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比武招親(八)
不到兩袋煙時間,陳漢陽便被王理華擊敗。長老趙四方抓起王理華右手,向觀眾宣布:“此次比賽,少幫主王理華,在第一輪第二局比賽中,遙遙領(lǐng)先,榮獲第一名。成績顯著,值得贊頌。”
常言道:“會看的看門道,不會看的看熱鬧。”那些精通武術(shù)的觀眾,見到王理華的功夫確實不錯,從心靈底處佩服他。與此同時,發(fā)出一聲聲歡呼聲。而那些不會武術(shù)的觀眾,也跟著敲擊吶喊。人云亦云,湊個熱鬧而已。
接下來,便是雙頭鷹魏寶偵、出垌蛟吳春華、花斑豹馮培、林中虎姜兆山,出場與少幫主王理華比武。在比賽中,使出了各種絕技,打得難分難解。但不知這些武士是礙于幫主的情面,有意謙讓敗在對方的手下?還是對方真的武功高強?一連六局,都是王理華遙遙領(lǐng)先,大獲全勝。
如此拼搏,王理華雖然累得汗流浹背,腰酸背痛,但在勝利面前,他仍然精神百倍,大有一舉奪冠的信心、決心和勇氣。
為了讓參加比賽的武士、尤其是少幫主王理華,能恢復(fù)元氣,幫主王嵐令管家阮志海去廚房拿些點心來,讓他們充饑。接下來,又讓他們休息半個時辰。
直到傍晌時分,幫主王嵐吩咐阮志海:“阮管家,你帶幾名家丁去后院馬廄,備幾匹馬過來,讓眾武士與理華比試馬上功夫。”
“屬下遵令!”阮志海應(yīng)了一聲,下了比武臺,攜同幾名家丁而去。
阮志海走后,王嵐對眾武士道:“此次比馬上功夫,不是在戰(zhàn)場上,真刀真槍拼殺。這是雙方較量功力,以道具為主,點到為止。不可得寸進尺,往死里整治對方。習(xí)文的要有文德,習(xí)武的要有武得,這才是真正的武士。”
“我等知道,都是自己人,安全第一。請幫主放心,對待自己的同事,要以禮謙讓,以德服人,不能痛下殺手。”眾武士與王理華異口同聲表示。
過去兩袋煙時間,管家阮志海登上比武臺,來到桌前,抱拳施禮:“啟稟幫主,馬匹巳經(jīng)備好,是牽到比武臺上,還是在庭院內(nèi)比?”
“當(dāng)然在庭院里比了,在武臺上耍不開手腳,連馬兜圈子都沒法行駛。觀眾們更迫切希望近距離觀看,才能使他們開心。”王嵐揮一下手臂,“你到下面與眾家丁拉開場地,順便在院墻邊插一個箭靶,留待比試箭術(shù)時使用。”
“好的,屬下立即去辦理。”阮志海抱一下拳,轉(zhuǎn)身離開桌前。
當(dāng)阮志海下了比武臺,攜同眾家丁立即拉開一塊場地,讓觀眾們在場地周圍觀看。在靠近東邊的院墻前,插了一個箭靶。沿院墻根,二十多丈長的范圍,不允許觀眾在那里停留。觀眾只是沿比武臺兩側(cè)由西向東分立,整個場地有二畝多的范圍。
如此分布,戰(zhàn)馬在場地上奔跑、兜圈子,就綽綽有余了。
與此同時,王嵐吩咐眾武士:“你們不要閑著,大家一起動手,將桌子移到東邊的邊緣,讓我們面東背西,以此觀看臺下場地上的比武場面。”
“是!”眾人應(yīng)了一聲,有抬桌子的,有搬椅子的,不一會就安排就緒。
就在這時,管家阮志海登上比武臺,向王嵐拱一下手:“啟稟幫主,臺下場地已準(zhǔn)備就緒,馬也配了鞍韉。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只等武士進行比賽了,您發(fā)號施令吧!”
“很好,你先下去吧!”王嵐揮一下手,然后吩咐長老趙四方,“趙長老,你帶領(lǐng)眾武士和理華下去比武,要注意安全,我再重聲一次,比武中不準(zhǔn)傷筋動骨,點到為止。如誰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故意傷人、或造成對方致傷致殘的,本幫主要以幫規(guī)幫法,予以重罰。輕者,取消武士資格,重打二百大板。重者,斬掉雙手,挖去二目;驅(qū)離出幫會,永不錄用。”
“幫主放心,我會公正裁決的,決不允許有一人傷筋動骨。”長老趙四方應(yīng)承著,攜同六名武士和王理華,從兵器架上挑選自己應(yīng)需的道具兵器,又各拿一張弓、一個箭壺背在肩頭;然后紛紛下了比武臺。
他們下了比武臺,各自牽過一匹馬,轉(zhuǎn)臉仰視著比武臺上,等候著幫主發(fā)號施令。
幫主王嵐掃視他們一眼,義正詞嚴(yán),宣布道:“本幫主鄭重聲明,第二輪比武,現(xiàn)在開始,主要比試馬上功夫和射箭比賽。首次參加比賽者,由武士陸進忠與王理華比試馬上功夫。”
眾武士聽到命令,異口同聲表示:“幫主放心,我們決不敢違抗命令。在打斗中,對每一招每一式的運用,都要小心翼翼,不能魯莽行事。”
當(dāng)下,雙尾蝎陸進忠和傲蛟龍王理華翻身上馬,策馬到場地中心,各自謙讓一番,開始打斗起來。在場地上,一馬過來,二馬過去,打得難分難解。
幾十招過后,雙方旗鼓相當(dāng),不分上下。在打斗中,雙尾蝎陸進忠心想:“如果我使用絕招,很有可能將對手擊落馬下,但幫主一旦怪罪下來,我的衣食飯碗將會被砸掉。剛才,幫主言外之意,已說得涇渭分明,意思是不能傷害對方,那明明是給我們敲警鐘,不能對少幫主有不敬之處。我得賣個破綻,讓少幫主取勝,這樣才能保住自己的飯碗。”
想到這里,雙尾蝎陸進忠在兜回馬之際,舉起手中木制狼牙棒,劈頭蓋臉向王理華砸下來。
王理華眼疾手快,即忙舉起丈八蛇矛槍架隔,嘴里大喊一聲:“給我開!”
