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聯手發財
提取木薯毒素確實不難,苦木薯脫毒有一個重要環節就是用清水長期浸泡出毒素,想要用苦木薯制毒,就只需要把這些毒水收集起來過濾去雜質,然后暴曬或者風干讓毒水濃縮,待底部的濃汁濃縮成糖漿狀態,再把上層多余的水倒掉不要,剩下的糖漿就是木薯毒汁了。
木薯毒汁基本已經可以涂抹武器下毒,如果再加入一種餐桌上常見的蔬菜汁液攪拌均勻,木薯毒汁就會變成藥膏狀,不僅更加容易涂抹在武器上,還可以長時間常溫保存也不會變質,絕對是居家旅行、救死扶傷的無上佳品,實用價值、性價比與容易獲取的方便性,遠超過烏頭、夾竹桃和見血封喉等等古代常用毒藥。
無法實際操作,僅憑劉安云的口頭介紹,鄭康和江戊伯當然不敢就這么相信在南洋如同雜草一樣的苦木薯能有這樣的效果,所以雖然在劉安云的建議下用筆記錄了木薯毒膏的制造辦法,鄭康和江戊伯還是無比的將信將疑,都問道:“就這么簡單?那種在南洋挖都挖不完的苦木薯,能有這么神奇?”
“回去一試,你們就知道我有沒有騙你了,記住,千萬不能讓南洋土著和西洋人學去,不然吃虧的只會是你們。”
劉安云微笑叮囑,又隨口說道:“知不知道什么是蓖麻?那種東西在南洋也可以種,你們收集一些蓖麻種子帶回去,隨便找一些荒坡山地或者房前屋后的空閑土地種上,數量越多越好,將來能有大用。”
“種蓖麻干什么?那東西又不能吃?”江戊伯好奇的問道。
劉安云笑笑,答道:“蓖麻的用處比你們想象的多得多,首先是葉子可以養蠶,讓你們在南洋也可以養蠶產絲,然后是蓖麻的莖干可以用來造紙和制麻,南洋航運發達,對麻繩的需求有多大你們自己也清楚,蓖麻這種能做麻繩的東西當然是越多越好。”
說到這,劉安云頓了一頓,又說道:“最重要的蓖麻子,蓖麻子可以用來榨油,蓖麻油雖然不能吃,但是可以用來造船,代替桐油給木船防腐防水,另外蓖麻子還有一種更加重要的用途,可以發揮更大的作用。”
“什么作用?”江戊伯趕緊追問。
如何提取蓖麻毒素這種超級劇毒的辦法當然不能隨便教人,所以劉安云又笑了笑,說道:“這個得等以后再告訴你們了,首先是太危險,其次是太復雜,必須得由我親手操作,總之你們在南洋多種一些,以后肯定能有大用,說不定還能幫你們一統南洋,把紅毛鬼子徹底趕出去。”
見劉安云說得認真,鄭康和江戊伯也不敢等閑視之,全都答應盡量多帶一些蓖麻種子回去種植,以便將來大用。劉安云則又說道:“總之你們回去一試,就知道我是不是真心支持你們反清了,回南洋后好生保重,說不定那天我就會去南洋投奔你們。”
“到南洋投奔我們?劉公子你在京城呆得好好的,還有忠義井這么好的一棵搖錢樹,能去窮鄉僻壤的南洋投奔我們?”鄭康十分驚訝的問道。
劉安云回答得無比直接,說道:“不想給螨清旗人當奴才,在京城這種韃子當道的鬼地方,我住著都嫌惡心。要不了多久,我就會想辦法離開京城,到時候能在其他地方安頓當然最好,如果在其他地方也安頓不下來,我就去南洋投奔你們,幫著你們打紅毛鬼子,讓我們華人在南洋建立起強大的國家。”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一定高舉雙手歡迎。”
鄭康馬上開口答應,江戊伯也表示絕對歡迎劉安云去蘭芳國定居,劉安云點頭謝了,用轉向旁邊的劉全說道:“劉全,我知道你肯定不明白我為什么這么痛恨螨清朝廷,不過沒關系,我不勉強你,將來你如果不愿意跟我走,我就給你一筆足夠的錢,讓你可以隨便找地方買房子娶媳婦,置一點產業。”
劉全立即搖頭,說道:“少爺,我跟你走,我從小在你家長大,習慣跟你,你去那我去那里,即便你將來起兵造反,我也跟在你背后扛旗。”
