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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七章 這就是河北(五)


  “草民拜見陛下。[燃^文^書庫][www].[774][buy].[com].最快更新訪問:。”

  六個在路邊的田野里勞作的農(nóng)民被蔣盛派人領(lǐng)到了皇帝的身邊。兩個老人,三個‘精’壯,還有一個大約七八歲的孩童。

  “中領(lǐng)軍。汝就這樣把這些鄉(xiāng)民引過來了?都不搜搜身?又或者讓他們沐浴一下。唔!汝看看,這些鄉(xiāng)民‘腿’上居然還有泥漿!”

  “安集將軍放心。盛昔年在鎮(zhèn)西堡鎮(zhèn)守多年。這三家農(nóng)戶盛是熟悉的。絕無宵小隱匿其間。至于‘腿’上有泥漿。農(nóng)戶‘腿’上有泥漿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有何不妥么?”

  可以說,跟隨皇帝陛下到鄴城的為數(shù)不多的朝官中,董承是最不開心的了。無他,皇帝忘了他——其實是記恨他在路上搶劫皇后最后的家產(chǎn)。蔣通根本不在意他。所以當(dāng)從駕諸人紛紛得到封賞的時候。他還是在原來的雜號將軍位置上安然不動。安然不動也就罷了,居然除了俸祿,什么實際差遣都沒有。這讓今年還不到四十歲的董承先生怎么甘心?這一次皇帝出巡,他死皮賴臉的跟著來。來了后就不停的想辦法在皇帝面前表忠心。這一次又開始針對幾個老農(nóng)挑刺。

  “當(dāng)然不妥。幾個農(nóng)夫能夠參見陛下。那真是他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怎么不該沐浴更衣?”

  “安集將軍此言不妥。本王以前在陳國的時候,不要說見農(nóng)夫了。還偶爾要下田親自勞作。‘腿’上也到處都是泥漿。那又如何呢?此事勿復(fù)多言。”

  “陛下!”

  “誒!”皇帝很不高興的朝著董承平推出一只手,制止了董承的發(fā)言。轉(zhuǎn)過頭來對著跪伏在自己面前的幾個農(nóng)夫盡力的‘露’出一個和藹的臉‘色’:“諸位農(nóng)家免禮。來來來,這里有席子,就坐在上面。和朕拉拉家常。”

  古今中外,高官們和小民們座談,其實都是作秀。問的無非就是高壽幾何啊,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啊,吃得飽穿得暖不啊,對政fu有什么要求啊之類。十五歲的少年天子,雖然確實沒有受過正統(tǒng)有序的皇家教育。但是這些東西,即便是第一次做,還是做得有條不紊的。

  不過這一次的作秀嘛。

  “老丈,不必拘束。說說,汝今年高壽幾何啊?是這里的人么?在這里耕種多久了?”

  被問話的老漢聽著皇帝連珠炮般的諸多問題,一片茫然。過了好一會,這個老漢旁邊的一個中年人顫顫巍巍的拱了拱手。

  在得到皇帝的示意后。這個壯漢說道:“陛下恕罪。草民的父親今年六十有二,耳朵有些背了。聲音小了、語速快了他都聽不清楚。陛下的問題,草民代家父回答如何?”

  在得到皇帝的同意后,這個壯漢好好的想了想,然后慢慢的說道:“家父姓孫,家中排行第三,諱季。徐州瑯邪國開陽縣人。自初平元年被押送到鎮(zhèn)西堡服苦役,迄今已經(jīng)六年了。”

  “徐州人?鎮(zhèn)西堡服苦役?”皇帝是非常聰慧的,在稍微愣了一會神后便反應(yīng)了過來:“汝等原來是黃巾?”

  “中領(lǐng)軍!汝領(lǐng)的什么人!居然讓黃巾余孽距離陛下這么近!來人啊……唔唔,陛下!”

  “呱噪!安集將軍,退下!”揮退了跳出來表忠心的董承后。皇帝很是鎮(zhèn)定的對著孫家父子道:“汝父子不必驚慌。來,跟朕說說,你們是怎么做了黃巾,又是怎么到這鎮(zhèn)西堡來的?”

  “草民謝陛下寬容。回陛下的話。中平年間,大賢良師……呃,陛下恕罪。是張角那個反賊起事后。徐州黃巾被陶公祖趕出了徐州。被迫北上青州……呃,陛下,那時候草民是沒有從賊的。還是在開陽做良民。但是……”

  說到這里孫姓中年換上了非常悲憤的表情:“徐州黃巾被趕走后。朝廷居然任命臧霸那個狗賊做瑯邪中尉。臧霸是什么人啊。不!那就不是人……從中平二年到中平五年。草民被臧霸那狗賊‘逼’著‘交’了起碼二十年的賦稅。如果這樣也就罷了,這臧霸狗賊收了賦稅,又不保一方平安。還放出孫觀、尹禮等惡狗來咬我們。草民原先的妻子、姐姐,都被擄走。到了最后,草民家產(chǎn)散盡,妻離子散。只剩下了草民和家父兩人!正好這時候張饒大帥……呃,不,是張饒賊酋再次起事。草民和家父就跟了黃巾!”

