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至尊星辰天河東(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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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鏡兒
無波潭水謂為鏡
風平浪靜映萬物
鏡子用來顯人臉
紛亂世事照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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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步清受命主持知青點工作,行事得力內呼外應,知青與村民盡皆得益,貧瘠山鄉一時頌歌四起,可是,放馬坪便是放馬坪,為了好聽沒叫放命坪,任誰不可輕視,一個沒注意,滴雨不下干旱來臨,本即缺水之地干渴難耐。頂點小說 更新最快
知青點與當地老百姓土地交接處,石灘中間有口水井,井口挺大涌水清澈,是放馬坪歷來唯一水源,平時,水量大的時候井水溢出成渠,在土地間輕輕流淌,誰也沒有把它放在心上,早晚需要用水,挑水擔子挑回去便是,突然的干旱天氣問題來了,井水變得異常珍貴。
酷烈的干旱天氣,白天驕陽似火,晚上山風不斷,井水日漸萎縮溝渠干涸,井口降下去的窄小水面,蚊蟲飛舞還有一層混濁水膜,盡管水質如此,作為知青與百姓生活必須,超負荷提供比平時更多的水量。
事情是由知青們引起的,寶貴的水井旁,早晨晚上,總有一群知青女娃娃圍成圈,嘻哈說笑洗衣服洗鞋洗頭發,衣服床單遍地晾曬,肥皂洗衣粉白泡泡亂甩,村民很有意見,話不投機最后沖突。
最初村民們挑著水桶,站在旁邊看著知青娃娃們糟蹋水井,臉色異常難看,說上幾句勸勸,沒有生活閱歷的知青們不知輕重,自管自話,嬉笑打鬧那里聽進耳朵,更有甚者,不知天高地厚的男知青,公然下水在水里打水仗,一下子將村民激怒,雙方發生激烈沖突,不管誰贏,好在傷害沒有太厲害,曹步清與姜支書出頭調解得以平息,各自撫慰。
不解決根本問題,調解是不管用的,沒幾天鬧劇越演越烈,不管誰來勸說,沖突發展成三天小打五天大打,村民火氣日旺,知青點電話報告急響,廠里工人老大哥家長紛紛前來問詢,臉色漸漸青紫。
看著情況惡劣,放馬坪善良的老村民們,坐在一起商量得出結論,那就是給自己打口井,省得村民和知情小崽們一天到晚為水打架,知青年輕不懂事,村里年輕后生火氣又旺,再這樣打來打去,弄不好出大事。
老村民們說干便干,在風水先生的指導下,老胳膊老腿,擇地起早貪黑新挖了一口水井,水量不大但可勉強滿足村民人畜飲用,表面看起來事情得以平息。
老村民們坐在新井邊上,喝下甜甜的井水抽著旱煙,看著村人婦女挑水回家引以自慰,村里一群后生卻氣不忿。
看著父老白發蒼蒼之親人,本是穿著長褂享樂年紀,卻半裸著身子,數日披星戴月挖井著實辛苦,再看看那邊嘻嘻哈哈的知青們,眼睛冒火胸膛起伏,憑什么,那些根本不把咱們放在眼里,女知青更是驕傲非常,得意洋洋的憨包們,輕松自在占據著老水井,卻要咱們村民父老自己挖井找水吃。
晚上乘夜黑,本是石灘地面,后生們將老井用石頭一股腦填滿,狠心的是還堆出蠻實石頭堆,離開時,看著黑暗里靜悄悄知青點數點夜燈,惡狠狠地罵道:“老子看你們高興,沒有水吃,叫你們高興個卵!”
第二天知青來到老井邊傻了眼,看著遠處的村民草房眼里冒火,曹步清知道消息后,撫慰著急忙安排知青全部上陣搬石頭,知青人多力量大,不消多時水井復現,沉淀許久終得水用,曹步清氣得臉色鐵青,找姜支書與村民交涉,進村后張口大罵,直到一群酒友挺身而出,真打實干,前后堵截滿村雞飛狗跳,將一群后生打得吐血才罷,曹步清置酒相謝。
按說事情到這里有個停頓,誰知曹步清喝完酒,醉睡前忘記開會強調紀律,忘記不許知青們再和村民制氣,一群知青晚上反跑過去,一鼓作氣將村民新井用石頭填掉,天亮后村民們掏井的掏井,過來理論的暢胸露懷亂罵,更有一群婦孺坐地大哭,老嫗焚香祈咒,混亂鬧騰差點將知青點鬧翻天。
曹步清最是火爆性格,當此卻哪里發得出火來,用嘴上的白沫子和知青點最后一條土狗做代價,好說歹說總算大概解決了,卻不想,太陽落山的時候,本來愛惹事打架的知青,在路上和村里的后生們迎面遭遇,氣不打一處來,力喊三聲沖上去亂打,后生們猝不及防,被一陣亂拳打得頭破血流倉皇而逃。
村民后生們咽不下惡氣,與知青們的仇恨更炙,不過幾日便惡狠狠卷土重來,這一次咬著牙干脆來個絕的,打聽得知青點頭頭曹步清,帶著八一姜支書回廠開會不在,拍著手原地翻了幾個跟頭,晚上挑著糞桶個個爭先,將老水井填滿臟兮兮臭烘烘人畜糞便,泄憤地坐在山頭星光下,點上旱煙喝酒慶賀。
鄉間的后生與成年一樣,身材矮小皮膚黝黑,很小便會抽旱煙,年紀很小便已結婚成家生子,沒有文化,山風吹得他們狂放不羈,旱煙桿和散包谷酒是身上的必備之物,閑時以此自娛。
后生們對老水井毀滅性的做法,自然叫這口老水井遭了殃,天旱,老水井水量很小,井水無法外溢,穢物難以排除惡臭人不能近,知青們那里還能取用,天明后知青們前來看著惡臭的井水犯惡心,女娃抱著臉盆放聲大哭。
更多的知青趕來匯集在一起,挑起水桶火冒三丈,一窩蜂昂然向新井而去,與在那里守水的后生們憤怒對立起來,都是年輕人,都在火頭上,雙方抬頭叉腰咬牙斜眼沒幾句動手,幾十個知青男子抽出擔水扁擔,從新井地坎邊開始,喊叫著沖上去,扁擔飛舞憤怒地向后生們劈砍,后生們頭上冒血,邊抵抗邊向村里敗退。
喊聲一片震撼四野,后生們狼狽潰敗眼看不支,一些不明真相,對知青沒一點好感壯年村民,驚動后走出家門,看到這樣場面,內心與知情的矛盾激化了,拿上扁擔惡狠狠介入進來,舞刀弄棍怕壯年,村民皆是壯年勞動力,平日辛苦勞動所致,身上皮糙肉緊有力,此時發怒放手打起來,知青娃娃們那里是對手。
但看渾身筋骨暴現的壯年村民們,腳穩步沉一扁擔橫打一片,擋者披靡,不消幾扁擔,打得知青哭爹喊娘漫山跑,受傷倒地無數,知青們有的被村民腳踹昏迷,有的鉆進豬圈,有的被亂棍打成一堆卷縮的肉團,有的被追狂逃,摔下山崖不知死活,境況慘烈,強敵面前潰不成軍。
女知青們頭發松散跑回知青點,電話一連介打回廠里,聲嘶力竭的哭喊只差將話筒叫破。
消息傳開,驚得在辦公樓前等車回知青點的曹步清和廠里男女職工,睜大眼睛喘不上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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