只聽“當(dāng)啷”一聲,陸進忠狼牙棒被叩開,他卻故意將狼牙棒松了手,嘴里喊道:“好臂力,好功夫!”
而王理華真的以為自己的丈八蛇矛槍將對手的狼牙棒叩飛,隨即揮動槍桿,向陸進忠后背掃過來。陸進忠并不躲讓,卻順著對手槍桿掃來的姿勢,摔下馬來。
這種速度,只是在一瞬間完成。肉眼人根本看不出他在使詐,是故意敗給對手的。不過,這一槍桿并沒傷著陸進忠。而王理華不知其中原因,以為自己功夫非同尋常,高興得手舞足蹈,得意忘形,甚至是沾沾自喜。
此時,裁判趙四方幾個騰躍跑過來,打量著陸進忠,關(guān)切問:“陸武士,傷到?jīng)]有?”
“趙長老放心,習(xí)武之人經(jīng)得住摔打的。不要說從馬背上摔下,就是從屋脊上滾下來,也不會傷筋動骨的。”陸進忠從地上躍起身。
與此同時,王理華見趙四方過來問安,也翻身下馬,向陸進忠抱一下拳:“陸武士,得罪了,冒犯之處,請多海涵。對了,摔傷沒有?”
“沒事的,傷不到筋骨的。”陸進忠抱拳回敬。接著,賠著笑臉奉承道,“少幫主武功非凡,陸某佩服得五體投地。以后,陸某要多多向少幫主學(xué)習(xí)。”
王理華聽到奉承之詞,喜得屁顛顛的,滿面春風(fēng)說:“哪里!哪里!王某不過是三腳貓功夫,山里紅上不了臺盤的。”
當(dāng)下,長老趙四方走過來,抓起王理華的右手,高高舉過頭頂,宣布:“各位觀眾!本幫主鄭重宣布:第二輪第一局馬上功夫比試,少幫主王理華獲勝。下面舉行第二輪第二局射箭比賽,愿各位觀眾予以鼓掌。”
趙四方宣布完畢,觀眾們掌聲一片,高聲歡呼:“少幫主功夫是一流的,使我們大開眼界,我們?yōu)槟吲d,為您捧場!快開始比箭比賽吧!”
在一片歡呼聲中,王理華更是得意洋洋,向觀眾們頻頻揮手致意。
過了一會,庭院內(nèi)的掌聲、歡呼聲才漸漸平靜下來。接著,王理華、陸進忠從肩頭取下弓,又從箭壺里抽支雕翎箭,王理華十分客氣說:“陸武士,你先射吧!我在家中不能怠慢客人。”
“既然少幫主如此客氣,陸某就喧賓奪主了,多有得罪,海涵!海涵!”陸進忠左手持弓,右手搭箭,對準(zhǔn)箭靶瞄了瞄,心想,“戲要演還得演下去,為了少幫主的榮譽,不能爭強好勝。我得箭尖偏離一點,才是處世之道。”
想到這里,陸進忠弓拉如滿月,箭尖對準(zhǔn)靶子,右手箭弦一松,只聽“嗖”的一聲,雕翎箭向靶子急飛過去。但箭卻偏離了位置,射到箭靶的邊緣之處,距離靶心相差一尺五遠。
接著是第二箭、第三箭射過去,都偏離位置。當(dāng)裁判趙四方上前報數(shù)時,觀眾們緘默無言,只是目光在陸進忠和箭靶之間移動著,有的為他惋惜。
其他幾名武士,明知陸進忠在回避自己的實際才能,卻十分無奈,幾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片刻,王理華又持弓搭箭,對準(zhǔn)箭靶連射三支雕翎箭。
觀眾們目不轉(zhuǎn)睛看著王理華射箭的姿勢,又將目光移到箭靶上,等待著趙長老的報數(shù)。
須臾,只聽長老趙四方報出數(shù)字:“少幫主三箭的成績是:一箭射中十環(huán),兩箭射中靶心,箭技高于陸武士。現(xiàn)在,本裁判宣布,第二輪第二局射箭比賽,少幫主王理華獲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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