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南北朝的分裂(2)
細川定禪追擊撤退的義貞,新田的家臣們從舍命上戰(zhàn)場的大雁手中逃了出來。
另一方面,在河內的赤坂,虎夜刃丸即將離開楠木館。養(yǎng)父津田范高訪問了楠木館。
恩地滿一把范高領到大廳。南江久子和收拾好行裝的虎夜刃丸坐在那里。
旁邊坐著一個少年。名字叫吉祥丸。作為貼身侍衛(wèi),一起寄放在范高那里。
吉祥丸是楠木的親戚兼家臣,是河野邊家選中的同歲少年。但是,他看起來比虎夜刃丸還要冷靜。兩人其實通過烏鴉有著不可思議的緣分。但是,彼此都不知道這件事。
“夫人(南江久子)、若大人(楠木正行)、目代大人(美木多正),我們馬上出發(fā),虎夜刃丸大人。”
在公館的大廳里,范高催促道。
虎夜刃丸和吉祥丸一起跪坐在范高旁邊,雙手撐地。
“母大人、兄大人、叔父大人,我走了。”
他的表情很憂郁。這一個月以來,虎夜刃丸的母親久子、哥哥正行、持王丸以及叔父美木多正都親切地對待虎夜刃丸。和平常不同的氣氛讓我困惑,然后,我意識到離別的迫近。
大哥正行努力保持溫和的表情。
“虎,津田莊同在河內,想見面隨時都可以。你去津田先生的公館,我們還是兄弟。”
“來玩吧,我等你。劍術的練習還是得我來教。”
二哥持王丸氣勢洶洶地說道。但是,虎夜刃丸不在的寂寞讓持王丸心痛不已。
“把這個拿去。”
久子遞過來的只是一段簡短的對話。但是,虎夜刃丸卻沒有看他。
“我把它扔掉了。”
“可是,你不是很喜歡這支笛子嗎笛子有什么好責備的”
久子發(fā)現(xiàn)了被拋棄的那一刀,明知是足利尊氏送給她的,還是收起來了。
虎夜刃丸對這笛子戀戀不舍。
“我可以拿著嗎”
“父親的仇人,仇敵的那個人也,那笛授予了,那個人也同樣的人啊。不可思議的東西。但,你告訴了笛子的樣子不是虛假的吧。那樣的笛子,只要帶吧。”
聽了母親的話,虎夜刃丸低著頭,慢慢地伸出手,接過一刀。
“我們走吧!”
在范高的催促下,虎夜刃丸站了起來。
在館外,范高抱起虎夜刃丸,先騎在馬上,自己則從后面抱著他,跨上了馬。同樣,吉祥丸也被津田的家臣抱上了馬。
“那么,各位,就此告辭了。”
說著,范高把馬鐙抵在馬的側腹上。然后,他帶著兩人前往北河內的津田莊。
在津田范高的帶領下,虎夜刃丸進入了津田的府邸。津田莊位于河內國北部,離中納言四條隆資布陣的男山八幡也很近。
進入公館的虎夜刃丸和吉祥丸受到了津田一族的歡迎。范高把妻子介紹給兩人。范高的妻子比母親南江久子年長,身材稍胖,待人接物似乎很和善。
范高膝下有五個兒子。長子名叫范長,比虎夜刃丸的長兄楠木正行年長許多。
虎夜刃丸和吉祥丸依次接受了問候,成為最后一個。
“是圓三輪,麻煩您了。”
他是范高最小的兒子,比虎夜刃丸小一歲。
“我是虎夜刃丸,請多關照。”
“這是貼身侍衛(wèi)吉祥丸,拜托您了。”
兩人也恭敬地向三輪丸鞠了一躬。
范高以義子的身份迎接了虎夜刃丸,但他始終把虎夜刃丸當作楠木正成的兒子,以禮節(jié)對待。這是為了將來擁虎夜刃丸為一城之主。這是范高對正成的報恩。
在東寺布下的足利本陣。足利尊氏坐在餐廳里,正忙著寫軍忠狀、證判書,他的小弟直義出現(xiàn)在足利尊氏面前。
“哥哥,畿內的武士們正往先帝(后醍醐天皇)那里運送軍糧,必須做點什么。我特別在意楠木的動靜。”
