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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風(fēng)水懲罰


顧青山領(lǐng)著我上前,到了大門前,有幾個老頭一本正經(jīng)的上來,盯著我上下打量,然后拿出一塊白色的布條。

        “薛十三,點陰燈后人,早年學(xué)過風(fēng)水,淘過金,后挖賴布衣風(fēng)水神墓,犯下重罪,而今更是利用邪術(shù)禍害江城百姓,按照規(guī)矩,今日對薛十三處以水刑。”一個老人說道。

        我默默的聽完,并沒有什么表情,反正如今說啥都是錯的,幾個年輕人把我送到了磚窯廠里頭,而此時那里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一個紅磚堆砌成的石坑,里頭注滿了水。

        后來我才聽說,在風(fēng)水界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你若是用風(fēng)水賺錢無可厚非,但是若害人,就要看程度,若是死了超過十條人命,就要被處死。

        想我這樣“禍害”了數(shù)千條人命的,那就是有點過頭了。

        當(dāng)然,你別想跑,這風(fēng)水師各地都有,圈子就那么大,跑不了的,風(fēng)水魁令一出,到時候就更完犢子了。

        所以我沒想著要跑,等到水坑邊上,此時外頭已經(jīng)進(jìn)來不少看熱鬧的人,因為這等刑罰不好讓外人看到,所以大伙都不能拿手機(jī)和攝像機(jī)進(jìn)來。

        門口有專門的人看守著,我一一掃過人群,想要發(fā)現(xiàn)包玉堂的身影,但很可惜,這些進(jìn)來的人群里頭,并沒有他。

        此時的我被五花大綁著,鐵鏈纏身,壓根就沒法子動彈,就等著被淹死的一刻。

        顧青山面色沉重的走上來,他掃視了一眼眾人,然后說道:“各位,薛十三犯下過錯,我作為代表人,今日站出來將他處死,希望各位日后都能規(guī)規(guī)矩矩,千萬不要做逾越之事。”

        下邊眾人頓時議論紛紛,我看到文叔他們沖進(jìn)來,在下邊喊道:“十三是冤枉的,你們這些家伙誰敢動他,老子就弄死他。”

        說著,文叔要沖上來,但是卻被死死的拉住,戒色也很生氣,在下邊嚷嚷。

        我看到苗冰流淚了,心里頭也很難受,但是如今,我不能讓這些人知道真相,這是為了他們好。

        顧青山黑著臉說:“文叔,別鬧了,咱們以后還要在江城立足。”

        文叔氣急敗壞:“還他么的立個屁,十三都死了,老子還賺什么錢,不如干回老本行。”

        我知道文叔的性子,非常感激,他是我最為值得結(jié)交的生死,與我感情最好,但是畢竟是普通人,我不想讓他受到傷害。

        這讓我想起了邊境的老金,若不是我,老金也不會死。

        “文叔,放心,好好經(jīng)營,日后我們興許能在夢中相見。”我笑道。

        文叔哭了,他哭的很傷心,也很難受,但是卻沒有一丁點的辦法,戒色也急了:“十三,我已經(jīng)通知了師父,他會幫忙的,你再等等。”

        但這會子哪能等呢,這一切都注定了,我搖搖頭苦笑。

        后頭,那些風(fēng)水老前輩開始喊道:“動手吧!”

        顧青山點頭,他剛想推我進(jìn)水坑,忽然間,一道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

        “各位,這薛十三不能就這么死了,對大伙都不公平。”此時,一個陰陽怪調(diào)的男人站了出來。

        他穿著休閑,看樣子不是風(fēng)水師,應(yīng)該是過來看熱鬧的。

        這男人指著我說:“薛十三犯下這么嚴(yán)重的錯誤,按道理應(yīng)該千刀萬剮,再者我聽聞他盜取了很多寶貝,應(yīng)該全部交出來。”

        這人我確定與他無冤無仇,怎么站出來指責(zé),唯一能解釋的就是他是包玉堂派來的。

        顧青山冷著臉說:“我等都是干風(fēng)水的,豈能用這等殘忍刑罰,水刑已經(jīng)是最好結(jié)局,至于你口中的盜墓,依我看都是胡扯。”

        那男人卻不著急,而是取出一個牛皮:“各位,大伙都聽聞一年之前,薛十三曾經(jīng)闖入過老祖宗賴布衣的風(fēng)水神墓,這就是布衣陣圖,上面記載了墳?zāi)沟奈恢茫瑩?jù)我所知,這薛十三就曾經(jīng)得到過一個拂塵。”

