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第一百六十八章。
荒野千夜臉上一點神色變化都沒有。
他看著琴酒的眼神都是如出一轍的平靜:“老大, 把這個人給我看有什么想說的嗎?“
琴酒探究的眼神從荒野千夜的身上掃了過去。
他認識荒野千夜已經(jīng)很久了,也知道荒野千夜做事情的風(fēng)格了,所以這一次才會這么的懷疑荒野千夜,這一次也是為了試探一下荒野千夜, 誰知道荒野千夜被他打了一個猝不及防, 竟然一丁點的破綻都沒有露出來, 淡定的就好像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樣。
琴酒說:”我今天抓到了一個臥底。“
荒野千夜皺了下眉:“組織里面又被埋伏進來臥底了嗎?我們之前不是已經(jīng)清過一批了嗎?”
荒野千夜這么一說, 琴酒倒是想起來了。
在不久之前他跟荒野千夜確實清過一批臥底,那個時候就是他親眼站在荒野千夜的身邊,看著荒野千夜手起刀落,處理了那群人。
想起來的這件事情, 讓琴酒的心情稍微的好了一點, 但是還是很惡劣。
他把放在桌子上的策劃書扔給荒野千夜, 聲音帶著點狠厲的說。
“看來上一次清的那一批, 根本就沒有清干凈啊。”
荒野千夜順從的接住,打開來看了一眼, 發(fā)現(xiàn)就是他寫的策劃書,那一瞬間,荒野千夜大概已經(jīng)知道琴酒到底是要來找他干什么了, 但是荒野千夜還是沒有泄漏出來一點破綻。
在這么長時間的相處之中, 琴酒可能還不了解荒野千夜, 但是荒野千夜已經(jīng)非常了解琴酒了。
知道琴酒在對一件事情做出判斷以后就會立馬的動手, 絕對不會給另外一個人哪怕一丁點解釋的時間,他現(xiàn)在還能夠好端端的站在這里, 只能夠說明琴酒現(xiàn)在只是在懷疑他, 卻沒有得到一個真正的結(jié)論, 來確認他確實是一個臥底。
這里面可以操作的東西就很多了。
荒野千夜說:“這是老大你處決的那個人寫的么?“
琴酒笑了下:“是啊, 被我搜出來之前,那個家伙還在嘴硬,在看到這個策劃書的時候,那家伙的臉都變得煞白了。”
荒野千夜順從的垂下頭說:“既然如此膽小的話,就應(yīng)該早早的順從組織,消失掉這樣的心思。”
琴酒說:“你倒是乖覺,會說好聽的話,我可是聽說,那家伙在那之前,去找過你。”
……
而那個文件又是荒野千夜習(xí)慣用的口吻,琴酒不可能看不出來。
這才是琴酒來找他的初衷,琴酒覺得他跟那個家伙是一會兒的。
荒野千夜確實是跟那個家伙是一起的,但是荒野千夜一點都沒有自己會被琴酒發(fā)現(xiàn)什么的自覺。
眼神很平靜的看著琴酒說:“老大,你是說你覺得我跟他一樣是臥底嗎?還是說你只是在試探我,像是老大你這樣的人在得知了這個消息的時候,不可能不去查一下吧。“
琴酒的眼神瞬間的暗了下來。
確實是被荒野千夜說對了,他覺得荒野千夜不對勁,但是卻沒有什么其他的法子能夠來證明他們兩個之間有什么關(guān)系。
在那個家伙去找荒野千夜的時間,正好是琴酒在外面跟荒野千夜出外勤的時間,荒野千夜那個時候就跟在荒野千夜的身邊,琴酒可以保證荒野千夜在他的面前絕對做不出什么小動作。
琴酒看著荒野千夜平靜的眼眸。
但是一個普通的人會擁有這么平靜的眼眸嗎?如果是組織那些平常的人,在被琴酒懷疑的時候,早就已經(jīng)害怕的跪在琴酒的面前哭訴了。
而荒野千夜竟然還有這樣的膽子在琴酒的面前辯駁,這是琴酒沒有想到的。
雙方的氣氛陷入了焦灼的時刻。
琴酒沒有說話,荒野千夜也沒有挪開目光。
最后琴酒開口道:”確實,我查過了,你跟那家伙沒有什么關(guān)系,叫你過來也不是跟那個家伙有關(guān)的,是跟這個家伙有關(guān)的,他的任務(wù)又失敗了,作為一個新人需要受點懲罰,就由你來出手吧。“
在聽見琴酒的話以后,荒野千夜挪開了目光,他看向降谷零。
降谷零從來都沒有荒野千夜,也因為荒野千夜的特殊性,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在組織還有這樣一個強大的同伴,只是以為荒野千夜是琴酒的走狗,低垂的眼眸中一抹恨意閃過。
荒野千夜看在眼里,但是并不說話。
鞭子舉起的瞬間,荒野千夜特意收了幾分力。
心想道,這個小家伙還是太年輕了,這么容易就泄漏了自己的情緒,還是得需要多一點的磨難。
