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我在這里等他
金匱總部地牢,晚上,金縛影沒有過來。
金錦褶看著站在牢門外的那人,伸手,推開張尚儒。
“老師!”張尚儒并不認識眼前這個穿著一襲黑衣的老者,但是,憑著感覺,這人修為極高不算,似乎和他們老師還不太對付。
老者轉身,背負著雙手,看著金錦褶斜對面牢房里的容俊人,老半天,方才問道:“金錦褶,他——真的很像公子?”
金錦褶沒好氣的說道:“枯木上仙,你可以帶上他,去富貴山莊比照比照?”
被稱做枯木的老者揚手,隔著鐵欄柵,一巴掌重重的甩在金錦褶的臉上。
金錦褶靈力被封,動彈不得,頓時就被他打的摔在地上。
“老師!”張尚儒忙著把他扶起來,想了想,他跪在地上,說道,“上仙,容俊人只是容顏略和傅公子有些相似,這幾年,他修煉外加橫煉功夫,更是不同了。”
“尚儒,你和他說什么,他懂個屁!”金錦褶緩過一口氣來,冷笑道,“枯木,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我。”
“金錦褶,你以為我不敢殺你?”被叫做枯木上仙的老者,命身邊的親隨,打開牢門,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把張尚儒扔進隔壁牢房,然后,他就這么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金錦褶。
“金錦褶,今晚,就在這大牢里面動刑,你覺得如何?”枯木冷冷的問道
說著,他也不等金錦褶說話,直接命自己的親隨進來——
“你們要做什么?”張尚儒和郝仁都是大驚失色。
枯木帶的幾個武士,把金錦褶摁在墻壁上,然后,取出比拇指還要粗的鐵釘,拿著鐵錘,就要用鐵釘把金錦褶釘在墻壁上。
看著鐵釘穿透金錦褶的手臂,硬生生的釘在墻壁上,鮮血順著墻壁流淌……
“不……上仙,求你,別……”張尚儒跪在地牢內,哀求道,“你別這么折磨老師。”
“張尚儒,不準求他!”金錦褶痛得全身顫抖,卻是強忍著一聲不哼,聽張尚儒如此說法,當即喝斥道。
“啪——”
鞭子帶著一抹火光,重重的抽打在金錦褶身上。
枯木上仙冷冷的吩咐道:“先給我打他幾百鞭子,然后,我們慢慢玩,金錦褶,你不是連著遺書都寫好了嗎?本座總不能夠讓你白寫了,對吧?”
“來吧!”金錦褶冷笑,說道,“枯木,我就不信,你敢打死我!”
“或者我應該這么說,你今天在地牢把我打死,過幾天,傅大公子問起來,你怎么交代?”
“惹惱了公子,只怕巨靈王和般若大人都保不了你!
聽他提及傅文熙,枯木上仙臉上浮起一起怒氣,吩咐道:“給我打,留他一口氣就好,金錦褶,我等下就砸碎你身上的每一根骨頭,讓你也體會體會,碎骨重組的滋味!
一個多小時之后,金錦褶真的已經被打得只剩下一口氣了,全身都血肉模糊。
張尚儒和郝仁都很著急,跪在地上哀求,希望枯木上仙不要再打自家老師了。
“枯木上仙,一切過錯,都是容俊人造成,老師頂多是督管不嚴,您要罰,也應該連他一起責罰!焙氯室а琅。
要不是這個該死一千次的容俊人,能夠鬧出這等事情嗎?
但是,對面牢房中容俊人,卻是勃然大怒,罵道:“郝仁,你什么意思?怎么就是我的錯,我如果騙到功法,最大的受益者,還是天匱學院!
“你懂個屁!”郝仁罵道,“我們天匱學院缺功法嗎?”
隔著牢房,郝仁把能夠罵的臟話,全部都罵了一遍。
就在這個時候,枯木上仙卻是心神警惕,陡然喝斥道:“誰?”
說話之間,一道烏光閃過,對著虛空中砍了過去。
虛空中,一個人慢慢的出現,寬大的黑色蓮衣,臉上,帶著玄鳥紋面具。
一把很普通的長劍,出現在黑衣人手中——
“我要帶金錦褶走,你可以裝著沒看到!焙谝氯碎_口。
在他說話的瞬間,金錦褶一愣,忍不住抬頭看了過去。
“呵呵!”枯木上仙怪笑道,“我還感慨,金錦褶在人世間傳道多年,盡收了一些廢物弟子,沒一個堪當大用。”
“沒想到啊,終于,來了一個有些能耐的。”
“敢闖金匱總部地牢救人?”
