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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42 章


齊凌自從發現了許琛那個筆記本后,心思就沒有從上面挪開。

        他可以從這上面追溯到許琛學生時代的軌跡,里面記載了很多有趣的小東西,比如江教授上課了的時候有一個觀點闡述的好像有問題,許琛就記錄了下來,在下面劃了一條紅線,下面備注:[下課找老師討論。]

        可齊凌看到這里就被許琛叫下去吃飯,他急匆匆吃完一碗飯就想上去繼續看,可被許琛攔住。

        許琛讓阿姨盛了一碗排骨湯放到齊凌面前,“喝完。”

        齊凌皺眉看著乳白瑩潤的排骨湯,有點排斥,“我吃飽了,喝不下。”

        許琛之前沒說錯,他的確不喜歡喝湯,夏天喝能出一身汗,難受的要命。

        可許琛只淡淡看了他一眼,“你只吃了一碗飯。”

        意思是他不不可能吃飽。

        齊凌眸光一閃,找了個借口:“我今天學習任務還沒完成,想早點上去。”

        他可太想知道許琛跟江教授的討論結果了。

        “我下次肯定多吃!”

        他說完就準備站起身溜去樓上。

        可許琛絲毫不吃齊凌這一套,見招拆招,“那就把湯帶上去喝。”

        他說完還作勢吩咐阿姨,“給他準備一大碗端上去。”

        齊凌手剛撐在桌子上剛準備起身,聽見許琛的話一下嚴嚴實實坐回去,迅速端起面前的湯喝了一口,差點燙到舌頭,手忙腳亂地說:“我喝我喝!不要大碗!”

        許琛真的一點情面都不講的!

        許琛見他氣鼓鼓地瞪他,不由好笑,“什么事這么急?”

        齊凌小心地喝了一口湯,將在筆記本上看到的內容如實告訴了許琛,想到什么,恍然大悟,“不對,我可以問你啊!你還記得這件事嗎?”

        許琛接過阿姨遞過來的排骨湯,回想了一下,點頭:“記得,你看的應該是我第一次上江教授課的時候。”

        當時年少輕狂,憋了一節課,課間時間立馬就上去跟江教授辯論這個問題,教室的學生都湊在旁邊聽熱鬧。

        齊凌見他竟然記得,眼神發亮,急忙追問:“然后呢然后呢?是江教授講錯了還是你錯了?”

        許琛見他下意識傾身,一臉想吃瓜的小模樣,忍不住拿筷子敲了敲他的腦袋,“坐好。”

        齊凌吃痛地捂著頭,不情不愿地坐了回去,可眼睛還是巴巴地看著他。

        許琛知道逃不過去,捂唇輕輕咳了咳,無奈道:“是我錯了,我混淆了一個概念。”

        這件事之后還經常被江教授拿出來念叨,所以他記得很清楚。

        齊凌吁了口氣,“我就知道。”

        像是許琛理所當然地說不過江教授。

        許琛瞧他這胳膊肘往外拐的態度,指著他碗里還剩大半的湯,頗有些好笑道:“湯要是涼了還沒喝完,就讓阿姨給你重新盛一碗。”

        齊凌聞言下意識喝了一口,反應過來自己被人嚇唬到了,控訴道:“你這是惱羞成怒,伺機報復!”

        許琛沒理炸毛的小貓,也低頭喝了口湯。

        齊凌見他陪著自己一塊喝,心里稍微平衡了一點,也就乖乖把湯喝完了。

        之后他摸了摸自己被撐的圓圓的小肚子,有點哀怨的看著辦記公桌上打開電腦正在工作的許琛。

        憑什么就他一個人撐著了?

        許琛回復了一個郵件,一抬眼,就看到齊凌躺在沙發上幽幽地看著自己,他問:“怎么了?”

