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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被捕入獄 & 獄中結(jié)友


  “是,卑職馬上出發(fā)。”林立國大汗涔涔。

  自從在警察局停尸房見到朱正明的尸體后,他倉惶不安。

  沈清風(fēng)的個性他最了解,笑面虎,心腸歹毒。

  即便對自己的同仁和手下,只要被他逮住真憑實據(jù),毫不手軟。

  林立國風(fēng)風(fēng)火火沖下樓,立刻糾集自己剛帶回來的兩車人,再次出發(fā)。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走進屋子的馮陽一臉不滿。

  “怎么了?”夜色的頭從報紙后面抬起來。

  “老林帶人已經(jīng)出去兩趟了,卻把我、老李和萬軍排除在外,他到底對我們隱瞞什么?還是壓根就不信任我們。”

  馮陽的話音未落,跟在他身后的李泉咳咳咳的干咳了幾聲。

  萬軍沖到桌子邊端起一杯水,也不管是誰的,直接塞進馮陽手里:“馮哥,喝水。”

  “喝個屁!”馮陽黑著臉。

  李泉、萬軍尷尬站在一邊。

  夜色放下報紙,沖著馮陽嘆氣:“老馮,學(xué)學(xué)老李和萬軍,他們都看出來了,林參謀不是對你們有意見,而是對我。”

  “怎么可能,你可是他的救命恩人。”馮陽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問題,可他絕不相信。

  特務(wù)處的人都知道,林立國除了沈清風(fēng)之外,只聽夜色的話。

  突然傳出兩人背心的消息,他接受不了。

  “是真的,我估計是因為刺殺王處長兇手橫尸警察局的事情,我收到線報后報告了沈處長。”夜色大大方方在下屬面前談?wù)摯耸隆?br />
  “這件事我們也知道,朱正明的兄弟到警察局去鬧了,警察局內(nèi)部的人也知道,你不說沈處也能知道,早晚而已,這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李泉弄明白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后,替夜色抱打不平。

  “我是特務(wù)處第一個向沈處長匯報的人,職責(zé)所在,我不后悔。”夜色解釋完,離開辦公室。

  林立國第二次帶人出去,對夜色的撞擊比第一次更強烈。

  他預(yù)感要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夜色貼出了和曾云峰見面的廣告。

  和夜色心情相同,曾云峰同一時刻也心急如焚。

  電廠有三名工人被捕,工地亂成一片,除了緊張驚慌的氛圍外,三個被捕、兩個死亡工人的崗位都是重要崗位,非一般工人能頂?shù)蒙先サ摹?br />
  羅宏宇已經(jīng)命人貼出告示,遴選人員頂替五個因為兩種原因空缺的崗位。

  有關(guān)系的人、有技術(shù)的人、有想法的人,已經(jīng)開始四處活動。

  事態(tài)開始朝著他和夜色最擔(dān)心的方向發(fā)展。

  晚飯時分,兩人在西大街李記不翻湯館見面。

  “老板,一碗。”夜色交了錢,等著端湯。

  他換了一件普通老百姓穿的白色圓領(lǐng)汗衫,一條黑色棉質(zhì)長褲,腳下一雙黑色布鞋,除了他的長相和氣質(zhì),扔在大街上不會有人多看第二眼。

  曾云峰還是挑著磨刀的一套家伙,把家伙放在一邊,也買了一碗湯,和夜色坐在一張小木桌上。

  兩人面對面,呼嚕呼嚕的喝著湯,眼角撇過四周之后,低聲交談。

  “羅宏宇開始招人了,五個。”曾云峰說。

  “哪里的人?”

  “不知道,都是技術(shù)崗位的,不會隨隨便便的。”

  “繼續(xù)查。”

  “好。”

  這時,大街上傳來陣陣騷動,幾個持槍士兵、便衣特務(wù)和警察共同對路上行人聯(lián)合檢查。

  “發(fā)生了什么事?”曾云峰擔(dān)心。

  夜色搖搖頭。

  林立國的第二次行動不知跟這些是否有關(guān),但突如其來的聯(lián)合行動,在各自為政、互不待見的洛邑是極其罕見的。

  “形勢不對,你先走。”夜色喝著湯,低聲催促曾云峰。

  曾云峰立刻放下手里湯碗,趕在檢查士兵過來之前,挑著擔(dān)子離開。

  他鉆進旁邊的小胡同,轉(zhuǎn)走背路,躲開攔路檢查的軍警便衣。

  夜色繼續(xù)坐著,慢悠悠的喝湯,對外面發(fā)生的一切不聞不問。

  幾分鐘過后,兩個士兵沖進湯館,看看這個,瞅瞅那個。

  其中一個走到夜色前面,用腳踢了他一下:“你的證件。”

  夜色抬起頭,不客氣的問:“為什么檢查?”

