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瘦香菇
歸海八妹踩著輕柔的腳步,站了出來,站在了五行陣的那個大大的水字上,看著這個陣,她專注而又入迷。
歸海八妹雙眼迷離的低頭看著腳下,陣中的水字,很突匹的開口道:“為什么要欺瞞著自己,明明很脆弱,明明很懦弱,明明就那么弱不禁風,明明就很害怕,明明就一直都在逃避,面就這些對你而言就那么困難嗎?”
不知道她在說什么,不知道她的腦海里想起了什么,落音過處,一片沉默,偶有魚兒在水中吐著泡泡,好似在嘲諷這陣上的人。
王富貴的臉上古井無皮,如老僧如定一般站在一處望著水中的魚,池中的荷不喜不悲。
歸海二刀的臉很黑,此時黑如炭黑的臉龐竟有些潮紅了起來,不知想到了什么。
歸海九妹看著王生的臉紅了,又看了看自己的姐姐,心想:“這是怎么了?”
沒有人回答她,她說的無人回答,因為誰也不知道她在說誰,也許都是,也許都不是。
看到無人回答自己,歸海八妹的臉上閃現出了一絲失落,自嘲的笑了幾聲,然后她抬頭,看著王生問道:“你在害怕,你在逃避,何者說你在畏懼死亡?”
王生摸著柔柔柔順頭的手停了,他抬眸一笑,看著歸海八妹的臉,故作不解的問道:“你是在說我嗎?”頓了頓又補充道:“這個問題我不答。”
“你的親弟弟與你為敵你憤怒,你不知所措,你逃避故作看不見,可是這是事實,最痛苦的人,至始至終一直都是你,所以你無法面對。”
歸海八妹笑看著王生冷冷的敘述著一個事實,繼續道:“有人說,痛苦的,悲憤的,不敢面對的,就應該視而不見,所以要忘記,你認為正確嗎?王生?”
“不知道!”王生臉上的笑凝固了,毫無生氣的回答道,讓人聽不出他聲音的情緒。
歸海八妹靜悄悄的走到了王生的身邊,看著被王生緊緊抱在懷中的柔柔,柔聲的再次問道:“是不是很害怕失去她呀,可又不想看到她痛苦的樣子,內心矛盾不已,可你已經歷了太多太多,連最親的人都背你而去,這你又為何看不透徹呢?”
王生的眼中閃現出幾絲痛色,忽然他抬眸,直視著歸海八妹的瞳孔,面露凝重之色,很認真的說道:“你很厲害,我的內心完全被你看穿了,不錯,我就坦白的對你說吧。”
“我害怕,是因為無法直視過去的悲痛,更加無法與我曾是最親的人相處,無論是敵還是友,但我必須做到心如止水,其實內心還是害怕的,可人總是要向前走不是嗎?只有直視過去的悲傷,才能成長,那怕悲痛再次降臨,只要活著就要學會承載它,使自己強大,現在的我還有些做不到,僅此而已。”
歸海八妹故作驚訝,反問道:“哦?是嗎?”
“當然,害怕,討厭,這感覺一直繞著我,我沒辦法不裝作不見。”王生低垂著眉眼,很是無奈的嘆息道。
“為了自己,也為了柔柔你該勇敢的向前,那怕是面對死亡,這就是你的路,面對曾經的舊友,或是敵人,須知敵人并非不可戰勝,方知自身的痛苦與恐懼方才是最大的敵人,戰勝恐懼的最有效而又強大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把痛苦與恐懼都化為力量,只為化悲憤為力量你就會贏,你可以試試。”
歸海八妹柔聲的在王生耳邊說道,很是鼓舞人心向善的模樣。
王生忽而眉頭緊鎖,忽而臉露釋然,此種表情在臉上持續的變幻著,不知過了多長時間。
王生皺著眉尖很是有些為難的說道:“那個五行陣太強大了,我可以先回去思考幾天,再過來和你們共同啟動,須知,我這人唯一的缺點,就是謹慎,你們要相信我,我只是為大家的生命負責而已。”
不知道這番話,王生是如何說出口的,說得大義凜然,連一星半點的虛情假義都沒有,直叫人感動。
可事實是,一群人聽到王生這厚顏無恥,故作大義凜然的表情很憤怒,很不以為然反以為恥,一臉的嫌棄,就差扔臭雞蛋了。
面對此情此景,王生很是不知恥的笑了笑道:“我為大家如此著想,完全沒有一星半點的貪生怕死,你們不用如此感動,須知我這人,唯一的缺點就心太軟。”
