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小鹿結(jié)婚啦
老悶找到院長,表示說能否通融一下,讓南國參加小鹿的婚禮。
畢竟兩個人之前曾經(jīng)是朋友,而且患難與共。
關(guān)于“患難與共”的部分老悶并沒有過多的提及,但是他的訴求得到了院長的認可。
院長表示說他會考慮。
原則上同意南國參加小鹿的婚禮,但是要看南國的具體情況。
其實院長不過是順水推舟,讓南國來參加小鹿的婚禮,也有院長自己的打算:
院長打算借著這個機會來探察一下南國的反應,于是他來到了后樓。
死寂無聲的后樓已經(jīng)被修復的差不多了,這里是第一處修繕的地方,因為這里隱藏著太多太多的秘密。
院長來到了南國的病房前,側(cè)耳傾聽,里面沒有任何聲音,院長透過門上的縫隙,觀察著房間內(nèi)的情形:
他看到了南國,呆坐在床上,一言不發(fā)。
他還看到了滿地的碎紙屑,這表明南國曾經(jīng)在病房里活動過。
總歸是還活著,院長略微感到欣慰,他把門打開,走進了病房。
南國坐在病房的床上,眼角含著幾絲淚痕。
沒人知道這么長時間以來,南國經(jīng)歷了什么,但是他的情況不容樂觀,這是所有人的想法。
院長走進來對南國說:
“小鹿要結(jié)婚了,他們想讓你參加婚禮。”
說話的同時,院長環(huán)顧四周,他發(fā)現(xiàn)地上的紙屑原來是那四本病歷。
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發(fā)生的事情,就像院長不了解南國現(xiàn)在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心理狀態(tài)。
南國依舊呆滯,院長依舊急迫,他急迫地想要知道南國的狀況,他想要完成這個舉世矚目的人體實驗。
這個人體實驗不光關(guān)乎于他自己,還關(guān)乎了整個神經(jīng)學的研究,這是一種醫(yī)學上的成就,在絕對的成就面前,任何代價都是可以被付出的。
經(jīng)過這一次停電事故,后樓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院長寬宏大量,原諒了大部分人,他們雖然被抓回了病房,但是沒有遭受很殘酷的對待。
院方只是把這些瘋子都抓了回來,簡單的問詢過后,院長甚至決定將每天半個小時的放風時間改為一個小時。
沒人知道這是寬恕還是心虛,但是后樓的瘋子都對這個結(jié)果感到滿足,他們甚至發(fā)現(xiàn)自那次事故以后,走廊上不再野獸的嚎叫。
地下室的血也很久沒有出現(xiàn)了。
仿佛舊日的一切陰霾都已經(jīng)散去,這里的詭秘也已經(jīng)消逝,那雙走廊里陰冷的眸子,再也不見。
南國沒有回答院長的問話,他只是呆坐在自己的床上,院長看看南國,再看看遍地狼藉的病房,最終嘆了一口氣,選擇離開。
咔嚓。
房門關(guān)緊的聲音傳來,南國的嘴角露出一絲怪異的微笑,他對自己說:
“我們準備好了嗎?”
院長在看到南國的狀態(tài)后認為自己失敗了,這個人體實驗到底還是不能成功完成第三階段的研究,
而南國,即便再有故事,也不過是一個尋常的瘋子。
他的價值,已經(jīng)無關(guān)緊要。
院長現(xiàn)在擔心起了自己的狀況,出了這么多意外,集團還會對他充滿信心嗎?
院長在唉聲嘆氣中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樓,把老悶傳喚過來,告知他南國的情況不甚樂觀,讓南國去參加小鹿的婚禮實在強人所難,所以還是算了吧。
老悶聽到這個結(jié)果之后很失望,但是他又能怎么辦呢?只能唧唧歪歪地回到病房。
一切塵埃落定,南國無法參加典禮,這是很多人的遺憾。
但不能因此推遲計劃,所以到了第三天,瘋?cè)嗽航K于迎來了這場盛大的婚禮。
簡直比過年還要熱鬧,瘋?cè)嗽豪飶垷艚Y(jié)彩,喜氣盈盈。
但是由于沒有紅色的剪紙,所以兩個喜字是由白色的床單撕成碎布拼出來的。
這是牛博士的作品,大家表示不理解,有人說這兩個白色的“喜”字從遠處看就像出喪,隔近了去看又像是要奔喪,總覺得不正常。
牛博士是院長請來的,他的藝術(shù)很多人都不能理解,但他力排眾議,還是選擇以這種充滿后現(xiàn)代主義的風格布置了婚禮現(xiàn)場。
而院長親筆題書的對聯(lián),就擺放在婚禮現(xiàn)場的入口處,這副對聯(lián)同樣令人贊嘆:
鹿見不平一聲吼
拔刀相助彪在手
橫批:吻頸之交
每一個看過這幅對聯(lián)的人,都對院長的書法造詣表示了由衷的欽佩,同時認為這個對聯(lián)很貼合實際。
有人在閑聊,有人覺得很荒唐,傻子也在現(xiàn)場,他走進來,抬頭看了一眼對聯(lián)問:
“這對聯(lián)兒是哪個傻子寫的?”
