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腦是假,生孩子做任務拿獎金是真12
“我來只是來兌現我的諾言,我說過我們要死在一起。”
江栗把手側了過來,面對著陸柏麟的刀刃斂起鋒芒,背對著陸柏麟。
“帝國的人已經就差登艦了,前線崩得潰不成軍,補給全都被帝國攔截切斷,馬上你和我都要死在這里。”江栗淡聲說著事實,平靜地接受死亡一點一點向他們靠近。
從陸柏麟跪下為江栗當替罪羊的那刻起,他就知道會發生什么,所以當江栗親口與他講述這些的時候,他沒有任何的觸動,反倒只是在為能在臨死前再見到江栗而感到歡欣。
在陸柏麟憔悴的面容上,流露出了舒心一笑,“一起死……也算個Happyending吧?”
江栗的眉頭猛皺在一起,他不想和陸柏麟有Happyending。
江栗還記得他被強行從一個alpha改造成omega的痛,而且由于陸柏麟后期所謂對江栗的憐憫,導致江栗的身體徹底卡在了A不A,O又不O的中間,兩者互相撕扯的矛盾痛感會在每個日夜、每一秒鐘折磨江栗的神志肉體。
江栗后脖頸上被強行塞進去的腺體,直到現在都仍在隱隱作痛,在每一次與陸柏麟交歡的時候,都帶著深入骨髓的揪心之痛。
不管做什么,最怕的都是不上不下,不三不四,像個怪物在這世上茍延殘喘,找不到絲毫的歸屬。
江栗從來沒忘記過陸柏麟強加在他身上的恥辱,也不敢忘,他騙得他好慘。
“誰要和你Happyending?!”江栗舉起了拿刀的手,穿過監獄冰冷的鐵欄桿,直直地對準了陸柏麟的脖子,
陸柏麟沒有躲,站得筆直且高傲,仿佛他還是那個意氣風發得不可一世的指揮官,垂下的眼眸仿若洞穿一切,欣然接受即將發生的事情。
陸柏麟的坦然自若反倒襯得江栗有些歇斯底里了。
“誰要和你Happyending!”江栗震聲罵了回去,罵陸柏麟就是個無恥的騙子。
陸柏麟往前走了一步,刀刃刺進了他皮膚,一線鮮紅的血珠緩緩流了下來,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顆一顆的往外滲。
陸柏麟的腰微彎,讓自己能和江栗平視,反問他:“那你還拿刀做什么?”
江栗胸口堵了一口氣,他把刀刃又往里刺了一些,,這一次血珠變為了血線,一條條長短不一的線構成了一曲音符。
陸柏麟依舊不害怕,反倒低頭吻在了刀面,冰冷的刀面與熾熱的吻輕輕碰在了一起。
陸柏麟身體的溫度像是一方烙鐵,在刀面引下了一方烙印。
等到江栗把刀抽回去的時候,唇印已經清晰無比了。
江栗看到后,連忙扯起袖子擦干凈上面的吻痕,多留一秒鐘都是對刀的侮辱。
一邊擦江栗一邊嘀咕:“誰說這刀是殺你的,我是要臨死前,把自己脖子后面的腺體挖出來,我嫌臟。”
不過,等江栗低頭擦刀,再抬頭的時候,一把槍冷冰冰的落到了他的頭上。
江栗一抬頭,槍口就來到了他的眉心處。
陸柏麟拿著槍,臉上掛著病態的笑意,“如果我先開槍把你弄死,再飲彈自盡,我們就是Happyending。”
江栗垂下的手不禁地顫抖,他不是害怕死,他只是真的不想和陸柏麟有任何與Happyending沾邊的關系。
冷汗沿著江栗的額角滴了下來,陸柏麟的手落在扳機上,逐漸地收力。
咔噠一聲,子彈沒能穿過江栗的眉心,槍里根本沒有子彈,陸柏麟只是在這里嚇唬他。
陸柏麟另一只手抬了起來,掌心是一盒彈藥,“我知道你不愿,這把槍給你了,留著防身吧,或者一槍把我崩了。”
陸柏麟的手穿過了圍欄,這把槍落到了江栗的手里。
江栗左手拿著刀,右手拿著槍,加上他長得也是驚艷奢華,看上去和他要來刺殺陸柏麟沒差。
就在這一刻,副指揮官帶著他的衛兵,忽然拍門沖了進來,興奮地大嚷道:“陸指揮官!我就知道這一切都是你設的局!”
副指揮官來的太不是時候了,在她的眼里就和江栗身為間諜,只要把為他認下一切罪的陸柏麟殺了,從此就是死無對證,他能安然從這件事脫身。
于是,副指揮官開了槍。
這一槍來得太快了,甚至都沒有給江栗反應時間,盡管陸柏麟出聲制止,可是子彈已經飛了出去。
陸柏麟伸出手臂,擋在江栗的脖子上,他明白這一槍絕對是奔著殺死江栗去的,而副指揮官的出槍的速度極快,抬槍到腦袋需要時間,不如直接打穿脖子來的快準狠。
幸運的是陸柏麟提前預判了子彈的落點,不幸的是子彈穿過了他的手臂,一頭扎進了江栗后勃頸上的腺體里。
江栗那一處本就日日夜夜都在發痛,這一下更是直接讓他疼得倒在地上,佝僂著身體,無法控制的痙攣。
陸柏麟的手打在欄桿上,捏住欄桿猛地搖動,咬牙切齒地震聲質問副指揮官:“你做什么?!”
