記掛著他的夫君, 哪怕只是早上罕見的還有溫度的饅頭都要急匆匆地跑著送給陸縉云。江栗那么單純又干凈的感情,竟無一人能理解, 能上前替他說說話。 陸縉云就坐在江栗的前方, 他始終沒有為他的王妃動容一下, 反倒加入了旁人的戲謔與嫌惡中。見江栗鬧夠了、鬧累了,陸縉云才慢悠悠地端起茶杯, 碰了碰桌面,冷漠又傲慢地說上一句: "那就給他一個饅頭。”
丫鬟端上來一個熱饅頭,擺放在江栗面前。見饅頭還冒著熱氣,江栗馬上不哭了, 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剛伸手想去抓, 馬上又改為了捏著盤子往上送。
“ 悲又大喜的情緒轉變, 讓江栗這剎那忘了怎么說話和表達, 只會拿著一碗饅頭,從喉嚨里發出嘶啞的啊啊聲音,示意陸縉云接住。
“王爺,別猶豫了,趕緊下毒吧, 毒死他您也好迎娶新王妃, 大將軍的嫡女對您可是芳心暗許已久,皇上都要忌憚三分”
“路自然是越走越寬的好,留著傻子,只會礙了您的路, 還叫城里的賤民們拿您這偌大的王府取笑。”
“您是不知道外面的人都偷偷笑您娶了個傻子當王妃, 他不是很想要饅頭嗎在饅頭里下毒, 他吃得開心也死得開心。”傻,不是聽不懂人話。這群人當著江栗的面前, 堂而皇之的討論著如何弄死他, 嚇得江栗捂著耳朵渾身發抖,連饅頭都不敢拿了。陸縉云撐著頭靠在扶手上,打量著江栗。江栗哭得臉皺在了一起,每次想藏到陸縉云身邊, 都會被人掰著肩膀拽回來。 受了刺激的傻子腦袋忽然更加不靈光了,忘了自己在哪, 忘了剛才發生了什么,又抱著饅頭往陸縉云面前送, 嘴里念念有詞:“饅頭頭君餓不餓吃、吃饅頭好不好”傻子的腦袋可小了, 小到只記得自己是來給夫君送饅頭的。 江栗在心里拍了一下胸脯,翹著鼻尖哼道: 我這演技嘎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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