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節(jié) 堅守
“這劍看似精美,但卻實在不是一件殺戮的武器,而且精靈的這個附魔對于要征戰(zhàn)的大人你來說,實在是無關緊要。不然大人把他交給我,讓我為大人重新鍛造,我保證,一定讓大人滿意。”弗因姆。
“嗯,那好吧,我就交給你,我也確實不太喜歡它的華麗。你打算怎么打造它呢?我比較喜歡。。”楓烈還沒說完,就被弗因姆打斷了:“大人不用用話告訴我,只要拿著它,想象征戰(zhàn)沙場時戰(zhàn)斗的樣子就行了。”
“唔!”楓烈很是驚訝:“高人啊!”
接過佩劍,楓烈立刻冥想,將自己置于如同如那獸人劍圣再次戰(zhàn)斗時的場景。
心懷崇敬,但是戰(zhàn)意激烈,感受交融對方的勇猛和高尚,為戰(zhàn)非為殺,讓自己的靈魂得到升華,不戲謔,不侮辱;不嗜血,不傲慢。
完畢,楓烈將佩劍遞給弗因姆:“可以了嗎?”已被楓烈劍意震懾的矮人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此劍無論如何改造,都絕配不上大人,若能回到莫羅鎮(zhèn),我一定傾盡我所有,來為大人打造真正屬于大人的武器。”弗因姆激動的說道。
“是嗎?那就先謝過了,不過這檔口,你就先幫我把它隨便改改,讓我有把武器可用。”楓烈開心的說道。
“放心吧,大人!出自我們矮人之手的武器,絕不會是隨意之作!大人請你三天后來取!”弗因姆。
“那好,劍鞘在這,勞煩你了!”楓烈。
“我還以為他會和他表弟一個德行呢,沒想到是這么嚴肅的一個人!”楓烈對比伯說道。
“爐火大師,可是看在奧斯克大人的面子才來這的,他的手藝在帝國都是排得上號的。。只是沒想到這次,唉。。”比伯說著,神殤不已。
“逝者已矣,我們活著的才是艱辛啊!”楓烈說道。
“嗯,想著起初竟然一心只想著開溜,真是丟人!幸得少爺警示,不然不知道以后死去,如何面對奧斯克大人!”比伯竟是越說越傷感,“現在不會了!已經曾不止一次的想過自己會怎么死,但是卻從來不敢奢望這樣的死法,能在這樣的戰(zhàn)斗中死去,實在是沒什么遺憾的了。鎮(zhèn)壓暴民,家族對掐,打擊海盜,對一個戰(zhàn)士來說,那都是些什么破事兒啊!”
楓烈一旁看著,沒有說話。
好一會兒,“失態(tài)了,少爺,抱歉!”比伯淚眼婆娑的說道。
楓烈對他笑了笑,想說什么,但是沒說不出口。
又是一個月過去了。除了日漸冰寒的空氣,圣羽城人們的心里在沒有對其他事物產生波瀾。每一個人都成為己方戰(zhàn)爭機器的一部分,每天從睜開睡眼到入睡的那一刻,其間無不是在疲累的推動著這部機器的全力運轉。
比起前世作為一個士兵,這世作為高層領導者,楓烈更加感受到了戰(zhàn)場的殘酷。比起戰(zhàn)斗的犧牲,活著的,傷殘的,沒有戰(zhàn)士身份的,看著他們面臨的每一時每一刻,映入楓烈的腦海,讓他滯郁狂憤不已。
心海中那個宛如來自深淵的低笑再次響起,“嘿嘿嘿嘿。。”
“你沒走?”楓烈憤恨的說道。
“你是我的獵物,沒有完成狩獵,我不會離開!”
“你這是在浪費時間!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楓烈。
“時間!呵呵哈哈,時間從來都是站在我們一邊,它一直都是禁錮你們靈魂與意志的枷鎖;你感覺不到嘛?”
“你們!”楓烈咀嚼著這兩個字,“非常榮幸,能被你看中。但我會讓你失望的。時間的禁錮與折磨,也許會湮滅我的肉體,但是我的靈魂,它和你都將無能為力,你能審閱我的所有記憶,你應該知道,我的經歷,以及那些經歷之下奠基的人類智慧。”楓烈。
“沒錯,你的靈魂是我存在以來,所見過的最奪目與耀眼的靈魂——之,一!這正是我在此的原因,相信我,比你更加強大而驕傲的靈魂我都見過,而他們早已是我的果腹之餐!”