有人回答說,這是院長的手筆,要接受,要理解。
婚禮現(xiàn)場設(shè)有迎賓臺,老悶負責迎賓,接過參與者送來的紅包,老悶覺得小鹿這場婚禮辦的可不虧本。
每一個紅包里面都塞了一張拼圖,這場婚禮小鹿花費甚多,但是得到的更多。
其實這并不是說有拼圖的人都這么財大氣粗,而是大家都覺得,小鹿竟然有勇氣迎娶彪子,那他肯定也有勇氣承擔后果。
所以這張拼圖從本質(zhì)上來講一舉兩得:第一,它承擔了討彩頭的作用,第二,小鹿萬一扛不住了,這也是大家的心意。
院長已經(jīng)來到了人群的中央,他站在臺子上,臉色紅潤地說:
“恭喜我們這對新人步入了婚姻的殿堂,今天我很榮幸,受邀參加這場婚禮,我在這里祝福他們,祝愿他們,愿他們的婚禮,越辦越好!”
臺下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有人問:“院長是缺心眼兒嗎?啥叫越辦越好?”
旁邊有人回答說:院長是個實在的人,他那話是對彪子說的。
今天的后廚準備了很多桌豐盛的宴席,當然,當初廚師長已經(jīng)被開除了,現(xiàn)在瘋?cè)嗽簱Q了一個新的廚師長來掌勺,所做的飯菜很迎合大家的口味。
除了餃子,什么菜都有。
老悶抬頭看看天,再看看已經(jīng)就位的人群,院長也發(fā)表完了講話,老悶心想時間差不多了。
于是他穿好了那件寫有“娘”字的戲服,來到了人群的中央,他說:
“大家安靜,讓我們歡迎新人入場!”
有人看到老悶穿成這樣上臺,就問身邊的人,這是不是要演話劇?
老悶喊完就下去了,跑到小鹿那里催他上場,可是小鹿很緊張,腿都軟了。
“不行,我太緊張了,不行,我我得緩緩。”
老悶急的滿頭大汗,招呼了傻子,說捆也得把他捆上臺。
傻子很耿直,然后小鹿就被捆上臺了,跌跌撞撞,表情里一萬個不情愿。
而彪子那邊則是被老悶簇擁著,搭著一只手緩緩地走了上來。
倆人一個從左邊登場,一個從右邊上臺,下面有人對倆人的表現(xiàn)作出點評:
“這個怎么看著像要登基呀?那個怎么看著像他媽要砍頭啊?還是捆著上來的。”
小鹿確實很緊張,畢竟這檔子事兒一般人一輩子也經(jīng)歷不了幾回,情有可原。
好在看到彪子的一瞬間,小鹿的心都酥了,他來到了彪子的面前,從懷里掏出一本病歷。
由于過于緊張,小鹿掏病歷的時候“咕咚”一聲跪在了地上。
臺下的人表示驚奇:這是在遞交罪狀嗎?
身邊的人解釋說,由于瘋?cè)嗽豪餂]有求婚的準備,小鹿也沒錢買鉆戒,所以這本病歷就是兩個人的愛情許可證,交換了病歷,也意味著倆人交換了人生。
彪子此時也從懷里掏出了一本病歷,只不過從嚴格意義上來說,彪子的這本病歷相當于半本《刑法》,里面記錄了她在瘋?cè)嗽悍N種不友好的行為。
彪子病歷遞給小鹿說:
“平身。”
小鹿站起來,彪子看到臺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在為他們祝福,她覺得自己原來真的可以再次擁有幸福。
激動萬分,彪子用力將小鹿摟在懷里,伸出綿長的舌頭開始舔舐她的愛人,小鹿在哭天喊地中感受著屬于自己的幸福,臺下有人說:
“這是要吃鹿肉刺身嗎?”