“他是來行刺的,我只是保護您!”副指揮官絲毫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他就覺得江栗該死。
“趕緊放我出來,把他軍醫喊來,快!”陸柏麟嚇得臉色瞬間沒了血色,甚至顧不上手臂上的痛,一再的拍打搖晃牢籠的鐵欄桿,任憑鮮血從彈孔里不住地涌出,他只關心江栗有沒有出事。
副指揮官慌了神,從陸柏麟緊張到臉色蒼白的表現看出,這一槍他開得很不應該。
副指揮官為陸柏麟開了門,還不忘匯報外面的戰況,但是聲音變得戰戰兢兢,連大氣也不敢出,冷汗不住地往下流。
副指揮官:“戰局扭轉了,從被帝國偷襲的變成了包夾帝國的,聯盟那邊還派了陸閆從另一條路帶兵過來,正好和我們形成了里應外合,把帝國的軍艦圍了個水泄不通,他們想逃也逃不掉了。”
陸柏麟一個字都沒聽進去,跪倒在江栗的身邊,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他的鼻子上,發現他還有鼻息后,立馬把他抱了起來。
“我等不及軍醫了,我送他過去,讓他們在手術室里待命,救不活他——我第一個就殺了你。”陸柏麟的步子短暫了停了一下,他停頓的時候,目光窮兇極惡地落在副指揮官的身上,仿佛隨時都會回頭把他給吃了。
副指揮官在一旁賠笑道:“這場反轉他也有參與嗎?”
陸柏麟已經沒工夫搭理他了,三步作一步,急促地奔向手術室。
幸好這艘戰艦上的醫生水平都是陸柏麟特意安排的,每一個都是頂尖的,都是以前為江栗做手術的人,對他的身體了如指掌,取個子彈再簡單不過了。
“腺體恐怕要換新的了,這個廢掉了。”醫生的手術刀上沾滿了血,一旁的盒子里放著一顆銀白色的子彈。
陸柏麟在一旁緊張地雙手緊攥,“那就丟了,不要他了,我只要他能活。”
醫生面露難色,欲言又止了好幾次,一想到這事關人命,最后還是說了出來啊:
“omega的腺體丟是肯定要丟,問題是他現在需要大量的alpha信息素中和身體的虛空,但是如果用你的,恐怕你這輩子都做不得alpha了,只能淪為平庸的四不像。”
簡單來說就是溫柔版以命換命,沒那么兇殘而已。
陸柏麟忽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作任何猶豫,堅定地說:“用我的。”
手術很成功,江栗醒來的時候,他的鼻子抽了抽,發現自己的信息素忽然變得好難聞,捏著鼻子久久不的適應。
腳步聲從一旁響起,他以為走進來的會是陸柏麟,于是趕緊閉上眼睛裝死。
“別裝睡了,鼻頭都皺紅了。”對方出聲了,不是陸柏麟的嗓音。
江栗睜開眼,看見的是陸閆。
江栗第一句話的語氣里滿滿的期待:“他呢?死了沒?”
“當然沒死,你的腺體被子彈打穿了,他用自己的半條命救你脫離危險,只是他手臂被打穿,還在昏迷中。”
陸閆意味深長地給了江栗一個眼神,“要陪我去看看審判現場嗎?說不定有驚喜的。”
江栗點頭說好。
等陸閆推著江栗的輪椅離開醫院的時候,他驚訝的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聯盟,竟是一暈暈了這么多天。
陸閆領兵生擒了帝國現任統領,統領跪在審判臺上,周圍的看臺站滿了人,烏泱泱全是人頭,熱鬧非凡。
陸閆是要負責審判帝國統領的,所以他能帶著江栗以很近的距離出現在統領面前。
統領見了江栗,眼睛都冒了火,掙脫了身后壓制著他的衛兵,憤然站了起來,如果不是還要鎖鏈困著他, 恐怕都要沖到江栗面前給他兩巴掌。
“怎么內奸也敢出現在這里?!如果不是陸閆對你留了個心眼,另派了一路兵,恐怕陸柏麟這支軍隊的所有人都要死在你的手里!”
統領的目光挪到了最高審判長的身上,指著江栗質問:“這種人你們也敢留?兩面三刀,最可怕了。”
“拿出證據證明他是那個內奸,我可考慮對你從輕發落。”審判長的聲音低沉,帶著不可侵犯的威嚴。
“我當然有證據。”統領震聲應下,氣勢十足,他今天可以死,但江栗這種內賊也必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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