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幾乎所有曹氏的人都在祠堂里被殺了，大家拼命的往外逃，有些去阻止他，但是文淵哥哥身手很厲害，他們不是對手。”

“就這樣，人基本上全在祠堂里被殺了。”

“后來呢？”楚元問。

白月琴再次閉上眼睛：“聽到槍聲以后，遠山伯伯帶著他們這一支曹氏的人趕了過來，看到滿院子尸體，遠山伯伯大驚，要去抓了文淵哥哥，去自首。”

“文淵哥哥不敢去自首，失手打死了他的父親。他的大哥和二哥覺得他瘋了，在阻止他的時候，也被他開槍打死了。”

“文淵哥哥見一發不可收拾，于是干脆殺了所有曹氏的人，逃了出去。”

“這哪里還是一個人，這他媽分明是個禽獸。”聽著這些話，郭雨凝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哭著說道。

“所以，這就是曹氏突然間失蹤的原因。”

“其實，他們全部死在了祠堂里，祠堂的那些尸體，全部都是他們的。”

楚元眉頭微皺，此時所有的事情，仿佛都已經真相大白。

白月琴嗯了一聲：“是，絕大部分曹氏的尸體，都在祠堂里。因為當時情況緊急，文淵哥哥殺了人后就走了，他怕有其他人找他報仇。”

“那些尸體，是怎么埋在地下的？”楚元問道。

上一次去祠堂，楚元當時還在疑惑，很多尸體都是在地里埋著，只露出了一部分。

白月琴深吸一口氣：“文淵哥哥殺人后回來找我了，那年，我十四歲。他告訴我，他要出去闖天下，他會賺很多很多錢，回來娶我。”

“他讓我，晚上去祠堂，把所有尸體都埋起來，不要告訴別人，更不要讓人知道這些。”

“然后呢？”楚元看著她。

“我當時滿腦子都是文淵哥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像是魔怔了一樣。我背著我爸爸去了祠堂，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把那些尸體全部埋了。”

“你不害怕？”郭雨凝驚訝的問她。

“怕，但我更不想文淵哥哥出事，我是一邊哭一邊埋的。”白月琴哭著道。

“你一個十四歲的小女兒，一個晚上，光靠一把鐵楸，你能把這么多尸體，全部埋起來？而且，祠堂的院子地基加深了至少三米，你自己做不到。”

“別說是你，一個中年男子，光靠一把鐵楸，一個晚上也完不成這么大的工程。”楚元示意了一下白月琴。

白月琴沉默一會兒，回道：“我花錢請了三個人，跟我一起埋的。”

“正常人是不可能跟你一起做這種事的，你從哪找的這三個人？”楚元問道。

“是我逼他們埋的。”

“逼的？”楚元反問。

“對，那是三個流浪漢。因為當時，文淵哥哥離開之前，把他的槍給我了，我用這把槍，逼他們把人埋了。”白月琴道。

“那三個人現在在哪？”

“他們埋完之后，我開槍把他們打死了，也埋了起來。”白月琴哽咽了一下。

“你……”郭雨凝看著白月琴：“你瘋了是吧？你一個十四歲的小女孩兒，你還敢殺人？”

“我當時不知道怎么想的，為了文淵哥哥，我什么都愿意干，我太喜歡他了，哪怕他讓我跳懸崖，我當時都是毫不猶豫。”

“可你得到了什么？”楚元質問道。

“他說過，等他榮耀歸來的時候，會回來娶我，帶我離開山村，去大城市生活。”白月琴滿臉眼淚的看著楚元。

“可他人在哪？他時任西北戰神，又給了你什么？他娶你了嗎？直到現在，你還在替他隱瞞？”楚元吼了一聲。

白月琴不知道該怎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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