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誰算計(jì)誰(六)
“周揚(yáng)的心思多用在阿離身上,難道阿離不知?”面對豐離的犀利問話,康熙不答而反問,豐離十分純潔地回答,“皇上莫以為,有心于我的人只周揚(yáng)一人而已?”
此言一出,康熙全身散著危險(xiǎn)的氣息,豐離卻是呵呵地笑了,“如愛慕皇上之女子眾多,愛慕于我的男子,亦非周揚(yáng)一人。但是皇上瞧著我與何人糾纏不清了嗎?皇上忌諱周揚(yáng),并非此因,對吧?”
戳破那層紙,豐離想著直接一點(diǎn)地問這個康熙,究竟對未來的記憶存了多少。康熙的臉更黑了,“你身子不適,早些休息吧!”
這是打定主意了不跟她!豐離瞪了康熙一眼,康熙卻是用大掌覆住豐離的雙眸,豐離無法,想著不過是一個周揚(yáng)而已,他們記憶中生的事兒,她是一無所知,康熙知道多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一想開了,豐離并不再糾纏于康熙,加上腹部的不適感在增加,她不宜情緒起伏,那便早點(diǎn)休息。
而康熙聽到豐離均勻的呼吸聲,這才松開了覆著豐離雙眼的手,看著豐離平和的睡顏,他總比上一世的自己要幸運(yùn),在豐離的生命里,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她的丈夫,而不是如上一世般,在豐離嫁于周揚(yáng)后,他才察覺對豐離的心思,強(qiáng)搶掠奪,卻至死都沒能讓豐離看他一眼。
豐離的試探,他又豈會聽不出來,但是,不管是曾經(jīng)還是今生的豐離,依然帶著許多秘密,她防得太嚴(yán)實(shí)。他不知道豐離究竟有什么樣的奇遇,但兩世的記憶讓他想明白了一個道理,想要豐離留在他的身邊,離不開他,必須要讓她心甘情愿。
親吻了豐離的額頭,康熙勾起一抹笑意,或許以前他不懂。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懂得留住豐離的辦法。
宮中各人心思各異。宮外更是不太平。流舞怒極動了胎氣,半靠在床上,對于連夜前來要求她做事的人。勾起一抹冷笑,“你讓我進(jìn)宮為鈕祜祿氏請封?”
坐在流舞床前的男子,哪怕過了將近十年,歲月的沉淀。只讓他越的成熟,促就他成為了一個真正的男人。一個足以讓無數(shù)女人為他瘋狂的男人。
但對于流舞而言,如今他所吐出的話,似是聽到了一個大的笑話。
“你害得嬌嬌痛失胎兒,甚至失去了一個做母親的權(quán)利。讓你入宮為她請封,是給你一個恕罪的機(jī)會。”
“那你大可不必。”流舞直接地否定了平郡王訥爾圖一幅給你機(jī)會的意思,“未嫁先孕。這樣的女人,打死亦是活該。何況只是流產(chǎn)。而且,是不是我害得她流產(chǎn)的,這件事,還應(yīng)該好好的查查才是。”
“博而濟(jì)吉特.流舞,你莫忘了你是我愛新覺羅.訥爾妻的郡王福晉,你犯下七出之條,我隨時(shí)可以休了你。”訥爾圖一看流舞強(qiáng)硬的模樣,眼睛瞪得比銅鑼還大,黑著一張臉指著流舞大吼。
“那你只管休。訥爾圖,有本事,你就立刻寫下休書,休了我。不過,我是上了皇家玉碟,且是有誥命的福晉,你要休我,也該稟明了皇上,需皇上準(zhǔn)了,你才能休。”流舞完全不懼于訥爾圖,氣定神閑地張口提醒著訥爾圖,休她并不是他想就能休的。
訥爾圖氣得臉更黑了,伏身捉住流舞的雙肩,“你以為,你有皇貴妃撐腰,皇上就會偏著你,不讓我休了你?流舞,豐離不過是皇上的一妾而已,妾者,玩物罷了。”
“啪!”流舞一個耳光打在訥爾圖的臉上,“不許你侮辱阿離。”
被打了后的訥爾圖卻突然平靜了下來,冷冷地盯著流舞,“你以為我不,豐離她就不是皇上的妾了嗎?皇帝寵愛太子,對元后情深意重,這是人盡皆知的事兒,你以為豐離有多得帝心,若當(dāng)真深得帝心,后位懸空,何以皇上不提立她為后?”
見著流舞又要動手,訥爾圖卻捉住了流舞的手,“至于鈕祜祿氏,孝昭皇后正是出自鈕祜祿氏,自元后身故,唯她一人得封為后,縱然故去,鈕祜祿氏一族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歷來不減。博而濟(jì)吉特氏的女人,因著先太皇太后出身博而濟(jì)吉特氏,豐離這一生,注定了都不可以為后,她不是玩物,又是什么?”
“既然如此,那你何不干脆入宮請皇上下旨摘了我的詔命,讓你休了我,娶你那嬌嬌為妻?”流舞很生氣,為豐離,亦為自己,她不明白,為什么眼前的這個男人會突然變得那陌生,難道這么多年他們的恩愛,他對她的寵,包容,那都是假的嗎?