將比叡山之帝(后醍醐天皇)稱為先帝是有理由的。此時,持明院統(tǒng)光嚴上皇的弟弟豐仁親王,在沒有三神器的情況下,以上皇院宣的身份即位,成為新帝(光明天皇)。比叡山的天皇當然不知道。
這三種神器分別是八咫鏡、草剃劍和八尺瓊勾玉。沒有神器的即位,仿效了后白河法皇院宣后即位的后鳥羽等天皇的先例。
尊氏從軍忠狀中抬起頭來。
“楠木全家都被殺了,他的嫡子應該還在孩子的年紀吧,現(xiàn)在就不用管他了。”
“據(jù)說有美木多左衛(wèi)門尉(正氏)作為他的靠山,統(tǒng)率著整個家族。楠木在河內仍有影響力,不能就這樣丟下不管。”
面對從容不迫的尊氏,直義一臉驚訝地催促道。
尊氏深深地嘆了口氣。
“那么,具體要怎么做呢”
“首先守護你。永遠守護空位是世界不曾。非常少輔留胡子,細川顯某亞希當守護河內、和泉的任。顯的前,河內的諸將軍楠木朝帕斯者們吸引到我們。”
直義明白兄長尊氏為楠木家著想,無法任命他守護河內、和泉。
“交給你。”
尊氏直義背過臉去,悵然若失地回答。
寄放虎夜刃丸的津田范高公館里一片忙亂。
在大廳里,長子范長坐在范高面前。
“老爸,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嗯,據(jù)說有個叫細川顯氏的人被足利尊氏任命為河內、和泉的守護。他命令兩國諸將事事聽從細川。”
范高把書函遞到面前。范長撿起那封信,看了一遍后,為難地抬起頭。
“父親大人(津田范高)怎么辦”
“我當然不打算跟隨,但津田莊離京都很近,如果公開舉起反旗,很有可能會遭到討伐,所以我只能表面上假裝思考,應付過去。”
范高看著點頭的范長繼續(xù)說。
“……那么問題是虎夜刃丸大人,如果被人知道他藏著正成大人的孩子,不知會受到怎樣的責備呢”
“確實很麻煩啊。”
“千萬不要把虎夜刃丸殿下當作自己的兒子。”
“我知道了,我來告訴家里的人吧。”
范長說著,把書函還給了范高。
虎夜刃丸從柱子的影子里窺視著這一幕。茫然地理解了自己的立場。自己的存在成了津田家的麻煩事,他坐立不安。吉祥丸和三輪丸擔心地看著虎夜刃丸站著的背影。
被任命為河內、和泉兩國守護的細川顯氏,立刻開始掃蕩支持比叡山天皇(后醍醐天皇)的武士。
與此相對,楠木黨則由美木多正氏以年輕棟梁楠木正行之名,召集河內、和泉的一門與力。正氏等人信賴的一門眾與與力眾,響應他們的號召,來到赤坂的楠木館。
楠木正成的堂弟大冢惟正是楠木正成的一門弟子。是在湊川戰(zhàn)死的橋本正員的小弟橋本正茂。同樣戰(zhàn)死的和田正遠和其子和田正興。同樣是神宮寺正師的嫡子,神宮寺正房。此外還有佐備銹正安、正忠兄弟等楠木一門。
與力眾有八木法達、八尾、顯幸、高木遠盛,以及與正氏有血緣關系的美木多門岸和田治氏,以及楠木附近的河內、和泉的國人。
正氏首先在大家面前低頭行禮。
“我們在湊川南之戰(zhàn)中大敗,很多人戰(zhàn)死。在此情況下,楠木下令,這么多將領聚集到太郎身邊,我替亡兄(楠木正成)表示感謝。”
“各位雖是年輕人,但也想繼承父親正成的家業(yè),保護河內不受賊害,拜托了。”
才十四歲的正行一臉緊張地低下了頭。
“若先生(正當痛苦),鑿目代也殿(正),這里是我們交給那。足再來吧,我們會比較兵吧!先輩樣(正)湊川港從我回去了,也一定會,不是為了這樣的時候。”
