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三把砍刀 & 進住茶莊
被風吹來的那個聲音,聽起來耳熟。
是故意捏出沙啞嗓音的馮陽。
霍桑心中微微一動,王進一在大戰(zhàn)前夕,配合他籌劃自己的陰謀了。
倒地的老頭敏捷翻身起來,手里舉著一把砍刀,沖著車頭方向走過來。
“你沒看錯吧?車里是他吧?”
“放心,絕對沒看錯,剛才他下來買煙,我盯住了!
“nnd,敢勾引勞資媳『婦』,勞資劈了他。”
車停之后,周圍出現(xiàn)三個男人,每人手里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大砍刀,好像混跡街頭的黑道人物。
劉廣生從兜里掏出手槍,剛剛準備瞄準,被滕英樹制止:“不許開槍!
這個時候開槍,立刻會引起一些特殊部門的主意,比如特務(wù)處、調(diào)查科、警察局,對他們的行動百害無一利。
“霍先生,你看怎么辦?”滕英樹搖上玻璃窗,繼續(xù)盯著前面已經(jīng)走到車頭前面,狠狠拍著車前蓋的那個老頭,冷冰冰的問。
“我下去。”霍桑打開自己這邊的車門,獨自走下去。
“加藤先生,咱們真的不管他?”倪慶生疑『惑』的問。
“死了更好!奔犹儆浔緛砭蛯羯P拇婕刀剩由纤亲盍私馔练实娜耍蝿(wù)完成之后,霍桑的作用暫時已經(jīng)沒有了,死了更有利于保守他們的秘密。
“倒霉的家伙,下去買包煙就能被人盯住!蹦邞c生并沒發(fā)現(xiàn)他們此行出來有什么破綻。
所有行動,他們都在一起,霍桑無法單獨活動,更沒有時間給人打電話。
唯一的紕漏,也只有在前一個路口,霍桑的確下來買過一包煙。
霍桑下車后,站在三個五大三粗、舉著砍刀的男人中間。
“殺!”其中一人下令。
三個男人舉著砍刀,從三個方向進攻霍桑。
霍桑手腳麻利,三拳五腳踢飛一把砍刀,踹翻一個男人。
兩分鐘,他又踹翻第二個男人,面目可憎的瞪著第三個男人。
第三個男人,就是馮陽喬裝改扮的,他舉著砍刀,像耍把式的賣藝人,嘴里不停嘿嘿哈哈的吆喝著。
“我警告你,以后不許再來找我麻煩,否則我今天把你卸成八大塊。”霍桑手指指向馮陽。
馮陽刀尖沖天,惡狠狠的說:“離我女人遠點,我就不再找你麻煩!
說完這句話,他論起手里的砍刀,迎著霍桑的腦袋狠狠劈下來。
霍桑向左后退半步,等著砍刀落下之際,右臂抬起,砍向馮陽脖頸,后撤的左腿大跨步向前邁出,躍到馮陽身后,伸出左臂,掏向前面,正好卡住馮陽的脖子。
他從后面狠狠往前一壓,馮陽撲通一聲被迫跪倒在地,腦袋幾乎貼到地面。
“還敢不敢再來殺我?”霍桑的頭同時壓低,貼在馮陽頭頂冷笑質(zhì)問。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大爺饒命。”馮陽扯著嗓門求饒。
就在他求饒的同時,小聲告訴霍桑:“處座讓你查查有沒有一個叫山本的人在土肥的茶莊。”
“要是再來找我呢?”霍桑狠狠拍了一下馮陽的腦袋,側(cè)臉去看他的表情。
就在他側(cè)頭的剎那,霍桑問:“哪里得到的消息?”
“不知道。處座吩咐,三天之內(nèi)要回復(fù)!
“啊呀,疼,大爺放了我吧,就算我老婆跟你走,我也不找了!瘪T陽變成一個迫于『淫』威主動放棄老婆的軟弱漢子。
“滾!”霍桑站起來,一腳踹到馮陽的屁股上。
三個手舉砍刀的男人被霍桑用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打得落花流水,落敗而逃。
霍桑抬頭看著后面,滕英樹坐在轎車里,依然停留原地,并沒棄他而去。
他站在原地,看著擋風玻璃后面的滕英樹。
滕英樹同樣看著他。
兩人隔著車窗對視不下一分鐘。
“叫他上來。”滕英樹咬著牙跟命令倪慶生。
怎么就沒砍死他呢?三個廢物!
滕英樹不得不面對讓他失望的結(jié)局。
沒出意外,他只能把霍桑帶回去,否則無法向土肥交差。
倪慶生推開車門下了車,沖著霍桑擺手:“上車!
