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師徒策馬,游行長歌
“昂?”
“阿徹~臣是接你來長歌當(dāng)皇帝的,莫非臣自封為王,惹陛下不開心了?”
外人面前尉遲徹是威武霸氣的九五之尊,但在蕭成睿面前,他就是一只傻的可愛的狼崽。
“師父?呃,師父的意思是,我來安排?”
“你要自稱朕!還領(lǐng)著軍呢~”蕭成睿有些哭笑不得,知道自己傻徒弟這是被先前的事情嚇到了,膽子真小,不經(jīng)逗啊~
“師父,我——”
“行了,要不是你來這么晚,臣能天天累死累活!?!”蕭成睿執(zhí)著地端著君臣之禮,讓尉遲徹心里拔涼拔涼的,總感覺哪里不對。
“如今鹿鳴在衛(wèi)國收尾,平叛亂,剿山匪,誅奸佞,治藩王。衛(wèi)國三十萬軍隊九成解甲歸田,只留下三萬精銳,由鹿鳴嫡長子鹿云舟率領(lǐng)入長歌城。”
“皇宮沒建好,你跟我住蕭府。今日之令,只是暫時。我手上掌握的勢力很亂,信息也很雜,等你花些時間整理清楚,之后再根據(jù)當(dāng)時實情,對軍隊進(jìn)行調(diào)度、裁剪、整合。”
“政治……鳳國之境被你打下來大半,但大多數(shù)地方都還處于無序狀態(tài),問題不少,地方官員,還能勉強用的就先用著,待天下一合,重置政界,劃分郡縣,再開科考,分派官員。實在不行的,就殺,殺雞儆猴,立威震懾,就地提拔德才兼?zhèn)渲藭喝巍?br /> 馬上談天下!
尉遲徹一邊聽師父教導(dǎo),一邊思慮當(dāng)下局勢。
一番交談過后,尉遲徹令十萬精銳入長歌軍營,抽調(diào)八百人成立長歌巡防營,從蕭旗軍手里接過管理城中治安之權(quán)。
而蕭旗軍,則待命蕭府左右,隨時聽令。
攻取天下江山,尚需十年之久,重建長歌宮室,也要十年之久。
遲國根本在雪都,蕭成睿這么突兀地把尉遲徹搬到長歌城,其中要克服的困難就好比瘸子登山。若處理不好,不出半年,遲國就得爆發(fā)內(nèi)亂,到時候就是拆了東墻補西墻,于事無補,反倒到處都是窟窿,民怨四起。
回府路上。
蕭成睿道:“國師說今年遲國還不會出事,那你就安安心心留在長歌,在臨安舊臣的協(xié)助下接手各方軍政事務(wù),并準(zhǔn)備遷都!明年春初,鳳國留下了的軍隊就能馴服,到時候與各方軍隊整合在一起,你再從遲國軍隊里抽調(diào)個幾萬,護(hù)送你北上。到時候,為師撐著長歌,你回去擄人。等你回來的時候,長歌城的皇宮雖然不可能建完,但一年的時間,足夠修建出一座行宮供你吃住處理政務(wù)。”
“啊?”
“啊什么啊!你先別說話,等我把事情大概說一遍,你心里有個譜兒,詳細(xì)的日后慢慢說。”
“是,師父,可是——”到蕭府了啊!
十丈開外,就是那戒備森嚴(yán)的府邸,那金燦燦的“蕭王府”牌匾——欸欸欸!師父!怎么還轉(zhuǎn)上彎了?這路不對啊?!
蕭成睿能不知道前面就是自己家?
他能有什么壞心思?
他只是想帶徒弟逛一逛長歌城,并看一看那廢墟一般的皇宮,讓他做好心理準(zhǔn)備。
畢竟條件 艱苦,道阻且長。
“明年完成遷都,把控鳳國全境,后年……”
又是一番長篇大論,尉遲徹就這么跟著師父見證了廢墟一般的皇宮,空蕩蕩的世家府邸,長滿荒草的國師府,還有……總之就是,鳥不拉屎的破地方。
從表面看,長歌城繁華依舊,但真正一圈走下來,才能看清這座經(jīng)過數(shù)輪清洗的城池有多千瘡百孔。
尉遲徹頂著火爐子一般的太陽一圈逛下來,早已熱得大汗淋漓,雖然先前卸了鎧甲,但還是累得夠嗆,也真正看清了這座破破爛爛的城。
京城,一國之都。
需得天時地利人和。
蕭成睿選擇長歌城作為新朝國都,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同時,也經(jīng)過了國師的卜算。
天時——地伏龍脈,氣運所在,再加上氣候適宜,少有天災(zāi)。
地利——四面山水環(huán)抱,易守難攻,又位于中原腹地,利于把控天下八方。
人和——才子佳人,英雄豪杰,盡聚于此。
除此之外,還有許許多多的考量,但這些都不是幾句話能說明白的。
師徒策馬,游行長歌。
臨近晌午,金輪高懸,熾熱的陽光灼燒著人們的皮膚。直到蕭成睿感到喉嚨干澀,仿佛有火焰在灼燒,這才停住話題。
師徒二人牽著馬,并肩而行,一同踏上歸途,返回蕭府。
他們攜手,穿過這看似繁華的街道。街道上熙熙攘攘,人們來來往往,街頭巷尾彌漫著各種嘈雜的聲音,但他們并不覺得吵。
因為,這就是煙火人間!
喜怒哀樂,悲歡離合。
蕭府門前,他們并肩而立,望著眼前的朱漆大門,師徒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閃爍著對未來的期許以及——勢在必得!
微風(fēng)輕拂他們臉龐,帶來盛夏的熾熱。
尉遲徹知道,一旦踏入這座府邸,他的命運將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將肩扛重?fù)?dān),承一國之運,負(fù)重前行。
重重困難,重重山,一步一步,皆是挑戰(zhàn)。
因為師父需要,所以他無所畏懼,縱前方困難重重,他都將戰(zhàn)無不勝,所向披靡!
門后,是深淵。
“阿徹,走吧?”
蕭成睿伸手。
“好~”
尉遲徹抓住。
進(jìn)入蕭府,蕭成睿徑直帶著“夫君”進(jìn)去祠堂祭拜了自己的父母,順便給妹妹妹夫上了炷香。
至于為什么裴長策和蕭音塵的牌位會齊齊出現(xiàn)在蕭家祠堂?
因為晉王一脈是真的滅門了!滿門滅絕,無人生還,就連他的屬官親信也都死的差不多了,沒人給他立碑!
裊裊煙霧自香爐升起,彌漫在空氣里,濃郁的木香與煙熏味兒混在一起,總是讓人陷入舊時回憶。
蕭成睿倒了些酒在地上,又拉著尉遲徹與他們閑聊了一會兒,他的眼眶早就在不知不覺間濕潤了,淚水漸漸模糊了視線,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朦朧起來。
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仿佛承載著無盡的悲傷和痛苦,緩緩從眼角滑落,落至腮旁。
它就像一顆孤獨的流星,在黑暗中劃過一道微弱的光芒,最后墜入虛無,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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