院長站在遠處,看到臺上如此詭異的婚禮現(xiàn)場,他覺得自己太聰明了,如果是這樣的情況,這對新人也許能夠幫上他大忙。
老悶緩緩走過來,站在兩個人的中間,在眾目睽睽中扯著嗓子大聲說:
“午時三刻到!”
有人把筷子扔在地上,小鹿再次由于緊張跪倒在地。
眾人也再度嘩然。
恨不得踹小鹿一腳,老悶把他拉起來小聲:
“要點臉!”
然后提高了嗓門問小鹿:
“作為證婚人,我問你,你愿不愿意娶她為妻,并且一生一世守護著她,愛她,呵護她?”
彪子說:“愿意。”
老悶愣了一下,然后又問彪子:
“那那你愿不愿意做他的妻子?一生一世愛他,陪伴他,永不分離?”
小鹿說:“愿意。”
老悶低聲罵了一句:拉他媽倒吧。
牽起兩個人的手,老悶來到了眾人面前,他將兩個人的手搭在一起,高聲呼喊:
“好!那么我在此宣布,小鹿和彪子,在我們瘋?cè)嗽赫浇Y(jié)為夫妻!我們都是他們的愛情見證人!大家掌聲鼓勵!”
臺下爆發(fā)出了雷鳴般的掌聲,到場人員紛紛表示花一張拼圖來看這樣的婚禮也算折回票價了。
但是來參加婚禮的瘋子當中有不少是抱著湊熱鬧的心態(tài),根本不認識小鹿與彪子。
有人問:
“這倆人到底是誰呀?”
旁邊的人一邊扒著雞腿,一邊剔著牙說:
“那個,跪著那個叫小鹿,是個小偷,自詡為盜圣-自行車偷盜業(yè)佼佼者,威震春天鎮(zhèn)部分停車場以及老舊民宅。”
“那旁邊那個呢?”
“旁邊那個叫彪子,是個彪子。威震瘋?cè)嗽号^(qū),江湖人送外號:不吃瓜的葉二娘。”
“小鹿怎么來的瘋?cè)嗽貉剑俊?br />
“聽說是樂意助人。”
“那彪子呢?”
“哎,你提醒我了,這個彪子可是大有來歷。”
這人聽不懂,于是那人放下雞腿解釋說:
“彪子就是一個瘋子,但是她老公之前聽說是瘋?cè)嗽旱尼t(yī)生,后來好像是被胡老大給打死了,所以歸根結(jié)底彪子應該算是醫(yī)生家屬。”
“那胡老大又是誰?”
“好像是個剃頭的吧,以前弄了一家剃頭的4S店,據(jù)說是一把菜刀闖天涯,逮哪剃哪,之前消失那個一只耳鄭好,就是他的作品。聽說小鹿認識,他有個老板還是朋友的,叫南國,跟那個胡老大認識,我聽小鹿這么說過,他們是這層關(guān)系,可惜胡老大后來失蹤了。”
“哦!”
這個人露出了深思的表情,他想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叫小鹿的,娶了一個寡婦。這個寡婦之前的老公還是他老板的朋友的仇人?這他媽也太亂了吧。”
旁邊的人訕笑著說:“嘿,咱們院里的風格你是了解的,沒有不可能。”
這時候臺上的老悶從旁邊人的手中接過了兩個塑料杯。
里面裝著兩杯淡黃色的液體,老悶把塑料杯交給小鹿和彪子。
看到小鹿堅定地點了點頭,臺下有人問:
“這是什么呀?咱們瘋?cè)嗽哼準許喝酒嗎?”
旁邊的人搖搖頭說:
“那不是酒,那是尿樣,誰敢讓彪子喝酒?但是他們結(jié)婚沒有這個流程也不行,于是他們就拿兩杯尿樣意思意思。”
“我可能也不該問,他們這個挺會玩的。”
“那可不,這主意也不知道誰想出來的。”
此時,小鹿和彪子分別舉起了自己的尿樣,小鹿舉舉杯的時候,發(fā)現(xiàn)彪子尿樣比自己多一些,于是他把彪子的尿樣拿過來,勻了一下。
然后自己這邊又多了,他又給彪子勻了勻,臺下有人開始起哄,老悶奪過倆人杯子,瞪了小鹿一眼:
“你真打算喝啊?敬酒來了這是?不知道這是意思意思嗎?”
小鹿訕笑著表示習慣了,然后和彪子共同舉杯:
“干?”
“干了!”
交杯了尿樣,然后再偷偷倒掉,倆人在別致的氛圍中水乳交融,老悶感慨萬千地說:
“祝福你們吧。”
旁邊的人再次一語道破天機,他說這叫水乳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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