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烽火潤州城(十四)
(。.更)水漫泗州城34:更新時間:23-2-32:32:35。“仁兄有所不知,東大營兵將并非是閹黨的爪牙,其乃是正義之師。他們決定棄暗投明,不再為閹黨賣命,要為朝廷建功立業。”穿山甲錢飛虎將陳奇瑜和張國紀暗中聯系的事,向吳同、陳玉香全盤托出。說.b。更
兩人聽后,恍然大悟。吳同抬手拍了拍老門,信口開河道:“要是這樣,田春秀、宋安他們,就像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了。”64475
黑面閻君王再武接過話茬:“哪能還要幾天呢?明天就是那班狗崽子的忌日。”
“哦?那才好呢!說實在的,我們巴不得早點脫離牢獄之苦。這些天來,飽嘗了酸甜苦辣,那種生活,苦不堪言,度日如年啊!”陳玉香說此話時,心里酸溜溜的。繼而,她打量司馬俊好一會,試探問,“不知這位仁兄如何稱呼?因何事犯了法,被抓進牢房。”
“噢!在下司馬俊,乃是潤州衛所水軍統領。”司馬俊自我介紹,“在皇上下令兵伐潤州時,張太師首先派出兩支隊伍,一支殲滅盤踞在長江渡口的、敲詐過往客商錢財的公差和兵丁;另一支對付我們水軍。而他們兵不血刃,將我們全部活捉,由左增輝他們極力相勸,使在下認清形勢,棄暗投明。所以,我們水軍沒傷一兵一卒,全部歸送了朝廷。”司馬俊望一眼王再武,“而盤踞在渡口那班公差和兵丁就沒那么幸運了。他們都在重兵包圍下,死于刀劍下。”
“二位想知道渡口碼頭之戰嗎?那天晚上,就是王某和魏世杰帶兵圍攻的。”黑面閻君王再武神秘兮兮道,“呵!那一場砍殺,真過癮。不到兩袋煙時間,便將那班狗崽子殺得干干凈凈,一個不剩。”
“殺得好!”吳同興奮起來,拍手稱快,“那班王八蛋,死有余辜。那一天,我和玉香、劉大人化妝成行腳商人,去溧陽縣陳家莊祭祖。在渡口碼頭上,親目所睹那班公差、兵丁敲詐過往客商的錢財,比地痞流氓還要壞。”
他們談笑一番,不覺天已黑下來。這時,只見兩名兵丁隨在獄吏身后,其中一名兵丁端著一盆白米飯,另一名兵丁端著幾只碗筷。到了牢門前,獄吏取出鑰匙,開了牢門,兩名兵丁端著碗筷、飯進入牢內。他倆將碗筷頓在地上,其中一個直著嗓門道:“開飯啦!開飯啦!不要再東拉西扯了。”
王再武望一眼盆里的飯,咧著大嘴巴嚷叫:“你們這是什么態度?不將飯、碗筷放在桌上,卻放在地上,拿我們當牲口使?”
一名兵丁在室內環視一圈,哭喪著臉說:“將軍,室內空蕩蕩的,哪來桌子?好歹將究著吃吧?”
“他媽的,瞎你娘的狗眼!無酒無菜,叫我們怎么下咽?你們這樣想捉弄死人啊?快叫姓田的狗官將好酒好菜端過來。不然,老子要將他狗頭擰下來當球踢。”王再武粗著嗓門,罵罵咧咧。
沒等兵丁開口,站在牢門口的獄吏橫眉立目道:“我說你是誰呀?一個犯人、階下囚,讓你們吃頓白米飯,已是天高地厚,給足了面子。你問問你們同伙,他們以前吃的是什么?一天不過是半碗亡人湯,餓不死,脹不暈。全誠軍民也一樣,忍饑受餓,哪里有酒菜下肚?今天要東大營人馬接濟糧食,你們都喝西北風吧!”
“誰叫你們跟我們做對頭?喝西北風也應該。”王再武仍然咄咄逼人,沖兩名兵丁吼道,“你兩小子快去叫田狗官送幾碟菜和一壺酒過來,老子不但要擰下你們的頭,還要將姓田的狗頭擰下來。”
“這”兩名兵丁遲疑不決,哭喪著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怎么?你兩個混蛋想抗令嗎?那好,老子先擰下你倆的頭。”黑面閻君王再武跨上前來,做好掐脖子的動作。
“爺,您息雷霆之怒,我們去還不行嗎?”一個兵丁拉一把另一個兵丁的胳膊,“走,不要猶豫了,我們請求田知府替這位爺辦。”
說著,兩人轉身出離牢房,只恨爹娘少生兩條腿。
獄吏見兩名兵丁脫離危險,迅速將牢門鎖好。歪著頭罵道:“你這個該死的叛將,不要臉的黑廝,你等著,過一會眾公差將你拉到公堂上,打你皮開肉綻,看你還逞什么英雄?”
