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承鵲當初選臨床的原因就是不想在家熬草藥，沒想到路潛這個脾氣矯情的出奇的對帶殼的藥“過敏”只喝中藥。
澄澈的陽光燦爛不能消減空氣里的半點冷意，承鵲打了個哈欠對按門鈴的人開門，路潛的藥是晚上喝的，他是睡眠好了他被熏的睡不著了。
藥是在他家熬的，不到一星期他都覺得即便沒有熬藥的時候空氣里都若有若無彌漫著苦味。后來遇了他師兄行衍，這熬藥的事才有著落只是他覺著晚上他師兄回家不太好所以都是瞅著早上來。
他師兄從小跟著他爺爺學中醫，現在修的專業也是，說到專業因為給老爺子看路潛藥方的事，他還答應了去修個中醫學位。
倒不是他不喜歡，畢竟自小他跟著身后看的學起來不算難，只是這藥味他真心受不了。
“不難找吧？”
他師兄只給了個他地址就讓他自己來了，他來了幾次都沒見到人，他都懷疑他是不是走錯門了。
今天見到人才安心。
“不難不難，師兄，你專門租了個房子熬藥？”
行衍笑道：“怎么可能？你師兄窮的一批，只是平常除了醫院還要跟師父匯報東西，回來的比較少租這里是在便宜中挑了了一個離醫院最近的�！�
“這離你這的地方也不遠，你來這熬藥就是。”
承鵲又給自己帶了個口罩，“好�！�
“打算回家了？”
“��？”
“上天回去的時候老師說你現在要看中醫相關科目的專業課，讓我幫忙看看�！�
承鵲：……
“害，還不是讓他幫我看個藥方，這是交換條件，師兄別放在心上，我自己來�！�
“你自小聰明，肯定沒問題，好好的還等著你回家繼承這門面呢�！�
“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好，師兄慢走�！�
承鵲看著冒著熱氣的藥罐子，他看了路潛的精神測試題，跟最準確的標準答案一樣，積極向上，那路潛透露給他的那點毛病也不是大問題，聘用他就像心理安慰加思想提取器。
路潛不僅可以控制也許該出現的病癥，甚至還能反窺他的思想，路潛總會有意無意的表達出自己和大多人不同的想法然后聽取他的觀點，換句話去參考他做為旁觀者的也許可能站在道德制高點正確的觀點。
但觀點那里有絕對正確，身體除了有病健康還有個亞健康呢，心理思想層面的那就更不是非黑即白，用大多數做為正常的參考，小部分的群體不被認可的思想也并非是不正常的吧。
只是不容易被正常參考群體接受而已。俗話少數服從多數分不出對錯。
他這樣的狀況更像是努力去學習為常人所認可也許正確的觀點做法。
就像他曾經的一句話，治療成他認為的健康就好。
因為沈舒兮嗎？
一時間他不能確定他努力配合治療成為“正常人”是對的，其實保持他自己不傷害別人不傷害自己其實也沒有關系吧。
承鵲晃了晃腦袋，這是他的猜想，用他爺爺的話說他那猜想都能寫一本推理小說，只是和路潛接觸越多他這種想法越強烈。
終于理解他爺爺為什么不贊成他學心理學了，他這種正確觀點不堅定的人，沒準能和病人做病友。
……
臨近十一月份的天已經染上了寒氣，尤其這早上太陽還沒冒的時候，說出口的話都有白氣。沈舒兮拿出白清淺女士買的毛巾圍上了。
她圍的是西瓜粉，尾端還垂著兩顆小櫻桃，出門的時候路潛已經在門口等她了。自醉酒事件后她都會和路潛一起走，本時常就能遇到其實也沒有多大差別。
沈舒兮接過牛奶阿姨也拿了一瓶給路潛。
“謝謝阿姨�！�
出了電梯路潛心情不錯道：“阿舒帶圍巾好好看�！�
路潛的圍巾和她一樣，要說細微的差別就是他好像帶著比她好看一點……
她皮膚偏粉在這圍巾襯托下更粉了，路潛大概有點貧血的遠因粉色和他冷白的臉互不干擾，圍巾圍到鼻尖上一點點，露出漂亮清冷的眉眼。
在冷氣遍布的空氣中揉雜了他身上的疏離感，莫名的相配。
“阿舒在想什么？”
沈舒兮回神，“我們圍巾一樣的�！�
路潛笑的眉眼彎彎，“嗯，那我們一樣好看�！�
沈舒兮：……
他這是變相夸自己的嗎。當然，也可能只想夸夸她順帶上自己。
到學校的時候看到已經拉起了橫幅，運動會校內的幾乎沒什么意思，無非是選舉出報名人數多余的人然后參加各個校級比賽。
他們學校被挑中的重點運動是乒乓球，其余的運動每年都會有改動。
“路潛，身上的傷好了沒？”
“沒，承鵲說到過年的時候才能完全好�！�
沈舒兮不懷好意的盯著路潛，“那你就做拉拉隊吧！你顏值一定是c位。”
路潛似乎沒有看出沈舒兮眼中的狡黠一臉溫柔道：“給阿舒加油的話，好啊�！�
“但是只能給阿舒一個人。”
沈舒兮：……
