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夜探太師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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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眾人心里犯嘀咕時,只見長眉李大仙念念有詞,將手一指道:“著!”
一個“著”字剛停,只見地上冒出一排桌椅,桌上有杯子、茶壺,只見茶壺嘴處向外冒著熱氣。這一切,讓眾人驚訝得目瞪口呆。
長眉李大仙抬一下手腕道:“來者便是客,坐下品茶。童兒,給張太師、皇后他們上茶。”
當下,張豹扶張太師、董氏和張嫣坐在桌旁;金鈴童子走上前來,提起茶壺在各自面前的杯子里倒茶。
長眉李大仙理了理長眉問:“張太師,您說膝下無子,可記得十五年前,在貴府后花園曾走失一個男孩嗎?”
提起十五年前的事,張國紀和董氏眼里噙滿了淚水。張國紀道:“是的,十五年前在下有一個三歲兒子,取名叫張豹。一天上午,由丫環帶在后花園內玩耍。當時據丫環回憶說:‘突然從半空中shè下一道金光,將豹兒卷上天空。’事后,老夫花重金派人四處尋找,一直找了三四年也毫無音信,無可奈何之下,只得放棄。”
長眉李大仙微笑道:“當時,貧道奉道友相邀赴宴,回來時路過京師上空,有一道紅氣直沖云霄,擋住貧道去路。貧道掐指一算,該與貴公子有師徒之緣,便將他帶上山學藝,如今已長成一個壯小伙子了。”
董氏流著淚道:“沒想到,十五年后,我們一家又能團聚。”
“這是因果循環,非人力所能及。”長眉李大仙道,“如果當初貧道不帶貴公子上山學藝,今天你們刑場處斬,誰來搭救?”
張嫣驚疑道:“原來救我們身家xìng命的,是我親弟弟?”
“是的。”長眉李大仙道,“你弟弟在山上學藝十五年,已掌握了呼風喚雨、騰云駕霧等各種法術,將來太師招兵買馬,為國家建功立業。”
“招兵買馬?”張國紀遲疑半晌道,“仙長,像我等落難之人,連生活都成了問題,哪能有出頭之rì?況且,閹黨權傾朝野,爪牙遍及全國各地,我們在地方上一露面,閹黨很快便會追殺而來。”
“沒事的,在大云山區域內,即使有閹黨爪牙窺視,也不敢輕舉妄動。”長眉李大仙道,“在大云山腳下,有一座陳嬰廟,已荒廢多年,你們暫且搬進住。”
張國紀眼前一亮,問:“您說的陳嬰,就是秦末時率領起義軍協助項羽伐秦的那位陳大將軍?”
長眉李大仙道:“正是他,因他功勛卓著,后人為他建廟宇,受四方香火,世世代代延續下來,直至近些年,朝庭失政,閹黨專權,地方官吏貪污腐化,民不聊生,廟里也沒了香火,逐漸成了荒廟。”
張嫣聽到朝庭失政字眼,臉上火辣辣的。
“唉!”張國紀長嘆一聲,“閹黨可惡至極,害得我們有家難歸。仙長,我們雖然能在陳嬰廟內茍且偷生,說建功立業只能是句空話,就連生活也成問題。”
長眉李大仙道:“生活上貧道暫且周濟些,你再派得力家丁回京師府上搬運錢財,作為招兵買馬之費用。貧道敢保證,只要你將大旗豎起,四方豪杰相奔來投。等兵強馬壯后,與泗州城朱元帥會合,共同剿滅閹黨,扶新主登基。”
張國紀聽李大仙一番言詞,勃然心動,表示道:“既然仙長有先見之明,老夫不負眾望,一定要將人馬發展起來。不過,府上財產就怕被閹黨查抄。”
“有關貴府的財產,現在閹黨已趕往府上查抄。”長眉李大仙觀察一下張國紀的眼神道,“不過您放心,閹黨連一根筷子也拿不走的。”
眾人聽后,都以懷疑的目光望著李大仙。
張國紀質疑道:“仙長,何以見得?”