主動請纓出征的是代替戰(zhàn)死的和田正遠擔任和泉代守護的大冢惟正。是正成的姑母之子。
“助掃部之士惟正,求之不得,痛惜不已。現(xiàn)在就靠你們了。”
工頭正行抿著嘴,行了個禮。
河內的八尾顯幸環(huán)視眾人,露出不安的表情。
“不過,還有很多人沒露面啊。”
“和泉的國人中,從一開始就追隨足利的上條田代(基綱)自不必說,淡輪家(重氏)、日根野家(盛治)……這樣敵我分明了。”
同為和泉豪族的八木法達痛快地說道。
“想跟隨足利的人就跟隨他吧。只要是對比叡山的天皇(后醍醐天皇)盡忠的人,就可以趕走踐踏這片土地的人。”
面對正氏的決心,諸將舉起拳頭,發(fā)出嗚嗚的吼聲。
十月五日,趁著宮方的八尾顯幸出征攝津的間隙,入侵河內的足利方的河內守護細川顯氏攻陷了八尾和城。
對此,宮方立即以奪回八尾城為目標。首先,奉美木多正之命,和田正興和高木遠盛等人出征。
宮方與守備八尾城的細川顯氏的手下,秋山彥三郎、彥五郎兄弟等人展開了激烈的戰(zhàn)爭。但是,在足利援軍的逼迫下,不得不撤退。
位于河內中心的八尾城落入足利方之手后,河內、和泉的宮方諸將與比叡山的朝廷之間形成了楔子。
比叡山被鮮艷的楓葉包圍時,新田義貞等宮方武將們還在與足利軍反復發(fā)生小規(guī)模沖突。
在這樣的情況下,在行宮所在的大宮彼岸所,面對著天皇(后醍醐天皇),面容憔悴的公卿們一字排開。
身為權中納言的洞院實世抬起暗淡的臉報告。
“足利控制著琵琶湖西岸,即使是堅田也無法運送軍糧。”
“不能用船運送軍糧嗎”
他的父親右大臣洞院公賢反問道。
“是的,湊到處都被佐佐木黨壓制著。”
“那么,能否命令河內國正成的小弟(美木多正氏)組成軍隊,從南方運來軍糧呢”
“在河內,宮方諸將與足利細川軍圍繞八尾城展開激戰(zhàn),但遺憾的是宮方被驅逐,楠木被完全安置在南河內。”
聽了兒子實世的說明,公賢一臉嚴肅地低下了頭。
坊門清忠嘆了口氣,一臉無奈地環(huán)視眾人。
“事已至此,沒有辦法了。我認為還是與足利尊氏和解為好。”
對此,公卿們都議論紛紛。
主張抗戰(zhàn)的實世滿臉通紅。
“和解拿什么和解尊氏已經在持明院之君(光嚴上皇)那里與我們對抗了。可以想見,他會逼主上(后醍醐天皇)退位。”
“持明院的院宣是討伐新田左近衛(wèi)中將(義貞)。如果我們在這里與新田中將斷絕關系,足利尊氏應該還會接受主上的命令吧。”
清忠不知道武家擁立了新帝(光明天皇)。如果達成和解,天皇(后醍醐天皇)就會回到皇宮,自己也可以繼續(xù)擔任公卿。
“什么你說要拋棄新田中將那是過去……”
實世欲言又止。這是楠木正成曾經和清忠一起聽過的獻策。
“開拍,新田每次的比賽中將也有責任。足先擴大和競爭了。可以說,主要刪清和源氏的長孫,卷入了爭奪足利和新田的斗爭一樣的東西。他卿(忠顕),伯耆守笤帚的和諧(長期)歡樂,河內守(楠木正成)們失去了將避免責怪”
模仿正成以前的獻策,想把責任推給義貞一個人。但是,實際上相去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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