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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初遇


高進幾人在去華山的這一路上,并不著急趕路游山玩水倒也算過得輕松愜意。師父李望平對師娘那是百依百順,師娘白靈鳳對師父也是夫唱婦隨。這讓高進很羨慕,高進覺得自己將來和孟蕾姐也要像師父和師娘這般相親相愛。
  這些日子高進除了每天繼續精研天罡訣的武功心法外,師父李望平更多的是傳授高進一些道法幻術。李望平對高進說這些雖然都是些旁門左道的法術,如果將來真能派上用場之時,也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最起碼自己不會被這些幻術之類的道法所困。上次在黑虎寨高進自己用到過軒轅盤,破了王黑虎的障眼法。師父傳授的道法當真是可以破除幻象魔障之類的幻術,所以高進在學習的時候也是更加專注用心。
  師娘白靈鳳對高進也和師父李望平一樣,如同親生骨肉一般,這樣讓高進對師父和師娘感激備至。每當想到不久的將來師父就要離世的時候,高進都偷偷的跑到一邊,獨自暗自垂淚。
  師姐上官冬梅自從那日夜間溪邊聊天之后,對自己也不再是冷冰冰的了,這讓高進覺得師姐也是個很可愛的女子,看來自己覺得師姐是小時候給凍壞了腦子的想法純屬無稽之談。
  隨著越來越接近華山,高進沿途所能看到的武林人士也是越來越多。這些武林人士形形色色,各不相同。各門各派從穿的衣著就能大概看出來個一二,他們大多三五成群的結伴而行。
  高進師徒等人來到了華山腳下距神鷹堡不遠的城鎮。進了城鎮后高進趕著馬車,上官冬梅坐在車外,李望平和白靈鳳則是并肩在街道上漫步而行。
  一身青色衣裙的上官冬梅不時的引來街道上的行人駐足眺望,高進倒是如同車夫般被人忽視。這對高進來說也是再習慣不過的事情,自己在幽都城的和孟蕾姐上街游玩的時候也是現在的這般情景。
  白靈鳳卻是在街邊的店鋪里,買了一頂和上官冬梅衣裙相近顏色的帽子和面紗讓上官冬梅戴上,以免上官冬梅引來路上行人的側目而視。
  四人找了一家客棧安頓下來之后,便一起來到附近的酒樓吃飯。進了酒樓后,高進在二樓靠近窗戶的位置找了一張無人的桌子,四人坐下后便呼喚店小二上樓來點了酒菜。
  此時酒樓內的食客們并不是太多,大都是來參加武林大會或是來看熱鬧的一些江湖上的武林人士。酒樓內并不算太吵鬧,雖然偶有聲高者但也很快被隨行同伴叫停。
  這時酒樓門外進來了三人,居中男子一身白色的公子服飾,看上去不過三十來歲,皮膚白皙,雙目炯炯有神,體態修長,手拿一把折扇好生一副翩翩公子模樣瀟灑至極。身后跟著一男一女,男的身材魁梧面色略黑,一身黑色武士裝束讓人看上去就是個不容招惹之人。而女的卻是生得眉目清秀,身姿妖嬈,一身淡藍色的衣裙看上去嫵媚動人,只是這女子卻是環抱一柄長劍,與這女子長相穿著卻是有些違和。這三人上了二樓,尋得離高進四人不遠處的一張桌子,那白衣男子從容坐下,而那黑衣壯漢和藍衣女子卻是站立于其身后沒有入座的意思。
  這白衣男子目光向高進這張桌子投來,可這次這男子的目光卻不是像路人一樣看向那已經摘下帽子和面紗露出傾城容顏的上官冬梅。他看的卻是戴著武士頭巾的高進。
  這男子將折扇收起,目光依然盯著高進沒有離開。他輕抬手指,那藍色衣裙的美女授意,便輕喚店小二過來點了幾樣酒菜。
  白衣男子這桌的酒菜幾乎和高進這桌同時上齊。白衣男子突然開口道:“這位黑衣少俠,可否來桌前一敘。”
  高進也是頓時一愣,這要是什么輕浮的大戶富家公子上前挑逗讓上官冬梅過去一坐倒也不意外。可是這次卻是讓自己過去一敘,那是開天辟地頭一回當真是意料之外。
  不僅高進感到意外,李望平和白靈鳳也同樣感到意外。而上官冬梅卻是直接把手按在高進的手臂上,示意讓高進不要起身應答,關切之意可見一斑。
  那白衣男子看高進并沒有回話,卻是輕聲笑了起來。繼續說道:“這位少俠,你身邊的女子對你的關切之情,若不是你親姐姐,也八成是你未過門的妻子。何須這么緊張,這光天化日之下莫非我還能吃了你不成?你看我也不像那食人惡鬼啊!”