長眉李大仙微微一笑道:“天機不可泄露!”
眾人雖有疑惑,但也不好追問。
長眉李大仙吩咐張豹和金鈴童子:“二位小徒,你倆帶張太師他們去山下陳嬰廟內打掃一下,安置眾人生活起居。”
“弟子遵令!”張豹、金鈴童子應了聲。
當下,張國紀、董氏、張嫣和家丁女傭,隨張豹、金鈴童子出離灑金洞,沿著山路而下。
卻說許顯純、崔應元奉魏忠賢之命,帶幾十名士衛和十幾輛騾車,去太師府裝運錢財。許顯純和崔應元坐在一輛騾車上,身體靠得很近,說著悄悄話。
許顯純道:“崔老弟,從昨天下午到今天上午,我們既遭毒打,又挨驚嚇,要是膽小的人,魂魄早就飛到爪哇國去了。”
崔應元道:“可不是,我現在回想起來,脊梁骨都在冒冷汗。這一次,到太師府將古玩字畫多藏一點,要是入了賬,加上編號,我們就不好納入私囊了。”
許顯純點點頭道:“你說得也是,都充了公,別人也不會道我們一聲好。”
他倆坐在騾車上,邊走邊說著話,不覺已到太師府院門前。在前邊車上的士衛們紛紛跳下車,跨上臺階,卻見院門緊閉。有兩名士衛抬手推了推,卻推不開來。
“怎么回事?張府已沒有人了,門怎會從里面閂上?”一名士衛嘀咕道。
這時,許顯純、崔應元下了車,大搖大擺跨上臺階,士衛見主子上來,分立兩旁。
許顯純望一眼院門,大吃一驚道:“張太師一家雖然被風刮得不見蹤影,但絕對不會回到家中。”
“就是,張太師就是有斗大的膽也不敢回來的。”崔應元附和道,“但院門緊閉,則說明院內有人。”
許顯純點點頭道:“要是姓張的膽敢返回府中,我們進去后見一個殺一個,決不留活口。小的們,給本指揮用力,撞開院門。”
士衛們聞令,一起用力撞門;院門就像銅墻鐵壁,不管你使多大力量都沒用。許顯純、崔應元站在一旁干著急,不時的跺腳助威。
一袋煙過后,一個個已汗流浹背,士氣也弱了下來。
崔應元道:“老哥,在這里白費力氣,折騰到晚上也于事無補。”
許顯純問:“你說怎么辦?”
崔應元道:“我們一起向院內喊,萬一無人回應,憑著你我的輕功,翻過院墻,從里面拔開門閂不就成了?”
許顯純拍一下大腿道:“嘍、嘍、嘍,我倒鬧胡涂了,將自己的看家本事都忘到腦后了;崔老弟,我們倆一起上院墻。”
“好的。”崔應元應了聲,與許顯純內吸一口氣,來個旱地拔蔥,兩人一躍而起,已飛升到一丈多高的院墻上。
當他倆的目光向院內觀看時,卻發現無數鬼怪站在庭院內;高矮胖瘦,大小不一。有的紅發、有的綠發,眼像銅鈴,巨口獠牙,有的舌頭伸出嘴外,足有一尺多長。
他倆正看時,只見眾鬼怪將手掌一揮,只見一股yīn風拌和著泥沙向他倆襲來。他倆心頭一慌,從院墻上跌下來。
眾士衛圍上來,噓長問短。
這個道:“大人,跌傷了沒有?”
那個道:“憑二位大人高深莫測的武功,怎會馬失前蹄呢?”
還有的道:“就是,不過丈把高的墻頭,對我們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
許顯純忍著身上疼痛,齜牙咧嘴道:“你們這班小子,盡說風涼話,也不想想本指揮因何跌落平陽?”