  “后來的事情就很清楚了。主公打回了青州。草民和家父雖然投降得早。但跟著張饒進入青州后,不管是不是被迫的,都確實做了些傷天害理的事情。禍害了不少青州的良民。所以后來被主公派到鎮(zhèn)西堡服苦役三年贖罪。三年滿后,家父和草民按照普通良民一般,分得了六十畝均田。我父子二人按時繳納完賦稅后,還獲得了自行開拓占田的權(quán)利。又另外開了二十畝的占田。陛下,這官道南側(cè)的一片田地,就是家父的均田。如今天氣轉(zhuǎn)暖,到了‘插’秧的時節(jié)。草民和周圍的幾個鄰居,今天便是來幫家父的均田‘插’秧的。明日草民和家父還要去給這位張大哥的田里‘插’秧。”

  “二十畝?朕聽說,青州百姓不是可以最多開拓五十畝占田么?”

  “呃,陛下。主公的政令是一對夫‘婦’可以最多自行開拓五十畝占田。家父鯀夫,自然不能有這么多。草民雖然去年又娶了妻。但縣衙又給了草民妻子二十畝占田。現(xiàn)在光是均田就是八十畝。而且家中孩子尚在襁褓。孩兒他娘暫時也沒‘精’力出來耕種。所以我家算是缺勞力的。開二十畝已經(jīng)有些貪多了。”

  “嗯,如此算來,你家四口人,成年勞力三人,一共有一百畝地。這一百畝地產(chǎn)出如何?賦稅幾何清楚么?‘交’完稅后家中生計如何?”

  “草民慚愧。家父畢竟年紀(jì)大了,照顧田地力不從心。所以家中這八十畝均田,產(chǎn)出和鄰居們比起來,略有不足。大約糧田畝產(chǎn)接近五石。桑麻田和菜田的產(chǎn)出也十分有限。草民一家,每年應(yīng)‘交’賦稅額度是糧食五十石,錢一千二百五十文。草民繳納完稅后,每年至少可以剩余糧食近二百石,錢嘛,這些年桑麻產(chǎn)量過多,工坊里的生產(chǎn)飽和。所以桑麻不太值錢,繳稅完畢后,草民還可以剩下大約五千文。”

  “這么少?那生計應(yīng)該很艱難吧。”

  “不少了不少了。很多了很多了。陛下,草民是什么人,怎么會這么不知足。陛下,即便是中平以前,天下安寧的時候。草民一家繳納田稅、戶稅、算賦、口賦、服兵役、徭役之后。家里還需要外出收集野菜,到山林中打漁捕獵才能勉強果腹。若是遇上災(zāi)年,就得將家中的幼子溺死。不然這口賦就‘交’不上……現(xiàn)在嘛,草民家中每年自家消耗的糧食不超過六十石。剩下的賣掉一些。然后買回河鮮、牲畜。就這樣家里每年都可以省下大約二十石糧食,兩三千文錢呢!這比起初平年間從賊的日子當(dāng)然就是天堂。便是和中平之前比起來,也是天堂啊……草民尋思著,待幾個月后孩兒大一點,可以讓孩兒他娘背著出來見風(fēng)了。我夫妻二人便再去找點荒地來開一開。如此,家中生計會更好。到時候草民也去給孩兒他娘買點斯帕姆罐頭嘗嘗,買點主公家工坊新出產(chǎn)的‘花’布給她做點新衣裳……”

  “善,汝等且安心。汝等雖有從賊之經(jīng)歷。但現(xiàn)在已是我大漢的良民。切莫心有不安。只管好好耕田勞作。大漢是不會虧待你們這樣的良民的。”

  “多謝陛下。草民和家父感‘激’不盡。”

  安撫完了這對做過黃巾的父子。皇帝心情開始舒暢了起來:“嗯,你們幾人,是一家人么?”

  “回陛下的話,老漢姓張,家中排行第一。人稱張大。這是老漢的長子和三子。這個孩子是老漢長子的兒子,老漢的長孫。”

  看著張老漢氣度從容、有條不紊的介紹自己的家人。皇帝的興趣更濃厚了:“張老漢,汝是哪里人啊?”

  “草民祖籍東萊牟平,是主公的同鄉(xiāng)。”

  “那為何安家在此?”

