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不妙,那位公子會(huì)吹簫。
沖散了殺意的琴音繞梁,并漸漸散去。
葉青陽不由得好奇地看向那屏風(fēng)。
盡管并不清楚這琴音之中到底蘊(yùn)含著什么樣的秘密,但僅憑清脆的一聲琴音,便能夠沖散老將鄒萬忠,那久經(jīng)沙場所培養(yǎng)出來的戾氣。
這簡直就是神技啊!
但令葉青陽意外的卻是,屏風(fēng)后空空蕩蕩,不見一人。
到是似乎鎮(zhèn)定了下來的老將鄒萬忠,嗓音干澀地放聲說道:“雪瑤小姐的天籟琴音,果然非同反響。”
那山文杰,也是一臉仰慕地望著屏風(fēng)后樓梯口的方向,道:“久聞雪瑤的琴音舉世無雙,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小生紅楓山文杰,望小姐不吝賜教。”
“華夏第一才子的那個(gè)山文杰?”
樓上傳來的清脆地女聲,不但音色動(dòng)聽,那聲音聽起來,也十分的嬌柔年輕。
山文杰聽得眼前一亮,急忙道:“正是小生,還請小姐下樓相見。”
樓上沉默了片刻后,道:“葉青陽可在?”
山文杰臉上的笑容立刻僵在臉上。
看著他那精彩的表情,葉青陽笑道:“在是在,你要么下樓,要么別出聲,搞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有什么意思?”
“難不成,你還想讓青陽,也學(xué)那山文杰的做派,和你說什么請教啊,求見啊之類的話?算了吧,你愛下來不下來,又不影響我喝酒。”
葉青陽這一番話,說得柳思明膛目結(jié)舌。
另一邊的山文杰則一聲冷哼,怒斥道:“葉青陽,身為一名讀書人,你怎能如此唐突佳人。”
葉青陽笑:“我唐突佳人,那你跪下求她下來啊。”
山文杰怒道:“你看看你哪有一絲讀書人的樣子,滿身匪氣,橫豎怎么看,不過是個(gè)紈绔子弟。”
葉青陽笑了:“山文杰,你這是要逼我出對嗎?來,柳兄讓開點(diǎn),別讓他噴到你身上血。”
柳思明噗嗤一下笑出了聲來。
山文杰瞬間面色鐵青。
而就在這時(shí),樓上的女子忽然說道:“如果你們沒鬧夠,請速速離開,我朱雪瑤雖然不過是一個(gè)風(fēng)塵女子,但此番來到德勝樓獻(xiàn)藝,也是為了表示我對秀水的尊敬。”
“不料想,秀水王族對雪瑤視而不見,到是引來了眾位,先有柳公子包場,視此地為青樓,后有眾位吵吵鬧鬧,喊打喊殺。”
“小女子受不得這樣的驚嚇,所以眾位還是請回吧。”
一聽這話,那山文杰面色鐵青地怒道:“葉青陽,看看你做的好事!雪瑤小姐歌藝無雙,尋常人即便是想見也見不到,原以為今日是天大的機(jī)緣,沒想到你這無賴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閉嘴。”葉青陽冷冷地看著山文杰,朗聲道:“這天底下,除了男人之外,就全是女人,區(qū)區(qū)一個(gè)歌姬,你山文杰就方寸大亂,山家要都是這種水準(zhǔn),當(dāng)你當(dāng)做對手,我都覺得丟人。”
山文杰一愣,隨即目光凜然。
而就在這時(shí),樓上的朱雪瑤似乎有些生氣,語氣冷漠地插話道:“既然葉青陽葉公子,完全沒把小女子放在眼中,還不速速離去?”
山文杰眼睛一亮:“朱雪瑤小姐說的對,你葉青陽既然目中無人,那就趕緊走開。”
“山文杰,把你的嘴巴子給我閉上。”葉青陽冷笑著用手指敲了敲桌面,道:“此地是德勝樓,我葉青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還輪不到你們多話。”
瞟了一眼臉色有些難看的柳思明,葉青陽笑了,隨后對在樓梯那里探頭探腦的德勝樓掌柜的大吼道:“店家,上菜,挑你們店里最拿手的,上兩桌來吃,再上兩桌擺著。”
那店掌柜一愣,眼神為難地看柳思明。
柳思明把心一橫,怒道:“你看我干什么,七公子讓上菜,你上菜就行了。”
“啊!好,好,公子稍等。”
那店掌柜一溜煙的下了樓。
葉青陽笑呵呵地看著鄒萬忠,道:“老將軍,既不點(diǎn)歌,也不上菜,莫非是要在這里看著葉青陽喝酒嗎?”
鄒萬忠臉色難看地看也不看山文杰,冷聲道:“谷副官,叫店家上菜,上酒,什么好來什么,若是比那葉青陽他們的酒菜上的慢,我今天就拆了這德勝樓。”
“是,請將軍稍等。”
一名武官蹬蹬蹬地跑下了樓。
葉青陽笑了,道:“山文杰,你不是把樓上那個(gè)女人當(dāng)做女神么,張口閉口我葉青陽唐突佳人,現(xiàn)在,我們不但不走,還要在這里喝酒,你山文杰若是敬那朱雪瑤,為何不掩面離開?”
