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烽火潤州城(十六)
(。.)水漫泗州城34:更新時間:24--2:29:。說時遲、那時快,張國紀麾下大將左増輝,持一根長槍沖上來,大喝一聲:“禿驢!勿傷我兄弟!”說.b.新
話到、馬到、槍也道,左增輝來一招“海底撈月”,槍桿由下向上一挑,只聽“當啷”一聲,鐵頭僧的鐵禪杖被挑開。如此一招,震得葉金龍手臂發(fā)麻,手中的鐵禪杖險些拿捏不住。他瞅一眼幫兇者,恨得咬牙切齒。649
而趙通趁此機會收了招,嚇得脊梁骨直冒涼汗。心想:“要不是左將軍來得及時,我的心窩就會被淫賊捅個透明窟窿,死于非命。看來,這個淫賊說得對:‘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是對我一次教訓(xùn),在任何戰(zhàn)場中,都不能抬高自己的能力,而低估他人的能耐。這叫做傲兵必敗。”
鐵頭僧葉金龍一招失手,戰(zhàn)馬沖出圈外。當他掉轉(zhuǎn)馬頭時,斜眼打量著眼前的幫兇,齜牙咧嘴道:“你是哪里沖出來的冒失鬼?壞了灑家好事,快報上名來送死!”
“你這個和尚,不在廟里修煉,卻助紂為虐,幫助閹黨爪牙為非作歹,干盡壞事。”左增輝手持長槍,目光炯炯,“禿驢,我告訴你,我乃是張?zhí)珟煄で按髮⒆笤鲚x,今天專門來收拾你們這班敗類的。”
“噢!你叫左增輝。”鐵頭僧葉金龍斜乜著眼,審視左增輝好一會說,“灑家記得當年京師東林黨作亂,號稱‘六君子’之一的左光斗,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天倫之父,只因反對閹黨篡權(quán),把持朝政,而慘遭殺害。閹黨及其爪牙,與我們東林黨后代,有不共戴天之仇。既然你助紂為虐,我視你為閹黨的走狗,要將你們斬盡殺絕。”左增輝想起家父慘遭閹黨殺害的情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眼里流露出殺機,持槍拍馬沖過來,大吼一聲,“禿驢,拿命來!”
眨眼之間,左增輝已沖到葉金龍面前,持槍直向葉金龍心窩刺來。葉金龍早已做好迎敵準備。當對手槍尖距離自己胸前二尺左右時,他手中鐵禪杖向上一挑,“當”一聲,兩件鐵兵器相碰,濺起火星四射。與此同時,兩人的膀臂都震得麻木酸痛。
左增輝打量葉金龍片刻,心想:“這個禿驢,不愧是少林弟子,武功高強,并非虛言。只是他陰錯陽差,犯了色戒,被趕下少林寺。他卻又投靠了閹黨,成為閹黨的忠實走狗。”
與此同時,鐵頭僧葉金龍對眼前這位將領(lǐng)的武功,也是十分欽佩。心想:“將門虎子,左光斗雖然是文官,但當年一定聘請名師調(diào)教的,不然,這小子內(nèi)力決非這樣渾厚的。正所謂名師出高徒,在打斗中,我要謹慎應(yīng)對。”
他正想之際,活閻羅趙通從后面沖過來,大喊一聲:“禿驢,不要走,棍到!”
鐵頭僧葉金龍聽到腦后有風(fēng)聲,即忙來個“鐙里藏身”之法,整個身體跨到馬腹下。而活閻羅趙通的鐵棍,“嗚”的一聲,從馬背上橫掃過去。趙通一棍落空,十分惱怒,隨即改變招術(shù),舉起鐵棍,劈頭蓋臉砸向馬背。這一棍用力過猛,要是被砸到,那匹戰(zhàn)馬非筋斷骨碎不可。
說時遲,那時快;鐵頭僧葉金龍在馬腹下抖一下馬韁繩,那匹戰(zhàn)馬像有了靈性,雙蹄一蹬,已躍出原地一丈開外。活閻羅手中鐵棍砸到地面上,濺起塵土飛揚。一個慣性,他險些史控栽下馬。
而此時的葉金龍,一個轉(zhuǎn)身已上了馬背,見趙通一棍落空,即將栽下馬之際,立即掉轉(zhuǎn)馬頭,手持禪杖沖上來,大喝一聲:“小子,拿命來!”
可是,他的馬剛起步,左增輝持槍迎上來:“禿驢,休得張狂!”
