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海選
“你這臭小子去哪了。”凌誠回到家里就看到媽媽沒個好臉色坐在那里。
“��？我沒去哪啊，林今找我玩了一會。”面對陸清的質問凌誠有點不知所措，向來陸清都是不過問他的事情的。
“能不能誠實點，你媽媽我給你取這個名字，不就是讓你當個誠實的人嗎，別像你那個死鬼老爹一樣�！�
凌誠聽了也不惱，每次媽媽生氣，都會提起那個沒有印象的父親，他和林今一樣，都是單親家庭，不同于林今的是，林今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誰，而凌誠聽媽媽提起過，并且隨了爸爸的姓，原來他的名字是凌辰，因為是凌晨生的，后來媽媽說做人要誠實一點，就改了凌誠這個名字，媽媽口中的爸爸好像經常欺騙他一樣，所以凌誠從小就聽媽媽的教誨，要做一個誠實的人。
“那我那個死鬼老爹怎么樣了啊�！绷枵\坐了下來，溫柔的看著媽媽。
“死了�！标懬鍥]好氣的說。
凌誠微笑著說：“你看看，你每次都這么說，這天熱，當心別氣壞了自己�！比缓髲谋淠贸隽艘槐f給了陸清，陸清喝了以后白了他一眼。
“跟你那個死鬼老爹一樣會哄人�！辈贿^陸清嘴角還是微微的上揚了起來。
“你看，你討厭他，你還總提起，我還不知道他是誰，不知道陸女士是不是受了刺激自己幻想出了一個空氣人�！绷枵\故意這么說的，想看看媽媽什么反應，他對這個爸爸的印象就是他和媽媽在他不到一歲的時候離婚了，他翻遍家里的照片也沒有看到過爸爸的樣子，家里那么多照片，卻沒有他們兩個的結婚照。
“我樂意提起還不行啊，你管我。”就像孩子一樣，陸清總是和凌誠拌嘴，每次凌誠都是溫柔的注視媽媽，他不知道媽媽的過去，媽媽沒有像林今媽媽那樣沉默，他就已經很開心了。
“哎，你可別用那個眼神看我行不行，跟你那個死鬼老爹一樣，你哪哪都不像他，就那個眼神和聲音像”陸清又提起了他父親，不過說到最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就沒有再說，喝了口水掩飾尷尬。
凌誠也注意到了最后一句話，今天下午那個老師也說他和他公司以前的藝人聲音比較像，凌誠突然冒出來自己會不會是他公司藝人的兒子的想法，想到這里凌誠都笑了，怎么可能，太荒謬了。
“你笑什么？”陸清看到兒子聽到這句話笑了還以為他猜到了什么。
“我說你那么討厭他，為什么還讓我跟他姓啊，跟你姓多好啊，就像林今一樣，我覺得陸誠也挺好聽的。”
“那可不行，你要是跟我姓了，這個世界又怎么會知道我給他生了一個兒子，萬一你以后走到他面前還能嚇他一跳呢，那我不就爽了�！�
“你不說他死了嗎？我還怎么走到他面前�！绷枵\面對這個無厘頭的媽媽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還不能詐尸嗎？”
“哦，我的死鬼老爹是僵尸啊。”凌誠意味深長的笑著，照陸清這么說他的父親應該還活著。
“去去去，我問你啊，今天下午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啊？”凌誠沒有告訴陸清去哪，第一反應就是裝傻，但是他慌亂的眼神還是出賣了他。
“行了，你和林今不是去參加海選了嗎，說吧，怎么樣啊。”陸清就像個太后一樣瞇著眼睛靠在沙發上，而凌誠就像犯錯的太監低著頭。
“還行吧，就是讓我回來等消息，別的也沒說什么了�！绷枵\隱瞞了老師說他聲音像以前藝人的這一句話。