山文杰臉色鐵青地看著葉青陽,事實(shí)上,他之前出言指責(zé)葉青陽,無非就是想貶低葉青陽,來抬高自己。
現(xiàn)在朱和旭,平溪候,和鄒萬忠不但同樣要求上菜,眼神之中對他也變得冷淡了幾分,很顯然是對他因?yàn)橹煅┈幍膽B(tài)度,略有些不滿。
這讓他萬分尷尬,也萬分的緊張,畢竟紅楓王還等著他從秀水借兵相救。
而能否借到兵,現(xiàn)在的關(guān)鍵就在于平溪候鄒萬忠和朱和旭的身上。
“葉公子果然牙尖嘴利,冷語如刀。”正這時(shí),樓上的朱雪瑤顯然也有些生氣,開口道:“雪瑤常聽人講,鎮(zhèn)妖王葉家六杰各個(gè)人中龍,唯獨(dú)少了七公子。”
一聽這話,葉青陽笑了。
柳思明面色瞬間鐵青。
而對面桌的山文杰,鄒萬忠,平溪候,朱旭和四人,都露出了嘲諷般的笑容,冷冷地盯著葉青陽,等著看笑話。
葉青陽笑盈盈地拍了拍桌子,玩笑般地說道:“你這姑娘果然是頭發(fā)長,見識短,居然沒有聽過七公子的名號?”
“那七公子告訴你,我就是殺了秀水平溪候世子的那個(gè)葉青陽,我就是贏走了鄒萬忠無歸霸戈訣的那個(gè)葉青陽,我就詩詞無雙,虐到山文杰吐血的那個(gè)葉青陽。”
瞬間,柳思明笑了,同桌的幾個(gè)青年也笑了。
而原本笑盈盈地等著看葉青陽笑話的鄒萬忠,平溪候,朱和旭,和山文杰,各個(gè)漲紅了臉,不吭一聲。
這時(shí),樓上的朱雪瑤似乎已經(jīng)猜到了樓下的情況,冷聲道:“你葉青陽紈绔跋扈也好,為非作歹也罷,雪瑤不關(guān)心。”
“今天雪瑤破個(gè)例,只要有人在音律方面,能入得了我的眼,朱雪瑤便請他上樓共飲。”
一聽這話,那山文杰不但眼睛亮了,更狂喜道:“文杰粗通音律,今日遇到雪瑤小姐,實(shí)在是三生修來的福分,若小姐不棄,文杰愿班門弄斧,只求小姐指正。”
“公子無需太客氣,華夏第一才子威名遠(yuǎn)播,雪瑤早有耳聞,既然公子有此雅興,雪瑤自然洗耳恭聽。”
一聽這話,山文杰眼神得意地瞥了葉青陽一眼,傲然道:“給本公子取簫來。”
一名小廝蹬蹬蹬下樓。
朱和旭,鄒萬忠,平溪候三人冷笑地看著葉青陽,而山文杰則滿臉的傲然。
此時(shí)與葉青陽同桌的一名青年低聲怒道:“公子,我們走吧,那朱雪瑤明顯是與那山文杰等人串通一氣的要羞辱我們,如果山文杰上了樓與她吃酒,而咱們連面都沒見到,傳揚(yáng)出來,我們這臉面還往哪里放。”
葉青陽笑了:“稍安勿躁。”
這時(shí)柳思明面色極為難看地看著得意洋洋的山文杰,壓低了聲音道:“七公子,你可會(huì)吹簫。”
葉青陽滿眼鄙視地道:“不會(huì)。”
“可會(huì)撫琴?”柳思明扭頭盯著葉青陽。
葉青陽微微蹙眉,說起來,撫琴這么高大上的技藝,他是肯定不會(huì)的。只不過記憶之中的讀書人到是會(huì),而且不但是會(huì),還很精通。
畢竟此前的華夏第一讀書人,雖然第一愛好是看書,但唱歌,下棋,字畫,也是輔修課。
看了那么多的書,又怎么會(huì)差。
所以葉青陽道:“略懂。”
柳思明的臉色立刻就難看了起來,低聲嘆息道:“七公子不知,這山文杰不但擅長詩詞游記,這音律方面也是十分了得,尤其是那首蕭曲《古剎幽靜》更是被時(shí)間才子們奉為無可替代的蕭曲。”
葉青陽皺眉:“這么厲害?”
柳思明嘆息道:“這下糟了,現(xiàn)在這種情況,若是我妹清婉在這里,憑她的琴藝或許可與這山文杰一戰(zhàn),只是遠(yuǎn)水結(jié)不了近火,為今之計(jì)就只有……”
“什么?”見柳思明沉吟,葉青陽不由得問道。
柳思明咬牙:“在座的幾位除了七公子在音律方面的造詣思明不知外,其他幾位的水準(zhǔn),思明心知肚明,為今之計(jì),我們輸陣不能輸人,說不得就得思明上了。”
一聽這話,葉青陽不由得微微驚愕,隨后笑道:“既然有柳兄出馬,那我就放心了。”
同桌的其他幾位青年面面相覷的互看了一眼,隨即無奈道:“如今之計(jì)也只有如此了,柳清婉小姐不在,只怕這秀水,在音律方面已經(jīng)無人能夠勝得過這山文杰。”
另一名青年也低聲說道:“是啊,這樣一來只怕是兇多吉少。”
而幾乎就在與此同時(shí),拿過了玉簫的山文杰,對樓上微微躬身,隨后朗聲道:“文杰不才,今日班門弄斧,為朱雪瑤小姐演奏一曲《古剎幽靜》,望朱小姐不吝賜教。”
話音一落。
嗚咽地簫聲響起。
天地都似乎為之安靜了下來,荒涼古剎的形象,竟然隨著簫聲莫名地出現(xiàn)在眾人的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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