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通天教主
“蟒服......”
二人正是火熱拉扯之際,卻是小熙心下一沉,繼而將出句狠話忽然來問。
只叫那白衣公子聞聲一緊,收了方才的失態(tài)模樣,面色也覺轉沉,冷笑一聲,“你說什么?”
“我說......隔壁那間房內(nèi)的朝服......”
“......你去了那個房間?”面前女子說出話似乎可以引起他的更大的興趣,繼而將手一罷,“不可能......”
“......咳......”小熙掙脫,周身一晃,只覺一陣昏沉襲來,又是迅速調(diào)整了呼吸,只用內(nèi)力屏住那股炙熱渾然的勁頭兒,“我是去了那個房間......而且,我也發(fā)現(xiàn)了里面的秘密......”
“不可能!”
“那房間不可能有人進得去......”
白衣眉角一笑,依然自信。又是神色轉動時,嘴角忽然閃過了一絲顧慮,“......你是什么人,怎會知道里面朝服的事......”
“......怕也不止是朝服吧......”
“不管是什么,與你又有何關系!”
“......你做賊心虛了......”
小熙穩(wěn)住神色,似已將那酒勁兒控制了一二,“我若猜的不錯的話,能穿上這玄色蟒服的至少也得是皇親宗室才行......”
“那房間里外三層的寒鐵鎖......除了我,沒有人能進得去!你......到底是何人......”
白衣心下一沉,更覺蹊蹺,嘴邊如何不去推敲。
卻是眸光一閃,見著小熙似已沒了剛才的那股昏沉,悠穩(wěn)的目光似早已屏過了那股酒勁兒一般,漸漸轉醒。
卻是這副淡然自若的態(tài)度一旦擺出,也叫他瞬間有些不安起來,“你......怎么會......這酒......”
“我......怎么就不會......”此時的小熙已能將那勁頭兒控制在五六分上,又是見著那白衣糾纏不放來問,倒叫她忽的心跡一轉,索性轉起嘴來,“你不就是想要知道我是誰嗎!我給你個機會......你來猜猜!若是你的這張嘴能答對了,這里便不算是你的過錯......”
“還三層寒鐵鎖,真是可笑!什么樣的鎖遇上了我不都是廢鐵一堆......不過既然那件蟒服是皇親宗室之物......這能狠心殺掉皇親宗室的怕也是與皇家有些瓜葛的,那我到底是誰好呢,哎呀......今天酒喝太多,迷迷糊糊的......到底說誰好呢......”小熙心下一動,面色略微一沉,顯出了幾分清冷氣質(zhì),“怎么......難道還猜不出?”
“你......”白衣思緒不定。
“你用這樣的酒水前來框我,那你看我......可曾喝醉啊......”又是見著那白衣的神情已然不穩(wěn),繼而喝出一句,誰知那嬌厲的聲韻一旦出口,更叫他向后退出一步,滿面疑惑的姿態(tài)確也坐實那飄擺的心境,“像你這樣的酒,讓我再喝上一壺也不會醉倒......如此的小小把戲,豈能騙得過老身......”
“老身?咳咳咳......看來真的是喝多了!這都什么詞兒啊......呸呸呸......聽言玉哥哥的故事聽得上頭了,怎么一喝酒就亂說起來......好了!好了!先看他如何反應吧......”
“老身?這......”白衣聞聲面上一躁,繼而閃爍著目光,再將面前這個仙氣兒十足的嬌媚女子細細來看,誰知緊緊地盤桓過一陣后,忽的眉頭一鎖,眸兒一顫,“噗通!”一聲,早已跪在了小熙面前。
倒是如此的大手筆一出,直叫小熙受也不住,緊著步子向后退出一步,卻是如此關頭,怎能示弱,心下踉蹌一刻后,又很快屏住了慌亂。
“教主!”白衣喊道。
“教主?咳咳咳......這什么情況!”小熙心下一晃,卻是面上依舊保持著那股子韌勁兒,只是蛾眉一挑,絲毫露不出多余聲色,趕著他的話便厲聲喝出一句,“......你居然還有臉來認我......說!你在此間到底毀了多少女子的清白......”