黑衣人手中的劍揚起——
“住手!”金錦褶拼盡全身的力氣,叫道,“他是傅公子,枯木,不可放肆!
但是,還是遲了一點點,枯木手中的彎刀已經斬了出去,他一點都沒有準備手下留情。
在他心目中,這人,就是金錦褶的弟子,他要在他面前,把他的得意門生,腰斬!
“砰!”
短兵相接。
傅文熙手中的長劍瞬間斷裂,但是,他身上一道淡淡的光圈亮起,硬生生的擋下枯木的攻擊,然后,他捏了一個指符,勾動天地靈氣,一只跳躍的火鳥,直奔枯木上仙。
枯木在半空中移形換位,一瞬間,換了九次方位,才勉強躲開他的致命一擊。
火鳥撞在一邊的墻壁上,直接洞穿墻壁。
傅文熙看了一眼手中的長劍,暗罵了一聲。
當然,他也沒討到一點點好,臉上的面具掉落在地上,手上,一縷鮮血墜落……
枯木上仙愣愣然的看著他,半晌,他忙著跪下行禮:“給公子請安,公子金安!”
那邊,金縛影已經帶著金甲武士匆忙趕來。
本來,有人突破守護,進入地牢,還和枯木動手了,他匆忙帶人趕來。
他也是一肚子的火氣,特么的,這都把金匱總部當什么地方了?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
可是,在看到傅文熙之后,金縛影呆了一下子,忙著跪下行禮:“給公子請安!”
“公子,大晚上的,您怎么來總部這邊了?”
“牢獄重地,污穢骯臟,公子還是移駕外面坐坐?”
金縛影一邊說著,一邊叫道:“上仙,公子怎么就不小心受傷了,你還愣著做什么,趕緊給公子敷藥包扎!
剛才,枯木打金錦褶,很是威武霸氣,現在,在不小心傷了傅文熙之后,他似乎很慫。
聽金縛影這么說,他匆忙就要起身,不料,卻是一頭撞在了鐵欄桿上,發出“哐”的一聲大響。
傅文熙感覺,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應該維持、保持著一點氣勢。
畢竟,他準備端著金匱主君的架子,找金縛影和枯木上仙要人。
沒法子,夜襲不成,還讓金錦褶認了出來,他也很無奈。
但是,他就沒有忍住,直接就笑了。
大概是看到他笑,枯木上仙忙著屁顛屁顛的跑出來,從儲物鐲子里面,掏出來一瓶藥,拉過他的手,小心的給他敷藥。
傅文熙斟酌著,應該怎么開口要人。
“公子,可是為著金錦褶而來?”金縛影卻是搶先說話了。
“是!备滴奈觞c頭,說道,“也就是管束弟子不力,已經懲戒,就算了吧!”
金縛影看向枯木上仙,這事情,他無所謂,但是,巨靈王很是惱火,別的事情就算了,金錦褶弄了一個人,假冒傅文熙,對于七號失落地的某些人來說,這是絕對不能忍的。
傅文熙想了想,這才說道:“大長老,上仙,這事實上算我的私事!
枯木很想說,這事情,怎么能夠算是他的私事?
“公子,你看這樣可好?”金縛影笑道,“我們這就把金錦褶送過去,您看著處置?”
傅文熙微微點頭,說道:“既然這樣,就讓金錦褶送我回富貴山莊吧。”
金錦褶想要罵人,他這個樣子,連著動都動不了,送他?
金縛影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傅文熙,旁邊,枯木上仙連連向他使眼色,他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忙著說道:“公子,讓枯木上仙送您回去?”
“金錦褶這個樣子,需要恢復!
“您看這樣可好?天明之前,我親自把金錦褶送到富貴山莊,如何?”金縛影說道。
傅文熙想了想,金錦褶目前這個模樣,確實也不能送他。
“解開他的靈力封鎖!备滴奈跽f道,“既然如此,枯木上仙也不用送我,明天一早,把金錦褶和他的弟子們送過來!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目光落在容俊人身上。
這人長得像他?
可他看著,似乎并不像。
他和別人也不太熟,但是,郝仁曾經在六號失落地的時候,陪了他小半年,所以,他叫道:“郝仁?”