  “為什么檢查你有資格過問么?趕快拿出證件,否則以通共罪名逮捕你。”士兵語氣很沖,槍口對準(zhǔn)夜色。

  “兄弟,從家里出來吃口飯,你看我穿的衣服,沒帶證件。”

  “沒帶?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走。”士兵槍口頂著夜色后背,把他從桌子邊攆到大門外。

  “兄弟,我也是軍人。”夜色善意提醒。

  “你要是軍人,勞資還是總統(tǒng)呢!別廢話,走!”士兵高舉槍托砸到夜色肩膀上。

  夜色不加反抗,配合士兵向外走。

  路邊,停著一輛軍用卡車,當(dāng)夜色被當(dāng)做共黨嫌疑趕到車上時,卡車車廂里已經(jīng)來了十幾個和他一樣的人,坐在車廂里,一個挨著一個。

  “兄弟,出什么事了?”夜色低聲詢問旁邊一個中年男人。

  “我聽他們里的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說,開展什么行動,要抓人。”中年男人滿不在乎。

  “老哥,你不害怕?”夜色裝作膽小。

  “怕什么,勞資有錢有勢,等到了他們那里,一個電話,讓他們長官給勞資賠禮道歉,再敲鑼打鼓送我出來,nn。”中年男人罵罵咧咧。

  “不準(zhǔn)交頭接耳。”站在車廂外面的士兵沖著他倆訓(xùn)斥。

  兩人低下頭,保持沉默。

  一小時左右,車廂里面塞滿人,各色各樣,都是惶惶不可終日。

  人塞滿后,車下一個軍官一揮手,這輛車開往一座兵營。

  當(dāng)天,夜色第一次被當(dāng)做嫌犯,關(guān)進大牢。

  暫時搭建在兵營的大牢條件簡陋,用木頭柵欄圍城的牢房地面鋪滿稻草,一間屋子里面關(guān)了至少十幾個人,有的靠墻坐著,有的站在門口狂喊冤枉,夜色和另外一些人橫七豎八躺在稻草上,呼呼睡覺。

  他的身邊,是一個身材消瘦的年輕人,兩人臉對臉,呼吸聲音清晰可辨。

  夜色并沒睡著,他故意借著這機會混進來,是想弄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從他向沈清風(fēng)匯報到今天發(fā)生的事情,本來以為是件再簡單不過的事,但軍警便衣的聯(lián)合行動,讓他警覺的意識到這件事絕非自己想象的那么簡單。

  到了晚上,牢房的人陸續(xù)開始遭到提審。

  有的時間很短,幾分鐘回來,有的一兩個小時。

  夜色已經(jīng)睡醒,靠著墻根坐在地上,眼神四處張望。

  剛才和他面對面睡覺的年輕人坐在他對面,面色輕松,據(jù)夜色觀察,甚至比他還悠閑。

  “兄弟,不怕?”夜色問。

  “我是人,沒有殺人犯法,怕什么。”年輕人揚起手里的一本書。

  “你還帶著書進來的?”夜色忍不住笑。

  心思真大。

  “不是,我剛在書店買完書,就被抓來了,你呢?”年輕人似乎不愿過多談?wù)撟约海粋過度,把話題引到夜色身上。

  “我?吃飯,沒帶證件,被抓了。”

  “你是干什么的?”年輕人好談,不管在哪里都能迅速縮小彼此之間的距離。

  “做生意的,買藥。”夜色自我介紹。

  “買藥?中藥、西藥?”年輕人眼神驟亮眼珠放大,似乎對夜色的職業(yè)很感興趣。

  “都有,西藥為主,店里還有一個祖?zhèn)髦兴幍拇蠓颍形鹘Y(jié)合,還不錯。”夜色謙虛回答。

  “大哥,我叫董志海,以后我能到你店里買藥么?”自稱董志海的青年男人一聲大哥,讓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變得親熱起來。

  “當(dāng)然可以,前提是咱們都能平安出去。”夜色看著外面巡邏士兵,苦澀的說。

  董志海微微一笑,輕描淡寫的說:“大哥,咱們身正影不斜,沒事的。”

  這些話,像年輕書生的涉世未深。

  “我能看看你的書么?”夜色禮貌提出請求。

  董志海遞出他手里拿的書電路原理,同時解釋:“我大學(xué)學(xué)的是這個專業(yè),一直沒丟下,希望找工作的時候有用。”

  “你不是本地人?”夜色抵還書本,順便問了一句。

  “不是,家在外地,前一段時間有同學(xué)在臨時政府供職,叫我過來,說以后這里有適合我專業(yè)的工作,我才來的。”董志海解釋。

  “對啊,本地電廠已經(jīng)開始建設(shè),你這個專業(yè)正好用得上,你同學(xué)說的是不是就是這個機會?”夜色心中一動,試探的問。

  “對,就是這個。”董志海大大方方的承認(rèn)。

  “真羨慕你,我要是能進這樣的地方,按時拿錢,也不用每天風(fēng)里來雨里去,求爺爺告奶奶的受罪了。”夜色羨慕不已。

  “老兄貴姓?”董志海問。

  “免貴姓霍名桑,字學(xué)謙,家父曾經(jīng)希望我像你一樣成為一個飽讀詩書的謙謙學(xué)者,特意起了這個字。可惜啊,腦袋里面裝的全是漿糊,學(xué)不會。”夜色說著,右手手指彎曲著,敲著自己太陽穴。