  高進起身道:“這位公子生得這般好皮囊,讓這同為男兒之身的我都好生羨慕。公子出門定是能迷倒那萬千少女之人,那有惡鬼能長成你這副模樣?只是讓我感到意外的是我與公子未曾相識,何故請我上前一敘。我怕冒失了,有頂撞公子之嫌。未免掃了公子的雅興!”
  白衣男子道:“說的得體,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我會識人面相氣勢,猜其才學。我觀少俠的氣勢磅礴,心生贊嘆。敢問少俠尊姓大名!”
  高進道:“相逢何必曾相識,名字不過只是一個人的稱號罷了。”
  說罷高進從容的向白衣男子那桌走去。

  白衣男子起身抱拳與高進互施一禮,以示友好并無惡意。
  白衣男子起身親自為高進倒上一杯水酒,也為自己同樣倒上一杯。高進坐下后,將酒杯拿起來和這白衣男子互飲一杯。
  那白衣男子道:“所謂識英雄重英雄。少俠看上去就與眾不同,故而想請少俠來此一敘聊上幾句。”說話間那黑衣大漢為高進和白衣男子都倒上一杯。
  那白衣男子繼續道:“敢問少俠也是來華山參加神鷹堡主持的武林大會嗎?”
  高進道:“我只是隨師父前來觀看武林大會,湊湊熱鬧罷了,并不是參與之人。”
  白衣男子輕輕的搖了搖頭嘆息道:“可惜少俠這一身好本領。”
  高進道:“只是和家師習得幾下拳腳貓的功夫何來讓公子贊嘆為一身好本領,在下羞愧得很!”
  那白衣男子并未做聲,忽然手向上一抖,那藍色衣裙女子懷抱的長劍猶如有了生命一般,破鞘而出,飛到白衣男子手上。
  白衣男子悠然的道:“此劍名為碎玉,剛柔并濟,是把絕世好劍。我也是最近才獲得此劍,想拿來與少俠一起品鑒一下!”
  當寶劍出鞘那一刻,高進心生戒備。此刻那白衣男子說要讓自己鑒定一下此劍的成色。
  高進道:“在下對兵刃的品質鑒賞并不在行,我自己是用刀的。不過剛才公子那隔空取劍的功力,卻是讓在下開了眼界。”
  白衣男子將寶劍收回鞘中道:“雕蟲小技,何足言道。能與少俠這樣的人物相識,才是值得慶賀的。對了,我還沒有將名字告之于少俠,是在下唐突了。我姓常名風。不知少俠的全名是什么。”
  高進道:“我姓高單名一個進字。”兩人又相互對飲一杯。
  常風起身道:“今日一遇,實則榮幸至極。只是我還有要事在身,不能耽擱。你我就此別過。他日如能和少俠再次相遇,定要不醉不歸。”
  說罷,常風再次舉起手中酒杯與高進一起共飲了第三杯水酒后便轉身帶著黑衣男子和那藍色衣裙的女子離開了酒樓。
  高進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后,只感覺后背一身冷汗。
  李望平道:“此人高深莫測,就那手隔空御劍的本領,想必也是玄武之境。剛才你都未帶兵刃,如他對你下手又如何抵擋?進兒以后切不可草率行事。”
  高進道:“從他坐到對面開始,我便感覺此人的氣勢壓人,剛才之所以過去,一是不想丟了氣勢,二也是因為我想以他的境界定不會使用這種偷襲的卑劣手段。他剛才隔空御劍時,想必也是考驗一下我的膽識。我在過去前,我也是想要不要帶兵刃過去。但我覺得那樣過去,首先在氣勢上就先輸一陣,如日后兵戎相見自己未戰,便先丟了氣勢。我似乎覺察到他想殺我,他也有這個能力現在就可以殺我。”
  眾人聞聽此言,都是心頭一驚。以高進現在的功力,誰敢輕言可取他的性命,放眼天下都不會有此等人物。
