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足利尊氏(4)
到達男山的直冬,立即前往率領南軍的四條隆俊之陣。然后,一進軍營,他就向坐在中央折凳上的隆俊逼問。
“南軍為什么不行動難道一開始就不打算幫忙嗎”
直冬只聽風由這么說,隆俊很不舒服。
“出陣是河內守(正儀)的想法。麿不知道這件事,要問的話直接問就好了。”
直冬對明顯不高興的隆俊目瞪口呆,但這次又把目光轉向正儀。
“河內守殿(正儀),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來解釋一下吧。”
“執(zhí)追捕使虎口殿(直冬只是冬),首先應打足利義詮。義詮針對不在家舉辦針對京的您的吧,西留下完好的義詮市集,尊氏東趕走了,只是都成為京追加的沙漠。難在京想保護,致使追捕使虎口殿是如何保護您的京占領前兩次的教訓,但完全被靈活”
這句話讓直冬失去了冷靜。
“既然你說得那么明白,那為什么還要想別的辦法呢從結果出發(fā),誰都能做到。”
“執(zhí)追捕使虎口殿,這是多次,早早放棄,攝津京陣容應該付諸于實際行動傳達了吧。我們一起回京英足利義詮,潮流變了、也不知道。但只能拘泥,京宰殺了。為什么您嗎”
正儀冷靜地逼問直冬。我能想象出其中的原因。直冬只是想在父親尊氏面前與義詮戰(zhàn)斗,展現自己適合當將軍的一面。他希望一直無視自己的生父能夠認可自己。
直冬只是默默地顫抖著肩膀。
“夠了,夠了。”
直冬背對著正儀離開了軍營。然后率兵向西國撤退。
三月二十八日,正儀等人接受命令,返回河內。南軍再次占領京都,五十多天后就結束了。
話雖如此,南朝在這四年里三次收復京都卻是事實。世人無論如何都不得不意識到南朝。即便是南朝,強硬的公家們也過分相信這是自身的力量。但是,對正儀來說,在短期內被趕出京都才是值得關注的事情。
七月十三日,正儀撤出京都已過了一百天。在東條,德子準備迎接第一胎。父母雙亡的德子,在侍女奇怪的陪伴下,代替娘家進入了敗鏡尼(南江久子飾)楠妣庵。
正儀接到德子臨產的消息,來到敗鏡尼身邊,在庵前焦急地等待。
“叔叔,還沒來嗎”
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是小弟楠木正澄陪同的多聞丸。
“啊,來了啊。真費時間啊。”
“叔父(正儀),我是男兒才好啊。”
多聞丸迫不及待地說。
那是等待弟弟出生的天真無邪的哥哥的樣子。但是,他也是個難相處的少年。多聞丸在楠木館生活了一年。但是,結果并沒有稱呼正儀和德子為父或母。周圍的人都很擔心這種狀況,但正儀和德子并沒有特別在意。
——呀呀,呀呀——
過了一會兒,傳來了尖叫聲。敗鏡尼姑的侍女清清一臉喜悅地從里面走了出來。
“三郎大人(正儀),是個男孩。恭喜你。”
“哦,是嗎太棒了。”
清清楚楚的消息讓正儀松了一口氣。
正澄拍了拍正儀的肩膀。
“哥哥(正儀),恭喜你,這就是你們的父親了。”
說著,正澄看向多聞丸。
“是啊。多聞丸,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哥哥,要照顧弟弟了。”
“姑父,你就讓我去說吧。”
多聞丸高興地回答。
庵中安頓下來后,侍女巧妙地把正儀請了進去。只見德子躺在敗鏡尼膝下。
“三郎大人(正儀),你看,他是個健康的男孩。”
襁褓中的嬰兒被敗鏡尼姑托付給正儀。
“哦,真是個健康如玉的孩子。”
正儀瞇起眼睛,這次目光落在德子身上。
“你真努力啊!楠木家從此就更平安了!”