        此言一出,眾人都紛紛議論,我看這事不解釋個清楚,他么的老子今日還真死不了了。

        于是盯著這個男人說:“不錯,我是得到過,既然如今我要死了,那這東西我就交出去。”

        說著,我朝下邊的文叔使了個眼色,文叔非常憤怒,但還是拿出了拂塵,顧青山接過后,無奈的上交給了那些老頭子。

        這些老頭看到拂塵都非常的激動,那可是賴布衣所留,自然是珍貴無比。

        我一看,問這男人是否還有其他問題。

        這家伙嘿嘿一笑:“當(dāng)然了,薛十三還不能如此輕易的死去,江城數(shù)千人中毒,據(jù)我所知中的乃是風(fēng)水毒,若不解開,豈不是要白白死上數(shù)千條人命。”

        這話說的,一下子引起了大伙的討論。

        “對,此事必須要解決,依我看不如就留下這薛十三,讓他解毒吧。”有人提議。

        我愣了下,他么的這不是我的計劃啊,老子的計劃是要徹底消失在所有人的眼中,而不是就這放過了我。

        不過好在那個男人卻搖搖頭說:“我聽聞當(dāng)初的包家少主包玉堂有一些手段,他能解毒,但作為代價,這薛十三今日必須要用另外的死法。”

        看樣子,這家伙的確是得到了包玉堂的指使,文叔此時也看出了貓膩,指著那家伙罵道:“我去你大爺?shù)模献涌闯鰜砹耍憔褪悄前裉门蓙淼模蠡飫e相信他,那包玉堂干的也是盜墓走私的活,還是紅花蓮教的人,怎么能相信。”

        那男人陰沉著臉說:“這位兄弟,你說的有點過頭了,包玉堂的確是做了些老物件,但從來沒有干盜墓的事,再者咱們風(fēng)水師這行,大伙或多或少都有點接觸,有什么可質(zhì)疑的,只要不殺人,那有何影響。”

        這家伙的口才非常的伶俐,我看文叔壓根就不是他的對手,也趕忙對他使眼色。

        可文叔此時火氣上來,哪顧得上我的眼色呢。

        顧青山下來一把攔住文叔,然后對那男人說:“包玉堂盜取京都博物館的文物,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至于其他的事,我想你最好不要糊弄大家。”

        這是給了一點威脅,可那男人壓根就不懼怕,相反還很淡定。

        “各位前輩,風(fēng)水界的同仁,咱們今天聚集在這里,無非就是懲罰罪惡,替天行道,當(dāng)然也要想法子彌補風(fēng)水界的名聲,既然江城數(shù)千人中毒,只要能解開毒,能恢復(fù)我們風(fēng)水界的名聲,其他的事自然都不是問題,各位說是嗎。”男人嗓門很大。

        我看到那幾個風(fēng)水界的老前輩都皺著眉頭,看樣子都紛紛的表示同意。

        隨后,有人問道:“那你具體想要這薛十三怎么死?”

        男人陰邪一笑:“千刀萬剮就可以,當(dāng)然若是殘忍的話,我看最好用五毒刑,用五枚特殊的毒棺材釘打入他的四肢和天靈蓋,這樣薛十三日后哪怕是變成惡鬼也不能出來作亂。”

        這下子眾人炸鍋了,顧青山非常氣憤:“你這家伙,是想讓薛十三永不超生嗎。”

        此法就是要將人的三魂七魄活活禁錮在身體中,非常的邪惡。

        顧青山自然不會同意,但是他一個人的影響力太小,眾人都在議論。

        此時的慧明也站出來說:“我等看不下去,佛教講究慈悲為懷,施主這樣做,不怕招惹天譴嗎。”

        “對,你大爺?shù)模叶紱]看到誰這么殘忍過。”戒色也很氣憤。

        “不管他了,今日咱們就要救走十三,老子反了又如何,這幫子風(fēng)水老頭都是昏庸無能,青山,你今日若是敢對十三下手,老子就跟你拼命。”文叔喊道。

        我看眾人都這么混亂,心想完了,這死法太痛苦了,不過眼下離一個小時還有二十來分鐘,如果不能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死去,肯定會露餡的。

        上頭,幾個老頭想了想后說:“這等死法過于殘忍,不如這樣吧,我等就用死棺來代替,薛十三用水刑死后,尸體不入葬,安葬在死陰穴當(dāng)中。”

