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六章. 活得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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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守中飯都沒吃就走了,黃文斌還在沉思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真沒想到,我還以為寧守中是自己人呢。”劉香蝶很是尷尬的說,“十幾年前,那家伙被人排擠,差點就要調(diào)到一家快要破產(chǎn)的國企等下崗了。是我父親幫他向我伯父說了話,才讓他留在檢察院,沒想到他居然這么不念舊情,吞吞吐吐不講真話也就算了,居然幫著別人來壓我們。”
“在檢察院干活的,你以為呢。”黃文斌說。
“真是對不起。”劉香蝶說。
“我們自己人說這個干什么。”黃文斌說。
“你沒生氣啊?”劉香蝶問。
“當然沒有了。”黃文斌說。
“那就好,我真怕你生氣。”劉香蝶嘆了一口氣,坐到黃文斌的大腿上,“你根本就不顧著人家,整天和方姐廝混,這也就算了,她年紀大。可是接著又來個艾葉芳,還兩個一起上,只聽新人笑,哪聞舊人哭!”
“你胡思亂想,完全沒有的事。”黃文斌連忙否認。
“沒有的事?”劉香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手伸進去他的衣服里掐著肋下的軟肉,“我是行政總監(jiān),清潔工都是我管的,你辦公室有什么垃圾我不知道嗎?還有監(jiān)視器,每次方姐和艾葉芳進去你都要把門口的攝像頭關(guān)掉,這又是干什么啊?”
“也沒有每次吧。”黃文斌苦笑著說,他的董事長辦公室里面當然是沒有攝像頭的,不過門口內(nèi)側(cè)有一個,只是用來監(jiān)測都有誰進了門。每次黃文斌在辦公室里面做壞事的時候,都會把這個攝像頭關(guān)掉。
“哼!”劉香蝶掐得更狠了,“十次至少有八次!”
“也就一兩次好不好。”黃文斌說,艾葉芳也就算了,方天和是財務總監(jiān),經(jīng)常要來談工作,總要來個十幾二十次,每次都做那還得了,氪金做的腎都頂不住啊,“這事你沒和詩詩說吧?”
“我當然沒說。”劉香蝶的手指在黃文斌的胸口劃著圈圈,媚眼如絲,“不過你老不來找人家,寂寞起來說不準就去找詩詩解悶,你女朋友你也知道什么德行,喜歡和女人動手動腳,我被弄得情不能自禁,說不定就說了啊。”
黃文斌沒法子,只好開工干活,干之前也沒忘記順手把攝像頭關(guān)了。一邊干這活一邊想著,這羊高背后的人究竟是誰呢。地位應該不低,應該和政法系統(tǒng)有關(guān)系。而且消息很靈通,劉香蝶找了寧守中,他立即就得到了消息,還能反過來讓寧守中警告黃文斌,這實力真了不得。
寧守中是副巡視員,雖然不是領(lǐng)導職務,不過也是副廳級了,和普通地級市的副市長相當。而且已經(jīng)退休了,沒必要的話肯定不會得罪人。不說黃文斌的身家和關(guān)系,劉香蝶的長輩和他什么關(guān)系,也不應該這么說話。要是高一級半級的來找,那也應該先對黃文斌說黃老板啊那誰誰誰托我來說,要怎么怎么樣,刀切豆腐兩面光,兩邊都可以拿好處。這么涇渭分明,一上來就套話,套完話還用這么強硬的語氣,簡直就是生怕黃文斌不恨他一樣。
要達成這種效果,起碼要高寧守中兩級才行,他是副廳,高兩級就是副省,難道是檢察院的院長?還是政法委的人?甚至是更高級的領(lǐng)導?不過羊高這種高利貸的生意,別人看著利潤巨大,對領(lǐng)導來說不算什么啊,還容易出事,怎么會有這么高級的領(lǐng)導牽涉在里面呢?
說不定級別沒那么高,而是寧守中的直系上司,所以縣官不如現(xiàn)管……不過他已經(jīng)退休了,還有什么現(xiàn)管。或者寧守中也借了錢給羊高,所以是利益相關(guān)人?又或者羊高手里有寧守中的犯罪證據(jù)之類,寧守中被羊高脅迫。
“你想什么呢!”劉香蝶一拍黃文斌的腦袋,“這時候還不專心,快用力啊!”
“沒什么。”黃文斌連忙加快動作,“就是在想寧守中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這家伙以前是我父親的死黨,沒想到現(xiàn)在居然變成這樣。”劉香蝶說,“我伯父病得太久了,沒人給面子了。以前我伯父還在的時候,他看見我都畢恭畢敬的,哪有現(xiàn)在這等威風。要不是有你,我都不知道會怎么樣。說不定寧守中還要取笑我呢。還好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岸了,就算我伯父去了,也可以靠著神弓集團行政總監(jiān)的位置做生意。”
“你那些不合法的生意先收起來吧,合法生意的利潤夠我們賺的。”黃文斌說。
“都收起來了啊,現(xiàn)在我都不做了。好像那個假名牌,我現(xiàn)在都不拿來冒充了,直接拿去你那些淘寶店,跟人家說我這就是仿制品,愛買買不買滾。”劉香蝶說,“雖然單體利潤下降了,不過銷售數(shù)量大大增加,總利潤還漲了呢。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淘寶店這么好賺呢。”
“你在我的淘寶店賣假貨?”黃文斌嚇了一跳。
“什么假貨,我已經(jīng)寫的很清楚了啊,這是樣品。”劉香蝶說,“沒有發(fā)票,也沒有廠標。設計方面和那些外國名牌有些雷同,那也只是偶然而已。再說我也沒用你那些主力淘寶店賣,用的是炮灰店。這事我不是給過你文件的嗎,你都不記得了?”
