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原來是畫心
“你…你不是人…”
我害怕的顫抖著罵,可她卻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我,詭異的笑著。
問:“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人?”
她此話一出,感覺整個屋子的溫度瞬間下降,我害怕的看著她,心跳聲猶如放大十倍。
原來她根本不是人。
看著她老臉的詭笑,總覺得下一秒她便要結束我這生命。
“乖,來吧,只要你死了,他就能活的很好,跟以前一樣,他無牽無掛。”
她悠悠的說著,我顫抖著雙唇問:“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陰氣很好啊~”
說著,她一步一步往我這邊走來,我已經退到了墻邊,我絕望著。
看著她那張老臉,便覺得恐怖,惡心,害怕。
就在這時,我肩膀上突然多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把戒指戴上。”
“半邊臉?”我很驚訝,也很感謝她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出來提醒我。
“礙事的家伙,沒有回陰間投胎,你可知道你會永世不得輪回?”老太太瞪著半邊臉說著,絕對不是恐嚇,陰間確實有這條規矩。
半邊臉悠悠飄蕩了一會,悠悠的說著:“我愿意為了她,在這逗留。”
說完,她已經消失不見。
其實她的話也讓我捉摸不透,為何她要為了我情愿不輪回,難道我們之間還有什么淵源嗎?
戴上戒指,老太太果然不敢近我身,她扛起麻袋,拖著瓶子,一邊出門一邊發出蒼老難聽的聲音。
“我還會回來的,姑娘,人鬼殊途,人鬼殊途啊。”
等她完全消失在我視線時,我終于忍不住的癱坐在地上。
“謝謝你…”我無力的跟半邊臉道謝。
半邊臉從我肩膀飛出,直接飛到我面前,而我還是忍不住的哭,其實老太太說的沒錯,我跟薛皓月本就人鬼殊途,難怪他隔三差五就回陰間,是因為我陽氣過盛,而對他造成傷害了嗎?
“別哭了,你哭了,他該心疼,我該心疼。”
第一次,她出口哄我,也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看她,卻沒有了之前的害怕。相反,總感覺我與她好像曾經相識。
“很可笑吧,第一次在出租屋我竟然害怕你怕的要死,對你是恐懼的,第二次在陰間,我竟然對你是同情的,而這一次,卻是你對我同情的。”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無奈的說著。
其實我還想告訴她,總感覺我們很久之前便認識,很想問問她,我們能不能做朋友。
但老太太那句“人鬼殊途”四個字,奪去了我所有的自尊和勇氣。
“聽話,戴著戒指就別摘下來,對你圖謀不軌的鬼何其多啊。”她就這么半張臉,在整個屋子四處飄蕩著。
她唯獨不敢上樓,她說,樓上有薛皓月的房間,她害怕薛皓月。
折騰了一晚上,我什么也沒吃,其實也吃不下,上樓吃了薛皓月給我的藥,便睡下了。
等我醒來時,半邊臉已經消失了,薛皓月還沒回來,對于薛皓月我是自責的。
下樓時,樓梯口油放著的幾個礦泉水瓶,差點害得摔跤。
就在我在客廳喝水之際,從窗戶外看過去,發現窗外有個人影一閃而過,很像是薛皓月。
趕緊放下手中的杯子,跑了出去。
只是還沒到門口,便聽到一陣陣難受的低悶聲,看過去,發現薛皓月正躺在沙發上,他手捂著胸口,樣子看上去非常難受。
“薛皓月?”我擔憂的問著:“你怎么了?”
看他臉色發白,全身哆嗦著,應該并不是很好。
我想過去看看他的情況,可我越是靠近,他反而越是難受。
我只能兩米之外看著他,再次關心的問:“你怎么樣?”
“你莫名其妙的染上薰衣草,還問我怎樣?你覺得我還能怎樣?”
冷漠的口吻,讓我很難受,但是,他也沒說錯。
“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
“你什么都不知道,留在我身邊,也不過就是個累贅,我看,還是讓閻王收了你,回地獄好好反省一番。”
他這一番話,我不知是何意思。
只見他慢慢從人變成一架骨頭,這骨頭我太熟悉,就是薛皓月本體。
難受的閉著眼睛,難受的自責著:“對不起,對不起…”
“那就麻煩你以死謝罪。”說著,他把一個礦泉水瓶重重的丟在我頭上,一陣頭暈得厲害。瓶子他用了五成的法力,使得我腦袋疼的厲害,就像是被震碎了所有大腦結構。
“我的命是你換來的,以死謝罪能換來你的健康,那又何妨?”
我閉著眼睛準備接受他的一切懲罰,卻只感覺到臉上濕濕的,仿佛有什么東西緊貼著我的臉,扯下來一看,竟然是面膜。
面膜?
我懷疑的看著他,搖搖頭道:“你不是薛皓月。”
對方咯咯笑著,瞬間一團黑氣纏身,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也就是扛著麻袋的貓臉老太太。
“姑娘,世間男人千千萬萬,為何非要纏著爺,還懷了爺的孩子,你可知道你會害了他,你是他生生世世的結。”
老太太稱呼薛皓月為爺,看來她是陰間的鬼無疑,她處處挑撥我與薛皓月,看來她對薛皓月的忠誠應該不假。
“你搞錯了,我的孩子不是薛皓月的。”
老太太聽后又是咯咯笑著問:“你當我傻嗎?”
