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李曄的大手筆
李曄說“不能”是根據(jù)經(jīng)驗,畢竟社會只要向前發(fā)展,土地絕對會發(fā)生流轉(zhuǎn)。
低買高賣就會成為某些官員的手段,但這只是一種行政手段,跟經(jīng)濟扯不上一點的關系。
而且還會伴生很多的問題,在沒有輿論監(jiān)督的大唐,李曄就是不用腦子,也知道后果是什么。
再說了,朝中的這些大臣那個不是地主,也只有傻子才會跟他們說土地收歸國有。
“除了皇莊以外,別的地方依舊維持現(xiàn)狀。”李曄說道。
朝臣們松了一口氣,紛紛說道:“圣人圣明!”
李曄把手一擺,說道:“既然諸君都說朕圣明,那么朕也替百姓們說兩句。今年天干無雨,田里的收成恐怕不會有多少,可有人還是把租子收到7成。諸君,就算是豐收年份,3成地租也養(yǎng)不活一家人啊!
想要讓馬跑,就要給馬吃草。過度的盤剝,只會讓百姓越來越窮,怨氣越來越大。黃巢之事還在眼前,為何不吸取一點教訓,也省的將來人頭不保。朕今日就定個章程,地租不得超過實際收成的一半。如果誰敢頂風作案,就到京兆府的大獄住上幾年。”
“臣等領旨。”
朝臣們就是心有不甘,也沒人敢反對。
李曄的行為叫做為民請命,這完全占據(jù)了道德制高點,再加上皇帝身份做加持,就連最老牌的世家都得退避三舍。
“圣人,既然裁撤了神策軍、十六衛(wèi),那么長安城的城防怎么辦?”棒槌軍事家張濬又開始提問了,看他那興奮的樣子,就知道是準備大干一場。
李曄道:“長安城的治安將由警局負責,直接領導者是京兆尹,除了維護治安之外,還要進行案件調(diào)查。除此之外,朕會建立一支武裝巡警隊伍,負責興慶宮安保,以及處理長安城中的突發(fā)情況。軍隊除了儀仗兵、憲兵之外,其余的都駐扎到郊外。”
張濬皺眉說道:“圣人此舉不妥,倘若再有逆黨作亂,軍隊萬一回援不及,恐怕會釀成大禍啊!”
李曄冷冷說道:“養(yǎng)兵的目的是為了打垮敵人,連蟊賊逆黨都束手無策,這樣的廢物要了還有何用?另外,朕也不打算再修城墻,省得軍隊的人成天到晚想躲到里面,最后墮落為徹頭徹尾廢物。
軍隊的作戰(zhàn)方式只能是進攻,哪怕是防御作戰(zhàn)也必須積極主動。沒有這種精神的人,都不配成為軍人。
另外,朕準備在華清宮成立軍事小學,京兆府6歲的男性少年都必須進行篩選。體能合格者必須到校內(nèi)學習,以接受全方位的培訓,然后是中學、大學,畢業(yè)以后才能成為基層軍官。”
“啊!”聽到這一番言論,朝臣們又開始交頭接耳。
直到當值御史大喊“肅靜”時,殿內(nèi)才恢復安靜。
張顗一咬牙說道:“圣人,文武兩途必須相輔相成,過于追究武功則文事必然衰破,倘若滿朝都是甲胄,恐天下將更為混亂。”
李曄道:“張公這話有點意思,不過你大可放心,今后文官就是治理國家、武官就是保衛(wèi)國家,絕對不會有任何的沖突。”
張顗冷笑一聲說道:“玄宗皇帝任用安祿山導致天下大亂,一直遺禍到今日。圣上就使再英明睿智,又如何避免這樣事情再次發(fā)生?現(xiàn)在應該以文制武,只有武人地位處于卑賤,他們才會俯首帖耳。否則不成為安史,也會成為驕橫跋扈的神策軍。”
看自己的頂頭上司出馬,諫官們再一次蹦出來。
“臣附議,武人跋扈已經(jīng)百余年,倘再維持現(xiàn)狀,安史之禍必然重演。”
“圣上三思,此次若不是薛德元反正則社稷危矣,當務之急還是壓制武臣。”
“圣上,城墻在,則能少招兵。不然就要十萬人馬固守京畿,這將靡費大量錢財。”
“圣上……。”
“啪!”李曄又一拍桌子,喝道:“諫官什么時候也能干預武事了?張顗,你告訴朕,什么時候諫院有這個權(quán)利了?”