所謂的炮灰店,就是打擦邊球用各種手法快速沖高信譽,然后殺雞取卵大規(guī)模販賣高利潤產(chǎn)品,什么韓國洗面奶埃及火山泥日本唇膏美國養(yǎng)生品什么的,要是沒出事就繼續(xù)做下去,出了事就關(guān)掉。
淘寶店要賣包賣衣服這種小事,黃文斌壓根就沒認真看。果然生意大了就是容易被人鉆空子,要是米琪有些什么別的心思,已經(jīng)讓黃文斌吃大虧了。現(xiàn)在的管理體系真是太簡陋了,不,應該說連管理體系都沒有,全靠黃文斌和后宮團支撐,時間長了肯定不行。
“對,是有這么回事!當時說是賣的外貿(mào)樣品。”黃文斌想了起來。
“對啊,就是外貿(mào)樣品。”劉香蝶說。
“不是假貨嗎,怎么是樣品?”黃文斌問。
“假貨也有樣品的嘛。”劉香蝶理直氣壯的說,“人家跟你訂購一萬個假包,不先看過樣品,怎么知道你有沒有實力。現(xiàn)在有很多人啊,不好好做生意,人家明明下訂單說要銅扣子,愣是給人家鍍銅的,還說是翻譯錯了,真是沒良心。我就不一樣,說了是銅,就一定是銅,還有樣品給人家看,保證生產(chǎn)出來的產(chǎn)品和樣品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區(qū)別。”
上輩子有一段時間黃文斌的妻子很熱衷于買外貿(mào)尾貨,覺得便宜又有質(zhì)量保證,現(xiàn)在一看,其實都一個樣。“對了,你伯父的病怎么樣了?”黃文斌不想討論外貿(mào)尾貨的問題了,反正沒什么要緊的,以后看文件的時候仔細看就是了。
“還不是那樣,整天躺床上,靠著機器續(xù)命。醒了幾次,一句話都沒說完整,又昏迷過去。他自己辛苦,我們這些親戚看著都辛苦,可又能怎么辦呢,只能拖著。我們一家人都靠著這個伯父的面子做生意。我還好一點,其他人啊,等我伯父去了,都不知道他們要怎么辦哦。”劉香蝶說。
黃文斌覺得很是后悔,好端端的為什么要在做運動的時候說這種事呢,停下來不好,繼續(xù)又有些尷尬。劉香蝶倒是一點都沒受影響,一遍感嘆一邊上下左右變換各種姿勢,“別的不說,光是工資就有兩萬多呢,而且他是正省,所有醫(yī)療費用都可以報銷,也不用家里出錢,能拖著就拖著唄。國外進口的一種什么藥,一瓶十幾萬,一天要打七八瓶,全都是報銷的。”
“什么藥?”黃文斌問。
“我不記得名字了,很長的。”劉香蝶說。
“真是可憐。”黃文斌說,可憐的不適劉香蝶伯父,而是黃文斌。上輩子黃文斌的父親也是用了很多昂貴的藥,當然沒有一瓶十幾萬這么夸張,只是一瓶幾百塊的白蛋白而已,一瓶六百,一天用四瓶,這就是兩千四。這藥不在醫(yī)保報銷范圍內(nèi),全都要自己出錢,讓黃文斌傷透了腦筋。
“是啊,真可憐。”劉香蝶說,“我伯父英雄一世,到老了只能躺在床上等死。所以我們要珍惜現(xiàn)在,努力活得更精彩……快用力,恩……”
活得精彩嗎,現(xiàn)在有幾十億身家,也算是很精彩了吧。以前可見而不可及的東西,現(xiàn)在隨隨便便就能買下來。連以前不可見知道都不知道的東西,現(xiàn)在也能隨隨便便買下來。好像手機什么的,以前就知道蘋果三星,現(xiàn)在知道了還有更高級的東西,比如說威圖,一個十幾萬,硬件規(guī)格很低,主要逼格在于威圖管家服務。
只要一按手機上的客戶專鍵,手機便會直接連接到威圖的24小時服務總臺,不論你想要查詢各種手機服務資料,或者是交通、娛樂、飲食、酒店等各方面的資訊問題,都會有專人為你解答疑難,而且服務遍及全世界各個大城市,簡直是一個超級貼身秘書。
問題是黃文斌這么有錢,這些活直接交給真正的秘書去辦不就完了,還用得著親自打電話?而且銀行的超級客戶也提供這些服務,還不用另外付款,可見一點性價比都沒有。而不用在乎性價比,就是普通人和富豪的區(qū)別。現(xiàn)在黃文斌不用在乎很多東西的性價比了,也算是獲得一定程度的自由了吧。不過黃文斌還是希望,以后可以賺更多的錢,活得更精彩,更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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