  “霍兄謙虛了,那你怎么開藥店了呢?”董志海似乎對霍桑的生意很感興趣。

  “我學(xué)的不好,實現(xiàn)不了父親的愿望,他只能另辟蹊徑,給他的兒子我鋪就一條生路。我父親有個朋友是開藥店的,

  他先讓我在那里當(dāng)了兩年學(xué)徒,可惜我腦袋還是不好用,學(xué)不會,把我老爹氣的拿著笤帚追在我后面揍我。”夜色一邊學(xué)一邊笑,對自己的無能毫不介懷倒很得意。

  “后來呢?”董志海跟著笑。

  “后來,老頭逼得沒辦法,直接給我弄了一個藥店,讓我自生自滅,他再也不管了。”霍桑自嘲的笑。

  “現(xiàn)在生意如何?”董志海詢問。

  “時間長了,認(rèn)識幾個朋友,有人幫襯著,生日還算不過,不過我不是學(xué)不會么,現(xiàn)在算是甩手掌柜,手下人干活,我每月看看賬本就行,所以我才說要是能像你一樣在電廠找個活,家里的生意繼續(xù)干著,日子可以過得更滋潤。”霍桑看起來對自己的笨腦袋相當(dāng)無奈。

  “別說了,你,出來。”董志海被柵欄外的士兵指著腦門說。

  董志海隨手把書發(fā)放在屁股邊,自己站起來,拍拍沾在褲子上的草屑,跟隨士兵走向?qū)徲嵤摇?br />
  他出去時間不長,完好無損的回來。

  “兄弟沒事吧?他們都問什么?用刑么?怕不怕人?”霍桑緊張的詢問,似乎是對自己即將面臨的審訊做準(zhǔn)備。

  “我同學(xué)在政府里面任職,我告訴他們我同學(xué)的名字后,他們對我很客氣,你在政府或軍警方面有朋友么?也可以像我這樣,馬上就沒事了。”董志海傳授經(jīng)驗。

  霍桑摸著腦袋,為難地說:“你知道么,我被抓進來的時候嚇唬抓我的士兵,我也是軍人,沒騙住他,你說的那種熟人我都沒有,我認(rèn)識的生意人他們看不到眼里,我會不會死在這里出不去呢?”

  “不會的,他們還算講道理。”董志海不管有用沒用,口頭安慰一下。

  “謝謝你兄弟,我要是能活著出去,以后你看病,我給你全免,算是感謝你這句話。”霍桑感激涕零。

  此時,兩人對話第二次被打斷這次。

  輪到霍桑過堂。

  他顫顫巍巍走出牢房,在士兵的推搡、喝令中走進審訊室。

  一番例行聞訊之后,這里的軍人并沒為難他,直接把他帶回牢房。

  半夜,董志海突然起來,躺在草叢中翻來覆去。

  “兄弟,你怎么了?”霍桑摸著他的腦袋問。

  體溫正常,不是發(fā)熱。

  順著胳膊腿捏一遍,不是骨折外傷。

  “你哪不舒服?”霍桑急切地問。

  “肚子疼。”董志海虛弱的回答。

  “怎么辦?我叫看門的士兵。”霍桑準(zhǔn)備叫人。

  “沒用,我這是老毛病,只能忍,忍過這一兩天,自然就好了。”董志海解釋。

  “一兩天?一直這么疼?”霍桑在昏暗的燈光下看他的臉,冒出一層冷汗,不像說假話。

  “嗯。”董志海疼的沒了力氣,臉色蒼白,身體卷縮在一起,靠四肢對腹部的擠壓減輕疼痛感。

  “志海,你又開始疼了?”柵欄外,一個士兵帶著一個上了年紀(jì)的婦女走進來。

  婦女一看董志海的樣子,知道他又犯病了。

  “您是?”霍桑走到柵欄前問。

  “我是他親戚王嬸。”婦女回答。

  “您出去了還能進來么?”霍桑問。

  “你要干什么?”王嬸警惕的問,她怕霍桑提出讓她為難的事來。

  “王嬸,您別怕,如果你可以任意出入,我寫張條子您帶給安心藥房的歐陽大夫,讓他來瞧瞧董兄弟的病,不行的話也沒關(guān)系,當(dāng)我沒說。”霍桑詳細(xì)解釋,害怕王嬸起疑。

  “王嬸,你把那個歐陽大夫帶進來。”躺在地上的董志海突然接話。

  “是。”王嬸馬上回答。

  她讓士兵拿來紙筆,霍桑寫下安心藥房的地址,以及讓歐陽磊來監(jiān)獄給董志海治病的要求。

  王嬸離開后,董志海依然卷縮身體,他沖著霍桑說:“只要你能緩解我的疼痛,我就帶著你離開這里。”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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