“是嗎?希望你狩獵愉快!”楓烈。
“哈哈哈哈,我喜歡你的自信,你并不懂得超脫了時間與情感的狩獵是怎樣的感覺。”
“我有很多都不懂,但和你玩完之后,我相信我會懂的。現在請麻煩讓讓,哥要辦正事了。”楓烈。
“呵哈哈哈哈。。”笑聲,宛如沒入深淵,又像遁入虛空。
“牛逼!這出場和離場!放馬過來!管你是什么東西!”楓烈大條又不爽的說道。
那個未知神秘家伙的話音,宛如魔障一般,讓楓烈在靜寂的時候,不停的縈繞,回響在他的心間,那種直接作用于靈魂的嘮叨和打擊,讓他痛苦不堪。楓烈只能不停的通過忙綠與疲累來麻痹自己。
而最后,通過每天高強度的體能歷練,與那些底層后勤人員與傷員發(fā)自內心關切的接觸,楓烈才終于得以完全根除仿佛附著在靈魂之上的魔音。
“是啊!那些家伙什么樣的高尚,偉大沒見識過,老沉浸在那些里面,不死才怪。而那些真誠關護后的感謝,那些彼此扶助的感恩,他們怎么會經歷過呢。”楓烈感嘆道。
看著楓烈從醫(yī)務所離去的背影,一個在此工作的女孩對她身邊的老人說道:“有著這樣的領主,他的子民一定很快樂吧,爺爺?”
“傻瓜,也許對那些士兵來說他以后確實會是個好領主,但對于他的人民來說,則不一定。士兵們追隨他能得到他們想要的,但是我們能得到什么呢?”老人。
“但是一個對他人民那么好的領主,他的人民也愿意為他付出的吧。”女孩。
“也許他的確很善良,但是他發(fā)動的戰(zhàn)爭卻和那些屠夫沒什么兩樣啊,丫頭。一個無所事事,沒有進取心的領主,才是我們平民應該期盼的。等你有了家庭,有了孩子你就明白了,孩子。”老人滄桑的說道。
“哦。”女孩。
第三個月。日漸凌厲的北風,與日劇增的傷亡已經磨滅了所有人心中曾懷有的一切激情,人們在殺伐聲中,麻木的度過一個接一個的日日夜夜。
第四個月。隨著食物的第一次定量供給,隨之而來的是人們對于增援的希望之火的慢慢熄滅。楓烈意料到了守城的大多數不利情況,除了,長久堅守后產生的數量龐大的傷病員。別說這個世界,即使在楓烈的那個世界,在這樣的情況下,一旦負傷,就差不多已經意味著死亡了。
第五個月。漫天綿延的白雪阻斷了雙方早已疲憊的廝殺,凜冽北風的呼嘯成為了這片森林原野的唯一旋律。沒有了殺戮的同時,也沒有了讓人感到溫飽的食物。如果不是每隔一段時間走過的巡邏士兵,圣羽城可以說是死寂一片。
議政大廳里。此刻所有的軍事長官都聚集在了一起,商議著現時的情況,以及他們應對未來的打算。
“戰(zhàn)斗減員近三萬人,占四層。”
“按現在的食物供應,我們還能支撐40到50天。”
“按以往的戰(zhàn)斗強度估算,箭矢只夠十天。其他的還足夠,就是冬衣極度缺乏,若是天氣在繼續(xù)惡劣下去,倒是造成的傷病減員無法估量。”
“老頭子那邊怎么說?”楓烈聽著忽然開口問道。
看著楓烈,比伯沒有說話,直接將手中的卷軸推到了楓烈的手中,然后說道:“基本還是那些話,但是多了幾句對你的夸贊。”
楓烈面無表情的打開卷軸:“數月以來,圣羽城的戰(zhàn)兵之聲,每時每刻如鳴在耳。教皇之關切,更是如烈日之灼,親自督建之‘光明之刃’圣殿軍業(yè)已組建完畢,本欲月初發(fā)起‘圣火’之戰(zhàn),一舉掃滌蠻獸,怎奈天不垂憐,連降暴雪,兵路阻隔。最后一刻,千秋功名將與,望吾兒楓烈與諸位將士,務必克服萬難,堅守至援軍抵達。”
看著訊息,楓烈撇了撇嘴,“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拿筆給我。”
楓烈接過筆,筆走魚龍,三兩下寫完,然后遞給副官,“發(fā)給他們。”
“你寫了什么?”比伯較有興趣的問道。
“叫他們千萬別等雪一化了就來,獸人小子們,肯定早就料到了。我叫他們準備完全之后,再過來,不用著急!撐個一兩個月,我們還是沒有問題的。”楓烈淡淡的說道。
看著楓烈一副似乎事不關己的表情,幾個年輕的軍官差點忍不住,就想上去把他掐吧死掉。
“雪消之時,必定是獸人大軍再度攻城之日,經過這段日子的續(xù)銳,到時候他們的攻勢必將猛烈,少爺真有把握還能堅守一兩個月嘛?”比伯有些無力的問道。
“欲速則不達。越到了關鍵時刻,越需要冷靜。我敢打賭,城外的那些家伙的日子肯定也不好過。這種中低緯度的暴雪,不敢說是千年,百年一遇是肯定的。”
“中低什么?”比伯打斷問道。
“緯。。呃,你印象中夏幕城可曾有過這樣的大雪?”楓烈知道要解釋緯度的話,那就累了,于是簡單的反問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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