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默連忙在晚上搜索任何的風吹草動。

結果發現卻沒人反應。

方默還特意去查看了一下。

這才驚奇的發現，所有看過電影的人，精氣神只是損耗了1%！

一口氣損耗10%，會讓人精力不濟，出現各種問題。

但是一口氣損耗1%？

還不如半夜不睡看手機，或者晚上熬夜玩游戲耗費的多。

甚至……

方默好看到了一種讓他有些難繃的言論。

有人說，看過這部電影之后，晚上回家睡得很香。

經過調查之后，方默面對調查結果傻眼了。

相對于炎黃世界來說，現代世界華夏人的精氣神總和，是炎黃世界百姓的十倍！

也就是說，現代世界的人損耗1%的精氣神，和炎黃世界損耗10%的精氣神理論上是一樣的。

但是……

損失10%精氣神的炎黃人會萎靡不振。

但損失1%精氣神的現代人……

喝不了去小孩那桌。

這就有些讓人難崩了。

為什么會造成這種情況？

方默在歷時兩個月的觀察之后，意外得到了一個結論。

因為……

現代消耗精氣神的東西太多了。

電子游戲、小說、短視頻、垂釣以及……

工作。

為了方便管理，現代世界的所有高層，采用的都是疲民之策。

也就是各種極限壓榨普通百姓的精力。

而眾所周知。

在玄幻小說里，主角的精氣神之所以能夠比NPC更強，是因為他們時刻經歷生死磨礪，持續進行消耗。

因為消耗、恢復、再消耗、再恢復的循環，導致現代人的精氣神上限越來越高。

這也是為什么一旦脫離了工作，現代人進行任何非工作的活動，基本上都會心情愉悅的原因之一！

該說這是現代世界人的幸運呢？

還是不幸呢？

在反復消耗和恢復之中，現代人的平均精氣神自然得到了磨礪。

至于說如此抽象的賽博拜神到底是為什么。

經過方默粗淺的研究來說。

求神拜佛，無非就是一場交易。

在特定的祭祀場所，利用各種繁瑣的求神拜佛儀式，來讓普通人獲得與神靈/佛祖對話的權利。

人們對神靈/佛祖支付代價，也就是祭祀，從而讓神靈/佛祖獲得凝聚在供品上的香火。

而神靈/佛祖對于這種事情進行回應或者不回應。

人們通過這種回應和不回應獲得結果。

而回應又分為正向回應——

心想事成。

反向回應——

一事無成甚至遭受迫害。

到了方默這里。

觀眾作為祭祀者，進入影院這種特定的祭祀場所，然后花費真金白銀，也就是門票，通過觀看電影這種祭祀方式，獲得神靈，也就是方默的垂青。

他們看到了方默展現出來的神跡，也就是拍攝的電影，從而獲得滿足、興奮、憤怒、失望……等諸多情緒。

這些情緒，自然而然的就成了他們的回饋——

香火。

也因此，到電影院觀看電影，嚴格意義上來說，是真的在參加一場祭祀。

也因此，螢火主機能夠獲得香火也就理所當然起來。

至于說為什么手機游戲和客戶端游戲不算……

自然是因為這兩種游戲實際上是非買斷制。

雖說電影和買斷制單機其實也差不多默認沒有實際的擁有權，只不過沒有非買斷制那么明確。

從屬關系模糊，和從屬關系明確，這是兩回事。

你甚至可以去購買電影的實體光盤。

從而獲得神靈，也就是方默的祝福。

說人話就是，進入電影院觀看電影的觀眾，已經得到了他們的渴求——

情緒價值的滿足。

方默收取香火自然理所當然。

可非買斷制游戲或者手游，理論上來說，玩家的渴望并沒有因此被滿足，畢竟為了保證足夠的盈利，一代版本一代神，總有某個時候，你被滿足的情緒又會變得不滿足起來。

也因此，這樣的游戲是無法誕生香火的。

這也是方默為什么無法從這兩種游戲里獲得香火的根本原因。

也就是說，香火的獲得，必須完成一次真正的交易。

買斷制游戲、電影，這都是要花費真金白銀，去滿足自身精神追求的東西，所以錢貨兩清，概不退貨。

可非買斷制游戲或者手游，卻只是不斷滿足，不斷割韭菜的資本游戲。

這不是了解因果，這是在玩數字游戲。

方默修行的并不是現代仙俠小說中的修真。

也不是當代道教、佛教體系里的修行。

而是類似于古早網文或者古早志怪小說中的仙人。

這是因為黃巾世界本身是漢末。

哪個時候的神仙體系并沒有建立起來。

后世的那些仙神都沒有出現。

別看方默是太平道的次天師，但實際上他一直都是野路子出身。

唯一一本重要傳承，還是《太平經》以及若干道家典籍。

但想一想，就連太平道被消滅之后，它的理念都能夠誕生干君派這樣一個傳承一千多年的教派。

作為原始道教之一，太平道的一切都處在摸索階段。

當然，方默有著后世的修行知識。

但就算是這樣，他能夠修行的也都是完全的野路子。

畢竟后世的太平道都已經淪為了太平教，成了一個邪教組織。

自然也就沒有根本傳承了。

而正一派的老天師，又不可能將自家教派傳承兩千多年的重要傳承隨便傳人。

所以方默從修行一直到現在，其實都是自行領悟+現代修真+洪荒小說等諸多雜七雜八的理念雜糅而起的。

所以方默的修行，受限于香火，受限于因果。

講究念頭通達，講究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按理來說，如此繁雜的理念沖突，早就應該走火入魔才是。

但是天性涼漠的方默，卻又成了最好的載體。

所以……

所以方默現在的情況，就有些像是電腦程序。

你別管它有多離譜，別管它有多不合理，但只要能夠運行起來……

那就可以。

這也是《養神法》的一個弊端。

方默也是最近才察覺到的。

它可以放大修行之人內心的一切七情六欲。

如果不能遵守本心，如果不能念頭通達，他就會被神靈的想法和性格所侵蝕。

原本，方默甚至還要過上苦行僧一般的刻苦生活的。

不過……

因為“程序”的BUG，所以導致方默要參與的“苦行”生活，變成了另類的自在。

然后……

然后“程序”就跑起來了。

方默的修行就成了如今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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