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奇怪的收音機
回頭看著房間的布置,只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桌子上疊著幾件外婆生前的衣服,聽說這些衣服貴質量好,丟了可惜,所以就留了下來,也當做是紀念。
哦,床的后面還有一臺收音機,款式比較看。整個房間就一個窗戶,我把窗戶打開,正好看到對面人家的女主人正在煮菜。
她看到我出現在那個房間,一臉的震驚,但她并沒有說什么,不過她臉上的表情足夠可以證明,有事。
床上很多灰,我打掃了一下,將就躺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就在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耳邊好像悠悠傳來“客家山歌”,沒錯,就是外婆最喜歡聽的客家山歌。
我翻了一下身,感覺有雙手在摸著我的肚子…
這回我立馬清醒過來,發現原來是一只蟑螂在我肚子上爬來爬去,我條件反射的拍下蟑螂,蟑螂卻飛向走了,最后落在那臺古老的收音機上。
而我發現收音機此時正在放著外婆最喜歡聽的客家山歌。
古老破舊的收音機居然在沒有插電的情況下自動播放了,這種靈異事件,讓我一輩子都記得清清楚楚。
門,我出不去,所以,我只能保持鎮定!
我重新躺回床上,畢竟我也是下過陰界的人,鬼并不可怕。
把收音機放出來的聲音當做是一種音樂去欣賞。
后來,我怎么睡著的也不知道,只知道最后我被一堆人吵醒。
“總算找到一個房間了,來來來,大家先休息一會。”
某天早晨,突然一堆人擠了進來,起碼有四個人。
原來今天是超度小舅的日子,這四個人便是請來的和尚。
“我已經呆了三天了?餓了三天了?”突然感覺自己像個神仙,不需要吃飯竟然還不覺得餓。
就在這時,那臺收音機又開始唱著客家山歌。就在所有人都懵圈的時候,窗戶對面的那個女人說話了。
“就這間鬼屋你們也敢住?我勸你們還是趕緊走吧。”
那個女人正在炒菜,我本想問問她情況,可她一看到我,就好像老鼠看到貓似的連忙跑了。
“什么鬼不鬼,我真累死了這些天,我可要休息。”那四個人其中一位說道,說完便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著。
我早就想離開一個破地方,所以出了房間門,剩下的三個也跟著出了門。
我剛來到門邊,便聽到呼呼大睡的那個和尚突然起身,對著那臺收音機就是一頓臭罵。
“老子好不容易睡著,你又把老子給吵醒了,別唱了,真難聽!”
說完,還一腳將那臺收音機踹在地上,發出嘭的聲音。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折回去想勸他離開,卻發現門莫名其妙的又打不開了。
外面沒有鎖,里面也沒有反鎖,可就是打不開。感覺里面有個人在門后面頂著似的。
“喂,開門開門…”
里面的人沒沒有回答我,只是聽到啊的一聲,再是嘭的一聲,便再也沒有了動靜。
最后我用一把錘子硬生生的將門錘破,而里頭的場景讓我久久不敢閉眼。
那位和尚居然倒在地上,而那臺收音機正壓在他的腦袋上。一雙眼就那那樣直勾勾的盯著我,而他的手和腳居然不翼而飛了…
“啊……”我尖叫一聲,便暈死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由于出了人命,大家都說是鬧鬼,那些給小舅超度的和尚也就都落荒而逃了。
本來家里人就建議早點把小舅舅下葬了,省的又出什么意外。
不過下葬是得挑選日子的,不是什么日子都可以,可偏偏這一個星期里都不宜下葬,不宜動土。
“天天,聽說我家鬧鬼,你怕不怕?”
這天剛好下毛毛細雨,我獨自一人站在外婆的那個房間,想著事情。
溫沉突然出現在我身后,并將我抱住,嘴里還惡心的吐著氣。
“有病吧你!”想要甩開他的手,可他力氣實在過大。
“你們在干什么?”
最后溫默走了過來問著。
溫沉連忙放開我,聲稱在跟我玩,而我也沒有作多解釋。
“別玩了,媽那邊一個人忙不過來,我們趕緊過去幫忙。”溫默說著。
溫沉便看了我一眼,給我一個別亂說話的眼神,這才跟著溫默離開。
而我收回眼神,重新看向外婆的房間,走了進去。
“若真有鬼,把那個小人渣也收了去才好。”
我心里這樣想著,雖然有些陰毒,但像溫沉這樣的人渣活在這世上也是害人,不如去十八層地獄嘗嘗。
“我幫你啊……”突然耳邊響起這道熟悉的聲音,是薛皓月的?
我搖晃著頭:“不可能不可能……”
“誰?”我左顧右盼的察看著房間,可并沒有發現有第二個人。
外婆的那臺古老收音機居然又重新被放回了床后面,不過今天它倒安靜,沒有自動播放山歌。
“天天……過來,過來……”
這回這單聲音我聽的真真的,是外婆的聲音。
不過,聲音卻不像是從房間發出來的,而是小舅的禮堂,也就是放棺材的地方。
“天天……過來,過來……”
隨著聲音,來到禮堂,然而禮堂的一切讓我目瞪口呆。
我居然看到了外婆,穿著死前的壽衣,此時正坐在小舅的棺材上面。
她一臉的慈祥,笑著對我揮手:“天天,過來,過來……”
我一個沒站穩,差點倒在地上,還好有個紙人在我身邊扶著我。
紙人?
扶著我?