  話說這個叫常風的男子正是大遼國南苑大王耶律長風。此次來中原一是看看設在長安的鷂子營具體的運轉狀況,為將來起兵南下收集中原的情報做一些準備。二是也想看看中原的武林大會是什么樣子,了解一下中原武林人士的風貌。他身邊的這兩對男女是他收養的義子和義女。義子叫耶律雷,義女叫耶律雨。兩個人都是武侍之境的武者,對耶律長風那是忠心不二。耶律長風剛才一進酒樓,看到高進后感覺高進的周身氣息與常人不同,便想邀請過來一問究竟。剛才隔空御劍也是想測一下高進的膽識。但當耶律長風知道高進的名諱之后,耶律長風不想在這里殺了高進,他想在將來的戰場之上再殺了眼前的高進,以助其武道上的破境。而耶律長風怕壓制不住體內的殺意讓高進有所覺察,所以才借故匆忙離開了。但耶律長風沒想到的是,他的殺意還是被高進察覺到了。
  正當李望平白靈鳳和上官冬梅為剛才的事,心有余悸的時候。從酒樓外進來了一隊人馬。為首的是神鷹堡的副堡主胡子豪,在他左右兩邊一共十八人,男女各九人。男的身著黑衣,女的身著白衣每個人都背縛長劍英姿颯爽。這十八人就是神鷹堡大名鼎鼎的鷹眼。單論這鷹眼的每個人的功力并不是太高,但自幼這些鷹眼便在一起練習武功,他們一起所成的鷹眼法陣卻是非常厲害。這鷹眼法陣融入了陰陽五行之術,再加這十八人自幼一起相互配合默契。其威力之大變化多端,即使是三五個武侍之境的武者入內也難全身而退。
  副堡主胡子豪高聲道:“神鷹堡堡主有令,凡是來參加武林大會的江湖豪俠不得在神鷹堡境內隨意亮得兵刃和私下切磋,以免傷及無辜周邊的無辜百姓。如有違反條例者,當被驅逐出神鷹堡境內,不得入神鷹堡參加武林大會。”
  高進等人聞聽此言,并未做聲,而是繼續吃飯不去理會。
  胡子豪卻是向高進等人這邊走過來道:“剛才是否這位黑衣少俠和人有過武功切磋,而且還亮得兵刃?”

  高進放下手里的碗筷,起身道:“未曾進行武功切磋,但那白衣公子確實是拿出他的佩劍讓我鑒賞一下。他那把佩劍確實是一把好劍,我也只是看了一眼,并未觸碰此劍。不知是否壞了神鷹堡的規矩!”
  胡子豪并沒有仗勢欺人,而是和顏悅色的道:“那就好,那就好!少俠莫要怪罪剛才的質問唐突,我也是按神鷹堡堡主的命令行事,剛才聽聞有人說酒樓內有人亮了兵刃,怕生得事端,才帶人來看看情況。還請少俠見諒,在下告辭!”說罷,向高進深施一禮以示歉意。
  高進見胡子豪說話言行得體,便也回敬一禮道:“我也是剛來此地,并不知道神鷹堡的規矩,這次是知曉了,以后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
  胡子豪便帶鷹眼等人離去不再打擾酒樓內的眾人。
  李望平對高進道:“看來神鷹堡這規矩也是為了武林大會不騷擾到周邊百姓。由此看來這神鷹堡主萬云龍也是一個深明大義之人。明日就是武林大會,我們前去武林大會一睹這中原武林豪俠們的風采,尤其是這神鷹堡主是何樣子值得期待啊!”
  高進道:“都是堡主了,估計不得和師父一般的歲數了,我想樣子定不會像師父這樣仙風道骨。”
  白靈鳳笑道:“都說情人眼里出西施,沒想到師兄在進兒眼里還有這般模樣,當真是師徒情深啊!”
  上官冬梅道:“師弟說的沒錯啊!師伯本來就是仙風道骨一樣的世外高人模樣吶!”
  幾個人開心的笑了起來,便起身向客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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