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場面很混亂7
“這......這人有病吧!你在干嘛!”紅袍見狀一愣,瞬間問道。
“哦......”男子聞聲一驚,卻是手里的動作還沒停下,一晃眼,又將手匆匆拍了兩下,于是將手掌在空中的動作轉(zhuǎn)拍為扇道:“怎么這么多蚊子啊!”
“哎!說你呢!別扇了!還不快給徐將軍安排溫泉湯池,要最好的!”紅袍喊道。
“原來這就是徐世風(fēng)!來得倒巧!”男子愣一下神,瞬間明白了那之前洶洶闖入的士兵們挨個房間搜查,原是為這徐將軍打前站,雖然之前不曾見過,但徐世風(fēng)的名字倒是早有耳聞,甚至楚州城中幾個投敵的巨富為了保住家產(chǎn),還上下打聽,竟為他在這皇瓜大酒肆提前花了銀子,辦了會券,只待他來享用。但即使講究排場,也不至于將我這偌大的酒肆全都給清場,還動手打人。想起來雖是心下有氣,可當(dāng)著面還要講幾分客套,于是雙手一拱,回道:“小人不知徐大將軍今日駕臨,有失遠(yuǎn)迎,還請贖罪!”說罷起身淡淡一笑,側(cè)過身去,左臂一展,示意迎請幾人進內(nèi)。
紅袍隨在身邊,殷勤道:“徐將軍,這就是楚州最有名的溫泉浴場了,而這里最出名的便是那十八香湯藥浴,聽說洗上一次,皮膚細(xì)嫩光滑且百毒不侵啊!”
徐世風(fēng)緩步向前,并不與他理睬。看著樓內(nèi)高聳的懸空橋和橋后巨大的雪山玄豹浮雕,雖說是見多識廣,可看著此情此景兩眼也直放光。騰挪腳步間,透過頂上的天井,四座入云的角樓也隨即映入眼簾。不禁駐足贊嘆一聲。“這里果真是......”
“你大爺?shù)模 睒巧贤蝗粋鞒鲆痪浜敖校驍嗔诵鞂④姷脑挕?br />
“哎!誰在罵人!”紅袍聞聲一驚,連忙上前對著樓頂喊道。
“你大爺!你丫欠揍吧!還找打呢!”
“明明就是三聲!非說兩聲!再說兩聲,你就是娘們!和青衣們端金盤子去吧!”頂上傳來陣陣喊罵聲。
“哦!對不住了各位大人!這就是幾個......幾個小孩子在那拌嘴,管束不嚴(yán)!管束不嚴(yán)!”中年男子正聽得起勁,卻看那徐世風(fēng)的臉色兒都變了,于是趕忙解釋起來。又引著幾人向前而去。
三人抬步向前,一步一景,一會兒是龍飛鳳舞,百鳥呈祥石刻,一會兒是中流砥柱,潘云鴟吻玄柱,煙迷翠黛,香音繚繞,恍若一個蓬萊小仙境。看得一眾人精神愉悅,心生歡快,倒是恍然忘卻了剛才的插曲。
紅袍在一旁興興道:“大人請放心,這樓里樓外卑職已經(jīng)著人挨個房間搜查過了,全部清了場,絕對的安全!”
“安全?”徐世風(fēng)聞聲轉(zhuǎn)眼一笑,滄桑的臉上透出幾分霸氣,一股不怒自威的強大氣場震懾著在場的所有人。“這里畢竟是唐國,只要安全就好,看來王將軍駐守在這窮鄉(xiāng)僻壤,卻將這里治理的井井有條,確實煞費了一番苦心,只是......你的臉上怎么會有這么多的傷!”
“啊......這傷是,晨起那個......啊!對了!昨夜唐軍突然反撲皇瓜鎮(zhèn),我率所部奮勇抵?jǐn)常@仗打了一夜......”
“好了!好了!你也很辛苦!就陪我一起泡個溫泉吧,放松放松!”紅袍聞聲一晃神,正要添油加醋爭個彩頭,卻被徐世風(fēng)突然打斷了他的話,于是只得興興一笑,忙沖男子使個眼色,道:“你還不去安排,愣在這做什么!”
中年男子聞聲應(yīng)承一句,抬手就要拍掌,卻是徐世風(fēng)突然轉(zhuǎn)眼,像似饒有興趣地看著他,男子見狀忙向前近了一步,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動作。
“聽說!你們這里不光是溫泉有名,還有一個有名的歌姬......叫......”