很清楚劉全對自己的耿耿忠心,劉安云欣慰的拍拍劉全肩膀表示感謝,這才結束了與鄭康等人的夜間長談,各自帶著心事回房休息。
江戊伯為人小心,盡管劉安云對他和鄭康說了掏心窩子的話,然而為了謹慎起見,又在劉安云租住四合院里住了一天后,江戊伯便拉著鄭康提出告辭,準備在第二天一起離開京城返回南洋。劉安云也知道他們的身份特殊,所以也沒勉強,僅僅只是提醒他們在沿途多帶一些蓖麻種子回去,沒有刻意的挽留。
讓劉安云意外,江戊伯和鄭康決定了在第二天離京之后,鄭崇和猶豫了一下后,竟然也這么說道:“賢弟,干脆愚兄也向你告辭算了,我想和鄭世叔他們一起南下,回我的淡水老家。”
“崇和兄你也要走?你不在國子監讀書了?”劉安云對此頗為意外。
鄭崇和搖頭,說道:“不在了,我去過國子監,里面烏煙瘴氣蠅營狗茍,根本就不是什么讀書的地方,還不如回家去自己學習。而且我離家了這么久,連一封家書都沒有帶回去,父母肯定無比擔心,所以我想借著這個機會和鄭世叔他們一起回去。”
與鄭崇和相處良久,彼此間交情深厚,陡然提出分別,劉安云的心中當然十分不是滋味,然而轉念一想后,劉安云卻立即做出了一個重大決定,說道:“崇和兄,能不能過上一段時間再走?我把一些事情處理一下,然后和你一起回臺灣,還把家也搬你的家鄉淡水去。”
“你把家搬到淡水去?無緣無故的,你怎么突然想去搬家去我住的淡水?”鄭崇和一聽當然莫名其妙了。
“怎么?不歡迎?”劉安云微笑反問。
鄭崇和趕緊搖頭,說道:“歡迎是肯定歡迎,我只是奇怪,你怎么會突然想起搬家?”
劉安云笑笑,說道:“兩個原因,第一是我已經把在鳳山的土地房子全都賣了,不管去那里都得重新安家,所以去那里其實都一樣。第二是你的家鄉是一個風水寶地,搬家去了你的家鄉,我就是想不發大財橫財都難!”
“淡水那鬼地方窮得連飯都難吃飽,也算風水寶地?”
鄭崇和一聽樂了,打死都不相信自己的家鄉是什么風水寶地,但是見劉安云態度認真的一再確認,鄭崇和還是頗為歡喜的說道:“那好,既然賢弟不嫌我的家鄉又窮又破,那我當然歡迎你把家搬到那里去。到了淡水你放心,買房子置地的事,包在我身上!”
“那就麻煩崇和兄了,不過得請兄長你等上我幾天,等我把甜水井賣了,這樣才有本錢去你的家鄉做大生意。”
劉安云道謝,又向鄭康和江戊伯說道:“兩位世叔,順便請你們幫一個忙,你們回到了南洋后,請派人送一些苦木薯去崇和兄的家鄉淡水后龍,我有大用,運費方面你們放心,我出。”
說罷,劉安云還馬上拿出銀子給鄭康等人當運費,鄭康和江戊伯當然不接,只是拍著胸口保證回到了南洋后,馬上給劉安云送去一船木薯,讓劉安云在鄭崇和的家鄉推廣種植,解決當地糧食不足的要命問題。
還是在商量好了這些事后,旁邊的劉全才向劉安云問道:“少爺,既然你打算把甜水井賣了換錢,那要不要去牙行打一個招呼,讓牙行幫我們找一個買主?”
劉安云本想答應,可是話到嘴邊時,劉安云卻又改了主意,暗道:“不能急?蜜罐井雖然肯定可以賣出一個好價錢,但是我去淡水做那種事,啟動資金當然是越多越好,能不能想想辦法,多弄一些銀子帶回臺灣呢?空一格能在小島上混得那么風生水起,靠的就是在大陸搜刮的民脂民膏啊。”
假如換成了剛來京城時的劉安云,想要迅速弄到大把銀子當然是癡人說夢,然而如今已經在京城頗有一些名氣的劉安云卻完全不同,所以背著手在房間里轉了幾個圈子后,劉安云就想出了很餿的缺德主意,暗道:“去他娘的,資本是血淋淋的!反正我回了臺灣以后就不會再來京城了,干脆就不要臉一把,騙一筆錢回去。”
下定了不打算要臉的決心,劉安云立即搖頭,說道:“不要急,我們那口甜水井現在還不能去牙行掛號,我還有大用。”
“少爺,你還有什么用?”