沈舒兮腦中閃過一些畫面并換上了路潛的臉，臉頓時紅了。
“那個、我這細胳膊細腿走兩步都喘的那個運動都不適合我。”
到班級的時候已經來了一半的同學了，不知道是不是昨天老師對于路潛提名還是什么原因，同學們的目光好像似有似無的落到他們身上就連早讀的聲音都小了。
沈舒兮拿出書，路潛已經翻看讀了路潛的聲音溫柔又清冷，即便在嘈雜的早讀聲中依舊可以聽到讀的內容。
讀字很清晰，像是聽廣播劇一樣比起蘇予溫柔的嗓音多一絲疏離感，沈舒兮看向路潛，配上這樣友好的臉那份疏離感好像消失了。
路潛準備要換頁的時候看向還沒有回神的沈舒兮，路潛意識到對于同桌來兩個人的距離很近，抬眼入目的就是想見的人。
心情不由得好。“阿舒又在看著我發呆。”
沈舒兮眨了眨眼睛，是啊，她又發呆了，以前坐的遠還好，現在離的這么近很容易走神。
不過他好像知道自己很好看。
亮晶晶的眼睛似乎看透了她，像是在問她是不是看我看到入迷了。
沈舒兮大大方方道：“對啊，我顏控，你才知道？”
“阿舒以前沒有。”
她以前、以前不是不熟當然要忍著，文明點說要矜持，她又不是屬流氓兔的。
“以前、以前你沒有很好看，跟做一起后才好看的�！鄙蚴尜庖槐菊�。
“是嗎�！甭窛撔χ鴨枴�
“是啊。”語氣有點虛。
“哦，那以后都跟阿舒在一起吧，那樣就可以一直好看了。”
沈舒兮：……
“你一個男生也可以不好看的�！�
除了她爸她認識的少有在乎自己好不好的男生。
“好看點不好嗎？”
“當然、更好了�！�
好看的人看著就賞心悅目心情愉快，好看點當然好了，沈舒兮又重新理了理自己的腦回路。
沒毛病！
期中考試是過了這幾天老師一直在做試卷分析講解以及開新課。
沈舒兮拿出下節課要上的語文，語文老師致力于講新課，不過語文一些題目講解的效果確實不太好。
比如短文賞析她每次都有一種純靠玄學的感覺。
第一排右側，陳窈窈拉著蘇予的衣袖，“我沒聽懂，你再給我捋捋�！�
“我先去上個廁所，你先自己看看�！�
“噢。”
路潛突然從抽屜里翻出了數學試卷。
“阿舒會嗎？”
路潛翻到了最后一頁。
沈舒兮：……
她的宗旨把會的做對，保證把出卷老師想給她的分拿到，最后一頁的題掃一眼沒有想法就不會浪費時間在上面了。
最后一頁上面有兩個題目，她第一道還寫了第一問，第二道全體空白，甚至老師講課的時候她聽都沒聽。
“不會，要不、你去問問老師，班主任最喜歡去問他題目的學生了�！�
沈舒兮擔心路潛不去特地說了最后一句。
“我會，我教阿舒吧�！�
嗯？？？
路潛把打了勾勾的試卷放到了她面前。
“很簡單的，阿舒這么聰明一聽就會。”
“我、我不”想聽。
但是路潛似乎好像很想教她。
“好吧�！�
路潛讀了一遍題，然后開始，思路清晰從題干出提取她要怎么做先做什么。
黑色的水筆在他整潔精簡的答案旁邊寫了一個稍微比他原本答案多幾行的答案。
思路她聽懂了，但是應該不是這么少吧，她記得老師給的答案有小半頁紙呢。
沈舒兮為了證明自己腦子沒有記錯拿出了她訂正的答案，班主任就是數學老師，一個看重態度的人，她不想鉆研答題也不免把答案訂正的規整。
果然，路潛寫了兩遍都比她這訂正答案的一遍看著精簡。
沈舒兮：……
沈舒兮好奇的拿著對比，思路差不多，但計算的步驟沒了。
“我的比老師簡潔�！�
沈舒兮：……
但有一點，路潛的思路清晰明確她聽得懂沒問題。
“好�！�
“阿舒有不明白的嗎？”
沈舒兮搖了搖頭。
路潛興趣盎然道：“那我們下一題�！�
沈舒兮連忙捂住路潛要進行的下一題，“要上課了，我們下次再說�！�
“不想學語文課�！甭窛撎摿颂撗劬ο袷茄闪说陌撞�。
嗓音帶上了無理取鬧的意思。
路潛的數學和外語很好，她沒記錯的話上輩子路潛還會其他國家的語音，只是他語言天賦也不錯，不知道為什么語文一塌糊涂。
“還有五分鐘呢。”路潛睜開眼睛指著時間一臉疑惑的看著她。
“沈舒兮，出來！”
窗口上冒出一個人頭沈清舟陰冷著臉像是抓早戀的老父親一樣。
“我出去一下。”
沈舒兮不由得在心里感嘆：沈清舟終于有點用處了！
剛剛走到窗戶口沈清舟一個鎖喉把她拖到了護欄邊。沈舒兮急的要咬人了沈清舟才把脖頸處的胳膊搭在沈舒兮的肩上。
路潛看向窗口外的人，沈清舟，沒有印象，他和阿舒的關系這么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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