        所謂的死棺,就是將人安葬在一口特殊的棺材里,然后安葬在特殊的墓葬穴中,如果這人命大,三魂七魄可以在七七四十九天后逃出,如果逃不出來,那就完犢子了。

        總之也挺狠的,那男人猶豫了下后,似乎得到了什么指令,點頭同意,我看到磚窯廠外有一輛車停著,那里頭似乎坐著一個人。

        心想那肯定就是包玉堂,他在遠(yuǎn)處發(fā)號施令。

        顧青山無奈說:“十三,對不住了。”

        我掐指一算:“沒事,趕緊動手吧,時間來不及了。”

        此時離一個小時快到了,顧青山只好將我全身困住,文叔他們在下邊喊得很起勁,但沒有任何作用。

        當(dāng)被推入水中的時候,我感覺到整個人都是懵的,瞬間溺水的感覺襲來,顧青山將一盞青銅陰燈放在旁邊,對眾人說這是點陰燈人的死法。

        在水坑中,我活活掙扎了一分鐘左右,慢慢的,眼前的呼吸也漸漸的沒了,與此同時,眩暈感襲來,我抬頭看著上邊,然后緩緩閉上了眼睛,也徹底聽不到外頭的聲音。

        當(dāng)眼前陷入黑暗的時候,我隱約感覺到身子在輕飄飄的飛,只覺得前頭有一盞微弱的燈光在指引著我。

        其實人有三魂七魄,無形五物,點陰燈就是用特殊的材料制作而成,能牽人魂魄,這一刻在眼前我才能真切的感受到。

        跟隨這團(tuán)模糊的燈光走著,原本冰冷的身體也漸漸的暖和了許多,我感覺到四周在變化,也慢慢的有了意識。

        當(dāng)清醒的時候,我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眼前是一片冰冷的天花板,然后一扭頭,發(fā)現(xiàn)沈隊長就坐在我邊上。

        看到我醒了,沈隊長立馬笑了:“看樣子你成功了。”

        我點點頭,起身說:“時機(jī)正好,不過那包玉堂就在附近,可惜我不能動手去抓。”

        沈隊長眉頭緊鎖:“需不需要我讓人動手?”

        我搖搖頭說:“不行,會暴露,沈隊長,依我看你盡快收集那包玉堂的罪證,這家伙肯定不會就此罷手的。”

        如今看來,我也只能靠這沈隊長的人脈去做這事。

        面對這場突如其來的災(zāi)難,我利用一具傀儡躲過一劫,但是很無奈的是,短時間內(nèi)我不能再出現(xiàn)了。

        在原地等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左右,顧青山回來了,只有他一個人,而他的手臂和脖子有點淤青,我愣了下,問他咋了。

        顧青山無奈說:“是文叔揍得,說是我害死的。”

        我頓時有點錯愕,只能安慰說:“文叔是真性情,委屈你了,看樣子我也該離開江城一段日子,給文叔他們一點生活的空間。”

        只有這樣,危險才不會降臨到他們的頭上來。

        隨后我問那尸體如何,顧青山說被埋在了磚窯附近,由江城的一些風(fēng)水師動手的,他也沒參與就回來了。

        我點點頭說:“對,青山,咱們再等兩天,看看情況再說。”

        果不其然,接下來的兩天,那包玉堂再次回到了江城,他著手治療那些中毒的市民,立馬得到了人心,大伙對于他之前的行為也不再追究。

        不過包玉堂并沒有呆多久,在京都南丘榮館長派人來之前,他就跑了。

        而這兩天時間里頭,我得到了一個消息,二狗死了,最終還是搶救無效死亡,即將在明天火化。

        得到這個消息,我非常悲痛,可惜不能現(xiàn)身出來,只能在牢房當(dāng)中,以三根黃香代替,然后在地上灑了酒水。

        二狗是我?guī)С鰜淼模疚沂窍胱屗^好日子,但沒想到如今他卻死了。

        雖說生死無常,但面對身邊的人一個個離世,我還是有點唏噓。

        只能等上一段時日了,再去祭拜二狗。

        顧青山這兩日與我呆在一起,最后實在忍不住詢問道:“十三,接下來我們?nèi)ツ模俊?

        我想了想說:“回到我的老家,我想要調(diào)查一個事情,準(zhǔn)備尋找我薛家真相。”

        這也是一直藏在我心里頭的事,因為這事才是最主要的。

        顧青山雙眼一亮,他也來了勁頭,為啥,因為他很想知道自己的師父毛元魁是誰,是否和我薛家有關(guān)聯(li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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