崔應元從地上爬起來,瘸著腿道:“院子里大頭鬼、小頭鬼,到處都是,把老子魂都嚇出竅了。”
眾士衛聽說院內有鬼,嚇得面如土sè,掉頭便跑。
許顯純從地上爬起來,斷喝道:“都給本指揮站住!誰敢不聽號令,就地正法。”
正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眾士衛迫不得已,只得止步,有的顫抖著身體,連句話也說不出來。
許顯純、崔應元來到他們面前,譏諷道:“裝這慫樣干嘛?有本事躍過院墻到里面見識一下?”
士衛們被譏諷得滿面通紅,無地自容。
過了半晌,許顯純才橫眉立目道:“回去!太師府是個兇宅,我等官小職微,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九千歲有本事自己來查抄。”
眾士衛緘默無言,掉轉騾車,灰溜溜而去。
卻說九門提督接到魏忠賢命令后,立即派屬下分頭行動,關閉了城門。如此一來,該進的商人無法進城,該出的人卻望而生畏,不敢越雷池半步。
就在這時,順天府公差拿著告示,到處張貼;有膽大的行人圍上去觀看,繼而,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與此同時,田爾耕率領御林軍,對商鋪、客棧、jì院進行大搜捕,有多少無辜者被抓,押往東廠大牢。
一時間,京城內如臨大敵,搞得烏煙瘴氣,人人自危。
在客氏寢室內,魏忠賢正在籌劃下一部計劃。
客氏見魏忠賢若有所思,時而眉頭緊鎖,關切問:“總管,看您好像不太高興?是不是因張嫣和張太師他們失蹤原因?”
魏忠賢道:“對于張嫣來說,雖然貴為皇后,一旦出了宮,她跟黎民百姓沒有多大分界。至于張國紀,乃前朝老臣,東林黨人對他很尊重。如果他隱藏在京城內,他暗中會與舊黨勾結,一旦時機成熟,會集中力量對本宮發難。”
“怪不得您讓田都督全城大搜捕的。”客氏試探問,“魏總管,奴婢不是聽說東林黨人都被肅清了?該殺頭的已經身首異處,該流放的已經發配邊遠荒蠻地方,即使有反意,也是心有余力不足。”
魏忠賢搖搖頭道:“雖然大部分東林黨人死于本宮之手,但他們的后代,多數逃亡在外,乃是本宮心腹后患。在文武百官中,還有相當勢力是墻頭草。”
“哦!”客氏為之一震,“何為墻頭草?”
“是這樣的。”魏忠賢解釋道,“所謂墻頭草,就是當你鴻運正旺時,為了個人切身利益,審時度勢,向你靠攏,為你效力,肝腦涂地。一旦你失勢,他們立馬與你分道揚鑣,甚至反戈一擊,讓你沒有回旋的余地。”
“啊唷!這種人才是最可怕的。”客氏目光中帶著恐懼。
“所以,本宮表面上對他們十分客氣,內心無時無刻都在戒備、防范著。”魏忠賢嘆一口氣,“正所謂人心隔肚皮,虎皮隔毛衣;人心難測啊!”
客氏試探道:“如此說來,您對心腹之輩也要防范了?”
“不不不!”魏忠賢立即加以否定,“凡是本宮的心腹,都是久經考驗才得到本宮的信認、賞識,讓他們擔任重要職務。”
客氏想了想道:“這樣最好,患難見真情;這些人會為主子出生入死,兩肋插刀。對了,您下一步計劃是什么?”
魏忠賢道:“先前本宮已經說過,**已平定,朝庭百官大多在本宮掌控之中,只是幾個王爺讓本宮心存憂慮。”
“您打算對待他們?”客氏問。
魏忠賢咬牙切齒,做個手勢道:“尋機會做掉他們,這樣本宮就高枕無憂。”
客氏觀察魏忠賢的面部表情,問:“總管,您打算用什么方法對付王爺?”
“這個?”魏忠賢撓了撓后腦勺,“本宮還沒想出確切的辦法。”
“奴婢聽說信王有點才華,其他幾個都是昏庸之輩,只要略施小計,便可制服他們。”客氏目光仍在魏忠賢臉上掃來脧去。
魏忠賢急切問:“夫人,快說說用何手段可以制服幾個王爺?”
