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誰跟那個騙子是夫妻
彌竹拉著苗律一路狂奔,走到城外附近發現一個用石頭砌起來的井,她跑過去掀開了上面的木板,發現那井里不僅沒有水,還不深。
“苗律!過來!”
她抓住苗律的衣服,把他往井一扔,苗律變回原身,縮進了井里。
彌竹蹲在井里,將那塊木板蓋上。
周圍有清晰的,骨骼踩在地上的聲音,關節摩擦的咯吱咯吱聲。
井里的大氣不敢出,聽著這些聲音逐漸變弱。
彌竹頂起木板想觀察外面的情況,打開一條縫
一只空洞的眼窩塞進了縫里。
彌竹豎起兩指,戳向空洞的眼窩,忽然失重,兩個人掉了下去。
骷髏們將木板甩出去,卻只看到井的石板底部。
“阿!”
彌竹的手肘處傳來劇痛,苗律墊在她身下。
“嘿嘿,貓不怕從高處墜落喲!”
\"苗律!你要嚇壞我。\"
彌竹揉著手,觀察著四周的環境,他們已經來到一個空曠的石洞,她燃起手火,照亮了周圍的環境,墻上寫著奇怪的文字。
再照,照到一條粗壯的鐵鏈。
然后就是一個披頭散發的干尸頭。
那個頭忽然睜開眼睛,眼睛里是幽幽的紫光,她朝彌竹撲過來,但是被粗壯的鐵鏈拉住。
苗律眼疾手快,跑到了彌竹面前,攔住那個東西。
原本干癟的臉忽然像是充盈了血肉,雖不能說像個妙齡女子,至少是個遲暮的美人。
再照,那人有身體,不過身上的衣服又舊又破。
“娘親”
彌竹盯著那人的紫色眼睛,像她不對,應該是她像。
“彌竹姐,你們的長相好相似!”
苗律拉著彌竹再后退了一步。
那人忽然張大嘴,長長的獠牙就這樣長了出來,苗律嚇得彈起來。
彌竹忽然反應過來,對著那人大喊:
“娘親!你還記得我爹嗎,我爹是彌姜海!”
毫無反應。
“娘親!”
“!”
那人更加賣力地掙脫鎖鏈,朝著他們撲來,苗律拉著彌竹又后退了一步。
“好可怕!”
苗律哭了出來,又要擋在彌竹前面,又要哭。
任憑彌竹怎么喊,那人都沒有一點反應,只是被鎖鏈拉住。
那石洞后方還有一個小口,他們遠離那狐妖,相當于遠離洞口。
靠近洞口,那狐妖必然能夠攻擊到他們。
“你師傅說的會不會是假的!”
“師傅不可能騙我。”
彌竹自己也開始懷疑,但她還是選擇相信孟玄黃,她覺得或許只是時間不對。
“不過,她已經妖化了將近二十四年,也許早就喪失了理智,喚不回來了!
“那該怎么辦。”
彌竹有些失落,眼前的是從未見過一面的娘親,還被一條大鐵鏈綁住。
她很想救,只能拼命喊彌姜海的名字。
那人不為所動。
“彌竹姐,你師傅以前真的很強大嗎。”
“師傅說,他的能力與枯婁曜相當。”
“好,那我們就放手一搏吧。”
苗律忽然抽出寅萇的刀,往自己的手臂上劃了一道,頃刻間大股紅色涌出。
“苗律,你做什么!”
彌竹搶走刀。
苗律沒有說話,走近那人,他的手掌曲成碗裝,里面的紅色快要溢出手掌。
他凝視著那人,猛地潑向那人。
狐妖痛苦地打滾。
彌竹看呆了,苗律扯回來:
“你這是做什么”
“貓靈獸的特性。”
苗律忍著疼,但一直盯著那狐妖。
很快,狐妖安靜下來,身上黑色的物質慢慢揮發到空中,露出原本白色的皮膚。
狐玉瑤捂著心口咳嗽,身上的貓血在發熱,她有些不適。
“你們你們是誰。”
她半開半閉一只眼,洞內昏暗,她看不太清。
“娘親!”
彌竹撲過去,熱淚盈眶,她除了叫這一聲,別的再也叫不出了。
另一邊苗律還捂著傷口,彌竹舍下狐玉瑤,從衣服里抽出一塊布,給苗律包扎。
“你忍一下,我待會給你用藥!
“你是誰,你為什么叫我娘親”
彌竹回過頭,又湊上去
“娘親,我是阿竹阿”
“阿竹我記得,我只有一個孩子,他叫狐九跡”
狐玉瑤忽然捂著腦袋,一副痛苦的模樣。
“娘親,你忘了嗎,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我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我我為了救海哥,對,我為了救海哥,我把我的孩子托付給了容止”
狐玉瑤的眼神忽然亮起來,看著彌竹的臉,她也流下了一滴淚。
“對,我有第二個孩子叫彌竹”
“娘親你記得我!
