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五岳聯盟 4
當眾生踏上這條路
眼前是一片迷霧
太多的嫉妒
太多的束縛
默默承受著求不得苦
當深愛就此結束
寂寞侵蝕了孤獨
太多的痛處
都無法彌補
只好偷偷抱著回憶哭
……
悠揚的笛聲從衡山回雁峰絕頂之上想起,伴著心中的歌詞,演奏出無限的哀思。
小小的身影笛藝高超,竟能完美的演奏出這曲童謠。
不知何時,在身影的背后,出現了一個棕衣長衫男子,默默的閉目聆聽著這首不知名的曲調,似乎他聽到不僅僅是曲子,還有那小小身影心中的歌詞……
最后的一個音節落下,小小身影也睜開了雙眼,收起了手中的竹笛,整理好心情,轉過身去,對著那男子,有禮道:
“師叔……”
“嗯……曜兒!?”
曲子結束良久后,男子才緩緩從曲調所編造的意境中回神,可是在他睜開雙眼的那一刻,發現演奏曲子的竟然是不久前才學習樂藝的云曜,當場驚異起來……
嵩山。
坐落于嵩山勝觀峰的嵩山派此時正聚集著五岳的各大掌權人。
嵩山掌門人左冷禪于首座之上侃侃而談,座下左列是華山掌門岳不群、泰山掌門天門道人,右列是衡山掌門莫大、恒山掌門定逸坤道①
五派掌門正在就日月神教日益強大的一事商議,六十年前華山絕頂的大戰,日月神教雖有損失,可要比起他們五岳劍派可要輕的多!
當初,日月神教教主沒興趣理五岳劍派,只要不去攻打黑木崖,日月神教教主基本就一律無視正派的那些小動作,是以熟知日月神教教主態度的五岳劍派一點都不在乎的設計弄死了日月神教十大長老,且不擔心日月神教的報復。
十長老的湮滅,令日月神教元氣大傷了好一段時間,直至最近幾年才稍稍恢復了些,也越發的囂張起來。
對此,多少恢復了些元氣的五岳派中有野心的人自然起了不好的念頭,妄想借此機會五派合一,其中現今五派最強的嵩山左冷禪正是有野心人中的之一……
召開此次的大會,左冷禪的目的有兩個:其一,勸說其他四派一起去收拾一下不在黑木崖作亂的日月神教教眾,削弱一下其他四派的實力;其二,借機讓五派向嵩山俯首稱臣!
左冷禪聰明,其他四派也不見得就是傻的,收拾一下囂張的魔教弟子同意,但是此事他們將以嵩山為主就要得商量商量了……
為此,幾派掌門展開了激烈的嘴戰,尤其是有心光大華山而無所不用其極的岳不群,期間屬他最會做人,一面順著左冷禪,一面又在四派之間調和,將君子劍的本質發揮的淋漓極致。
最后,五派正式締結聯盟,不再是過去以華山或是嵩山為首,這次與日月神教交手中,誰出力最多,誰的武功最強,五派以后就以誰為首!
衡山。
回雁峰。
尚未認識曲洋的劉正風,此時還只是一個單純的樂藝愛好者,遠遠沒有達到后來‘伯牙子期’般的友情,覺得董曜的曲調好聽,就開始同董曜探討起了那首小曲。
“曜兒,是誰教你吹得這首曲子?”
“沒人教,曲子是我根據記憶中阿娘的童謠改編的,胡亂吹得,還請師叔多多指教……”
確實,那首曲子是董王氏時常哼唱的一首童謠,董曦、董琳都非常喜歡,董曜則是有些想念那份‘溺愛’,無聊之下,才來這峰頂吹奏的,他沒有改編,直接將唱的童謠變為了笛曲,一個人細細的回味記憶中的童謠。
‘溺愛’是董曜所討厭的,但是在失去時,他卻又懷念起了那種滋味,那是他在未來、司云、歐陽澤、周浩初四世都不曾體驗過的,只是單純的疼愛,愛到了骨子里,自然也就成了溺愛……
與此同時。
黑木崖。
后山。
已經化名東方不敗的董曦似乎也想起了父母、小妹、幼弟,站在一處懸崖邊上,輕輕的哼唱起那首童謠。
“誰!”
忽然察覺背后有人的董曦聽下哼唱,冷喝一聲,回首隨即攻去。
“師傅!?”
阿珞輕而易舉的的化解了董曦的攻擊,其實她并不需要化解,即便被擊中她也不會受傷,可是董曦會,為避免徒弟被自己的護體神罡震死,阿珞理所當然的有必要化解董曦那凌厲的進招。
“想家了?還是累了,不想再繼續下去?”
有幾百年閱歷的阿珞什么沒經歷過,她知道董曦唱的是童謠,更清楚自己徒弟是懷著什么心情唱的,可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就要走下去,也許在找到愛的人后,才會有所改變吧……
“嗯,是有些想……可是,我不累,我還要成為人上人,主宰自己與他人的命運!”
阿珞是董曦唯一能放下戒備的人,就算是阿珞的丈夫,董曦的師丈阿求也不例外。
登上(江湖)權力的巔峰是化名東方不敗的欲.望,阿珞知道,可卻并未阻止,因為隨心所為,方不失本性,此乃逍遙派心境之上乘也。
阿珞雖不是正式的逍遙弟子,但司云當初教育她時卻是按照逍遙一脈的隨心方法教育的,所以阿珞從未有過煩惱,和阿求一起快樂的經歷的童年,相伴至今……
“皇圖霸業終是虛,主宰他們命運的人上人固然強,可感情會是他(她)的致命弱點!記住,在我和你師丈走后,輕易不要動情,除非他能為你付出所有,否則那定非你的良人!真正愛一個人,就該不顧一切的為其所付出,被世俗所束縛,終將會讓你的心鮮血淋漓,滿負傷疤……為師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動情,即使是親情。如果真的忍不住,那就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宣泄一番,萬不可像今日這般,若為他人所發現,必會有人針對此對你設下毒計,以你入甕,淪入萬劫不復之地……”
距離破碎的日子越來越近了,阿珞所未教的還有太多太多,但沒有時間了,對于這唯一的一個弟子,她有不舍,也有無奈,越是沒有經歷過情,越是會成為今后的劫難,希望自己的徒弟能聽進去。
“曦兒,如果你要走無情之路,希望這份手札能給你帶來幫助,這是我的老師,你師丈的師傅曾經所留,他走的同樣是無情之路,一生從未動過情……”
董曦接過那本寫著《忘情天篆》的卷軸,慢慢的讀著上面的四個字,感悟著上面殘留的忘情之息……
《忘情天篆》是司云很早以前的一份手札,里面記載的是他從《盲劍》中參悟出的無上忘情之法,是為了防止在自己消失后,無人指點阿求渡過天道四境中的有情之境。這在問天殿真正高層中沒人愿意修煉,因為它會真的令人忘情,一旦找不回,從此就會成為一個無情無欲的人,專心一致的修煉,直指破碎虛空……
PS:①姑,少女,亦作婦女的通稱。道姑,是對女道長的蔑稱。正統道教女道士的稱呼為坤道,在道教典籍中,男道士也稱為乾道,女道士則相應地稱為坤道。
②下章阿求、阿珞破碎,星皇現世,再度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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