“是的,有個健康的男孩真是太好了。”
雖然德子已經精疲力竭,但還是擠出笑容給正儀看。
敗鏡尼姑看向正儀。
“我得給它起個名字。”
“如果生下男孩就叫持國丸,我們已經決定了。”
“持國丸……是持國天的名字。”
持國天也和多聞丸的由來多聞天一樣,是四天王的名字。
“你的名字叫持國丸。”
敗鏡尼對從正儀那里回來的持國丸說著,輕輕地讓他躺在德子身邊。
“持國丸。”
德子盯著睡在旁邊的自己的孩子,感慨萬千地呼喚道。正式迎來了短暫的和平。
正平十二年(1357年),新年過后,正儀被任命為左馬頭大人,兼任河內守。
這一年的二月十八日,正儀護衛(wèi)著被南朝扣留的三位北朝主上(光嚴上皇、崇光上皇、直仁親王)的轎子,前往大和的東大寺。是為了讓北朝主上進京。此時,四主上村上天皇中沒有光明上皇的轎子,因為已經得到后村上天皇的允許,提前一步上京還幸。
正平七年,四主上一統(tǒng)天下之際,中納言、北畠顯能奉其父北畠親房之命,在京都的皇宮內綁架了四主上。之后,經過正儀的龍泉寺城,被軟禁在賀名生那里。最后轉移到河內國天野山金剛寺的別院——觀藏院。
窮追不舍的幕府在沒有三種神器的情況下,讓崇光上皇的弟弟彌仁親王即位,成為北朝的天皇(后光嚴天皇)。因此,對南朝來說,軟禁四主上已經沒有意義了。
即便如此,南朝沒有解除四主上的軟禁也是有原因的。在接下來的正平八年和正平十年,與降南朝的山名時氏和足利直冬等人聯手奪回京都。因為如果在這里把北朝的天皇(后光嚴天皇)掌握在手中,就有了把四主上旨掌握在手中的意義。
正儀認為北畠親房等強硬派的這一策略不現實。他不認為北朝和幕府會兩次遭受同樣的打擊。正儀自前年直冬收復京都失敗后,積極向廟堂呼吁解放北朝四主上。結果就是這次的返回。
三主上護衛(wèi)正儀進入東大寺。幕府派來的迎接大軍已經在那里等候。
下了馬的正儀,作為隊伍的先頭潛入南大門,高僧頭的武將立著仁王迎接。
正儀在戰(zhàn)場上已經厭倦了與這個男人面對面,但這還是第一次面對面。
“是楠木大人嗎我是佐佐木京極道譽。”
“我是楠木河內守正儀。京極殿下,辛苦您來迎接。”
正儀站著低下了頭。
“原來楠木正儀長得是這樣啊。我今天就來仔細看看,那個讓我吃盡苦頭,把我的兒子們逼上絕路的人是個什么樣的人。”
道譽的嘴角浮現出苦澀的笑容。道譽次子秀宗在正平三年。嫡子秀綱在正平八年分別被正儀等南軍討伐。
“我一直很期待見到高僧大人。”
正儀露出毫無敵意的笑容。
“哦,為什么”
“我聽父親說過道譽殿下的事,他看起來那么講義氣,我很感興趣,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講義氣的老太婆呢”
道譽爽朗地笑了。
“哈哈,我太講義氣了。正成也說了些奇怪的話。”
“不,我是這么想的。在離合集散的幕府中,道譽殿對足利尊氏殿下還沒有背叛。我想他一定會為自己鐘情的人盡忠。”
“哼,年輕人好像明白了。”
“真是失禮了,請原諒我。如果不是敵我分離的話,我真想好好聽你談一談。”
“你想和我說話嗎如果有機會,我再和你說話。”
道譽緩和了氣勢,正儀微笑著回答。
之后,正儀將三主上交給道譽,在馬上低頭行禮,率軍返回。
“楠木正儀……不愧是正成的兒子,果然是個了不起的男人啊。”
道譽目光追隨著遠去的一行正儀喃喃道。
這一年冬天,正儀的堂弟觀世大夫服部清次在山城國宇治的白川。他拜田樂大師一忠為師,打算在白川的本座學習田樂。
為了正月的演出,我和神社佛閣商量了一下。宇治橋上,一個男人無聲地站在觀世身后。
“是聞世(服部成次)嗎”
觀世沒有回頭,也沒有猶豫。這是只有雙胞胎之間才能相通的不可思議的氣脈。
“好久不見,田樂有意思嗎”
“啊,和猿樂有不同的魅力。”
觀世回過頭,嘴角蓄著笑容。
“你打算扔掉猿樂嗎”
“我不會放棄。我要超越猿樂。我的目標不是猿樂,也不是田樂。”
聞世也笑著回應。
“很像主人啊。”
兩人的笑容十分相似,連路過的人都回頭看。
“對了,聞世,你來干什么”
“足利尊氏臥病在床,也許不長了,我想讓你也知道。”
于是,觀世背對聞世。
“我不想再和這種事扯上關系了。”
“如果是觀世的話,我想他會這么說的。不過,這和我們有很大的關系。大人(正儀)的目標是君臣和睦。足利尊氏去世的話,和睦之路也許會越走越遠。”
“所以……”
“嗯,所以大人(正儀)說想和京極入道(道譽)打通氣脈。京極入道很喜歡田樂的一忠。如果是田樂的本座的話,就有機會和入道見面。我希望你能成為京極入道之間的紐帶。”
聽了這話,觀世嘆了口氣,瞪著聞世。
“我不是楠木黨。雖然對不起三郎大人,但我不想弄臟我的工作室。”
“我們所做的事,比你想做的還要大。君臣和睦,我都是為了這個國家。”
聽世熱情地說著,觀世再次轉過身去。
“不好意思,我不能答應你的請求,你得向三郎大人(正儀)道歉。”
當觀世再次回頭時,聞世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拒絕了聞世(服部成次)請求的觀世(服部清次),很快就得到了與佐佐木京極地譽見面的機會。由一忠率領的本座,在宇治的平等院供奉了跨年的田樂。這時道譽來參觀了。
道譽對一忠精湛的田樂感到滿意后,還觀看了觀世之舞。
篝火中,觀世靜靜地走向舞臺中央。然后,在緊固的鼓聲中,手像做手勢一樣動了動,腳也跺了起來。與一忠的動作趣味不同,每一個動作都有韻律。
道譽目不轉睛地盯著篝火映照下的觀世的臉。演舞之后,把觀世叫來。
道譽哼了一聲。
“這位是以前見過的,是在棧房崩田樂見到的猿樂師吧”
“是的,我是觀世大夫,非常榮幸您還記得我。”
道譽把視線轉向他。
“怎么可能忘記你對我說過要讓猿樂成為超越田樂的藝術。現在是田樂師嗎不過是拍了張大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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