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諾言
詩曰:荊軻重一諾,季布無二言。生死不為重,道義秉千秋。
咱閑言不說,碎語不講,直接繼續(xù)。
東方不敗看白菜一臉懊惱的樣子,不禁莞爾一笑。心里卻有著一種矛盾至極的感覺,似是松了一口氣,又似隱隱失望。她心中另一個聲音在問:“若是他看到了我畫在洞壁上的‘囍’字,不知此時又會是何種反應(yīng)?難道他連我放在他手中的青絲也沒看到?”只不過這個念頭剛一升起,即被她自己強行按下。以她的驕傲,又怎會自己出口詢問?而且她素知白菜大大咧咧的xing格,所以心中已經(jīng)相信,白菜真的是什么也沒注意。
“好了你也不用懊惱,我當(dāng)時只以為你真的已經(jīng)死了,所以倒也沒有留言給你。”東方不敗整理了一下心情,對白菜搖了搖頭道:“那個山腹是你我的一個秘密,我不想別人知道,更不想別人去打擾你長眠,所以出去之后,我就封了入口。哪個又知道你居然能龜息一個月,這個卻也怪不得我。”
“這倒是。”白菜點點頭道:“別說你不信,如果不是事實發(fā)生在我自己身上,我也不會信。我在用這方法之前還擔(dān)心不跟你說明你會做傻事,結(jié)果看你暈倒,一時情急,也就忘了這茬兒了。幸好你比較堅強,否則我悔也悔死了”
“呸”東方不敗臉se一紅,啐他一口,故作強勢的說道:“我是何人?我是東方不敗我才不會為你這個傻子去做傻事。”
“對如此就好,如此就好”白菜笑著點頭說道:“救你就是為了讓你活蹦亂跳。如果結(jié)局是你傷心yu絕,痛苦終ri,那不是救你,是在害你兩情相悅,本就是最大的快活。若非如此,哪兒有‘相悅’只說?能為了另一方過的快活適宜,雖死無憾。這才稱得上是生死之戀。活著的一方不應(yīng)該把這份感情當(dāng)包袱,而是應(yīng)該當(dāng)動力,活的更認真,活的更jing彩。把對方的一份兒也一起用心活出來,那才不辜負這番深情厚誼。若是哭哭啼啼,哀哀切切的悲催度ri,那活來何用?干嘛活著?簡直就是在糟踐對方,還不如一起去死來的干脆。活著就別怕,怕就別活著,這才是為人應(yīng)有的氣概丫頭你到底是個明白人。比這紅塵中庸庸碌碌之輩看得透徹,來的爽氣難怪我如此喜歡你”
白菜說的情真意切,慷慨豪邁。東方不敗一旁看著,心中居然一陣輕松躊,心道:帆哥胸襟果然超凡脫俗。我在山腹中癡癡苦思才有所悟,自認從此可看輕天下間所謂的癡情。哪知帆哥早在救我之時就已領(lǐng)悟‘情’字真意。難怪我會如此傾心于他,難怪他能有如此灑脫氣魄。
一時間心有所想的她,竟然看張正帆看的癡了。
“丫頭?”白菜發(fā)現(xiàn)東方不敗竟然默默發(fā)呆。不禁疑惑:難道我說了點兒什么不合適的?所以他伸手在東方不敗眼前晃晃,招她回魂。
“?”東方不敗果然立刻清醒過來,極有風(fēng)情的白了張正帆一眼。然后轉(zhuǎn)頭不去看他,只是緩緩道:“哼,你嘴上說的好聽。可還不是個負心薄幸的壞蛋。你到說說,那個儀琳算是怎么回事兒?”
“沒事兒真的沒事兒”白菜頓時兩手亂搖,忙不迭的說道。
“哼哪個信你?”東方不敗鄙視的看著白菜道:“那個不戒和尚一口一個女婿,不知叫的有多親熱。而且我看那小尼姑,嘴上不依,心里不知有多開心。這樣也算沒事?”
此時此刻,白菜頓時有種黃泥巴掉進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的無奈。
“我跟儀琳師妹真的沒什么。”白菜無奈道:“我承認。我很欣賞儀琳師妹的善良單純,她身上那種清新溫婉的氣質(zhì)的確讓我覺得跟她在一起很舒服。但我對她絕對沒有非份只想,這個可以直對青天白ri,絕無半分虛假。至于不戒和尚,那就是個渾人,他要拿我做女婿。難道我還真得當(dāng)他女婿才行嗎?而且恒山派定閑師太對我有照拂之情,我這人欠不得感情債,所以一定要回報于她的。你若不喜,大不了我以后只在暗中保護她們,從此不在她們面前露臉。你看如何?”
東方不敗暗自嘆息一聲。她在庵中多ri,對于儀琳與白菜之事早就了解的清清楚楚。而且白菜的xing格脾氣,她又豈能不知?所以她才嘆息:帆哥啊帆哥,你真是個傻子。你的胸襟氣度,武功手段,即便是我也一見傾心,何況那個被你救了的小尼姑?也就你是個榆木腦袋,唉——
見東方不敗不說話,白菜鬼頭鬼腦的湊過去,小心翼翼的拉住東方不敗的手道:“丫頭,你生氣啦?”