劉全好奇的問,劉安云笑笑,說道:“明天我再告訴你詳細,現在最重要的趕緊準備酒菜,為鄭世叔這些反清義士餞行。”
第二天早上送走了鄭康與江戊伯等人后,到了正午時分,劉安云便帶著劉全再次來到福長安的府邸門前,很懂規矩向門子遞上門敬,也很快就見到了與自己打過幾次交道的福長安心腹奴才瞿老三。
剛開始,瞿老三還誤會了劉安云的來意,一見面就說道:“劉公子,你來得不巧,我家老爺還在內務府衙門沒回來,也不知道今天什么時候回來。”
“瞿三哥誤會了,我不是來拜見福大人的,是專門來找你的。”
劉安云的微笑回答讓瞿老三一楞,有些驚訝的打量了劉安云一眼后,瞿老三才疑惑問道:“找我?什么事?”
“發財的事,小弟有一筆橫財,想和瞿三哥你一起發,就是不知道三哥你有沒有這個興趣?”
劉安云笑得非常神秘,見瞿老三表情更加驚訝后,劉安云便又說道:“怎么?三哥不信?”
開心的笑容終于出現在了瞿老三的臉上,然后瞿老三還一把拉上了劉安云,說道:“里面說話,如果說別人要和我一起發財,我肯定是不會隨便相信,但是劉公子你說這話,我絕對相信。畢竟在這京城里,劉公子你的鼎鼎大名,已經和財神爺差不多了!”
劉安云沒有看錯人,雖然自己琢磨出的發財辦法非常缺德短命,可是瞿老三知道了這個騙錢計劃的詳細步驟后,卻是拍案叫絕,歡喜說道:“妙計!果然是個發財的好機會!就這么定了,咱們兄弟倆聯手發財,事成后一人一半!”
“瞿三哥,你有沒有辦法把前內務府大臣舒文拉下水?”
劉安云還早早就瞄準了坑蒙拐騙的對象,說道:“舒文當了這么多年的內務府大臣,又當過江寧和蘇州的織造,家里的銀子肯定是多得堆都堆不下了,如果把他拉下水,讓他也攙和進來當這個冤大頭,咱們肯定能撈得更多。”
“我盡量想辦法,爭取把他拉下水。”
瞿老三一口答應,又眨巴眨巴了眼睛,說道:“劉兄弟,不是我這個當三哥的信不過你,是我們旗人做事講規矩,這件事咱們得悄悄簽一個文書,簽下名字按下手印,約好了怎么做怎么分錢,免得將來反悔。”
“簽下名字按手印?”
不是剛剛踏入社會初哥,聽到了瞿老三的這個要求,已經被社會毒打過的劉安云馬上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臉上卻不動聲色,馬上就點頭說道:“好,沒問題,小弟信得過三哥,簽文書就簽文書。”
再接著,劉安云又和瞿老三仔細商量好了具體的計劃細節,然后才帶著劉全回家準備按計行事。劉全也很有眼色,還是在離開了福家之后,劉全才頗為奇怪的向劉安云問道:“少爺,這事你怎么找這個福大人家的奴才瞿老三,不去找我干爺爺?他也可以幫你這個忙一起發財啊?”
“兩個原因。”
劉安云答道:“第一是我們還得在京城呆上一段時間,說不定還有求著和家的可能,和你干爺爺聯手做了這種事,以后再有什么要求著他的,就不好這個開口了。第二,我得防著你干爺爺翻臉不認賬,和他聯手發了這筆財后,他如果反悔吃獨食,我拿他毫無辦法,只能吃啞巴虧白做惡人。”
想想劉安云的缺德計劃,劉全趕緊點頭,承認老劉全如果決定吃獨食,劉安云確實拿他毫無辦法。劉安云則又冷笑著說道:“事實上這個瞿老三也未必靠得住,做這種缺德事,他居然要我簽字按手印,背后說不定就憋著什么壞主意。”
“那怎么辦?”
劉全趕緊問,又提醒道:“還有少爺,銀子到手后要先到那個瞿老三手里,他如果不分給我們,我們也拿他沒辦法。”
劉安云笑笑,答道:“沒事,我剛才已經考慮好了,自有辦法過簽字按手印這一關,也有辦法讓他瞿老三乖乖的把銀子分給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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