“哦!將軍說的那女子名叫婕心,是小的專門從楚州城請來的清倌,此女音樂才藝超群,平日留在這里做些歌舞場,沒想到卻聲譽日著,竟傳到了將軍耳朵里!”男子躬身而立,悠悠地說著。
“哦......那不知今日她......”徐世風(fēng)聞言淡淡一笑,屢一把胡須,淡淡地敲打著。
“將軍若是愿聽,小的這就著人準(zhǔn)備,不過還請將軍先泡完了藥浴,舒展筋骨后,再去不遲。”
“好!好好好!那就快走吧!”徐世風(fēng)聞聽如此,精神為之一振,連忙催促著男子引路,要即刻去洗那藥浴。
隨即,一眾人嗚嗚泱泱去到堂側(cè)了。
徐世風(fēng)進門時,言玉早就貓著身子竄了,沿著浮橋一端又退回了角樓之內(nèi),沿階而下,到六層時,婕心已不再那幕墻外,本想向內(nèi)再瞥一眼,卻又怕惹是生非,索性悄然而過,匆匆的下了樓。及到大堂時,見那一眾人還在欣賞壁畫,發(fā)現(xiàn)內(nèi)中竟有那中年男子和紅袍王將軍護衛(wèi)左右,心道必是哪個大人物來了,若此時現(xiàn)身,必被那紅袍認(rèn)出,露了馬腳,豈不糟糕。
于是只躲在堂后的幾根玄柱外,靜靜地看著。須臾后,見一眾人進了浴房,才寬下心來,緩緩地走出。
“看來這個地方也不是久留之地!不過現(xiàn)在藥浴也洗了,又飽餐一頓,傷口也似漸漸恢復(fù),還莫名其妙地被美女索了吻,要這么來說......這一趟也不算白來!三十六計走為上,還是趕緊開溜要緊!只是現(xiàn)在惹惱了小熙不知該怎么解釋,算了!算了!看來只有找到她拉了就跑,隨后再做解釋吧!還有,小飛這傻小子跑哪去了?”言玉邊走邊想,竟自走到了那大堂中央。
此時的堂內(nèi)空無一人,除了門外有把手的士兵外,悄無人聲。言玉思想一刻,決定沿著那堂側(cè)走廊一間間去尋,只要小熙不出這所大樓,應(yīng)是能找見的。正要開拔,門外傳來一陣喊鬧。
堂門敞著,言玉匆匆瞥過一眼,只見幾十名明光鎧騎士颯颯襲來,眼看著已到了門前階下,馬還沒住足,眾人均單腿一抬跳下馬背,瞬間抽出明晃晃的樸刀就要進門。
“秦洛川!”言玉失聲自言一句,快速閃在了門的內(nèi)側(cè)。
那些守在門前的護衛(wèi)見是明光鎧本不以為然,以為是派人增員的護衛(wèi)騎兵,及到眼前,見這伙人一絲言語也無,抽刀間便要進門,哪里肯放。門前護衛(wèi)幾十人,對著那伙騎兵幾十人皆拔刀相向,瞬間怒目相視,堵在了一起。
“什么人?”一護衛(wèi)厲聲問道。
話音未落,只見那騎兵隊伍中忽的走出一人,將手中佩刀在眾人面前一舉,眼中冒火,厲聲道:“墨央賬下副將秦洛川奉命拿人,還不退下!”
護衛(wèi)士兵抬眼看那刀鞘,是一把青龍雀,儼然和徐將軍的佩刀等級一致,心下已是一驚,但這幾十人看上去鼻青臉腫,儼然一副被人暴打之后余腫未消的模樣,卻是不敢擅下決斷,但對方聲稱是墨央賬下親兵應(yīng)是不假,兜鍪上一撮紅纓最能說明問題。
護衛(wèi)隊伍中一個為首的士兵看得真切,先是對著身后士兵一喝,紛紛放下了刀,又轉(zhuǎn)對秦洛川道:“不知秦將軍所謂何事,要拿的又是什么人?”
話音未落,秦洛川身旁的親隨霎時舉起三幅畫像,眾人見狀紛紛將一臉肅殺的氣氛凝看著守衛(wèi)士兵,像是之前的種種憤恨都在這一刻凝結(jié),用眼神說出了這三個人我們是勢在必得,擋也沒用。
“這三人是墨央少將軍通緝的要犯,我們一路從楚州追到了皇瓜,沒想到他們竟藏在這里,這三人.....”秦洛川本是悠然的口氣,轉(zhuǎn)眼間瞥一眼那畫像,即時楞在了當(dāng)場,繼而一臉詫異,憤然怒道。“這......這誰畫的?”
那兩名親隨聞聲不知所以,反轉(zhuǎn)畫像去看,原這三幅畫像上畫的是三個大頭娃娃,一個大娃娃頭上長三根毛,一個女娃娃梳兩個大辮子,還有一個小娃娃吐著舌頭,做個鬼臉。
“將......將軍你忘了,這......這是剛才那個黑漢畫的呀!”
“對啊!對啊!我們將他主仆二人暴打一頓后發(fā)現(xiàn)他們并不是我們要找的人。于是那黑漢求情說他會畫像,那通緝令上的畫像就是他畫的,我們索性就讓他再畫了一幅,他畫完了隨手一卷交給了我,當(dāng)時事急,也沒來得及看,再說那時眼也看不清,匆匆拿著上馬了!沒想到,這小子竟敢耍我們!”兩親隨解釋道,又一臉憤恨道。“走!回去打他丫的!”
“哈哈哈!”守衛(wèi)士兵憋了半晌,見為首的士兵終于笑出了聲,于是一齊放聲大笑起來。“原來......原來這就是秦將軍一路追擊的要犯啊!哈哈哈!”
“放肆!”秦洛川本就滿臉腫脹,現(xiàn)在更是氣得鐵青。
眾人見他憤然一吼,霎時止住了笑聲,但見那秦洛川的親隨正黑著臉將三幅畫像持在手中左看右看,眾人忍也不住,于是又放聲笑了出來。
“你們......你們膽敢嘲笑本將!”
言玉本想即時開溜,可聽那門外的眾人時而怒吼,時而爆笑,自己的一顆好奇心被撩得忽高忽低,怎能就此作罷,于是橫下膽子,在門內(nèi)輕身一轉(zhuǎn),頻頻去偷瞄著門外景象,誰知那秦洛川騎兵隊中一個眼尖的瞥見了門內(nèi)有人,等他來看時,便一眼認(rèn)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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