陸清皺了眉，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老師沒說別的了嗎？”
“沒說什么了�！绷枵\的手心都是汗，他也不知道該不該和媽媽隱瞞那句話。
“那行，等消息吧，要是過了就好好練習，我現在去你瑩姨家一趟，晚點回來�！�
就像想到了什么一樣，陸清起身就走了，凌誠搞不懂媽媽就回屋翻起了即將上高中的高中課本。
敲門聲響起，林瑩打開了門。
“怎么又來了？”林瑩開門看到陸清并沒有太多的驚訝，同一天陸清總是能來好幾次。
“你們家林今呢？”
“還沒回來呢？你找他有事？”
“啊，沒什么事，凌誠回來了，說老師讓他們等消息�！标懬遄聛硇丝跉猓终f：“你就不怕林今真的入選了嗎？”
林瑩反問道：“那你呢，你就不怕凌誠入選？”
她們在暗處監視著陳烈的一舉一動，陳烈把布偶放在了床上，陳烈換衣服，陳烈吃飯，那個布偶的眼睛看的清清楚楚，直到陳烈的表弟，凌焰，他發現了布偶的秘密。
他對陳烈說：“你就沒發現這個布偶的兩只眼睛不一樣嗎？”
陳烈看了一眼，“我也沒有在意，拿回來就放在床上了。”
凌焰笑了，用力轉動布偶的左眼，一個隱形攝像頭就被拿了出來。
布偶眼睛缺口處的棉花已經沒多少了，空洞的雙眼似乎在說著自己的內心知道很多事，陳烈嚇了一跳，只記得這是粉絲送的禮物，什么時間什么地點，他一概不記得。
暗處中的林瑩和陸清都慌了，要是陳烈報警，她們就相當于窺視個人隱私了，會被判刑的。
但是陳烈擺了擺手，并不想為此事做過多的困擾，因為他并沒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凌焰拿起攝像頭，狠狠地攥住，力度之大，似要將它捏碎
陳烈不記得禮物，但是凌焰記得，那是飯圈有名的兩個私生飯送的，想知道她們的消息，很容易。
一顆種子悄然埋在心里，它要生根發芽，就需要最好的肥料，而陸清就是那個肥料。
沒有繼續糾結入選的事，林瑩洗好了一盤葡萄放在了茶幾上，對陸清說：“你這些年的委屈受的很多了，不能再受了。”
林瑩看向陸清，當年陸清和那個人結婚，僅僅是領了一張結婚證，沒有婚禮，沒有鉆戒，在孩子不到一歲的時候，那個男人出軌并把臟水甩到了陸清的身上，陸清不想離婚，他就以死相逼，又加以威脅，那段時間陸清接近崩潰，這么多年陸清的日子也沒有好過。
“他起碼知道自己有個孩子，離婚的時候我也敲了他一大筆錢，為我們的開攝影館的資金鋪上了一筆那也算他應該的，在我不爽的時候還能罵罵他，也不算委屈�！标懬寰褪沁@樣，心里再怎么難受，嘴上都不會表現出來。
“我們老了，他們年輕人始終要過自己的生活的。”林瑩看著窗外的天，明明剛才還是晴天，現在刮起了風，多了幾片烏云，看來要下雨了。
“那兩個私生飯怎么不見了？”
“是啊，好久沒聽到她們的消息了�！�
“估計是良心發現了吧，她們簡直就是跟蹤狂！”
“啊，哥哥有女朋友了啊，恭喜恭喜�！�
“天，我以前的愛豆連孩子都有了�！�
“時間過得好快啊。”
消失在言語中的人，那些記憶并沒有因為網絡的存在而被人們永遠的記住，那些不屬于她們的幸福都出現在了別人的身上，風會告訴你們，那個夏天她在干什么，雪會告訴你們，那個冬天她在干什么，時間過得很快，16年了，以前的事，就連當事人都不記得了，是啊，畢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就讓他隨著網絡一起沉默，直到被人發現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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