霍桑站立原地不動。
看得出他在生氣。
倪慶生等了半分鐘,無可奈何只能自己走過去,拉住霍桑的胳膊,拖他上車。
霍桑的舉動他理解。
大難臨頭各自飛的感覺,雖說是霍桑自己主動要求下去的,但是真的變成孤獨無助的那一刻,他同樣也會對車上見死不救的同伴失望透頂,心生厭惡。
霍桑黑著臉坐到車上,滕英樹緊咬的牙齒并沒松開,反而帶著更明顯的怒氣質(zhì)問:“誰要殺你?”
他問第一次的時候,霍桑沒有回答,直到他連問三次,霍桑才在倪慶生手指的指點下,不情愿的回答:“仇人!
“廢話,我不知道是你的仇人么?原因!彪渑俑鶈柕祝枰蛲练蕝R報這件事。
“就是你聽到的,我和他的女人搞到了一起了!被羯F降瓱o奇的回答。
這個答案滕英樹不太相信,但是,任憑他再怎么『逼』問,霍桑始終咬死這一個答案,再無改變。
“霍先生,你要是這樣的話,別怪在土肥先生面前,我?guī)筒涣四恪!彪渲荒苡煤脑捵詈蟠碳せ羯,『逼』迫他開口說出實情。
霍桑依然無動于衷。
轎車開進茶莊,三人一起下車,走進書房向土肥交差。
“怎么樣?”土肥最關(guān)心的是任務(wù)完成的結(jié)果。
“全都弄好了。”加藤英樹回答。
“辛苦了,休息吧,一會吃飯。”土肥點點頭。
只要炸彈和竊聽器全都安置妥當,剩下的事情就是靜候城池被攻陷的好消息了。
“不過,我們在回來的路上,發(fā)生了一件事,不知道會不會對以后有影響。”加藤英樹瞥了霍桑一眼,他對土肥重用霍桑一事完全無法理解。
“什么事?”土肥看出加藤的用意,不過,他依然保持著冷靜和淡然。
“在回來的路上,霍先生遭遇襲擊,三個手舉砍刀的男人追殺他!奔犹儆湫覟(zāi)樂禍的說。
“為什么?”土肥同樣想知道原因。
這個敏感時期,不管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影響他的計劃。
“因為一個女人,一個非要拋棄他男人非要跟我的女人。”霍桑帶著男人的自豪回答。
土肥無聲一笑。
他不相信這個回答,但卻想為這個回答拍巴掌。
霍桑太聰明了。
“你倆先下去。”他立刻屏退多余的兩個人,加藤和倪慶生。
“到底為了什么?”土肥調(diào)查過,霍桑的家庭成員單一、清白,沒有烏七八糟的爛事。
“他們是替蘇伊湄報仇的,他們把蘇伊湄死的帳記到我頭上來了。”
“為什么會記到你頭上?”
“蘇伊湄是重慶方面派來的,她在上面有人有后臺,出事之后必定要有交代,而這個交代,特務(wù)處又怎么才能向重慶方面做出圓滿的交代?只有我了!被羯W猿暗慕忉尅
“為什么對滕先生說因為女人?”土肥盯著霍桑問。
“他又不是rb帝國的軍人,也不是我名正言順的上峰,這么機密的事情我不能告訴他。”霍桑耿直的個『性』再度表現(xiàn)出來。
土肥看著他:“霍先生,你還和多年前一樣,脾氣又臭又直!
“我有么?”霍桑指著自己的鼻子反問。
“怕死么?”土肥話鋒一轉(zhuǎn),問了一句讓霍桑不好回答的話。
“怕!被羯5幕卮鹱屚练使笮。
他搖搖頭:“霍先生,你的『毛』病看來一輩子改不了了!
霍桑略顯難堪的一笑。
他的『毛』病土肥知道的一清二楚,并不是他在董志海時有多了解,而是他在最近又對他進行過一次調(diào)查。
“這幾天住在茶莊里,避避風頭。我相信他們很快就要撤出洛邑了!蓖练侍岢鼋ㄗh。
“撤出去?”霍桑驚訝。
“對,這場會戰(zhàn)剛剛開始,你們一戰(zhàn)區(qū)的長官帶頭逃跑,鄭、許已經(jīng)被我們占領(lǐng)了!蓖练恃笱笞缘。
“那我為什么要等到他們撤出去?”霍桑不理解土肥的意圖。
“為了你的安全!蓖练侍枚手慕忉,隱藏了他內(nèi)心的陰暗。
雖然霍桑在每次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都蒙著眼睛,不過為了預(yù)防萬一,假借保護霍桑之名,把他禁錮在自己的茶莊里是最安全的辦法。
此外,他還有另外一個目的。
完成當前任務(wù)后,他還想從霍桑嘴里,知道洛邑特務(wù)站的人員組成名單和行事習(xí)慣。
城池攻陷后,夾雜在平民百姓里面,肯定會有潛伏的特務(wù)。
抓住那些潛伏的特務(wù),是他的重要任務(wù)。
“我真的能在茶莊躲藏一陣子?”霍桑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當然能,霍先生是大rb帝國未來的棟梁,確保你的安全也是我的責任。”土肥看到霍桑眼中冒出的狂熱火焰。
霍桑也怕死,只要怕死就好,就能被他利用。
土肥沖著外面喊:“滕先生!