“傅公子,我在。”郝仁忙著說道,“要不,我送您回去,等下我再過來接老師?”
傅文熙背負著雙手,沒好氣的說道:“你是我老父親,要送我回去?”
郝仁一愣,忙著說道:“傅公子,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幾個意思,我能夠走過來,我不認識路,不會回去?”傅文熙反問道。
如果是平時,哪怕知道傅文熙的身份,他都會忍不住嘴賤一番,但現在,金縛影和枯木上仙都在,他一句話都不敢說。
“這人,長得像我?”傅文熙問道。
“不像!”沒有等郝仁回答,張尚儒就大聲說道,“傅公子,容俊人和您長得一點都不像。”
“是嗎?”傅文熙偏了一下子腦袋,看著金錦褶,問道,“既然如此,為什么金老頭要收他做弟子。窟@資質……金老頭挑選徒弟的標準,降低這么多了?”
金縛影解開了金錦褶的靈氣封鎖,他算是緩過一口氣來。
“文熙,不要埋汰我!
“既然都長得不像我,就不要帶過來見我了。”傅文熙說完這句話,轉身,向著外面走去。
金錦褶心中微微一動,忙著叫道:“枯木上仙,你還不跟過去伺候?讓他一個人在外面瞎逛?”
枯木愣了一下子,這才跟了上去。
金縛影和金錦褶私交一直都很好,既然傅文熙已經發話,他自然不會為難他。
解開他靈力束縛之后,就把他的儲物戒指等物都還給他。
金錦褶洗澡換了衣服,服下幾顆藥,打坐休息,在黎明時分,由金縛影已經金甲武士的押送下,抵達富貴山莊。
金縛影有些為難的看著他。
金錦褶知道,他們從來都沒有正面和傅文熙接觸過,根本不了解他的脾氣。
所以,他伸出手來,說道:“照著規矩,把我鎖上!
金縛影苦笑,問道:“有必要嗎?”
金錦褶笑笑,說道:“他也很生氣,但他神奇的腦回路認為,這屬于他的家事。”
事實上,他有一句話沒有說,那就是——傅文熙打扮成那樣,未必就是去救他的,他應該另外有事。
這也就是在他發現他身份之后,立刻就說了出來,否則,金匱主君的繼位大典,有可能就會鬧出天大的笑話。
金縛影退后了一步,兩個金甲武士上前,取出鎖鏈,把金錦褶鎖住。
“你去富貴山莊,照著常規稟告一聲就好,他現在應該不會見我。”金錦褶低聲說道。
“好!”金縛影答應著。
眼看著金縛影向著富貴山莊走去,金錦褶欲言又止。
“老師,怎么了?”郝仁還是比較了解金錦褶,看著他的模樣,就知道他心里有事。
“傅公子既然說了是家事,那這事情也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您不用擔心。”郝仁低聲勸慰。
“我擔心的不是這個事情!苯疱\褶低聲說道。
“老師,您有什么事情,要不,我去辦?”張尚儒忙著說道。
目前,他和郝仁都已經被解除靈氣封鎖,所以,他們兩人算是自由的。
“我擔心的是——他在富貴山莊嗎?”金錦褶抬頭,看著不遠處的攬夕樓,低聲說道。
那邊,金縛影跑去找攬夕樓對接,青木和霍樺無奈,整理衣服,迎了出來。
“金老先生,你——”霍樺看到金錦褶,想要說幾句抱怨的話,但看著他一身傷,只有搖頭的份。
“公子不在?”金錦褶問出心中的疑惑。
霍樺微不可查的點頭。
金錦褶嘆氣,就在攬夕樓前的石階下跪下。
霍樺一愣,忙著說道:“金老先生,您這是做什么?”
“照著規矩,我應該在這里等他發落。”金錦褶苦笑,說道,“霍先生可以不用理會我。”
霍樺想了想,嘆氣道:“金老先生,你又何必跟他賭氣?”
金錦褶不再說話。
郝仁和張尚儒自然也只能夠跟著他跪下,那邊,金縛影想了想,問道:“霍先生,就這樣?”
他從未正式和傅文熙接觸過,也不知道他脾氣如何,現在,他也一樣兩眼一抹黑。
霍樺看了一眼金錦褶,笑道:“大長老如果能夠勸得動金老先生,讓他先去金禾宮歇息,那是最好。”
“我不去!”金錦褶直接說道,“我就在這里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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