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不是屬于楚卿嬌的繁華
誰敢說謝含璟半個不好。
府上喜氣洋洋,都很歡喜。
孫別漪也等在房中了。
她一見楚卿嬌就淚琳琳的。
“今兒怎么了,一個個哭什么。”
孫別漪抹抹眼淚,“對對對!主子說的對,我不該哭。”
楚卿嬌受了多少苦她是知道的,如今能風光的再嫁一次,也足以讓整個邑國都知道王爺對主子有多么重視。
孫別漪為她高興,迫不及待為楚卿嬌收拾打扮起來。
楚卿嬌實在生的很美,平日不需要涂脂抹粉已經(jīng)華光四射。
可這次孫別漪才真正知道她打扮起來有多美。
女子風髻露鬢,峨眉淡掃皮膚白凈生光,一如溫玉,眼眸靈動自生威儀,美得無暇。
頭上戴著王妃儀制的婚冠,雖然比不得王后鳳冠,可也是王妃儀制上最好的了。
金枝鎏玉的冠上鑲嵌著美麗的珠玉寶石,圓潤乳白色的珍珠鏈條從兩旁勾動著垂下,楚卿嬌一動就發(fā)出清脆悅耳的叮當聲。
孫別漪把最后的披肩給楚卿嬌扣好,金枝繞著坎肩尾端,像是光下金波泛起層層漣漪,下面一圈墜滿了金珠做成的吊墜穗子。
倒是很重。
楚卿嬌左右動動肩膀,感受著身上沉重的衣服,心里卻跳躍著無盡歡欣。
“主子,真的好美。”
孫別漪挪不開目光,恨不得叫所有人看到這般瑤池仙子。
她笑吟吟拿出張大紅蓋頭,“主子,原本王妃儀制是要用珠寶流蘇遮面,不過王爺怕你美貌叫別人看去,就改成了綢緞蓋頭。”
紅色的蓋頭籠在頭頂,透著從頭頂射來的陽光,照的楚卿嬌眼前紅燦燦一片。
就像霞光萬丈,捉弄著楚卿嬌本就不平靜的心。
即使蓋著蓋頭她也能看清腳下的路,可楚卿嬌還是把手緊緊搭在孫別漪手臂上。
她有些緊張,怕自己在這種大喜的日子摔倒,身邊孫別漪的撫慰,“主子小心門檻,馬上就能看到王爺在門口迎你了。”
今日她是新婚婦人,馬上就要見到自己的丈夫。
即使早就和謝含璟如此親近,可今天她還是像個新嫁的女子。
遠處街頭,鑼鼓喧天,敲鑼打鼓的喜氣聲音從巷口傳來,楚府門口站滿小廝,今日大家都知道是自家小姐的好日子。
這補婚事還是第一次聽見,眾人都樂的稀奇,也跟著湊個熱鬧。
“我兒,等王爺騎馬過來,娘親就親自扶你上喜轎。”
紅色的八角小轎停在府里,抬轎的轎夫都卯足力氣。
楚卿嬌聽著門外喜氣洋洋的聲音越來越近,蓋頭下洋溢著壓不下的笑。
一行穿著喜氣衣服的小廝瞧帶著喧天鑼鼓逐漸接近,盧雅蔓喜氣洋洋,剛扶過楚卿嬌,正要上轎,就聽得帶頭人高聲大喝:“迎越國長公主,大喜四方。”
紅燦燦的喜封從隨從們手中撒下,在天上鋪開,落到地上。
紅綢鑲玉的繡鞋停在半空,楚卿嬌硬生生將腳收回門檻后。
盧雅蔓面色有些僵,“這是怎么回事,頭前聽你爹說越國那位公主該要過幾天才開始操辦啊。”
巷外,百姓們搶喜封歡天喜地,侍衛(wèi)們押送著嫁妝逐一從楚府門口走過,地上的紅綢被蓋上無數(shù)腳印。
等到哄搶的百姓們離開,紅綢布也被踩得臟亂。
盧雅蔓使眼色讓小廝們關(guān)了門,卻隔絕不了外面歡喜的聲音。
那是恭賀凌芝公主與謝弘朝大婚的聲音。
“府上的小德子問過了,王爺把凌芝公主送進王宮后就沒出來,大概是被瑣事絆住了,主子,你別多想。”
孫別漪匆匆跑進屋里回稟,卻見楚卿嬌已經(jīng)褪下了婚冠嫁衣,正擦拭著臉上的脂粉。
屋內(nèi)是水聲與熱氣。
楚卿嬌放下帕子,又恢復那張稍顯褪色卻依舊美得不可方物的臉來。
“主子,你可生氣了?”孫別漪小心翼翼地看她。
楚卿嬌沒立刻應答,將手上的蓋頭好好折起放回布包里才緩緩開口:“自然生氣。”
孫別漪有些慌亂。
王爺這樣用心準備,剛才耽誤了一定是有原因的,二人之間若生出什么嫌隙來該怎么辦。
她忙道:“主子,這段時間王爺安排布置,風階也做了不少事,我是親眼所見的,你千萬別與王爺生氣。”
楚卿嬌轉(zhuǎn)頭,語氣幾分玩味:“你倒是很信服他。”
孫別漪立刻就緊張了,楚卿嬌才轉(zhuǎn)圜眸光淡淡道喃喃低語:“誰說我在與他生氣。”
系布包的動作不變,楚卿嬌眼底泛起些別樣的光暈。
“不是王爺?”孫別漪如釋重負,又立馬不解,這樣的事,還能與誰生氣?
楚卿嬌纖長的睫毛忽閃,在臉上投下大片陰影,她若有所思,嘴角微扯,“自然是誰不讓他來,就找誰的麻煩。”
雖是笑著,女子神情卻顯得陰冷,看得孫別漪都不寒而栗。
她瞧得出楚卿嬌真是怒了,不論她口中人是誰,只怕都會付出大代價。
……
冬日本寂寥,可今天的邑國卻熱火朝天,人聲鼎沸,皆因凌芝公主來邑國結(jié)親,王都上下遍布紅綢,鑼鼓喧天,繡著百年好合紋樣的紅綢王宮一直鋪到城門。
此時禮官正在菜市口分撒喜封喜果,百姓們幾乎都在那里哄搶沾染喜氣。
一匹駿馬從楚府后門出,宛如飛箭直往王宮射去。
楚卿嬌換上一身淡藍色繡鯉長袍,披著白底墨紋的狐毛大氅在馬背上疾馳,從紅綢之中飛星向前,在紅色的海洋中尤其醒目。
她于城門口下馬,闊步前去,隱入紅墻。
謝含璟沒從王宮出來,必定是被人絆住腳步這不必說,以他為人,和自己說好的事絕不會輕易背棄,只能是身不由己。
這是邑國,能讓他無法自控的人可沒幾個。
王宮之中依舊是尋常景象,并未見紅綢喜字,看來盧雅蔓說的沒錯。
凌芝與謝弘朝的婚期不該是今天。
唯有一人此時有權(quán)力將此事提前。
思及此人,楚卿嬌步子快了些。
攬政殿,圓形花窗下,謝如釋正坐在棋盤邊下棋。
說是下棋,不如說是看棋。
【作者題外話】:嬌嬌:是誰不讓老娘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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