“是我為了救你的父親,聽了亡靈的話,留在這里你父親呢,他還好吧。”
“對不起娘親,我沒見過父親!
彌竹低下頭,不知道該怎么說,狐玉瑤伸出她那只血跡斑斑的手撫過彌竹的臉頰:
“孩子,你沒見過你父親,你是怎么長大的,又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我是我師傅養大的,我師傅是孟玄黃。”
“阿竟然是孟大人。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寅任,寅容止,柏天地他們呢?”
“寅大人現在是虎靈獸的首領,他人很暴躁,師傅說他是失去了妻子和孩子才變成了這樣。柏師伯為了鎮壓亡靈,犧牲了!
“他們都不在了。”
狐玉瑤大笑,笑得讓人心酸。
“看來,我被亡靈騙了。他們只想讓我來守住這個鬼地方,根本不能復活你父親!
“娘親,我師傅的靈力也被封印了,封印師傅的羊皮卷就在里面!
彌竹指著那個小洞。
“我明白了,F在亡靈又反攻,你們還是沒能過上安穩的日子。”
“孩子,讓娘再好好看看你。”
狐玉瑤的手又長出了黑色的片塊,彌竹捏著她的手,不停顫抖,止不住的淚水從眼角滑落。
“娘親,你怎么了!
見狀,苗律又要扯開布,但他被狐玉瑤阻止了。
“不必了,我自有打算,小公子不要浪費血液!
狐玉瑤緊緊抱住彌竹,一邊笑著一邊落淚:
“你記住了,娘親是因為被亡靈扔到冰潭里面,輔以消除記憶的手法才變成這樣。不知道這么多年他們有沒有研制出新的方法,若是只讓他們修改記憶,那那個人就會帶著恨為亡靈做事,會更加恐怖!
\"娘親沒有遺憾了,希望你們能平平安安活下去,我知道的就這么多了。\"
忽然狐玉瑤將彌竹推開,自己一頭撞到石壁上,有紅色從她的額頭流下。
“娘親!”
彌竹喊得撕心裂肺,用手捂著狐玉瑤的傷口。
苗律會意,將她的包袱拿過來,手忙腳亂到倒出里面的藥品。
“不用傷心,我隨你爹爹去了。我與他分離太久,我想他!
狐玉瑤最后伸手拭去彌竹的淚水,然后手重重砸在地上。
“娘親”
她絕望地閉上眼,擠下最后一滴淚。
兩人取了羊皮卷,回到了地面。
這次很幸運,沒有骷髏。
彌竹將狐玉瑤埋葬,跪地三叩首,她摸著那塊木牌:
“娘親,等我找到爹爹的尸首,我就讓你們團聚!
苗律在旁,抿唇,低下頭。
他捏著手里的兩幅羊皮卷。
“彌竹姐!你看!是不同的卷!
一副寫著啟世壽比南山孟姓石氏
一幅寫著新世七年舞林寅氏
彌竹奪過第二幅,看向苗律:
“這是阿萇的寅大人說過,戰后第七年只有阿萇一只靈獸出生了!
“那那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呢,她們好像差不多大吧!
彌竹思來想去,總覺得不妙,還是攥著兩張卷往回趕。
寅萇這里也不好過,這幾日寅仇生總找她的麻煩,用術耍她。
“寅仇生你想干什么!有本事你殺了我!”
“我才不殺你。”
寅仇生用術將她控制住,結結實實困在了木樁上。
“你,你這個始亂終棄的家伙!”
“誰始亂終棄你了,別瞎說!
“你負了元幸生!”
寅仇生忽然皺眉,結結實實甩了寅萇一巴掌。
“我呸!”
她往地上吐了口帶血絲的唾沫。
“不要再跟我提她!
寅仇生狠狠瞪了她一眼,手一揮。
從遠處,民眾慢慢走來,看架勢是要包圍寅萇。
“你就慢慢享受吧!”
寅仇生笑著,離開了原地。
寅萇看那些民眾的眼睛里帶著怒意,不對勁,她不斷掙扎,但是那繩子上施了術,不僅掙不脫,還越綁越緊了。
“就是她!”
往日倒在旁邊的,讓她和元弘放手去治療的那位醫者,正帶著頭,舉著棍子,似乎將她看作是殺父仇人。
“有有事嗎?”
“你們兩個賊夫妻,欺騙我們的感情!”
“說什么有辦法治我們的病,明明是為了刺殺城主,治到一半又離開了!你們這兩個人渣!”
“什么賊夫妻,誰和那個騙子是夫妻!
寅萇扯著嗓子要同他們反駁。
“你們如此不負責任,離開后我們舊病復發,你知道又有多少人因為你們的不負責死去了嗎!”
“對!就是!”
“還好夫人仁慈,散盡錢財,為我們覓得良方!我們才撿回一條小命!”
“什么啊!你們在說什么啊”
寅萇一頭霧水。
“別跟她廢話,直接打死她!”
“對!亂棍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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