  “草民原是東萊蔣家的佃農(nóng)。中平年間,張角造反。草民做了主公牟平莊園里的輔兵。后來又跟隨主公北上剿滅張寶。之后又跟隨主公打回青州。再后來年紀(jì)實在是大了,就被主公安排在鎮(zhèn)西堡這里做了個亭長。”

  “原來是百戰(zhàn)余生的忠義之士。現(xiàn)在還是亭長么?”

  “不是了。主公的規(guī)矩,亭長最多只能任五年。不得連任。草民去年已經(jīng)卸職了。因為卸任亭長除非升遷,否則必須在任職地長期居住。所以老漢就把全家都給遷過來了。”

  “呵呵呵,原來如此。那么朕請教一下你。為何你的任期只有五年,不能連任。卸任后除非升遷,否則必須在任職地長期居住呢?”

  “陛下,本該如此啊。任職五年很合適。時間短了,亭里一些長遠的規(guī)劃不能做。時間長了,人難免自大驕狂。卸職后長期居住此地的規(guī)矩,更是讓老漢在任職期間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生怕哪里沒有做好,卸任后被街坊鄰居戳脊梁骨啊。”

  “善!這個政令的合理之處就在這里。朕昔年在長安時,聽聞這個政令時還不覺得如何。那時候時任大司農(nóng)的鐘繇就告訴朕說,這個政令相當(dāng)厲害,若是能嚴(yán)格執(zhí)行,鄉(xiāng)里村社之間會多很多安寧有序。張老漢,汝做這亭長五年,都做了些什么事情呢?”

  “陛下!”說到這個張老漢得意起來:“草民擔(dān)任亭長五年間。亭里的人口從一百二十戶,一百七十口。上升到一百八十五戶,三百二十口。五年里,因為亭里產(chǎn)出高,生活好。所以只有七個姑娘出嫁到外面。外面的姑娘嫁進來整整三十三個!這可是老漢最得意的地方!哼哼,陛下待會若是繼續(xù)東行,就能到隔壁的齊河亭。那里的前任亭長也是個退役老兵。不過祖籍是在渤海的修縣。他那個亭啊,五年時間里就有十七個姑娘嫁到老漢的亭里!嘿嘿!陛下,這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嘛。若不是老漢的亭比他的亭過的好。他們亭里的姑娘為啥會爭先恐后的嫁過來?您說是這個理吧?陛下!”

  “哈哈哈哈哈~~在理在理!你接著講。還做了些什么?”

  “老漢卸任時,全亭耕地一萬零三百畝。比老漢上任時整整多了七千畝!老漢在任五年,組織全亭壯勞力,修筑了整整五十里水渠。全村可以播種稻米的良田就有三千多畝!就這一點,就在鎮(zhèn)西堡排得上前三……陛下,老漢任職期間,還……”

  “好好好,老人家辛苦了!我大漢若是全天下都是汝這樣盡職盡責(zé)的亭長。何愁農(nóng)事不興!嗯,朕聽汝說,這是汝的長子,三子。汝的次子呢?”

  “草民的次子從軍去了。現(xiàn)在跟隨子龍將軍駐守在濱海城。防備北方的公孫賊子南下!陛下,這個公孫瓚真是個不要臉的。自己不善于治理地方就‘交’給我家主公嘛!賴在位置上不走,沒有吃的了就南下我們青州來搶劫!簡直跟蠻夷一個樣!實在是老漢年紀(jì)大了……”

  “放肆!汝一介草民!焉敢妄議朝廷大臣!幽州,乃是朝廷之地,陛下家產(chǎn)!什么叫‘交’給你家主公?汝在陛下面前左一口主公,右一口主公!何曾把陛下放在眼里?要知道,天下萬民,都是天子的子民。天子面前,哪里還有主公?”

  被一個身穿紅‘色’官袍的大人物厲聲呵斥了,這張老漢臉上居然沒有半點驚慌。反而很是輕蔑的微微抬起了頭,斜視著對出聲著問道:“汝是何人?”

  “吾乃安集將軍董承!”

  “董承?”老頭子舉起右手在自己的頭發(fā)上抓了一會:“沒聽說過。老大、老三,你們聽說過主公麾下有姓董的將軍嗎?”

  在得到兩個兒子否定的回答后,張老漢的表情更加輕蔑了:“汝身穿紅袍,官位應(yīng)該不低。但是其姓名居然連續(xù)六年都沒有在我家主公的政fu工作報告書里出現(xiàn)過。想來是去年逃難到我河北的朝官了吧。算了算了,老子懶得跟你這個窮鬼計較。”

  “匹夫甚是無禮!這蔣通的老兵就是如此跋扈的嗎?”

  一開始非常輕蔑但是也很是無謂的臉‘色’陡然變化了:“豎子好膽!竟敢直呼我家主公名諱!老子今天不撕爛你的大嘴,就把張字倒過來寫!老大,吹號角。讓全村民兵集合!”

