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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至尊星辰天河東(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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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角尖

  傷害最終被傷害

  仇恨何時變成愛

  尋常人兒心不寬

  愚蠻蠢笨人生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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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慶文電信站,乃修文洞幺幺七廠一庫一醫院總樞,廠辦知青點電話線直進總機,黃美琴剛剛接班,第一時間將緊急電話聯通廠部辦公室,消息不脛而走,電信站辦公大樓中心點霎時大亂,人們正在驚異間,黃美琴扭頭看到窗外,曹步清與一位農人大爺大院站著,出門連連招手。頂點小說 更新最快

  待得曹步清跑來,黃美琴指著機房急切說道:“知青點出事了,知青和老鄉們動手打架,快點回去勸住。”

  曹步清聽得飛步跑進總機室,其間知青點報警電話不斷,女知青們的哭聲震顫心靈,唬得他臉上變色,身后姜支書聽了連連喊天,正不知作何道理。

  李慶新跑來,指著后面喊道:“摩托來了,你快走。”知青點他倆負責,曹步清和姜支書坐摩托緊急出發。

  黑色干電池搖把電話機聲音很大,廠部辦公室轉圈會議桌前,人人聽得清楚,雷廠長聽見當知青的嬌嫩女兒,從未有過的惶急哭喊聲,以及其他女兒們哭喊講訴。

  雷廠長兩眼冒火,看著憤怒的各級頭頭吼道:“早上接到電話,說是農民用大糞把知青娃們的水井填掉了,正是太娘球的惡毒,正想開完會去解決,卻不想現在武力攻打傷人,娘球的!生產會議停止,大家趕緊準備,刻不容緩,都到知青點會齊。”人們一哄而起爭先出門,看時,各個辦公室人員站在門外。

  雷廠長對秘書喊叫著命令道:“趕快廣播通知全廠,把廣播聲音開到最大,全廠職工拿上鐵棍,趕在辦公樓大院緊急集合,用最快的速度緊急支援知青點,奶奶的,誰慢了老子要他命!”

  說時遲,那時快,廣播喇叭第一時間在工廠上空炸響:“緊急通知,緊急通知,咱廠知青點知青們正在受到當地村民武力攻擊,人員受傷很嚴重,聽到廣播后,全體男職工拿上鐵棍趕快到辦公樓前集合,快快快,同志們一定要快,時間就是生命!”緊急通知反復播響。

  車間工人早上進車間,還沒有開始工作,睜大眼睛靜聽廣播臉上變色,拿上鐵棍向辦公樓迅速集結,車庫車輛等待派車,廣播通知無疑是最好派車令,唐世科揮手喊道:“趕快開車辦公樓,快快快!”

  司機人人凝目,車輛轟鳴著在辦公樓前排陣,人群蜂擁而來憤然上車,一群知青媽媽們,情緒激動咬牙切齒使勁向車上爬,面對好心的勸慰大哭:“我孩子本來命苦,現在人家往死里打,拼條老命我也要去!”時間緊張,雷廠長看看職工力量差不多了,等不及,大手揮舞喊叫出發,車隊轟鳴出廠。

  黨委章書記趕到,大隊已經向知青點快速飛奔,辦公樓前還有很多趕來的工人聚集,幾句話商量后,快速翻出圍墻從猴子巖翻山而行,章書記看著遠遠爬上山崖的隊伍知道追趕不及,預感問題的嚴重性,立刻乘車向縣委跑去,他要第一時間控制局面,請求縣委、武裝部,公安局緊急出面調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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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學說過:人,賦有極強虐待欲,一旦他人成為任你擺布的對象,平時的善良仁慈以及人倫道德蕩然無存,會以不斷折磨、虐待為快樂。

  曹步清和姜支書趕到知青點的時候,放馬坪村民們,經過血戰取得勝利之后,部分惡徒便在山村各處,進行著這種快樂,村民將一群知青任意毆打,看著滿身血淋淋,不斷慘叫的娃娃,沒有一點負罪感,爆發出解氣放肆的歡笑,除了一些老人說著“造孽啊”連聲勸阻無效外,許多婦女也在笑著欣賞。

  部分頑劣后生們,沖進知青點,日本鬼子進村般亂拿亂搶,還對女知青們狂使下流動作,嚇得女知青們縮在一團哇哇大叫,后生們目標是伙房和糧倉,在這里卻得一群女知青,瘋狂揮舞菜刀棍棒拼死抵住,伙房門口太小,女知青玩命抵抗后生們倒也不敢太近。

