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大將軍慕淮葉
我決定留在這軍營里,除了是因為自己被束仙鎖鎖著法力無處可去外,也存著想摸清北華神君在人間身份的心思。
原來北華神君被貶到人間變成了慕淮葉慕大將軍,北涼國赫赫有名的第一鎮(zhèn)國大將軍,不過出身貧寒,生在小門小戶之中,長到十五歲才出現(xiàn)在北涼國百姓的視線中。
據(jù)說,也是在他十五歲那年,他的命運軌跡才開始發(fā)生逆轉(zhuǎn)。
我為了從士兵口中探聽到詳細(xì)的關(guān)于慕淮葉命運轉(zhuǎn)折點的故事費勁了功夫,好不容易那士兵肯告訴我了,剛要張口,我被慕淮葉的長劍從背后挑起,扛回了他的營帳。
好在我的衣服不似人間衣服的質(zhì)地,被慕淮葉那樣掛著我挑了一路,也沒弄壞一分一毫。不是誰的衣服誰不知道心疼。就是衣服沒被弄壞,我也好一陣肉疼,帶著怒氣看慕淮葉的臉色自然是臭的。哪成想慕淮葉的臉比我還臭。
嘿,我就不明白了,合著你欺負(fù)了我你還委屈上了!
“這么想了解我,倒不如直接問我不是更方便?”慕淮葉拿袖口擦拭著手中的寶劍,似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語氣里卻是明顯的不快。
我的視線在看到慕淮葉手中寶劍的那一刻便定住了,倒不是被他寶劍的上乘質(zhì)地吸引住了,而是被他劍柄上的吊墜勾去了心神。
那不是我的絨球嗎!我先是一驚而后是一喜,最后變成不憤。驚的是北華神君竟把它帶下了凡間,喜的是我有機會討要回我的絨球了,而不憤的是,同為神仙,憑什么他北華神君就要比別的仙特殊,被貶下凡還能這般自由,想攜帶什么就攜帶什么,而我卻要被人綁著扔下來,連件換洗衣物都不讓帶!
都說人世關(guān)系復(fù)雜,我看天宮里的關(guān)系不比凡塵人世的關(guān)系簡單多少。
就拿慕淮葉如今的身份來說,天帝本意是要將他貶下凡磨一磨他傲慢自大的性子的,卻又讓他做了北涼的第一鎮(zhèn)國大將軍,聲名顯赫,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敬仰,這哪里是要來磨礪他性子的,給了他這樣的威風(fēng),分明就是要更加助長他的傲慢氣焰。
“看夠了?”冰涼鋒利的劍尖突然托起我的下巴,逼著我轉(zhuǎn)移視線。
“慕大將軍,你這劍墜子可是自幼便帶在身上的?”呸呸呸,什么慕大將軍!叫著真讓人不爽!關(guān)鍵是還貶低了自己!這又不是在天宮,他也不再是北華神君,而我雖犯了錯被扔下凡卻到底還是個仙君,按道理,他該喚我神仙大人還差不多。
“你喜歡?”慕淮葉道。
“啊?”我一時沒聽真切,待琢磨真切了忙連連點頭:“嗯!喜歡!非常喜歡!慕將軍可以送與我嗎?”呸!我是說還!還給我!這是我的!
慕淮葉看著我挑眉一笑:“當(dāng)然……”
“當(dāng)然如何?”我激動道。
“當(dāng)然不可。”慕淮葉慢悠悠的補全后面的話,我的臉色卻是刷的沉了下來。
“怎么不可!那本就是我的!是你拿走了占為己有!”我忍無可忍,氣憤道。
丫的,當(dāng)真是耍不無賴不打算還我了啊!真真是不要臉!還做什么神君!做地痞流氓正合適不過!
話說完冷靜下來想一想,我堂堂神界上等仙君可不能和地痞流氓一般見識,控制住情緒,盡量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欲試著跟他講道理,卻聽他道:“那你說我是何時從你那里拿走的?又是何時占為己有的?”
“啊?”
“嗯?”
“……”
我仔細(xì)研究著慕淮葉的神情,他認(rèn)真的樣子不像是假的,心中疑惑起來。
若慕淮葉說這話當(dāng)真是認(rèn)真的,那事情就不對了。按理說,絨球應(yīng)是北華神君下界時帶在身上帶下來的,那慕淮葉就該是自小就帶著絨球。不該來問我這樣的問題。
他如此認(rèn)真的問我倒像是絨球不是一直跟著他的。
難道是后面誰給他送下來的?這也不對啊。
“嗯?我何時從你那里拿走的?又是何時占為己有的?”慕淮葉見我不回話,又問道,依舊是那副端端正正的認(rèn)真神情。
暫先不管這絨球是何時被慕淮葉帶在身上的,不管如何,我是如何也不能說是他未被貶下凡還是北華神君的時侯從我這里拿走了絨球,是萬萬不能說出他是北華神君的事的。
“你甭管是什么時候,這絨球是我的便是我的,我還能撒謊不成?”我解釋不了他的問話,想要要回絨球的心又實實在在的急切。
“你說不出來個所以然,便嚷嚷著它是你的,那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這么來我面前說一番,這東西便也是他的了?”慕淮葉說著從劍柄上拽下絨球,把玩在手中,直勾勾盯著我的目光帶著微不可查的怒氣。
我發(fā)現(xiàn)這變成凡人的北華神君似乎極易動氣,動輒我就能在他眼里看到怒氣,雖大多數(shù)時候很克制,藏的很深很隱秘,但還是被我發(fā)現(xiàn)了。
“當(dāng)然不是!”我回的有些沒底氣。
我給不了他實質(zhì)的證據(jù),證明絨球是我的,那樣說確實有胡攪蠻纏之嫌。
罷了罷了,明著不行,回頭尋個機會暗地里拿回來,反正絨球本就是我的,我拿回自己的東西合情合理。
這么想定,我便開始捉摸適合動手的時機。
關(guān)于慕淮葉十五歲命運轉(zhuǎn)折點的故事我沒能聽到。慕淮葉一道不能私下議論他違者斬立決的命令徹底斷了我想打探他凡人過往的路子。那個讓我?guī)退芡纫惶觳趴细嬖V我故事的士兵兄弟當(dāng)天受了五十軍棍的軍懲,自那后,老遠(yuǎn)見到我便躲著我走,都沒給我個向他表示歉意的機會。不給就不給吧,反正我也沒真欠他的,要怪就怪慕淮葉去。
慕淮葉一直焦躁等待的那個先生我已經(jīng)不止一次聽軍營里的士兵提起過,只是他們每每提及都是在議論他何時能到,我便也沒能得知那先生究竟是何許人物,能讓慕淮葉如此緊張。
慕淮葉的軍隊駐扎在北涼國邊界緊鄰險峻峽谷的山間腹地定然不會是來觀賞風(fēng)景的,要么有戰(zhàn)事要起,要么是有什么次于戰(zhàn)事的別的重要的事情。
我不懂戰(zhàn)事,但看軍營中士兵的狀態(tài)和慕淮葉的狀態(tài)似乎不像是要打仗,倒像是在謀劃什么開山劈路的大作業(yè)。而這個“大作業(yè)”的開始必須要那個先生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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