        齊凌在沙發上翻了個身,背對著許琛,良久,才嗡嗡說道:“吃撐了……”

        本來他是可以跟許琛坐在一起學習的,可這撐撐的感覺讓他止不住地想亂動,怕打擾到許琛,就只能自己孤零零地坐在沙發上看筆記本。

        許琛瞧他這自閉地直挺挺躺在沙發上的模樣,不由莞爾,“起來走走。”

        他是真沒想到齊凌只吃這么點就撐成了,難怪這么瘦。

        可齊凌懶懶地趴在沙發上,顯然對他心有怨念,“不要。”

        他已經跟沙發合為一體了。

        許琛見叫不動他,只能上手,他走上前,托起齊凌的腰,可齊凌就算站起身也只是軟軟地靠著他,還趁機窩進了他的懷里。

        許琛低低笑了一聲,“站好,我給你看個東西。”

        齊凌仰頭看了他一眼,不過很快窩了回去,懶洋洋道:“你肯定只是想哄我,不想讓我抱。”

        他又將人圈緊了,“我才不會上當。”

        許琛無法,只能抱著人去了陽臺,齊凌隱約聽到底下的人聲,一激靈,立馬松開了許琛,怕被人看到一下就跑回了房間,“你這是耍賴!”

        許琛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底下的人看不到陽臺。”

        “而且,我帶你來不是因為這個。”

        他側身倚在陽臺欄桿邊,雙腿曲起,姿態閑散地看著底下,嘴角揚起一個很淺的弧度:“你過來就知道了。”

        齊凌見他這樣子,還是沒抵住心里的好奇走了過去,學著許琛將手撐在欄桿上,往下看,只一眼,就被震撼到——

        底下是一大片花圃,種滿了紅玫瑰,此時正開的熱烈,在夕陽的余暉下映照下愈發嬌艷稠麗,美不勝收。

        一陣微風拂過,齊凌都能感受到底下玫瑰清淺的香氣。

        齊凌側頭看向旁邊的人,滿是驚艷:“沒想到這里還種了這么多花,還正對著你的陽臺,我看底下還有燈的,晚上開燈從上面看是不是會更好看啊!”

        許琛聞言往底下看了一眼,四散著的確有小燈,“晚上可以試試。”

        齊凌點頭,看著下面的景色,還是止不住地驚嘆:“現在好像正是玫瑰開的季節,好艷。”

        許琛嘴邊也泛起一抹笑:“喜歡的話可以去摘一點上來,正好消消食。”

        “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許琛看著他眼里的心動,將他被風吹到頰邊的發順了順,“沒什么不好,這是我媽媽的花園,現在是我在管,沒人敢說什么。”

        齊凌怔了怔,他還是第一次聽到許琛提起他的母親。

        他低頭掩去眼底的復雜,再抬眼,臉上恢復之前的輕快,笑意盈盈道:“那我肯定要去摘最好看的那幾朵,到時候你可別心疼!”

        許琛見他興沖沖的樣子,囑咐道:“記得找管家拿工具。”

        齊凌點頭,“好,我摘完就上來。”

        王伯聽了齊凌的來意以后,明顯有點驚訝,“少爺讓你進花園去摘花嗎?”

        記齊凌聞言點頭,“有什么問題?”

        王伯意識到什么,歉聲道:“抱歉,是花園除了我之外,太久沒有人進去過了,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他給齊凌遞上手套和剪刀,“玫瑰的刺很鋒利,小心劃傷手。”

        兩人進入花園,齊凌沒有先摘花,而是跑到遠處,朝上面招了招手,王伯疑惑地跟隨他的目光看過去,一下就看到了二樓陽臺的許琛。

        許琛明顯也看到他們了,手朝身后收了收,朝他們點了點頭。

        就算他收的快,眼尖的齊凌也一下看到他手上拿著一根剛點燃的煙。

        他摘下一只手套,給人發了條消息,【你又在抽煙!!!!】

        【我之前就聞到你身上淡淡的煙味了,不許抽了!!!!】

        許琛從這些感嘆號里莫名聽出了些咬牙切齒的味道,他今天也就抽了兩根而已,還都是背著齊凌抽的,沒想到早就被人發現了。

        現在這根也只是看到玫瑰想起了一點往事,下意識就點上了。

        現在看到底下低著頭瘋狂打字的齊凌,那點煙癮也消了。

        齊凌見他沒動作,又噼里啪啦打了幾個感嘆號,【!!!!!】

        許琛知道自己再不動這小家伙可能跑上樓來找他算賬,只得掐掉煙,回道,【別催了,滅了。】

        齊凌抬眼確定他沒撒謊,才收回手機。

        王伯在一旁將兩人的互動看的清楚,笑道:“大少爺跟您的感情真好。”

        齊凌聽見這話心里一咯噔,管家是發現什么了嗎?