對付這些言官,最高的辦法就是一棍子打死,不然他們就會像求偶的蛤蟆,“咕呱”叫個不停。
張顗冷冷說道:“圣上,諫院可諫天下事,武人跋扈,臣等便可直斥,雖殞命又何足道哉。”
李曄拍手笑道:“好,朕就需要你這樣的忠直之臣。既然張卿提出建議,那就把解決方法一次弄出來,五天夠了吧!”
張顗一愣,隨即說道:“圣上,諫院只提意見,解決之道還請朝中諸公商議……。”
李曄一擺手打斷了他的話。
“朕聽說解鈴還須系鈴人,張卿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問題所在,必然有獨到的看法,不如寫出來讓朕有個參考。
不過,朕不要開口十萬,閉口百萬的東西。你帶著諫院諸君到軍營一趟,把所見所聞記下來,然后再進行評估。
嗯,就叫調(diào)研吧!過后,每個人都必須交一份報告上來。朕不許你們私下商議,一旦發(fā)現(xiàn)兩份報告如出一轍,就發(fā)往御史臺議罪!”
張顗的嘴角抽搐了幾下,怎么才提出一點建議,就被皇帝曲解成這個樣子。
他連忙說道:“圣上,這與祖宗之法……。”
李曄不高興的說道:“祖宗開國的時候,科舉也只是雛形。今天它已經(jīng)是寒門之士唯一的上升通道。按張卿的說法,是不是讓朕廢了科舉?”
“不敢,不敢。”張顗立刻敗下陣去。
雖然朝廷還有些恩萌官,但主流已經(jīng)是科舉官。
如果張顗膽敢對科舉說一個“不”字,別說其他的朝臣不答應,就連諫院的部下都會蹦起來反對。
再鬧大一點,那些進京趕考的舉子不把家燒了才怪。
李曄笑道:“那不就對了。張卿,這次的事情很重要,關系到大唐今后的政治走向,還請你多多仔細,不要出現(xiàn)任何的紕漏。”
張顗苦著臉說道:“臣領旨。”
連諫院的家伙都被輕松壓制,別的朝臣也只能當悶嘴葫蘆了。
李曄對這個態(tài)度很滿意,他笑著說道:“門下、尚書省就撤了,六部要重新組合,具體還要等杜相拿出章程。刑部將升格為為大唐高等法院,不受內(nèi)閣總理衙門管理。大理寺、御史臺合并為檢察院,歸于內(nèi)閣之下,職責將由杜相厘定。”
“嘶!”朝臣們心中一驚,他們做夢都沒想到,皇帝的步子邁得這么大。
但現(xiàn)在也沒人敢反對,不然就會落到張顗的地步。
而且相府已經(jīng)有消息,六部要擴展到十部以上,拋開刑部之外,也就多出五個部堂高官。
如今正是大有為的時候,何必跟皇帝置氣!
看沒人反對,李曄又說道:“改革的事情已經(jīng)說完了,接下來就該商議謀逆的事。這次的叛亂除新昌坊變成廢墟之外,全城還有十個坊市受到不同損傷,經(jīng)濟損失在400萬貫左右,其他無形的損失更是無法估計。對此,朕的意見是嚴懲,主犯劉季述等人關在吊籠中示眾,死后挫骨揚灰。從犯全部斬立決,家屬沒為官奴,三代內(nèi)不得脫籍。
清河崔家與此事關系重大,在朝崔家子弟全部罷職,由東廠負責前期審理。朕不想株連太多,只要坦白從寬,可以放一條生路。”
話才說完,就看到兩個崔家子弟沖出來喊道:“圣上,臣要揭發(fā)。”
崔昭緯看著那兩個侄子,臉色瞬間變得灰白,他艱難的說道:“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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