·
哪怕是荒野千夜已經(jīng)收了力了,那些傷口也還是很難愈合。
在受傷后的第三天,降谷零成功的生起了高燒,眼看著就要奄奄一息了。
突然間接到了上級的電話,上級在那邊聲音低沉的說,在晚上的時候會有人來給他送藥。
降谷零在組織的時候已經(jīng)把公安派過來的人都認全了,基本上死的死,地位低下的地位低下,忙碌在外的忙碌在外,他根本就想象不到現(xiàn)在還會有人有這個心情來關(guān)照奄奄一息的他。
畢竟就算是臥底也是有分三七九六等的,社會從來都不像是讀書的時候一樣簡單。
在得勢的時候彼此寒暄幾句,在失意的時候所有人都會離他而去。
降谷零真的不知道會有誰來,畢竟他是被琴酒懲罰的,給他送藥并不僅僅只是送一個藥這么簡單,還是要冒著會被琴酒盯上的風(fēng)險的。
降谷零的想法萬千,在凌晨的時候,門還是被人敲響了。
聲音很輕,就好像是有人在雨夜輕輕的敲擊了他的窗戶一樣輕柔的聲音。
降谷零拖著病體去開了門,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
黑色的長發(fā)及肩,暗紫色的眼眸平靜而又沉默,白皙的臉在昏暗的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的脆弱,就好像是易碎的陶瓷一樣,但是其實知道他是誰的人都知道他有多強大。
降谷零也是深有體會,畢竟就是面前的人把他打成這個樣子的,他現(xiàn)在身上的傷口都在隱隱作痛。
降谷零一看見荒野千夜整張臉就拉下來了,還自己并不知道的說:“大晚上的,不知道你來我這里有什么事情?”
荒野千夜看了他一眼,把他往里面推了一下。
降谷零的身體現(xiàn)在還虛弱,能夠站著來開門就已經(jīng)是一個很大的奇跡了,更不要說在這個死后被荒野千夜推一下,就算是他身體健康的時候,都不一定會經(jīng)得住這一推。
在把降谷零往里面推了一下以后,荒野千夜躋身進了他的房間,輕巧的落下了鎖。
隨后扶起了在旁邊看著就搖搖欲墜的降谷零,把他帶到了床上。
降谷零原本以為像是荒野千夜這樣的人,一定從頭到腳都是冰冰冷冷的,卻沒有想到扶住他的手這么的溫柔,避開了所有他有傷的地方,哪怕是一丁點的疼痛都沒有讓他感受到。
他甚至在荒野千夜的身上聞到了一陣香,那股香很暖。
不對,現(xiàn)在根本就不是在想這個的時候。
降谷零很快的就反應(yīng)過來,在被荒野千夜塞到床上,蓋上被子以后,他看了一眼荒野千夜:“你來這里是想要干什么?”
這些貼心的舉動在降谷零看起來,就好像是黃鼠狼要給雞拜年一樣,根本就不安好心。
如果安好心的話,在那個時候荒野千夜就不會對著他動手了。
荒野千夜說:“或許我是來殺你的?”
降谷零一瞬間就緊繃起了肌膚,那句話非常的符合他對荒野千夜的猜想。
不過他沒有緊繃很久,就直接被荒野千夜掐著手臂松開了:“在這種時間還敢級泵你的肌肉?你的身體不想要了是吧?放心,我沒有準(zhǔn)備要來殺你,想要殺你的話,我早就已經(jīng)殺了你了,否則你以為被我抽了那么多鞭子以后,你還能夠安然無恙的躺在這里,只是有點發(fā)燒嗎?”
這還是荒野千夜第一次在降谷零的面前說這么多話,這么多話一下子就把荒野千夜的態(tài)度給軟了下來,整個人看著都柔和了很多。
降谷零莫名覺得他說的有點對,是啊,如果荒野千夜想要殺死他的話,下更重的手就可以了,沒有必要等幾天再來殺了他。
但是降谷零又不愿意通過他簡簡單單的話,就相信他就是上級說的同伴。
因為在這里的同伴之中,總會說一點只有他們知道的話,而荒野千夜根本就沒有跟他說,并且跟他討論一下公安的樣子。
于是降谷零沉默了。
荒野千夜才不管降谷零沉默還是說話,他來到這里的目的就是給降谷零上藥而已。
只需要降谷零松開自己的肌肉就可以了。
他快速的給降谷零上完了藥,然后徑直的就準(zhǔn)備離開,在離開的時候,他聽見降谷零說:“你就這么走了嗎?不準(zhǔn)備跟我說點什么嗎?”
?
在來到這里以后,還是第一次跟同伴有說話的機會。
荒野千夜想了下,他扭頭看了一眼降谷零,很真心實意的說。
“以后離我遠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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