  “唉唉唉,張老大!住手!本將還在這里,集合什么民兵啊!”

  “哼,蔣仲興!說來老子就生氣!這廝直呼主公名諱,汝居然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怎么著,做了官,忘了本么?若是沒有主公,你算個什么東西!”

  “張老大!你個老東西,你說什么?我蔣盛哪里忘本了?”

  “你怎么不是忘本了?老大,聽到?jīng)]有,吹號角。不要怕事!老子牟平莊園的人間地獄和曲陽城下的烈火煉獄都‘挺’過來了。怕他個球!快吹!”

  “父親。”大兒子很是尷尬的看了看自己的老父:“不是兒子怕事。而是您老人家已經(jīng)卸任亭長。號角已經(jīng)‘交’給接任亭長了啊。”

  “啊?!哦!老子都忘了這事了!姓董的,有種就別走!老大,跑起來!去叫亭長帶人來阻截這廝!哼!姓董的,若不是老子年紀(jì)大了,說不得今日要和汝這豎子單挑!”

  “張大嘴,你鬧夠了沒有!”

  “老子哪里在鬧了,老子!啊?主公!”

  蔣通當(dāng)然是陪皇帝一同出巡的。他本來就是想讓皇帝親自看看民間的生活。好對自己的新政能夠有一個直觀的認識。當(dāng)然哪,通哥現(xiàn)在是丞相了,而且是實權(quán)比皇帝還大的丞相。工作也是很繁忙的。一般情況下,他是不會和皇帝擠在一堆,而是在皇帝車駕的后面,和自己的幕僚們處理一些工作。

  今天也是這樣。他和郭嘉等人在皇帝車駕后面大約五六百米的距離。正在商量白‘波’賊覆滅,張楊的軍隊進駐白‘波’谷后,當(dāng)?shù)亓髅竦陌仓脝栴}。就聽到前面鬧起來了。叫來身邊的‘侍’衛(wèi)一打聽。郭嘉是滿臉‘奸’笑,而蔣通就只有苦笑了。

  這基層的民心如此的靠著我。皇帝又該不高興了吧?哎,劉協(xié)同志哦。你還是不要太敏感啊。這樣你自己會很難過的。

  感嘆完了,事情還得處理。這個張大嘴是自己家中的老佃戶了。連自己的父親也是熟悉此人的。又當(dāng)過兵,經(jīng)歷過多場大戰(zhàn)。所以蔣盛雖說以前是家將之首,但也是壓不住這個老頭兒的。

  “安集將軍對本相無禮,是他自己沒教養(yǎng)。你怎么跟他一般見識。這樣不是顯得你也沒有教養(yǎng)了么?真是笨蛋!”

  “duang~~~”皇帝、董承,完全沒有料到,蔣通來到現(xiàn)場后,居然是這么“教訓(xùn)”這個老頭的。這,這在教訓(xùn)還是在鼓勵?

  “嘿嘿,主公,俺,俺,俺一直都很笨嘛。當(dāng)年在夜校,不是怎么也不會寫‘嘴’字,被您給‘抽’過么。您又不是不知道。嘿嘿。”

  看著面對蔣通,剛才還一副生死不計蠻橫無禮刁民模樣的張老漢,瞬間變成了人畜無害的小白兔,如同小媳‘婦’般害羞的搓著手。皇帝的心里被巨大的悲涼感給充滿了。

  “你確實是個笨蛋!咦?這是你孫子?為什么沒有去‘蒙’學(xué)念書?還在跟著種田?”

  “主公,干嘛老揭人短呢?年初‘蒙’學(xué)初篩,這個小王八蛋居然連三加二是多少都不知道。結(jié)果被刷下來了。俺,俺準(zhǔn)備讓他明年再去試試。嘿嘿,主公啊,這明年渤海師范學(xué)校是否還要分派先生到俺們鎮(zhèn)西堡來啊?哎,主公啊,俺們這里是哪里,是鎮(zhèn)西堡啊。是南方重鎮(zhèn)啊!就一個‘蒙’學(xué)!‘蒙’學(xué)里就一個先生!每年才招五十‘蒙’童。搞得供不應(yīng)求,不得不做初篩。俺的長孫可是八歲了啊。再不進學(xué)就晚了!”

  “哼!這個事情我也做不了主。這是伯喈先生的事情,我可不敢‘插’手。要我說,你、你的長子、次子都是念過夜校的。你們的孩子居然還爭不過那些沒上過夜校家里的孩子。真是……哎,你說的事情本將知道了。渤海師范學(xué)校今年開始又要擴大招生規(guī)模。到時候估計畢業(yè)生會多一點。‘蒙’學(xué)里的先生也會多一點吧。”

  “呵呵,那老漢可就有盼頭了。多謝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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