說著,舉槍向葉金龍胸前刺過來。
鐵頭僧即忙撤招,架隔左增輝的長槍。“當啷”一聲,左增輝的槍被挑開。他剛收招,活閻羅趙通又迎面撲上來。
當下,活閻羅趙通和左增輝雙戰(zhàn)鐵頭僧葉金龍。三匹馬在陣中心盤旋,你來我往,不時的發(fā)出兵器碰撞聲。三人殺得驚天動地,塵土飛揚,難分難解。使三方觀陣者都感到觸目驚心。
三員將領(lǐng)在潤州北門外的場地上,展開一場殊死搏斗。此事按下不表。
卻說潤州城知府大堂內(nèi),知府田春秀、汪師爺,正陪東大營將領(lǐng)孫進安和張良昌用早餐。他們邊吃著白花花的大米飯,邊談著話。
汪師爺一碗飯下肚,已是汗水淋淋,紅光滿面。十分得意說:“二位將軍,不是汪某說奉承話。都指揮使是個大好人,不是他率眾援助我們。我們潤州軍民不是活活餓死,就是被張國紀人馬攻進來屠城。”
賽金剛孫進安微微一笑:“汪師爺過獎了,保護地方的安全,乃是我們軍人分類中事。何況,潤州也是東大營的管轄范圍。地方上有事,上司出兵保護,理所當然。”隨即望一眼田春秀、汪師爺,一語雙關(guān)說,“其實,總督袁可立和他下轄的各級官員,都是忠于朝廷,效力九千歲的好人。可是,袁大人前不久,遭小人彈劾,不知知府大人和師爺是否知道此事?”
田春秀聽到此話,心里怦怦直跳,與此同時,臉上也一陣紅、一陣白,心想:“這小子難道知道我們向朝廷彈劾袁可立之事嗎?不可能呀?我們的奏折由專人送到京城,由首輔大臣交到九千歲手里。而袁可立在南京總督府里,千里迢迢,決不會知道京城里的事。除非他在京城里安插了眼線,將此消息匯報給姓袁的。但這種可能幾乎小于零。因為,朝廷中主要部門都是九千歲的人,其他外部勢力根本滲透不進去。九千歲身邊的小太監(jiān),都是久經(jīng)考驗才選拔到自己身邊的。至于客氏,乃與九千歲一鼻孔里出氣,決不會背道而馳,另搞派系的。她也沒有必要這樣做,與袁可立是兩條道上的人,風(fēng)馬牛不相及,根本合不到一起。根據(jù)這些判斷,純粹是這個小子試探本府底線的。總之,他抓不到把柄,也拿本府毫無辦法的。”
想到這里,他繃緊的心弦松弛下來,微微一笑:“孫將軍笑話了。潤州到京城有兩三千里路程,田某就是千里眼、順風(fēng)耳,也不會知道京城里事的。”
“噢!知府大人不必緊張嘛!在下不過是隨便說說,不要往心上記。”孫進安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其實,人無完人,金無足赤。人生在世,哪能沒有缺點?作為一名朝廷命官,有過錯,就不怕別人說三道四。彈劾朝臣乃是正常現(xiàn)象,身正不怕影子歪。田知府、汪師爺,你們說是不是呀?”
“那是!那是”汪師爺一迭連聲說。
小溫侯張良昌接著說:“田知府、汪師爺,煩二位飯后將守四城門的兵丁、公差全部叫到知府大牢院子里。”
“為什么?”田春秀一臉質(zhì)疑之色,“守城門的兵丁任務(wù)在身,需要執(zhí)行警戒,萬一出了事,那不是鬧著玩的。”
“只因為這樣,我們才要將他們叫過來。”孫進安義正詞嚴,帶有命令的口吻說,“有關(guān)四城門防守,由我們部下接管,每一個城門派一百名兵丁守衛(wèi)即可。”
“難道”田春秀疑竇叢生,愣了一會神問,“不知二位將軍這樣做是何用意?請說個明白。”
“情況是這樣的。”孫進安見田春秀、汪師爺?shù)难凵裰辛髀冻鲑|(zhì)疑之色,作出解釋,“二位想知道事實真相,這里也沒有外人,我就打開窗戶說亮話。根據(jù)我們安插在揚州軍營里的眼線匯報,在你們軍營里混進幾十名揚州的奸細,他們的任務(wù)是,待揚州大隊人馬攻城之際,在城里四處放火,以此擾亂軍心。為加快攻城迎得時間。”
“有這等事?”田春秀半信半疑,沉思不語。
“這是千真萬確啊!如果不即時將奸細挖出來,等我們擊潰楊州大隊人馬后,這些人留在潤州城內(nèi),將是一大禍害。正所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就是這個道理。”小溫侯孫進安進一歩開導(dǎo)田春秀、汪師爺,“如果不趁我們在這里將他們肅清,將來造成的危害是難以想象的。
田春秀、汪師爺覺得張良昌的話合情合理,猶豫一會,田春秀仍然不放心,問,“即使將兵丁、公差全部叫過來,又如何能辨認出誰是奸細,誰個不是?”
水漫泗州城34:
(https://www.dzxsw.cc/book/102582/5450955.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