加藤英樹聞聲走進屋子:“嗨!
“霍先生,正式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滕先生,本名加藤英樹,軍銜大尉,你以后的行動,一切聽從他的安排!蓖练手钢湔f。
“他,他是,”霍桑結(jié)巴了。
“是,不過,他的閱歷不如你豐富,你以后好好教教他。”土肥說完這句話,眼睛掃了一眼加藤。
加藤沖著霍桑微微鞠躬:“請多多指教。”
這句話,純粹是一句面子話,土肥當著霍桑的面,明確了他的真正身份和權(quán)力,從此以后,他在霍桑面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了。
“加藤,霍先生從現(xiàn)在開始住在茶莊,你去給他安排一個住處!
土肥的話讓加藤震驚。
“他,住在這里?”加藤的手隨便指向外面。
這座茶莊,是rb人在洛邑的據(jù)點,和最高指揮部。
加藤一直對霍桑懷有敵意。
讓霍桑住在這里,不怕養(yǎng)虎為患么?
土肥狠狠瞪了加藤一眼。
加藤立刻鞠躬,高聲回答:“嗨!
“安排之后,一起吃晚飯!蓖练式淮。
一起吃晚飯,是他之前已經(jīng)安排好的。
“嗨!
加藤回答后,帶著霍桑走出來。
他睥睨著霍桑,生硬的問:“霍先生用了什么詭計,讓土肥先生把你留在茶莊?”
“我實話實說,不信你去問問土肥先生。”霍桑輕而易舉頂回加藤。
用土肥壓加藤,加藤只有翻白眼的份。
“哼哼,”加藤冷哼兩下。
他報復(fù)似的帶著霍桑走到很偏的地方,指著一排屋子說:“這里的屋子,你隨便挑一間!
“隨便挑?”霍桑挑眉反問。
一排屋子一共七間,其中六間開著門,他的隨便只有一種選擇,最靠東邊的一間,關(guān)門的那間。
只剩那間沒人住。
“那就那間好了!彼奶暨x恰在加藤意料之中。
加藤冷笑的點頭。
最東頭關(guān)門的那間,漏雨、透風,是住在這里的五個廚師和一個養(yǎng)狗的人挑剩下的。
“所有人都出來!彼Ц呱らT喊道。
六間開門的屋子里,迅速跑出六個人,整齊站在加藤面前。
“這位是新來的霍先生,住在最東面的屋子里,你們以后互相照應(yīng)一下!彼K于霍桑的身份不得不說。
“嗨!绷鶄人齊唰唰回答。
其中包括老郭和南六巷的霍桑。
“好了,你們幾個去做飯吧!奔犹偬罂纯词直恚阶鲲埖臅r間了。
對新來的這五名廚師,加藤給他們立下的規(guī)矩是,每天三餐只有到點才能進入廚房,并且必須五個人一起出入,出現(xiàn)任何問題,連坐處罰。
“嗨!庇质且宦朂R唰唰的回答后,其中五人離開這排房子,只剩下一個敦實的男人站在原地沒動。
加藤看了一眼,沒再說話,轉(zhuǎn)身離開。
霍桑在加藤走遠之后,沖著留在原地的那個敦實男人自我介紹:“你好,先生,鄙人姓霍,單字一個桑,桑樹的桑!
說話的時候,霍桑很注意觀察對方的臉。
對方一臉憨笑,沖他點頭:“我姓李,他們都管我叫老李頭,你也這么叫就行!
他的言語之間,完全沒有對霍桑這兩個字的驚訝。
霍桑第一時間得到印證,南六巷的霍桑進到這里,肯定改名字了。
“老李頭,那我先進去了。”霍桑指著最東頭的房間說。
“好,有事叫我一聲,對了,這里的規(guī)矩,白天不能關(guān)門,你記住啊!崩侠铑^指著其余六間全都敞開的門,關(guān)切的說。
“我知道了。”霍桑告別老李頭,走進自己的房間。
房間地方很小,只放了一張床、一個存放衣物和雜物的柜子和一個臉盆架,剩下的空間僅夠一個人轉(zhuǎn)身。
床邊,有一個窗戶,木框已經(jīng)變形,窗棱上糊著的紙破爛不堪。
這些還不算什么,鋪在床板上的一層薄薄褥子已經(jīng)長了臉盆口大的一片黑『色』霉點,散發(fā)出刺鼻的味道,一看就是長期『潮』濕的結(jié)果。
霍桑能夠想象得到加藤英樹此時的得意,但是,加藤或許不會想到,他報復(fù)的舉動不過是他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愚蠢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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