        不過聽許琛之前的意思,管家是能信任的。

        他稍稍放下心,就聽管家繼續說道:“夫人身前很喜歡這個花園,紅玫瑰是她最喜歡的花,可是自從她去世之后,這里除了我,就沒人進來過。”

        “少爺也不許其他人來這個花園。”

        王伯將齊凌摘下的一只花放進籃子里。

        齊凌聽著管家話里有話,抿了抿唇,試探問道:“請問,您說的夫人是許琛的親生母親嗎?”

        王伯點頭,“是的,夫人在少爺大二那年就去世了。”

        齊凌摘花的手頓了頓,其實他之前查過許家的背景,在許琛21歲時親生母親病逝,他的父親許瀚海再娶,許洲是許琛同父異母的弟弟。

        網上的資料就只有這么多。

        可聯系到許洲的年齡,他明顯不是在許瀚海再娶后生下的孩子。

        齊凌不由聯想到之前來許家時許洲一家其樂融融的景象,那個時候許琛是在國外?

        他的家,是被許洲占了嗎?

        王伯看著齊凌低眉沉思的模樣,頓了頓,開口道:“你跟少爺一樣叫我王伯就好,我是看著少爺長大的,你有什么問題都可以問我。”

        他發現許琛跟齊凌之間好像還橫著很多東西,而許琛的性子他也了解,悶的很。

        齊凌看了眼手中嬌艷欲滴的玫瑰,這一瞬,他心里閃過很多問題,許琛的母親是正常病逝的嗎?許琛是不是一直跟許洲不合?許琛在這個家里過的怎么樣?

        這些問題記一一在腦海中浮現,他卻開口問了另外一個:“許琛為什么在他大二的時候突然出國?”

        剛剛他在樓上看到了許琛的筆記上記得滿滿當當,明顯對他所學的東西飽含熱忱,甚至他在大二上學期就在xx期刊上發表了論文,是江教授最得意的弟子。

        他聽到過很多傳聞,要是許琛還在a大,江教授根本不會再找最后所謂的關門弟子,他會盡力培養許琛這一個學生。

        這樣前途光明的許琛,為什么會突然放棄學業出國?

        王伯沒想到齊凌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一時啞然。

        這其中牽扯到的東西太多了。

        他朝樓上看了一眼,許琛已經回房了。

        齊凌注意到他的視線,問道:“是不能說嗎?”

        “也不是。”王伯搖了搖頭,想起許琛對齊凌的態度,也沒什么不能說的,“這事說起來有點長。”

        王伯招呼齊凌坐在一邊的長椅上,“許琛出國是在他母親去世后,當時夫人已經提前將股份轉到了許琛名下。”

        “夫人應該已經提前察覺到什么了。”

        其實許瀚海跟她之間的感情在公司做起來后就變淡了,她一開始并沒有在意,很多夫妻最終都會走向平淡,他們還有優秀的兒子,沒什么遺憾。

        可她沒想到許瀚海會出軌,還在外面養了這么大一個兒子。

        她一下怒氣攻心,加上長久的勞累積累下來的病根,人一下就倒了,她只來得及將自己名下的股份轉到許琛手里。

        “夫人給少爺留了遺言,讓他畢業后接手公司。”

        當時他在許琛身邊,聽見夫人字字泣血地訴說許瀚海的所作所為,也眼見著許琛咬著牙,手背青筋繃起,悲憤地想沖出去質問,卻被夫人攔了下來,斥責他沖動,這樣下去只會毀了她的計劃。

        許琛最終沉默了下來。

        溫潤的少年變成現在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許總。

        齊凌聽到管家聲音有點沉重,手緊了緊。

        許琛是在自己母親離世前知道父親多年前就出軌的消息嗎?那該有多難過多絕望啊!他光是想想那個場面,就覺得心揪了起來。

        王伯看著面前的玫瑰花園,陷入回憶中,“夫人覺得許洲畢竟年紀小,最后他跟丈夫創建的公司肯定還是會落在少爺手上。”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

        許瀚海得知她將股份盡數轉給許琛后,就隱隱猜到了她的打算,他以許琛還在上學不會打理股份為由,想讓他轉出一部分給自己代為保管,再加上許洲也是他的兒子,他不能厚此薄彼。

        王伯想到這里不由覺得諷刺,“他竟然想讓許琛將股份跟許洲平分來彰顯他的父愛。”

        齊凌聽到這里,實在不能接受:“為什么?許琛才是他養在身邊長大的孩子,再說,這股份是許琛母親留給自己兒子的。”

        許瀚海為什么不把自己的股份轉給許洲,這也太離譜了。

        “因為少爺現在手里的股份跟他是基本持平的,一旦他的股份被分割,少爺只會更容易上位。”

        當時公司里很多由許琛母親帶出來的親信,肯定也會支持許琛記做這個掌權人。

        再說,許琛太優秀了,許瀚海不想那么早退休。

        王伯看著眼前玫瑰花上鋒利的刺,扯了扯嘴角。

        許瀚海精明得很,于是他逼著許琛交出股份。

        齊凌咬了咬牙,心中怒意翻涌,“所以他們就把許琛逼去了國外?”

