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戰(zhàn)亂之夜
黃府內(nèi)外都被驚醒,海總管帶領幾個噗頭失張失智地奔到前庭,內(nèi)中一人急爬上墻垛去張望,未及立足,一支哨箭就沖馳而來正中那噗頭左胸,一聲慘叫就連人帶箭從墻垛上翻滾而落,驚的海頭是兩眼圓瞪雙腿發(fā)軟險些坐倒。
幾名守門兵士湊上前去商量對策,海頭雖也是大觀園中的指揮使,花柳隊里的真男兒,但哪見過這等陣仗,慌的是話也說不出,耳也聽不見,幾人攙扶著顫立在那一臉的煞白。
兵士們見如此,只得湊在一起自家商議。看那幾人,都是錚錚鐵骨,莽莽硬漢,雖是急切,卻也鎮(zhèn)定自若,這些年跟隨黃爺出生入死,南征北戰(zhàn),雖沒有大功勞,但個個都是那刀劍林中的老手,沙場陣中的驕兒。
坐門小校去西場赴宴未歸,就嚷著內(nèi)中一老兵來做決斷,那老兵姓韓名義,遼東人士,身高七尺有余,熊腰虎背,偉岸非凡,但見他縱身扒上墻垛覷了一眼,急急的喊:“劉子腿快,速去點燃烽火,邱子把守前門,于勇把手后院,等待援軍。”幾人得令各去準備,對海頭及眾人說道:“男工留下,女眷速下地室。”話音未落,只見那柳樹旁突閃出兩黑影,面裹黑紗,手提三尺,朝人群快步而來,韓義向那黑影大喝一聲,二人也不應答,一個箭步拔出利刃,騰空便向韓義砍去,韓義被那劍光晃了一下,向后一個轉(zhuǎn)身,順勢抽出樸刀,向上一擋,迎住了雙劍,黑衣被這股子力道直彈回幾步,韓義定一定睛,心想大敵當前,也顧不得許多盤問,飛身上前去橫空一刀,誰知二人反應更快,向后翻身,抬手間放出暗器,韓義橫刀一劈,打落一鏢,另一只卻插入腹內(nèi),黑衣見勢憑劍來砍,韓義直將那鏢從腹部拔出刺將出去,一黑衣應聲而倒,又一轉(zhuǎn)身跪倒在地,滑著地面向上斜砍一刀,黑衣?lián)淇眨灰坏稊貧ⅰ?br />
近前一看,兩黑衣噗頭都不曾識,只有脖上一行刺青,細細看來,刺著
“都護衛(wèi)西差”,韓義幾人不明其意,暫且不管,急催促眾人各做準備。
那軍士健步如飛,朝假山方向一路奔去,剛攀到接云亭見青衣們簇著曲兒立在臺下,近前急急的稟:“不知何處人馬將府圍住,請小姐作速前往地室。”眾人未及發(fā)問,軍士已起身擎著火把向上攀去。
行至一半,隱約窺那頂上似有一人,魚兒看見軍士,也如見到救星一般,發(fā)聲呼喊,但見眼看到頂,忽然數(shù)只長箭憑空飛來,貼著軍士扎入那青石臺階,未及驚嘆,又有一箭,直從那軍士后背射穿前胸,登時口內(nèi)鮮血噴出,動彈不得,軍士爭望著臺上青衣,仍將火把奮力一甩,恰好落在離魚兒幾步之遙的階上。
此時魚兒早已心驚膽寒,抽蓄把眼淚,俯著身子慢慢勾住,火剛舉起,只聽一陣風哮,霎時間箭如飛蝗,她奮力一躍急要躲閃,只覺道一股涼氣瞬間滲遍全身,看時腰部已中一箭。
只見魚兒左手擎住火把,右手拉住鍋旁一耳,滿口鮮血順著嘴角不住涌出,她緩緩簇起身子,扒著鍋沿將這救命火傾入鍋內(nèi),霎時間火光沖天,魚兒看著那滔滔烈焰,口中噴出鮮血,隱隱道了聲姐姐,即被兩支鷹羽箭刺中,直將她從臺頂推了下去,眾人看見失聲大叫,慌忙前去找尋。