黑面閻君王再武見獄吏罵罵咧咧,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他撲到牢門前,手伸出鐵檔,齜牙咧嘴罵道:“你這個混賬東西不要走,過來讓你家老子將頭擰下來。看你還敢肆無忌憚?對老子不恭不敬?”
“你這個黑廝,有本事出來追我?能追上我算你祖宗。”獄卒邊走邊回過頭撩撥王再武。
此時此刻,黑面閻君王再武氣得五煞神暴跳,拍打著鐵檔怒罵:“你這個直娘養的,**的不孬種給我站住,我要將你心肝掏出來當下酒菜。你奶奶的,下次再來時,我第一個將你捏死”
這時,吳同走過來相勸:“王將軍,跟牢頭動怒犯得著嗎?他們當差也不過是混碗飯,養家糊口而已。至于酒菜之事,不必難為他們。說實在的,在這之前,我和玉香每天只吃大半碗能照見人影的稀粥,餓得渾身松軟。那些獄卒跟我們一樣,忍饑受餓。就現在情況看,能吃上一頓白米飯,已是天堂生活了。”
王再武聽了吳同一番話,咧開大嘴笑了笑:“嘿嘿!吳兄弟真拿我剛才的舉動當真格的嗎?其實,我這樣吹胡子瞪眼睛,不過是嚇唬他們而已。讓他們知道,對待犯人要尊重人家人格,不能仗勢欺人。那樣犯人到狗急跳墻時,會掉過頭咬人的。”
“看來,王將軍一肚子的斯文呢。走,吃飯去。”吳同拉著王再武的胳膊,離開牢門,走到室內。
此時,陳玉香已將飯盛好,順便遞一碗給王再武,笑嘻嘻道:“王大哥,吃飯吧!燒破衣跟虱子賭氣,犯不著的。要是有機會,將田春秀、宋安他們的頭擰下來,才是真正的英雄好漢。”
王再武接過陳玉香遞過來的碗筷,向嘴里扒了兩口飯,邊咀嚼邊道:“陳姑娘放心,我王再武是天不怕、地不怕之人,打起仗來,首先擒當官的。這叫擒賊先擒王。能將當官的擒住,那些當差的就會俯首聽命。”
“你說得很有道理,所謂蛇無頭不走,鳥無頭不飛。在明天戰斗中,首先將姓宋的和幾名將領除掉,對付小兵就容易多了。”穿山甲錢飛虎接過話茬。
陳玉香借著室外射進來微弱的光線,目光在眾將臉上掠過,淡然一笑:“諸位急公好義,精神可嘉。不過,運籌帷幄,取決于張太師把持。明天,我們與東大營兩名將領及眾兵丁聯手,只負責城里事務。能將田春秀、汪師爺和部分守兵控制在我們手里,就是奇功一件。至于城外,有張太師屬下眾將和東大營人馬,對付宋安他們,已是綽綽有余。”
他們飯后,就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牢房里度過一夜,此事按下不表。
翌日天明,駐扎在潤州城北門外的三個軍營,用過早餐,開始亮隊。東大營人馬居左,在潤州北門外西邊列好隊。揚州兵將居右,在潤州北門外東邊,仍按金木水火土五色隊形排列,黃隊為中軍,在隊列中間。而潤州衛所的三千多名兵將,則在潤州北門外亮隊;與左右兩隊正好形成鼎足之勢。
至于潤州兵將,因多日處于饑餓之中,乍見白花花的大米飯,雖然沒有可口的小菜,他們卻吃得香甜可口,狼吞虎咽。有的兵丁脹得肚子像個大鼓,還要往肚子里塞。直到胃里無法再容納一粒飯,才丟下碗筷。正所謂餓得七死,脹得八昏。有的連腰都彎不下來。
指揮使宋安見此情景,十分擔憂,對幾名將領道:“各位兄弟,你們看那些兵丁,乍得一頓飽飯,脹得彎不下腰,還能與敵交手嗎?”
“指揮使不必為此擔憂。”大刀李廣勝接過話茬,“其實,在兩軍對峙中,主要依靠我們主將出陣迎敵。而兵丁們只是湊個數,在后邊壯威吶喊而已。”
水漫泗州城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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