聽到王生這話,王富貴的臉黑了,歸海八妹的臉也黑了,連歸海二刀那黑如炭黑的臉也清楚的看到黑了,歸海九妹的臉確紅了,笑紅了,正用小手掩嘴咯咯的笑著,心中想著:“這人的臉皮,怎么能這么厚,厚如城墻,恐怕連城墻都自嘆厚不過他的臉皮,還厚的大義凜然。”
王富貴抬了抬右手,不知他從那里掏出了一個碧玉色的笛子,放到了唇邊,對王生黑著臉說道:“敬酒不吃,吃罰酒,還是說我想的太天真了,對于你,我還是要來硬的。”
王生面露凝重之色,望著王富貴手中玉笛,驚道:“你這是要干甚么,難道是想吹笛一,以慰我心。”
“想聽嗎?”王富貴把扇子收了起來,雙手捏著玉笛的氣孔,臉黑如墨意味深長的向王生眨了眨眼道。
“你吹笛子一定難聽死了,鬼才想聽。”王生搖了搖頭不加思索的回答道,一臉的嫌棄。
看到王生拒絕,王富貴視若不見,仍執意吹起了手中的玉笛。
只見王富貴把玉笛放至唇邊,吐氣如蘭的吹了起來,雙手在玉笛的氣孔上變幻莫測,不大一會兒便響起了一曲低沉而又優雅的曲子。
曲子時而如歡快的魚兒般在水中快的游動著,曲子又時而如燦燦的煙火般在天空中突然爆裂而開,綻放出炫麗的花骨朵美不勝收。
隨著王富貴唇邊玉笛的響起,王生的身體里好似有成千上萬個魚兒般在身體里奔騰,腦海里有成千上萬個煙花在爆炸,臉色蒼白如紙,汗如泉水般涌了出來,眉毛緊皺,緊咬牙關,可身體確不敢作如何大的動作,生怕驚醒了懷中的人兒。
王富貴一邊輕聲吹奏著手中的玉笛一面觀察著王生的一舉一動,看到王生那強大的隱忍能力,心中著實吃了一驚。
唇邊笛音稍頓,撇了撇嘴,很是佩服的對王生說道:“這都能忍,我實在是佩服,你是在我這曲子之下能忍的人之中可排前三,此曲名叫如癡如醉,可否如癡如醉?”
在那曲子下,王生身體里的血脈竟然隨著那曲子快的噴張,刺激著他身體里每一個毛細血管,尤如成千上萬個螞蟻在咬一般騷癢難耐,而他的大腦神經竟然還跟著那難聽的曲子翩翩起舞,頭疼欲裂,耳邊還響起了對方的調侃,對方實在是欺人太甚。
面對王富貴的調侃,王生忍了,忍住了那笛音的痛苦,故作輕松一笑的說道:“馬馬虎虎,勉強算湊合,真得不想打擊你,因為你的笛音簡直弱爆了,完全讓人聽不出感覺來。”
“沒感覺?”王富貴嘴里喃喃自語的說著這三個字,一臉的凝重之色,抬眼看了歸海八妹一眼,扯了扯嗓了說道:“八妹跟我一起,吹個鳳求凰給王生聽聽,帶點感覺給他,他說他竟然聽不出感覺。”
歸海八妹從身上掏了掏,從身上掏出了一只墨黑色的玉笛來,玉手輕按玉笛氣孔,湊到了嘴唇邊上,竟然準備與王富貴合奏一曲鳳求凰。
面對王富貴的笛音,王生能忍,面對王富貴與歸海八妹的笛音,王生想想也是夠嗆,但就是不知這笛音是控制什么的。
王生看著兩人爽歪歪的一笑,故作古井無波,笑問道:“八妹,你這笛子樣子看起來精致細膩,一眼望去就不是凡品,只是不知道你那笛子吹出來的曲子,能使我如何消魂?”
聽到王生問自己手中玉笛的曲子能使人如何消魂,歸海八妹灑脫一笑,看著手中墨玉色的玉笛,笑著回答道:“我手中的玉笛能使人全身血脈噴張,腦部神經扭曲,使人全身血脈爆體而亡,腦槳迸裂。”
歸海八妹說著抬眼深深的看了王生懷中柔柔一眼,接著補充道:“只是我的目標不是你,而是你懷中的她。”
王生聽完歸海八妹的話,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心想:“這尼瑪,果然是一個比一個變態,雖然我能忍,可是柔柔還只是個小女孩呀。”
王生咬了咬牙,很是無奈的對兩人說道:“別吹了,勞資布依,實在太他媽了,這么吹下去,我受不了,她也受不了,我們還是放血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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