只聽墻外厲聲喊道:“黃琦何在,速將關防圖獻上,可保你全家無礙,若不奉命,今夜雞犬不留!”夷軍叫罵幾遍,見無人應話就要強攻。
韓義看那烽火已起,心想不若打開府門與他周旋片刻,只待援軍解圍。
他推開大門,一人步出門外,蒼髯如戟,橫眉怒目,著一身銀盔素甲,持一桿方天戟,一股英雄氣咄咄逼人,真似:“將帥門前狠角色,百萬軍中真英雄。”夷軍劍拔弩張,幾百馬弓手齊刷刷地抬弓搭箭對準韓義。
韓義卻也鎮(zhèn)定,放眼敵軍陣中去看,但見隊隊金甲粼粼,排排雄兵鐵騎,背的都是強弓硬弩,持的盡是丈八長矛,胯攜雙白,哪肯為一般角色,鉛錘闊斧,卻都是異域模樣,旌旗招展高獻鳥獸圖,烈火熊熊如狼似虎師,一個個摩拳擦掌,殺氣外露,正待要大干一場。
其間一猩紅錦袍道:“你是何人,可叫黃琦速來回話。”韓義道:“今日家主出外未歸,需等他回來再做計較,爾等深夜圍府,射殺我兵士,是何道理!”夷兵見狀反倒嬉笑,一個打眼,紅袍拋出一矛,挨著韓義左臂直插入墻中,道:“門前小將休要放肆,速速滾回府內(nèi),看我如何擒殺黃興。”韓義不肯示弱,縱身拔出長矛又向夷軍陣中射回,眾人一驚,看那烏云鳥獸旗已被截為兩段。
夷軍震怒,就要射殺,忽聽得遠處一陣嘶鳴震動,不知何處戰(zhàn)騎滾滾橫沖而來,直向夷軍后隊襲去,夷軍慌神,急急地撥轉(zhuǎn)馬頭,只聽那戰(zhàn)馬相撞,刀劍相碰,廝殺慘叫聲聞于天。
被這一襲,陣腳全亂,只得后隊改前隊,向上涌去。韓義回府,見一參將領著四五十兵士正在各處布置人手,前庭后院雜亂一片,海頭領著工人收拾緊要物什,女眷老幼皆慌忙奔命。
韓義近前向參軍行禮,誰知那腹部傷口突然間發(fā)作,頓時劇痛難忍,撲倒地上,參軍近前一看,腹部紫黑,毒已入骨,急切之間不能處置,命人將其抬入地室。
此時家眷多已聚攏在地室大堂,墻壁四周撐起火把,圍坐一團,你言我語卻也商議不出什么好對策。
黃夫人情急之下舊病復發(fā),攙扶到里間用藥。海頭領著一干人慌慌張張的下來,被眾人一擁而上圍住,只問曲兒消息,海頭卻不答話,一噗頭說道:“我們將各處都找遍了,連接云亭和觀星臺都去尋了,并不見蹤跡。”黃延是黃琦二弟,只聽找不見侄兒,近上前去一個耳光將噗頭打倒在地,還要再打。
海頭急忙攔住說:“二爺息怒,校場兵馬已到,正在府門外與賊軍交戰(zhàn),馬原野、肖世化二將神勇,定能將賊寇拿下,我想曲兒被這般驚嚇一場,定是藏于府中某處,只要賊兵進不了府,一定平安無事。”一青衣站出道:“今晚我見希兒來茶坊取新茶,后來捧了茶壺像是往假山方向去了,想必她們是在一起。”黃延聽說眉頭一皺,心想校場兵馬不過百余,可那賊兵至少千余上下,且都是胡夷勁旅,怎能是對手,一旦破府,如何躲藏,還是將曲兒尋來,從暗道走脫才是。
正要帶人去尋,未出得地室卻聽見里屋嫂夫人幾聲咳嗽,心想這地室密道只有我與大哥二人知曉,且各處隘口縱橫交錯,都有機關設置、密語暗器,我若不回,豈不是誤了黃家上下幾十口人性命。
逐又對海桂說道:“你們可五人一隊,再往山上偏僻處尋找,半個時辰為限。”海頭領命去尋,不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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