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恨我的他
我們來到了一座宮殿外面,看見孑夙上神站在石欄邊發(fā)呆。
若不是老頑童喚了她一聲,估計她得等我們近身才會意識到我們的存在吧。
上次在殿上,只是遠觀了一下孑夙帝姬。
現(xiàn)在近距離一瞧,孑夙帝姬果真是不同凡響,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將軍般的氣勢,這一點倒是跟容佛帝尊蠻像的。
只不過神情略有些猶豫。
我猜,她是不是在想那個老狼君?
他們兩開始寒暄起來,老頑童還特特向孑夙帝姬介紹了我。
只不過這孑夙帝姬似乎沒什么興趣關心我的事情,只是跟老頑童閑聊了一番。
老頑童問道:“聽說天君減了你一千年的天牢刑罰,還準許你參加完千年宴會,再回天牢去。”
孑夙帝姬淡然一句道:“其實,何時回天牢不重要,反正都在這九重天之上。”
老頑童一句“那倒未必”引起了孑夙帝姬的興趣。
我也還想聽一聽這句“那倒未必”有什么其他意思,可是他卻打發(fā)我去五米開外的凳子上坐著,給他們吹個曲子聽聽,有助于提高他們的聊天氛圍。
這老頑童,又來差使我了。
好吧,看在今日你把龍訣玉笛還給我,還有孑夙帝姬在的份上,我就給你吹一曲。
我跑過去,拿出龍訣玉笛給他們吹奏了一曲。
可是我這眼神絲毫沒從他們身上移開,總覺得他們在背著我講什么秘密。
主要也是這孑夙上神英姿颯爽的樣子,讓我忍不住多去瞧了幾眼。
也不知道老頑童跟孑夙上神說了什么,孑夙上神一直在看著我。
我還以為是我偷看被發(fā)現(xiàn)了,便將眼神挪到了其他地方去。
等到我再次去瞧一瞧他們的時候,那孑夙上神似乎在抹鼻子。
是被老頑童說哭了嗎?
但見他們聊了很久,孑夙上神站了起來行禮作揖,似乎是在跟老頑童道謝。
老頑童招招手叫我過去,我便收起了笛子。
來到他們身邊,孑夙上神倒是有興致跟我聊起了天。
她夸道:“此次聽說是你沖出重圍,來到這九重天上報信的,很勇敢。”
我一時激動,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起來:“孑夙上神過獎了,我只不過是做應該做的事。”
她打量著我,問道:“你為何喜歡學法術?”
“你不知道,老頑童師傅以前經(jīng)常欺負我,我學法術,就是為了有一天能欺負老頑童師傅。”其實這只是一個表面上的說法。
我學法術,一來是為了保護自己;二來是因為老頑童過于頑固的禁止我學法術,我懷疑我的身世與學不學法術有一定的關系;三來,就是為了尋找夫君。
聽見我拿這個說法回應孑夙上神,老頑童有些急了:“娃娃,你這可是當我面說我壞話啊?”
“你敢否認嗎?”這孑夙上神在此,老頑童應該不會捉弄我吧。
何況我已經(jīng)不是當初那個不會法術的小凡人,所以現(xiàn)在有膽子跟老頑童這么說話,想想心里還是蠻得意的。
老頑童搖搖頭道:“我這娃娃現(xiàn)在是惹不起了。”
孑夙上神笑出了聲。
原來她會笑啊?
突然發(fā)現(xiàn),她臉上沒有剛見面時那么憂郁了。
她緩緩從脖子上掏出了一塊鎏金玉佩,然后遞到我的面前:“送給你,這玉佩有些法力,日后也許能幫你擋擋災。”
我有些受寵若驚。
這第一次見面,就送這么貴重的禮物,實在是....受之不起吧。
不過我還是將手在衣服上蹭了蹭,然后從她手里接了過來:“孑夙上神,您這大禮,我接著合適嗎?”
“合適。以前妄執(zhí)上神提點我不少,如今你是他唯一的徒弟,初次見面,我自然要給你送個禮。”
既然她都這么說了,我也見她投緣,便接了下來。
“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老頑童在一旁提醒著。
我點點頭,與孑夙上神道了個別。
只是這孑夙上神似乎依依不舍,倒叫我渾身有些不舒服了。
路上走著,我問老頑童為何將孑夙上神說哭了。
他說只是談起了往事,一時感傷罷了。
好吧,信就信吧。
“看在你在孑夙上神面前夸了我不少的份上,我就暫且信你吧。”
“夸你?此話怎講?”
我見他裝蒜的本領倒是極強,那就給他解釋一番:“若不是你在孑夙上神面前夸我,她亦不會同我講這么多話,還送禮物給我。”
他點點頭,沒有作答。
我與老頑童在半路上就分道揚鑣了,他回元界去,而我就回了離情院去。
聽天上眾神仙傳言,枕月被關在天牢之后,一直在嘶喊著“穆,我要殺了你....”
這天上的神仙都不知道穆是何人,他們不知道這枕月究竟是在發(fā)什么瘋。
可是只有我認識“穆”這個名字。
那是我在凡間的時候所用的名字。
可是他為什么會喊著這個名字。
我抱著好奇心態(tài)去了天牢,還未靠近,就聽見他那嘶喊的聲音響徹周圍。
難怪那些守門的兵將都聽不下去,全都捂著耳朵。
我進去之后,那枕月見到我,終于不再叫喚了。
可是見他眼神全是仇恨,他瞪著我的眼珠恨不得直接飛到我身上來。
嘴角的抽動,還有那握成拳頭的力度,究竟是什么讓他這么恨我。
“枕月是吧?你怎么會知道穆這個名字?”我沉著臉問他。
他一番嗤笑道:“你還記得三千年前被你毒死的一群老鼠嗎?”
三千年前。
我努力的回憶了一下這件事情。
“你不記得了是吧?對啊,你怎么會記得?像我們這種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就算毒死了,又怎么會放在心上?”他的語氣充滿了恨意。
我回憶了很久,終于想起來了。
三千年前,確實鬧了一次鼠患,而那次鼠患貌似跟我有關。
“我記得了,那次有老鼠偷吃被抓住了,是我讓仆人放了那些老鼠,然后給他們米吃的。可是后來,老鼠越來越多,有一天不知道為什么,死了一大片在我們的鋪子外面。”就是那一次,我被一個臭道士綁在了柱子之上。
那個臭道士說我是妖魔附身,還要將我燒死。
若不是凡參及時趕來,我估計真的就死于焚火之下了。
我看著枕月的臉,忽然對那個臭道士有了印象:“你就是當日要燒死我的那個臭道士?”
“沒錯,你毒死我這么多老鼠,你知不知道,我的父母和幾個姐妹,全都死在你們的老鼠藥之下。當日若不是你假意惺惺的要給我們米吃,又下藥害死我們,我枕月何故如此地步,孤身千年。”他捶打著牢內(nèi)的結界,牙齒與牙齒之間的碰撞都能感覺到他的怒意:“我枕月只恨不能殺了你,為我爹娘姐妹報仇。”
“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從未有做過此事。”雖然事情過去了這么多年,但是我知道,那個時候我與萬物走獸有緣,從來不會傷害他們,除非他們要傷害我或者其他人。
那些老鼠只不過是為了求食,我不可能會殺死這么多老鼠朋友。
“狡辯,那些糧食都是你放的,他們都是吃了你的糧食而死,你如今卻矢口否認,我恨不得殺了你,殺了你....”
他像是要沖出來了一般。
看樣子,我說什么,他都不會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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