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五章 勞心勞神
第二日,天靡靡亮,我聽到身旁有動靜,就睜開眼睛一看,才知道孤墨曳昭正在揉著腦袋,看來是要醒了。
我挪了幾膝蓋,來到他的身邊輕輕喚著:“父王父王你醒了嗎?”
他嗓子有些沙啞的說道:“施離,是你啊?”
他揉揉了頭,想要坐起來。
我上前將他扶了一把,等到他坐穩了之后,我就問道:“父王,你昨日若是不找人將我騙走,我還能緩緩這個局面。”
他神情一頓,有些躲閃的說道:“父王就是不想讓你看到,她現在就跟瘋了一樣,看到你,說不定連你都罵。”
眼下事情都這樣了,我便只能探一下口風:“瀟弟和狼后都回了北冥海,父王打算何時去接他們回來?”
“不用接了,就讓他們在那好好待著吧,回來還不是吵架”
想想也是有理,如今鬧得這么嚴重,不是輕易能勸的回來的。
“我去替父王準備一些醒酒湯吧”
他點了點頭。
而后我轉身離開。
煮著醒酒湯的時候,我腦中想的一些事情,想說如何能讓孑夙娘親再能立一些戰功,減掉一些刑罰,不知不覺醒酒湯有些沸騰出來,我這手又恰好離得近些了,被燙了一下,紅了一塊。
“怎么這么不小心?”
“嗯?”是凡參?
他拿這禿瓢盛了一些涼水過來,然后將我的手牽過去,將那些涼水澆了在紅腫處的地方,頓時絲絲涼意襲來,很是舒服。
“你怎么來了?”
“南山狼族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你又不懂法力,這萬一要是打起來,傷及無辜怎么辦?”他一臉擔憂的說道。
我卻覺得很是幸福,有一個這么關心我的夫君:“你看,這不是沒事嗎?”
“沒事那是萬幸怎么樣,事情有很糟糕嗎?”他詢問著。
我點了點頭,哀嘆一聲:“父王和狼后想必是沒什么可能了,我就不打算摻和了。”
“也行,那我今日就接你回去。”凡參。
“這么快?”我驚叫了一聲。
“快些回去吧,八重天還有事務交于你處理呢。”
“我?我也有事務嗎?”
“當然了,你是帝后,內政事務全是你定奪,外政事務全是我來處理,你以為,這個帝后就是這么輕松就可以當得嗎?”他一番嘲笑的看著我。
可我以前怎么就沒聽過呢?
“知道有這么多事情,我就不必急于做這個帝后了。”
“后悔了?來不及了,我的帝后娘娘。”他將禿瓢放到了一邊,問道:“幾時可以走?”
“那你總得讓我把醒酒湯先給我父王吧。”我拿著抹布包著罐子的邊,將醒酒湯倒進碗里去。
凡參沒有隨我進去,而是先去將小哇帶了出來。
我端著醒酒湯來到孤墨曳昭的身邊,他已經清醒了不少,只不過眼神還是有些呆滯。
我將醒酒湯遞過去了以后,見他一股腦兒的就喝了下去,怕他嗆著,我還特意提醒他慢些喝。
等他喝完之后,將碗遞與了我,還說道:“你那個夫君來接你了,你就一起回去,嫁出去的女兒,不能老是待在娘家。”
我一時詫異他怎么這么快就知道了?
就聽他說道:“能放他進來,必定得有我命令,無需詫異”
我點點頭,躊躇了一下要說的話。
“怎么了?有何事想跟父王說?”
我再次點頭,嘶了一口氣,對他說道:“父王,你和娘親如此相愛,以后定會在一起的。”
他苦澀一笑,似是不信我這話。
“好了,這些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快些帶小哇回去吧。”
我見他應是緩過來了,便放下碗離開。
我準備筑那里接他們兩個人,沒想到正好和他們遇上了,只是凡參的臉色有些不對,一直嚴肅著臉,在思考著什么。
等到他們靠近一些,我問了一句:“夫君?你怎么了?”