“這......教主饒命......小的知錯啊!”白衣聞聲一驚,繼而磕頭如搗蒜,雖是明顯扮著個假意的哭腔,倒是那額上已然冒出的許多冷汗不似有假,“我......我真的不知道您就是教主,方才見您坐在那巷口的石階上,我就將你當成了一般女子,不曾想......我......我居然鑄下如此大錯!實在是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這樣會不會折壽啊......”小熙見狀更是一驚,畢竟長這么大,一路拜父母,拜叔伯,倒未教什么人來拜過自己。
雖然之前言玉曾許諾要在求婚時給自己獻上一只膝蓋,更說那是他家鄉(xiāng)的風俗禮儀,卻是男人拜女人這樣的事體即便是在民風甚為開放的唐代也是一件十分忌諱的事,如何不去婉言回絕。
倒是今日面前這男子將自己如此來拜,實是有些受用不住,只聽著那“咚咚咚......”的聲音,就如同心下揪著一般,繼而急急地將手一擺,示意他罷了那動作,也叫自己瞬間好受些來。
“......咳......罷了!既然你未曾見過我,也自然不知道我的身份......這也怪不得你......”小熙面上閃過一絲笑意,倒也很快被自己屏了過去,“哦!對了!你方才說的那個紀家小姐是誰......”
“她......她是兵部尚書,紀方的長女,因是嫉心太重,只要見著比她生的好的女子,她就......”
“我明白了......”小熙擺一道手,打斷了白衣的話,又是將那桌上的茶水托在手中,緩緩飲了下去。
神色晃晃時,那股子兩相歡的酒勁兒已然被屏去了大半,不值一提。
卻是緊著腹中隱隱作痛起來,胸前也覺難捱,想必是內(nèi)力已被消耗的不少,“房中那具尸首是誰的......”
“這......”白衣聞聲顯得拘謹,繼而拭了拭額上冷汗,恭敬回道,“......因是兩年前接到教主密旨,說要找一位皇親貴胄,用他的宗室血脈煉丹,以為教宗秘術之用。那時,我方才入得江寧,在這京中并無基底,卻好在這通天教徒的身份幫了我們的忙,朝中吳王殿下十分愿意與江湖術士打些交道,幾經(jīng)周折,我們最終取得了他的信任。那時......他還并非太子,為了奪嫡之爭能夠勝出,我等便與他配合,將......將他的皇叔,也就是兩年前忽然失蹤的閩王李貴,騙到了府上......之后,我便將其置于水銀之內(nèi),以保尸體不腐......為的就是教主來時能夠......”
“你的水銀出了問題......”
“那具尸身已經(jīng)腐敗,用不得了......”
“這......”白衣聞聲一驚,卻是瞥過了一眼小熙的清冷姿態(tài),也未敢再去駁些什么。
只是說罷了話,將頭掩得低低,顯得有些顫顫巍巍,“......既然您老人家已經(jīng)現(xiàn)身,有些事,我也應該如實相稟......”
“老人家!你覺得我很老嗎......”
“啊......不......今日一見,與我想象的也是大相徑庭,看到您風采奕奕,我也很是歡喜......”
“......對了!方才......你到底是如何識破我的身份的......”
“......這個容易......”白衣嘴角終于泛出了一絲久違的自信,“那兩相歡只要常人聞上一聞,便要束手。方才......我見您連飲了三杯,也只是身子晃了一下,之后,很快便能面色不改,絲毫不見了影響,能有如此深厚的內(nèi)力,這江湖之中怕也沒有幾人,繼而您又提起了蟒服的事,而這樁事除了這院子內(nèi)的人外,怕是再也沒人知曉,以上兩件本就足以讓我信服你就是教主,可出于謹慎,我還是等了等,沒想到教內(nèi)一直相傳您總是以老身自居,居然真是如此,方才聽見您說出那句老身,我......才敢斗膽相認的......”
“......咳咳咳......還好爹爹早年與我教過了這祖?zhèn)鞯鸟S酒之術,要不然今日還真就難說了!不過要抵御這樣迷魂湯似的酒水,還真是要耗費上不少內(nèi)力......現(xiàn)在還有些暈沉......還有這句老身......呸呸呸!”
小熙在嘴邊露出一抹冷冷的笑意,“我看你倒是聰明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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