        許瀚海還配做一個父親嗎?

        他越想,只覺得胃里升起一股熟悉的惡心感,他生生將他股感覺壓下去,手不自覺握緊,玫瑰的花刺穿過手套,扎進他的手掌,他卻毫無所覺,“王伯,許琛在許氏是不是也很難做?”

        他之前其實有點疑惑,作為許氏名正言順的接班人,許琛為什么要這么拼命,現在聽完這一切,他才明白,許琛不是繼承公司,是要奪回公司。

        況且,保不準許瀚海更看重許洲。

        他想起之前許瀚海對許洲的寵愛,不由覺得一陣嫌惡,連帶著對許洲也產生了濃濃的厭惡。

        不管許洲是有意還是無意,他都占據了原本屬于許琛的東西。

        王伯看著齊凌咬牙切齒的模樣,拍了拍他的肩,“少爺很厲害,公司的事難不倒他。”

        就算他母親的舊人已經走的七七八八,許琛還是靠自己闖出了一片天。

        他在許氏也有一點股份,對公司的情況還是大致了解的。

        “我跟你說這么多,只是想讓你多體諒一下少爺。”

        許琛這么多年背負的東西實在太多了,他希望陪在他身邊的齊凌能讓許琛快樂一點。

        齊凌聽完,再也忍不住,蹭的坐了起來,摘下手套,拿著只摘了三朵的玫瑰,往樓上跑去。

        花園再次變得空空蕩蕩。

        王伯靜靜地坐在長椅上,看著面前的玫瑰花海,眼神也溫柔下來。

        一切,都會好的。

        齊凌蹭蹭蹭跑上樓,第一次沒有管會不會被人看見。

        許琛正在處理文件,看到門被大力推開,問道:“怎么跑的這么急?我在房間內都聽到你的腳步聲了。”

        話音剛落,他發現齊凌神情好像不對,眼眶紅紅的,像是要哭了。

        許琛不由愣住,他走到齊凌身前,輕輕摸了摸他的發,問道:“怎么了?跟我說,我給你做主。”

        他以為齊凌在底下受什么委屈了。

        齊凌看了看溫柔的許琛,不知怎么,覺得眼睛愈發酸澀,他想抱抱許琛,可是他手里拿著玫瑰花,怕扎到他。

        他揉了揉眼,“沒什么,可能是花太艷了,看久了眼睛也紅了。”

        許琛有些無言,“這是什么道理?”

        他看著齊凌手里的花,“怎么才三朵?不喜歡?”

        他以為齊凌在底下待了那么久,少說也會摘一大捧上來。

        齊凌搖頭,“不是。”

        他不知怎么鼻頭又有點酸,“就是想你了,想早點上來。”

        許琛哪里聽不出他語氣里的情緒,想接過他手里的花哄哄,可剛低頭,卻看到齊凌白嫩的手心血跡斑斑,玫瑰花刺深深扎進肉里,而齊凌卻像是沒有感覺,依舊緊緊捏著花。

        許琛臉霎時就沉了下來,生氣又心疼,他小心地接過齊凌手里的花,齊凌記像是現在才感受到手心的疼痛,下意識想往后縮,卻被許琛一下抓住手腕,“別動,我看看。”

        他將花放在旁邊的桌上,齊凌手心攤開,上面還殘留著花的倒刺,邊上依稀滲著血,觸目驚心。

        齊凌瞪大眼,感覺到掌心的刺痛,有點懵,他什么時候被扎到的?

        許琛沒說話,讓人坐在沙發上,自己拿來醫藥箱。

        齊凌看到許琛手里的細針,瞳孔縮了縮,下意識就想抽回手。

        許琛也沒攔,就這樣淡淡看著他,語氣帶了絲冷意,“想等著發炎然后更疼嗎?那樣你之后連筆都握不了,更別說用電腦打字了。”

        齊凌縮了縮脖子,知道這次是他大意了,“我就是有點害怕,你別兇我……”

        他慢吞吞將手伸了出來,攤在許琛面前,咬著唇,“我聽話就是,你也別生氣好不好?”