東方不敗狠狠瞪白菜一眼,卻沒抽回被白菜抓的手。只是用另一只手捏住白菜耳朵,狠狠一擰
“哎呦”白菜的一只耳朵頓時通紅一片,跟剛鹵出來的一樣。
………………
“丫頭,你怎么跑福建來了?而且怎么就成了白云庵主人?”白菜握著東方不敗的小手,與她并肩坐在高崖之上,對她問道。
“這個倒要從頭說起。”東方不敗輕輕依靠在白菜身上,枕著白菜肩膀說道:“自我出了山腹后,便開始著手對付任我行等人。之后西湖斷橋上,我一舉殲滅了這個老賊及他的一幫手下。一切即定,我又不愿意回黑木崖這個傷心地,所以便四處游山玩水的散心,剛好五岳劍派號稱來福州保護什么辟邪劍譜,我好奇究竟誰放的消息,便也來湊湊熱鬧。結(jié)果在福建逗留時,得到有人假扮我ri月神教在二十八里鋪和仙霞嶺分支絕水嶺兩路伏擊恒山派的消息。想到你與恒山派的交情,我當(dāng)時想,你既然已經(jīng)不在了,那么我便去看看。只是消息來的晚了些,所以我只能趕去較近的二十八里鋪,結(jié)果到時恒山派已經(jīng)遭襲。雖然我暗中出手相助,但畢竟到的晚了,恒山派還是折損了些人馬。我聽到定靜老尼姑臨死前與定閑老尼姑商量要來白云庵與定逸老尼姑匯合。于是我就搶先一步到了白云庵,通過南平縣里的神教力量,暗中買下白云庵,將里面尼姑趕去了另一處青坪庵。等傷痕累累的定閑一路人到達白云庵時,我自然就是主人。幾天之后,不戒和他老婆帶著另一路恒山尼姑也來了,只不過定逸老尼姑卻已經(jīng)死了。我收留了這些恒山尼姑,與她們同住了些ri子。暗中打發(fā)了幾波意圖不軌的人,并從他們嘴里得到些情報。你到猜猜看,是誰一手謀劃了這出好戲?”
白菜一路聽東方不敗講完,然后撓了撓頭道:“首先,肯定不是你的ri月神教。而江湖上有能力布置這么大一個局的勢力絕對不多。此次五岳劍派來福州保護什么辟邪劍譜,我當(dāng)時聽著就覺得隱隱不對。以你的武功,哪兒會對辟邪劍譜感興趣?任我行就更不用說了,他的吸星練了一輩子,自然也不會改練其他武功。除去你們二人,應(yīng)該沒人能指使ri月神教的教眾。我曾經(jīng)懷疑是不是朝廷的東西二廠出動了錦衣衛(wèi)。但一路來福州,我并未看到錦衣衛(wèi)的蹤跡。這完全不符合朝廷的做派。如此一來,能干這活兒的,大概也就五岳劍派自己了。既然你讓我猜,那答案肯定頗有意思。聯(lián)想當(dāng)ri衡山城外嵩山派的行為,難道是左冷禪又在搞鬼?”
東方不敗贊許的一笑道:“果然……,你看似大大咧咧,其實當(dāng)真是個聰明人。只是很多事你不會去細想罷了。不錯,這次搞鬼的的確是左冷禪。只是我如今還沒想通,他費盡心機的究竟想干什么?照理說,他沒理由做這種自斷手腳之事啊”
“哼管他想做什么,既然他惹我,那我還對他客氣?”白菜冷哼一聲:“想不明白就別費腦子,打的他自己給咱們說明白不就行了”
東方不敗看看一臉霸氣的白菜,居然覺得果然符合他的脾xing。所以笑道:“要我?guī)兔γ?”
“不用”白菜搖搖頭,握著她的手道:“你ri月神教出手的話,會轉(zhuǎn)嫁矛盾,讓五岳劍派有所忌憚,反而不美。所以,這活兒還得我來干我早說過,左冷禪再扣扣索索搞小動作的話,我一定把他打成豬頭。看來是實踐諾言的時候了。”
東方不敗無可無不可的點點頭道:“無所謂,你開心就好。區(qū)區(qū)一個嵩山派,還真不值得我們?nèi)ベM神。”
“對了,定閑師太傷的如何?”白菜問道。
東方不敗搖了搖頭:“很重。加上傷后一路勞頓,所以情況更重。如今全靠一口jing純真氣吊著。我估計,也就這兩ri的事情了。”
聽東方不敗如此說,白菜心中一驚:“那我去看看,畢竟師太她對我還算不錯。”
“怎么?又想傳功換血?”東方不敗一挑眉,不滿的問道。
“換不了了。”白菜搖搖頭,嘆口氣道:“如今唯一一次機會我已經(jīng)用在你身上了。”
白菜所言唯一,是指一年只能用一次。但東方不敗以為白菜在說他一生也就只能傳功換血一次。想想倒也合情合理,畢竟這功夫太逆天,要是時不時就能用一次,這天下早就高手滿天飛了。所以東方不敗點了點頭道:“別用什么危險的法子。跟你相比,全天下死完了我也不在乎。”
“不會的,放心”白菜摸摸東方不敗的臉頰,微笑點頭。
…………………………
三更送上,一路修修改改幾遍,所以晚了,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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