我雙眸瞪的老大,看著紙人,發現這個紙人畫的跟我一模一樣。
再看向外婆,發現她的眼睛看的并非是我,而是我身邊的紙人。
她嘴里依然吐著令人發指的老人聲:“天天,過來……過來……”
我很想知道,這又是誰把紙人做成我的樣子,讓我自然想起了祠堂里的那個女人。
就這樣,我瞪大著雙眼眼睜睜的看著外婆從棺材上面爬下來,再是慢慢的向我爬來,我不敢動,她越看越近…
她趴在地上,一頭白發的腦袋面朝地,就這樣慢慢的向我爬來。
直到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才發現,原來一切都只是幻覺。
“在看什么?在找溫沉嗎?”溫默不知什么時候來到我身后,打著招呼問。
我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再看著四周并沒有發現外婆,也沒有發現有紙人。
“你找誰?”溫默繼續問。
我沒有說話,只是說累了,我需要休息一會。
自從外婆死后,對于舅舅家的人,我都沒有什么好感,更加不想有過多交集。
外婆的房間死過外婆,死過和尚,其實我很不愿意再回來這里的。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耳邊總是傳來有人叫“天天”的聲音,讓我不得不回到這里,因為我能感覺到,那道聲音來自外婆的房間。
房間有點黑,卻很寬敞。耳邊依舊感覺有人在喊著:“天天,過來,過來……”
我知道這聲音不是外婆的,也不是薛皓月的,這道聲音有點童音,又有點陌生。
站在窗邊的我把眼神鎖定在床底,因為可以肯定,那聲音是從床底發出來的。
我精神高度緊張,腦袋里不停的閃過一些可怕的畫面。
小心翼翼的往床邊走去,我以為當我蹲下身從床底下看到的絕對是一個恐怖的鬼魂之類的。卻不料只是看到一個穿著紅色和服的日本娃娃。
我記得這個娃娃…
那是一個很多年前的事了,記得那年才五歲,所以記憶有點模糊。
那天外婆去鎮上趕集,我鬧著要去,可不知道什么原因,外婆就是不讓。
直到中午外婆回來,她把這個娃娃遞給我,并告訴我:“天天,以后外婆不在你身邊,你就有好朋友了,給娃娃取個名字吧。”
“這個娃娃也叫天天吧!”我興奮的給娃娃取了個名字。
第一次擁有娃娃,我珍惜的很,每天睡覺都抱著,甚至一起玩過家家。
后來,外婆把我送回了我媽那里,把娃娃也落在了外婆家,一別就是十多年,如果不是現在看到,恐怕我早已經忘了這個娃娃的存在。
“小時候覺得這個娃娃可愛的很,怎么現在感覺有點恐怖?”我自言自語著。
把娃娃拿起來,出了門,將娃娃丟棄在路邊的垃圾桶。
連續幾天都下雨,在舅舅家里,總感覺心悶的慌,最后我還是先回了家。
聽說舅舅的葬禮足足弄了大半個月白完事,大家都說這是不祥之兆。
就在舅舅出殯的那天傍晚,我正在房間收拾東西。
不過我這邊剛收拾好,溫默便打電話來,說今天舅舅出殯的時候,溫沉突然撞向棺材,當場死亡。
有人說這是溫沉失去父親對他打擊太大,導致患有憂郁癥,這才想不開自殺。
但我很清楚,誰都有可能患憂郁癥,唯獨那個人渣不可能。
突然想起那天耳邊傳來莫名的聲音:“我幫你啊……”
想起這個,突然覺得有雙眼正盯著我,我知道溫沉的死很蹊蹺,我也承認,我討厭溫沉,但我真的沒有想過要他真正死。
后來,舅舅家又舉辦了一場喪禮,不過這次我沒有去參加。
總感覺,是可怕的。
大概又忙了大半個月,才真正結束,這天,我剛吃完飯,我媽便打來了電話:“天天,我表哥他的事情已經結束了,媽媽要回縣城照顧你弟弟了,你一個人在家好好照顧自己。”
聽到這我哦了一聲,最后還是問著:“媽,我可以回縣城住嗎?我一個人…總覺得外婆一直跟著我。”
說著,我雙眼看向門口,看向那道每天晚上都會出現上樓梯聲的樓梯。
“那可不行,你知道的,縣城的房子窄,你來了,會影響你弟弟學習的。”
“哦!”
我沒有想到她可以拒絕的那么干脆,同樣都是她的孩子,待遇的差別就這么大?
掛了電話,繼續收拾著屋子,可床旁邊的一個箱子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不記得我有這個箱子。
蹲下身,打開箱子,里面的東西讓我后背發涼,甚至覺得可怕。
只見那個被我丟棄的娃娃此時正躺在箱子里,直勾勾笑著看著我。
害怕的捂著嘴巴,看著這個詭異的娃娃,不敢相信。
“怎么…我…我明明丟在垃圾桶的…”
左手害怕而顫抖的重新拿起娃娃,便拿起娃娃就沖下樓,剛好家門口有個垃圾桶,想都沒想就把娃娃丟了進去。
不過走了幾步的我又折回去了,打開垃圾桶蓋,把娃娃拿了出來,小跑來到村頭那條被稱為有水鬼的河。
站在河邊直接丟了進去,看著娃娃順著河流流走,我這才放心的離開。
不過在回家經過祠堂時,那個看守祠堂的那個女人正站在祠堂門口,對著我揮揮手,不知她這是跟我打招呼還是說再見。
我沒有理她,直接回了家,回到家已經晚上七點多了,沒有薛皓月在身邊,自己吃飯都沒那么準時了。
想起薛皓月,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干嘛?是在做什么殘酷的鞭打嬰兒,還是在哄騙著人間的哪個孕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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