他搖搖頭,由憂轉笑,抬起他的左手將我牽住:“沒事,走吧。”
站在一旁的小哇蹭的躥到了我們中間,將她的小手放在我和凡參已經拉住的手上,將我們的手分開,說道:“小哇要在中間牽著爹娘。”
我和凡參相視一笑,自然是只能點點頭,誰叫她現在是最大的主,誰都捧著疼著。
回了八重天之后,我便一直沒得休息,果真是如凡參所說的,有著一大堆的事情等著處理。
在離歡閣內,凡參一直靜靜的拿著奏章在看,似乎沒有任何的不耐煩,同樣坐在一旁看奏折的我,倒是顯得尤為不自在。
以前除了在望帝宮內看仙術法籍的時候,我才靜下心來過,可是看其他文縐縐的書,或者是其他一些能增強個人思想內涵的書,我竟都看不下去。
這可不意味著我就是一個沒有思想,沒有內涵的人,只是那些書看那么多也沒什么意思,不如練練法術,在性命攸關之時,還能有自保之用。
唉,眼下練法術這件事,我是做不了了,這脖頸上的傷痕我不禁摸了摸那剛剛接上的傷口應該還是要有些時日才可以完全愈合的吧。
我和凡參一早就坐在這兒了,估摸著應該也有一個時辰多點了,凡參絲毫不顯倦色,但是我可不行了,站起來活動活動?休息休息?不過分吧?
嗯,應該是沒問題的。
我放下了那張被我當做玩物的奏折,故意的抻了抻身子,幾下晃蕩身子之后,特意的偷偷瞅了幾眼凡參,他似乎并沒有注意到我,看來是看的很專注,完全不為外物所打擾。
這樣認真的他,還真是挺帥的
我不禁有些花癡的呆看著他一番。
不過一會兒,我就覺得脖子快僵硬了。
既然凡參如此專注,那我偷偷溜走應該也不為過吧?
我緩緩的站起身子,一邊打量他有沒有發現,一邊躡手躡腳的準備從門邊上走出去。
“你要去哪兒?”
果然還是被發現了。
我轉過頭,諂笑著欲解釋,卻發現他并沒有抬頭看著我,還是自顧自的盯著奏章看。那樣看來,我就不用假笑了,浪費表情。
“我就是坐的有點久了,脖子有點酸,想出去走走,曬曬太陽,放松放松我這疲乏的身子。”
他放下手上的奏章,走到了我的身邊,一把牽住了我手,使了個勁將我帶出去:“本帝與你一道出去走走。”
嗯?他這身子也是疲乏了嗎?剛才不覺得呀?
好吧,出去就出去吧。
散步之時,我想起了前些日子的一件事,那就是這門推衍術究竟是如何學的?
走了一番時間,我假裝漫不經意的提著話:“夫君,你看啊,我是容佛帝尊的弟子,那我可不可跟著你學一番那門推衍術啊?”
“哦,”他這聲拖音拖的有些長,他停住了腳步,我亦隨著他停了下來,看他繼續說道:“你怎么想學推衍術了?”
“你知道的,推衍術這是一門極厲害的法術,多數人連入門的資格都沒有,而我喜歡法術,恰恰又是容佛帝尊的弟子,所以,自然是好奇這法術了。”我一番話說完,見他點點頭,若有所思,卻不曾應下來,我便想著拍拍他的馬屁,說不定可以呢?
“先前同你去找生魂的時候,你在地上一番計算,看得我是好生崇拜,夫君你那樣厲害,我也不能遜色呀?”
他隨即搖搖頭,我這神色就淡了下來。
“推衍術只教關門弟子,你只是容佛的學生,不算關門弟子何況,容佛為了你,連本帝的喜宴都不曾來,我的好夫人,究竟你是怎么得罪容佛了?”
我鼓了鼓嘴,心下想的便是:我怎知道。
容佛帝尊與我初見時,就一直是這副不冷不熱,不理不睬的態度,別說得罪了,我就是能接觸容佛帝尊的時間都不多。
忽然,我想到了另外一個原因
換句話說,如果不是我的得罪了容佛帝尊,那?會不會是凡參得罪了容佛帝尊,容佛帝尊礙于某種情愫關系,不舍得與凡參置氣。而我的出現,破壞了他們之間的關系,所以,容佛帝尊才這么對待我的呢?
聽凡參說來,他與容佛帝尊的關系是極好的,若真的是因為我的原因而不來我們的喜宴之上,我想,總不會是因為我,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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