“用美女計,使他們沉醉在酒sè之中,就不會參于政事了。”客氏說這話時,有點得意忘形,“您知道嗎?英雄難過美人關的。”
“嗯,此計甚好。”魏忠賢點頭贊同,“待他們完全喪失戒備后,再來個鴻門宴,讓他們去極樂世界。夫人,有關美女之事,你從宮女中挑選些,再進行一番培訓,完全合格后,分別送到各個王府。”
客氏立即表示:“總管放心,訓練宮女乃是老娘拿手好事,任何男人都會在溫柔鄉里醉生夢死。”
正值這時,許顯純、崔應元來到客廳門前。
魏忠賢在室內向他倆打著招呼:“你倆進來坐,本宮沒事,正與nǎi娘在此閑聊呢。”
許顯純、崔應元進入客廳,在魏忠賢對面兩張椅子上坐下,客氏即忙沏三杯茶端上來。
“來,喝茶!”魏忠賢端起茶杯喝一口,又將杯子放回原處,“想必二位已將太師府全部財產登記入冊,運回國庫了?”
許顯純、崔應元對視一眼,yù言又止。
魏忠賢見他倆臉sè不對,追問道:“你倆神不守舍,問話又支支吾吾,財產到底清查沒有?如清查完畢,將賬本呈交給本宮過目。”
“唉!”許顯純嘆口氣道,“九千歲,恕下官無能,今天今天處處遇到鬼魅作祟。”
“怎么?太師府也在鬧鬼?”魏忠賢驚訝得合不攏嘴。
崔應元應道:“是的——九千歲,從昨天東廠發生的事,到今天上午刑場及去太師府發生的怪事,一撥接一撥的,實在讓我們琢磨不透。”
魏忠賢沉默一會道:“你倆將太師府發生的事,給本宮講詳細一點。”
“事情是這樣的。”許顯純將到太師府院門前撞門及躍上院墻所見到的事敘述一遍,“九千歲,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魏忠賢聽后,心想:“這些怪事實在匪夷所思,是真有此事,還是下屬糊弄本宮杜撰出來的?今晚本宮挑選幾個大內高手,去太師府探個究竟。”
許顯純見魏忠賢沉思不語,質疑道:“九千歲,您是懷疑下官謊報嗎?”
“不不不,我相信你們說的是真話。”魏忠賢立馬否定道,“本宮在想,鬼魅如此囂張,青天白rì都在作祟。”
“是呀!如此怪事重重,對大明江山極為不利。”崔應元道出自己的見解。
“好啦!好啦!現在不是議論國事的時候。”魏忠賢擺了擺手,“如果二位沒有別的事請回東廠去,協助孫云鶴、楊寰對新抓進來的犯人逐個過堂,看是否與張國紀有聯系的人。
許顯純、崔應元知道,魏忠賢在下逐客令,臉上一陣火辣辣的。他倆站起身,拱了拱手道:“下官告辭!”
說著,轉身出離客廳。
魏忠賢望著他倆的背影,半晌冒出一句:“不送!”
卻說小鬼頭與眾小鬼奉黃巾力士法旨,駕yīn風來到太師府保護財產,施法嚇退了許顯純、崔應元一伙前來查抄財產。
之后,鬼頭對眾小鬼道:“這一撥人雖然被我們嚇跑了,但他們決不會甘心,他們還要來sāo擾的。”
一名小鬼道:“再來時,我們下手要重些,讓他們斷了念頭。”
另一名小鬼附和道:“對付這班惡人,決不能心慈手軟;不然,他們會得寸進尺的。”
小鬼頭道:“姓魏的jiān賊要親自夜探太師府,還有幾名大內高手相助,交手中要軟硬兼施,恩威并舉,專撿他們要害處打。”
還有一名小鬼道:“對,讓他嘗嘗迫害東林黨人是什么滋味。”
眾小鬼在太師府內商議如何迎敵,按下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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