“你那么聰明,又豈會不知,我與阿離,甚至于所有蒙古的女人,都是滿蒙聯(lián)姻的代表,無緣無故休了我們其中任何一人,你道蒙古一族,我的父兄能容你?”流舞從來不是笨的女人,訥爾圖想讓占盡上風(fēng),想要將她踩在腳下,不可能!
訥爾圖亦是料所不及,他以為單純的妻子,其實(shí)從來并非什么過都不懂,若當(dāng)真是什么不懂的人,又怎么會將偌大的平郡王府打理得有條不紊,又如何在京城的貴婦圈中,得了一個好名聲。
“你我一人退一步,鈕祜祿氏必須進(jìn)府,今日的事,就此掀過。”訥爾圖終究松開了捉住流舞的手,一臉妥協(xié)地開口。
流舞嗤笑一笑,“你覺得我應(yīng)該很開心的接受?因?yàn)殁o祜祿氏落胎?”
“此事鬧到御前,流舞,你也討不了好。”
“我答應(yīng)了。”在訥爾圖正想著要如何威脅流舞讓她必須答應(yīng)此事時(shí),流舞卻突然十分爽快地應(yīng)下了,那雙明亮的大眼睛含著冷意,“我許她鈕祜祿氏進(jìn)府了,可是,訥爾圖,你別后悔。”
那么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帶著警告與冷意。訥爾圖一頓而莫名,終究化作了笑意,“流舞,你會一直都是我平郡王嫡福晉,沒有人可以越過你。”
流舞全不在意,“訥爾圖,記住你自己的話,我給過你機(jī)會。”
訥爾圖笑意一凝,看著流舞平靜的臉,想要伸手去撫過流舞,流舞卻直接地側(cè)過頭,避開他的碰觸。訥爾圖手一僵,卻沒有強(qiáng)迫她。“你有孕在身,又動了胎氣,好好休息吧。鈕祜祿氏入府一事,我會讓管家全權(quán)處理,你便莫要插手了。”
“別是鈕祜祿氏入府的事兒了,就是鈕祜祿氏入府后的一切事務(wù),王爺盡可叫管家安排,我絕不插手。”流舞的聲音客套而疏離地響起,訥爾圖的眼睛閃了閃,最終化作平靜。捋了衣袍站好,“如此,我便吩咐下去,鈕祜祿氏入府之后,無須向你請安,你且好好地養(yǎng)胎吧。”
丟下這一句,訥爾圖離去了,而流舞在他離去之后,目光變得呆滯,而一直在屋外候著的幾個人,此時(shí)分別走了進(jìn)來,“格格。”
這么幾個都是打伺候流舞的人,每每在心急的時(shí)候,總會喚了以前的稱呼。“格格怎么可以答應(yīng)王爺,那么輕輕松松地讓鈕祜祿氏進(jìn)了府里?還讓王爺尋了借口不讓她來給你請安。格格,離格格既已回京,你受了那么大的委屈,為什么不讓離格格幫你討回來?”
一個個紛紛為流舞抱不平,“格格,三星得對,以往也就罷了,如今離格格回宮,王爺違背了當(dāng)年對你的承諾,納了妾,有了別的女人。當(dāng)然離格格可是拿著王爺親手寫下的保證書的,如今,正該讓離格格拿出那份保證書來,給王爺一些顏色看看。”
“然后呢?”流舞的聲音透著深深的疲憊,“且不我這樣做會不會給阿離帶著麻煩,縱是阿離愿意為我討回公道,拿出當(dāng)年的保證書,然后又會是怎么樣呢?”
被流舞這么一問,幾個丫頭都不作聲了,流舞撫著額頭,“結(jié)果不過都是讓滿京城的人好好看了一場戲,我跟訥爾圖和離,那幾個孩子怎么辦?我肚子里的孩子雙怎么辦?焉知如此,是不是順了想要借我算計(jì)阿離那些人的心?”
“阿離于宮中專寵,這么多年,她不在宮中,皇上連后宮都少去,而今她回宮了,直至今日,我聽宮中的人提起,皇上只日日都往上清宮去,若不然也只在御書房,阿離已是眾矢之的,我縱然幫不上她什么忙,卻也不能再給她添亂。鈕祜祿氏把流產(chǎn)的罪名往我頭上扣,這件事,必須要找出證據(jù)來,我不能為了她,中了別人的套子,他們的目標(biāo),一定是阿離。”
“可是,眾目睽睽之下,格格你確實(shí)是推了她一把,這,要如何把格格你摘出來?”
“不著急,如今她就要入府了,有些事情,可以慢慢查,而今我們最重要的是好好照看皓軒他們兄弟,還有我肚子里這個。敵不動,我不動,她既然要把將她胎兒落下這個罪名扣到我的身上,必然會有后手,人管讓人盯著她就是了。”
幾個丫頭應(yīng)聲,流舞揮手讓她們退下,她今日太累了,需得好好休息。未完待續(xù)r4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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