  剛剛趕到的姜支書,伸著雙手猛烈搖晃后生們,被一個后生不耐煩甩開,年老無力一屁股坐地上,曹步清本是氣性最大之人,當此眼睛欲裂,彎腰撿起一塊石頭甩過去被躲開,接過女知青遞來的棍子,剛打得幾下,心血太盛一口血從嘴里猛然噴出,穩住身子站下,指著后生們張著血嘴說道:“我要你們一個個死掉!”說完坐在地上,開摩托的是剛來廠里的轉業軍人,當此時刻門神般拿起鐵鏟,橫身擋住伙房大門。

  頑徒最怕不要命的,摩托駕駛員呼啦啦打翻幾個,后生們撤退幾步石頭泥塊飛蝗般砸來,摩托駕駛員腦袋正著倒下身子,其他女知青慌忙進房躲避,玻璃門窗瞬間稀碎,后生們卷土沖來,女知青拼死抵抗嘰哇亂叫。

  對抗正激烈,放馬坪土路塵土飛揚,解放車、嘎斯車,鳴叫著高音喇叭向知青點橫沖,車上工人舉著鐵棍,大聲喊叫勢如洪水暴發,村民們那里見過這樣陣勢,看著心里發慌手腳失措,不過,因為從來沒被人收拾過,所以并沒逃跑,將亂七八糟一伙連喊帶叫,被抓住困住受傷的知青們,連推帶拽踩在腳下,挽著褲腿含著煙桿,端著扁擔目視前方。

  說道:“兒咯,私兒些要來和哥些對搞,怕是飯脹多了想歸一,那個怕那個,到老子面前老子叫他歸一。”

  還有的擔心地說道:“私兒些和老子打老子一點都不怕,車上來的是正規工人,只怕厲害。”

  有的大聲壯膽說道:“怕球那樣!這些私兒知青憨包些,來到這里沒干好事情,要這樣那樣支援沒個夠,偷雞摸狗不說還騙鄉下姑娘,老子家憨包沒文化的幺妹遭騙了,整日像傻子一般連地也不種,老子早就想打死私兒的些,今天正是時候,大不了大家一起歸一!”

  知青點黃土小院四周,車輛猛然停下的灰塵中,唐世科彎腰將曹步清扶起,知道沒有大礙方才放心。

  工人們,看看滿嘴是血的曹步清和坐地的姜支書,看看從房子里哭喊著跑出來的知青女娃娃,再看看遠處大喊大叫被困的知青娃娃們火冒三丈,不用誰發命令,拿著鐵棍四散開來發聲喊,見著村民便打,對向村里撤退后生猛追,追打聲漫山遍野,很快淹入村子。

  村民矮小個子,手中的扁擔,不是如虎而來工人鐵棍對手,擋者披靡,眼睛亮的見事不好大喊:“你們抵到,誰也不要后退。”自己翻身快速猛跑逃匿,沒有多久,村里再也看不見站著的成年男子,能站起來的全部跑進了山里,習學孫悟空石下埋身,只有一些渾身發抖的婦女傻眼倚門。

  工人救出各處被困的知青們,將受傷的急忙用車向醫院轉運,實在太氣憤了,將能用來出氣的打得稀爛,最后將知青點的拖拉機開來,把村民的房子用鋼絲繩四角拴住,命令村婦們交出男人來,不交拉倒房子,村里老人擺上香案,燒香拜佛請求留情,在這個時候顯得微不足道,房子在村婦的慌亂中一間間倒了下來。

  這時候一陣喊殺聲傳來,大家停手觀看,卻原來是從猴子巖過來的一群工人,將躲進山里的村民趕了出來,于是又一陣追殺開始,喊打哭喊之聲彌漫山野。

  公路進口處塵頭飛起,幾輛汽車快速而來,在章書記的帶領下,身穿白色公安服的公安人員,以及地方很多領導緊趕過來,喊叫停手之聲四處響起,村里老人們看著救星,撲拜向前淚流滿面。

  三線洞幺幺航空系統五十多家大小單位,與航天,電子,核工業部的許多三線生產單位一樣,自從在西南邊緣的崇山峻嶺建立,和當地村民之間發生的摩擦很多,其中不乏惡**件。

  此次,拉倒幾間民房,打傷數十人的事件只乃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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