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蕭鈺川深夜求救
“姐姐取的,一定很好。”
馬車悠悠,卷起飛塵滾滾,這份安寧恐怕也持續(xù)不了多久。
楚卿嬌望著遠方,眸中一片灰暗。
三天后。
自從離開礦場進城,路上就能聽到各處人們都在商量議論霸秦征工人的事。
如今三國都開始征工人,和舉國征兵不同,那是去被拉去做壯丁、干苦力。
且霸秦的那些軍官們速來看不起三國人,從前也有小規(guī)模去霸秦為他們修筑小工程的,無一不是怨聲載道。
三國的工人一去就和霸秦的工人不同,不僅吃穿住處天壤之別,還得干更多的工作,一言不合那些領(lǐng)頭就動輒打罵。
此次如此大規(guī)模的召集工人,只怕不少人都得把命丟在那兒。
若是男兒戰(zhàn)死他鄉(xiāng)尚且不說,若是為了去幫別人修行宮累死苦死,誰會愿意。
可想而知這項工作進行的并不順利,各處城池鄉(xiāng)鎮(zhèn)都很緩慢。
可霸秦給的時間只有十日。
所以喻鄲下令,王都帶頭,先從王都里征召民工。
“官爺,求你放過我家男人吧,我們小兒子才出生,家中還有老母要養(yǎng),我身患重疾家里都靠他撐著。”
“要是他去霸秦我這一家老小該怎么辦啊。”
馬車剛進城門,外面便傳來凄苦的哭喊。
布衣婦人懷里抱著尚在襁褓中的嬰童,手上牽著個約摸四五歲的小女孩。
不斷的朝幾個官兵哭喊求饒。
她自己臉色極其不好,看都看得出身子不好。
幾個官兵壓根不看她,只把從家中抓出來的男人用鐐銬鎖著。
“去去去,現(xiàn)在什么時候,管不了這么多,王上又令,要帶頭選人,你再妨礙就把你押進大牢。”
婦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面色更加蒼白,不停朝當(dāng)家男人哭喊。
楚卿嬌放下車簾,沉嘆口氣。
越國都是這樣,不知道邑國是何樣情況。
“霸秦,實在欺人太甚。”
低嘆一聲,楚卿嬌揉揉太陽穴,這樣下去絕不是辦法。
馬車越往城里走,這樣的聲音越多。
城中官兵們在各家各戶門前停留,哭喊哀嚎聲成片。
“別漪,你聽著外面像不像人間煉獄。”
婦孺的哭喊不斷絕,聲聲都說著離別。
“不知哥哥那邊如何,主子,你說邑國現(xiàn)在也會這樣嗎?”
“不會。”
迎著孫別漪的目光,楚卿嬌信心滿滿,“有含璟在,不會。”
耳邊的哭喊聲漸漸減弱,楚卿嬌知道快到蕭府。
蕭鈺川下馬為她掀開轎簾,表情也略顯清寂。
“楚姑娘,這段時間恐怕不太平,你可得小心。”
門內(nèi),是兩個迎出來的小廝,“少爺,老爺夫人讓您馬上去找他們。”
蕭鈺川拍拍衣擺應(yīng)聲,“好”。
大約就是為了征工人的事。
楚卿嬌帶著飛星和孫別漪往內(nèi)院去,剛走進便聽得熟悉喚聲。
“哎呀,我的姑奶奶,你可算是回來了。”
老符破衣爛衫、蓬頭垢面,要不是聲音語調(diào)獨特,楚卿嬌還以為是哪里躥進來的乞丐。
“就你這樣他們能讓你進門?”
楚卿嬌沒想到老符來了王都會直接找到蕭府。
老符嘿嘿一笑,倒非常坦然,“本來是不讓進的,我說我認(rèn)識你,他們就讓了。”
丟人啊。
“行吧。”楚卿嬌將懷里的百鍛鋼扔給老符,老符看得眼睛都直了。
在路上楚卿嬌就已經(jīng)將百鍛鋼打理出來、恢復(fù)了本來樣貌,老符很久沒見過百鍛鋼,說起來就手癢癢。
喻鄲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好,打造針的工具一應(yīng)俱全,老符說干就干,直接鉆進蕭府后院角落里的屋子中做起針來。
按照速度大概沒幾天就能做好。
算上給喻鄲治病施針的時間,不出半個月自己就能早點回邑國。
院外,依稀能聽到官兵們大聲呵斥吶喊的聲音,楚卿嬌聽著煩心,又長途跋涉一身疲乏,很快就在屋里小睡。
若非孫別漪來叫,怕是要一覺睡到第二天。
若非急事,孫別漪絕不會在自己睡覺時喊醒自己,“何事?”楚卿嬌撐起身子,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發(fā)問。
“主子,是蕭公子,他著急得很非說有急事要馬上找你,他不肯說做什么,我看他實在很急才來打擾你。”孫別漪指著門外,也是一臉疑惑。
窗外,燭影沉寂,已經(jīng)入夜,這時候蕭鈺川來找自己做什么。
整理下衣服,楚卿嬌示意叫他進來。
蕭鈺川就如同一道驚鴻,從門外嗖的一聲跑進來,滿臉都是著急委屈,開口便是:“楚姑娘,我求求你,救我一命啊!”
這是何故?
楚卿嬌才睡醒還有些混沌,“這是怎么了?”
蕭鈺川真是著急,他一向都十分灑脫樂觀,現(xiàn)下卻是眼淚都快急出來。
他咚一聲跪在楚卿嬌腳邊,伸手就要抱住她的雙腿,要不是楚卿嬌反應(yīng)夠快,還不知要鬧出什么樣的笑話。
雖沒被抱住,卻是將楚卿嬌嚇得睡意全無,“蕭公子,你這是做什么,就算是逢年過節(jié)的也不該你給我行大禮啊。”
孫別漪看楚卿嬌眼色便立刻上前將他扶起,這如何使得。
到底是出了什么樣的大事,讓蕭鈺川這么個人能做出如此舉動。
“楚姑娘,現(xiàn)在只有你能救我了,我這輩子沒求過誰,你可一定要幫我啊!”
“你到底遇到了什么難事,快些把話說清楚。”
楚卿嬌都跟著感到糟心。
錦衣公子哭哭啼啼,替代到口中的人都咬牙切齒,“就是那該死的凌芝。”
這事說起來還得從幾年前的一次花會說起。
那時候凌芝公主借春日宴為由遍請王都中有權(quán)勢的世家小姐、公子們?nèi)胪鯇m賞花。
蕭鈺川好湊熱鬧,家世地位又是一頂一的好,便高高興興地去了。
沒想到這一去就釀成大錯,凌芝公主在宴會上把他給看上了。
當(dāng)即就指名道姓要他做駙馬。
“這有什么不好,喻鄲模樣不差,他妹妹想也不錯,你為駙馬,既得美色,又獲權(quán)名,這不是人人做夢都想著的好事情嗎。”
早就聽宮薇嚷嚷蕭鈺川身上有個不得了的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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