        他不想讓許琛不開心。

        許琛瞧著他討好的樣子,不知怎么突然有點下不來手,沉默半晌,他回身,從臥室的抽屜拿出一包東西,放在齊凌面前的桌子上,“等會不許哭,消完毒這些都給你吃。”

        語氣別扭,像是很不習慣這樣哄人。

        齊凌看著桌上一包大白兔奶糖,眨了眨眼:“你房間怎么會有這個?”

        還是開了封的。

        許琛隨口應道:“之前路過便利店順手買的。”

        齊凌若有所思,這些糖,應該很甜吧?

        他想到什么,語氣堅定:“那我要糖,我才不會哭。”

        之后,挑刺的時候齊凌疼的淚眼汪汪的,可硬是沒喊一聲,酒精消毒的時候還是沒忍住,伏在他的肩頭,死死閉著眼:“疼……”

        許琛感受著肩上的顫動,動作輕了點,還是沒忍住,哄道:“乖,馬上就好。”

        齊凌又靠近了他一點,含混地應了一聲嗯。

        處理好之后,許琛看著齊凌手上的傷口,沉聲道:“以后想要新鮮的玫瑰讓底下的人去摘,你不許去了。”

        這么怕疼的一個人,到底是怎么把自己扎成這樣的?

        齊凌小聲辯駁:“我只是不熟練,手套破了,下次肯定不會了。”

        他說完不等許琛拒絕,小心將桌上的幾只玫瑰放到早就準備好的花瓶中,還想抱著它去書桌那邊。

        許琛看著他笨拙的樣子,抬手拿著花瓶,放到了齊凌的書桌前,剛松手,齊凌就叫住了他,“不放我這邊。”

        齊凌指了指另外一邊,“放你那邊。”

        說完怕許琛不愿意,急聲道:“你那里陽光好,它活的久!”

        許琛見他又開始胡謅,皺了皺眉,不過還是沒說什么,將玫瑰挪到了自己辦公桌旁。

        是他一抬眼就能看到的位置。

        齊凌又挪了一下角度,保證不會礙著許琛辦公后才放下心來。

        許琛站在一旁,看他忙前忙后,弄好花后,又跑回去,從桌上拿了個什么東西,獻寶似的遞給他,“給你吃。”

        許琛低頭一看,是他剛剛當做獎品給齊凌的奶糖。

        他看齊凌忍的那么辛苦,以為他是真的很喜歡吃這個糖,沒想到第一時間是給他吃……

        記

        齊凌見他不接,又頗為費力地剝開包裝,遞到他嘴邊,笑的眉眼彎彎:“喂你!”

        許琛漆黑的眼定定看著齊凌,沒接,反而問了齊凌一句,“王伯跟你說了什么?”

        齊凌明顯是在刻意哄他開心,加上在底下呆了那么久卻只摘了三支玫瑰,肯定是有其他事情耽擱了。

        齊凌愣住,他沒想到許琛這么敏銳。

        許琛見他這樣子還有什么不懂,他掃向齊凌傷口遍布的手,接過糖,塞到齊凌嘴中。

        “無論他說什么,都不值得你將手劃成這個樣子,知道嗎?”

        那些都過去了,他不需要被人同情。

        齊凌感受到嘴里蔓延的甜味,垂下眼,悶聲道:“知道了,對不起。”

        他攥緊自己的衣服下擺,“我只是想把糖給你吃。”

        他想讓許琛的生活甜一點,想讓他心里不那么苦。

        可是許琛好像比他堅強多了,他并不需要安慰。

        下一秒,他的手就被人掰開,許琛怕他蹭到傷口。

        齊凌低著頭,配合地張開手,不過什么都沒說。

        許琛嘆了口氣,挨了挨他的手背,像是安撫,輕聲哄道:“不說你了,嗯?”

        齊凌依舊沉默。

        他挑起齊凌的下巴,果不其然,齊凌眼眶又紅了,滿是委屈。

        許琛抬手,指腹揉了揉他濕漉漉的眼尾,低頭,感受著對方呼吸間的奶糖味,在他唇角印下一吻,

        “我覺得現在已經很甜了。”

        有你在,一直都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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