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 步步引誘
柴蔚指著地上胡八道的尸體問阜凝心:“現(xiàn)在你應該放心了吧?”
阜凝心長舒了一口氣。放心了,這下是真的放心了。
“你什么意思?難道你還想步你爹的后塵嗎?”見阜凝心一直沉默不語,柴蔚終于注意到有點不對勁,卻是注意力都在阜凝心身上,沒有注意到其他人的異常。
阜凝心意有所指,一步步往后退:“有些老路,總是要人去走的。”
只不過這一次,要步阜東海老路的人不是她,而是他柴蔚。
見阜凝心態(tài)度驟變,柴蔚不禁大怒:“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阜凝心繼續(xù)往后退:“看著你這么惡心的人,給我什么酒我都喝不下。”
“哼,那就別怪我不留情面。”柴蔚冷哼一聲,向左右遞去一個眼神:“抓住她。”
命令一下,周圍的人迅速圍上來,包圍的對象卻并不是阜凝心,而是柴蔚。
“你們干什么?想造反嗎?”柴蔚終于察覺到形式不對,一步步往后退。
他安排來學習飛行的人都是長生門新進的弟子,柴蔚都沒見過,所以認不出來他們根本就不會長生門的人。
最后還是阜凝心提醒他:“三叔,你再仔細看看,這些人是你長生門的人嗎?初學者,能操縱的如此熟練?”
她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聽宮凌霄所描述的,也知道那些新進弟子折了多少在這登仙臺上。
看人家操作起來簡單容易,可只有自己上了手,才會知道事情并非想象中那么輕松。展翅飛天,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事,他隨便找些人練習兩天就行了?
真是笑話。
柴蔚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他還以為是那群小子學得快,有天賦,卻完沒有考慮到這件事根本不會像想象中那么容易。
是他大意了。
現(xiàn)在不用阜凝心說,他也知道這些人實際是天乾門的人。此時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再著了阜凝心的道。
“你陷害我!”看著天乾門的人朝自己圍攏過來,柴蔚方寸大亂。
阜凝心站在旁邊看好戲:“三叔這話怎么說的?我只是讓你自己招認罷了。”
招認?他招認什么?他分明什么都沒做,一切都是阜凝心這個小妮子給他下的套。
他現(xiàn)在才反應過來,哪有那么巧的事,偏偏就讓他在這個時候找到了胡八道的尸體。阜凝心想把胡八道的死扣在他頭上,偏偏他還像個傻子一樣自己承認。
看天乾門這些人的架勢,肯定不會放過自己。柴蔚驚慌失措,趕緊解釋:“你們聽我說,不是那樣的,胡八道……不是,胡門主不是我殺的,是阜凝心,我一直都很擁護……”
然而,那些人根本就不聽他的辯解。手中弩箭射出,柴蔚驚惶避過,卻是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弩箭接二連三的飛來。
最后,十來只弩箭先后射到他身上,簡直扎成了一只刺猬。
弩箭淬了劇毒,一支就能取人性命,莫說是十幾支。柴蔚甚至沒來得及罵阜凝心一聲,就倒在地上咽了氣。
他到死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栽在了阜凝心手里。明明,他馬上就可以登上門主寶座,只是他太心急,想盡快解決阜凝心,沒想到最后遭到反殺。
柴蔚已死,登仙臺下,他帶來的那些人已經(jīng)不足為慮。
阜凝心這次是真的松了口氣。如果天乾門的人出手不是這么干脆利落,再讓柴蔚多說一些,恐怕就會把嫌疑引到她身上。
值得慶幸的是,一切都很順利。柴蔚沒有讓她失望,一步步走進她設好的陷阱。天乾門的人也沒讓她失望,出手干脆利落,根本不給柴蔚解釋的機會。
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贏了。
視線掃過登仙臺,阜凝心的心境比之剛才有了很大的變化,但并沒有感到開心或是激動。
她爹就是死在這里,連一句遺言都沒有留下。胡八道也躺在這里,任世間萬物如何變遷,也跟他沒有關系。柴蔚也是死在這里,因極度震驚眼口不閉。
最后,伏隱門三大分門的門主都死了,阜凝心還活著。她贏了,卻完沒有作為勝利者的喜悅。
天乾門的人在一人帶領下單膝跪在阜凝心面前:“我等愿追隨阜小姐,粉身碎骨,在所不辭。”
他們是天乾門的人,同時也是伏隱門的人。胡八道死了,他們殺了柴蔚,就當是為胡八道報了仇,也算仁至義盡。從現(xiàn)在起,他們要為自己打算。
良禽擇木而棲,阜凝心現(xiàn)在是最有可能掌管伏隱門的人,主動示好,肯定比被迫服從要好。
阜凝心并沒有表現(xiàn)出多大的情緒,敷衍的虛扶一把,道:“你們先回去吧!”
不說接受,也不說不接受。至于登仙臺下的長生門人,靠地坤門的人就可以解決,并不需要幫手。
天乾門的人心中忐忑,卻又不好違逆,恭敬行禮后自行離去。
登仙臺上很快就只剩下阜凝心和靈鴿兩個人,還有柴蔚被扎得千瘡百孔的尸體。
一切太順利,順利得有些恍惚。甚至可以說,自從阜東海慘死后,她就一直處于恍恍惚惚的狀態(tài)。直到今天,大仇得報,她才恍然意識到,父親死了,自己再也依靠不了任何人。
從此以后,所有的壓力都需要她自己扛。正因如此,她更要把宮凌霄抓緊。
阜凝心在登仙臺上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場。人的情緒壓抑到一定程度,必然需要宣泄,所以靈鴿沒有安慰她,任由她嗚嗚哭著。
哭夠了,眼淚一抹:“咱們回去吧!”
登仙臺下,長生門的人已經(jīng)收拾干凈了,留下的,部甘愿追隨。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回城,然沒有注意到,有人正暗中關注著這一切。
“主上,伏隱門已經(jīng)栽了,現(xiàn)在當如何?”
想不到胡八道這么沒用,輕而易舉就折在了童興旺手里。算了,多說無益,這廢物留下來也不會有太大的用處。
面具下,鷹隼一般銳利的目光鎖定馬背上遠去的阜凝心,笑道:“走,咱們去會一會童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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