我不解的緊皺著眉,只聽她說:“如果不是爺的孩子,你下陰間那一刻,你的孩子就已經死了,這世間,唯有爺的種才可以穿梭在陰陽兩道。”
聽后,我整個人愣了,可,這明明是我與擱淺的孩子。
所以,她的話我不信,我還沒蠢到我跟誰懷上孩子都不懂。
“你這個老太太實在太陰毒了,你到底想怎樣?”
老太太突然雙目瞪著我,早些牙齒一字一句的說:“我希望你死。”
說著,她便把一個個瓶子直接打我頭上,那些瓶子也像是有了手腳一般,對著我的頭就是打。
“打她的肚子,肚子里的孽障才是爺的是弱點。”
老太太一聲令下,那些瓶子源源不斷的從她袖中飛出,飛向我的肚子。
我連忙蹲下身護著我的肚子,說著:“這不是薛皓月的孩子,不是他的,不要傷害我的孩子,不要…”
就算我求也沒用,她好像已經非要致我于死命不可。
“你死了,你孩子死了,爺才可以做到了無牽掛一統天下,掃把星。”
說完,其中一個瓶子的逕口劃過我的手腕,瞬間手腕滴答滴答的流血。
“只要把現場弄成割腕自殺,爺是不會起疑心的。”
說著,她繼續揮動著瓶子,逕口立馬又割破了我的另外一個手腕。
瞬間血流不止,我這才發現,我真的很弱,沒有了薛皓月的庇護,我真的什么都不是。
我甚至可以感受到,我的生命正在一點一點的流逝。
老太太一臉得意,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坐在沙發上等待著我生命的結束。
可,一個小時過去了,我的血也被放光了,可我除了感覺到疼,除了感覺到我已沒有了生命之外,其他一切正常。
她不敢相信的瞪大雙眼,著急反復的問著:“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放了一個小時的血,理應死了才對,理應魂魄飛出才對,為什么我等不來你的魂。”
我慢慢的站起身,來到飯桌邊,抽了幾張紙巾慢慢的擦著身上,手上的血嘖。
老太太一臉的吃驚,不敢相信我竟然還可以站起來。
“你…你怎么會……”
我丟下紙巾,看著她,清清楚楚的告訴她:“因為生死簿上沒有我的名字,我不生不死不老又何來的飛出魂魄?”
“什么…你是說你已經…”
老太太好像不去接受這個事實。“怎么可以,爺怎么可以做你的擔保人,擔保你生生世世不生不死,怎么可以…”
“我千算萬算,唯獨沒有算到,你是不死人。”
她口氣絕望和無奈,生死簿上本就沒我名,你如何能要我命?
不過,她接下來的那一番話,卻讓我驚魂失色。
只見她瞪著我,滿眼的憤怒和歹毒。
“我不能殺你,不代表不可以殺了這小孽障,他才是爺最致命的弱點,我家爺從來就不可以有弱點。”
說完,她便一步一步往我這邊朝來。
她想干嘛?想親手殺了我的孩子嗎?
我害怕,驚恐的一直往后退。
“只有胎兒死了,爺才會恢復正常,我絕對不允許你毀了爺。”
老太太很憤怒,似乎對我恨之入骨。
可聽老太太的語氣,我怎么覺得像極了一個人,畫心。
特別是她那對我幽怨的眼神。
所以,我試探性的喊著:“畫心?”
果然老太太身子一怔,看來我猜的沒錯。
“畫心,你就不怕你家爺知道嗎?你就不怕你家爺會責怪你嗎?”
“那又如何?”對于我認出了她,她好像一點都不在意。“我的初衷是好的,他遲早有一天會明白,我做那么多都是為了他好。”
也許,她是為了他好,可她是否有問過薛皓月喜不喜歡她這么做?
“只要你腹中胎兒一死,你被我囚禁讓他永生永世無法找到你,我家爺自然會恢復當初。”
我怎么也沒有想到,一直恐嚇我的老太太竟然就是畫心。在陰間一等一的美女,本體竟然是如此丑陋。
“如果一開始你就識趣離開爺,也就不會有之后的事情了,來吧,我會輕點,輕點幫你接生,輕點讓你小孩前受罪。”
說完,她便直接上來,伸出手指,五根手指甲長又長又黑,直接往我肚子抓去。
就在我以為我的小孩再也保不住時,等待我的不是肚子穿腸的痛,而是我整個人唄忍輕輕一抓,便離開了地面,撲進一個熟悉的懷里。
抬頭看去:“薛皓月?”
之見他臉色微微一變,又恢復如初,看著對面的畫心,冷冷的說出兩個字:“放肆!”
對于薛皓月突然出現,不但出乎我的意料,也在畫心的意料之外。
“爺,你不能這樣繼續陷下去,你快放開她,她身上現在染有薰衣草,你聞不得。”
畫心的話其實很有道理,我也差點忘了這事,害怕給薛皓月身體帶來傷害,想要掙脫他懷抱,可卻被他緊緊抱著。
“我的事,什么時候輪到你來過問了?”
薛皓月這次好像真的生氣了,因為我能感覺就他全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冰冷。
畫心狠狠地瞪著我,看的出來她恨我自己入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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