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黃老匠
當天晚上我們住在了一樓,我二伯一家三口住在二樓。
當天晚上吃完飯,我便拉著二伯母商量:“二伯母,你看樓梯口那間屋子不是也空著,反正擺了床,我就睡那兒吧,我不適合與薛皓月同床。”
我撒謊著,為了逼真,還特意看了一下我那肚子。
二伯母會意,說沒關(guān)系,盡管睡,本來那個房間是留給芬妹外婆的,因為她外婆就只剩下伯母和小姨兩姐妹,以前,便想讓芬妹的外婆跟小姨一前來住,可她外婆死活不愿意。
現(xiàn)在小姨死了,二伯母家又建了新房子,芬妹的外婆倒又樂意前來住。
我一人躺在床上,或者是一路舟車勞頓的關(guān)系,很快便直接進入了睡眠。
只是大概一點左右的樣子,樓梯上便傳來咚咚的走路上。心里想著,大半夜估計是誰下樓拿東西或者吃什么吧,也就沒有理會。
只是這個聲音一直就不停,一直咚咚的走,而且動靜還有點大,我有點后悔選了這靠近樓梯的房間了。
便想著起身去看看,可當我出了房間來到樓梯口處時,卻發(fā)現(xiàn)樓梯根本什么也沒有,整個大廳和樓梯都是烏漆嘛黑的,而那咚咚走路的聲音也沒有了。
這時,我便覺得有些詭異,但仔細想想,這是二伯母新建的房子,而且是從田地里建起來的,地方也還算干凈,不可能會有什么臟東西。
之后,沒想太多,便回房繼續(xù)睡,只是一回到房間,那咚咚走路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就像是有人跑樓梯下樓梯的聲音。
沒有辦法,只能吃了好幾顆薛皓月平時給我吃的藥,這才安心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頂著兩黑眼圈出來,他們都嚇一跳,以為昨晚是我認床,才沒睡好。
“也不知道是誰,沒事半夜老下樓來,這才吵的我沒睡好。”我打著哈欠抱怨著。
二伯母和二伯兩人聽后,都搖頭否認說他們昨晚沒下樓。
今天是他們擺酒的日子,我們也順便幫忙,親戚朋友來的也比較多,連那芬妹的外婆也來了。
我向來不喜歡熱鬧,來這我完全只是為了梁葛粉,今天還算熱鬧,直到晚上七八點,所有的親戚才離開。
“外婆,你就睡樓梯邊那個房間吧,我嫌那個房間太吵,我還是跟非微一個房間吧。”
因為跟著輩分,按禮貌,所以得跟著芬妹的叫法,理應叫她一聲外婆。
她外婆倒很贊同,說她老人家耳背,不怕人吵。
但是非微卻不同意了,噘著嘴問:“嫂子,你干嘛不與哥一起睡,非要來跟我擠,我睡相不好,怕弄到你肚子啥的……”
“你嫂子若有什么閃失,唯你是問。”薛皓月一聲令下,非微不敢多說。
不過回到房間對我倒也很是尊重,老問我需要什么盡管吩咐什么的。
躺在床上的沒有睡著,不是因為又聽到腳步聲,而是因為非微那打呼嚕的聲實在是吵的讓人煩躁。
在她臉上已經(jīng)拍了好幾次了,她還是睡的跟死豬一樣。
真是難熬,還不如就睡那個房。
看著非微那睡相,我也是醉了,哪里像個還未出閣的女孩?
“啊…”
突然隔壁傳來一聲尖叫,隔壁房不就是之前我住的那個房間,難道芬妹的外婆出了什么事?
想到這,連忙跑了出去。
只見她房間門是開著的,她外婆卻癱瘓坐在門口的地上,眼睛一直看著樓梯方向。
這個時候大家也都已經(jīng)趕了過來,當然除了薛皓月那兩個。
因為白天薛皓月喝了點酒,可能有點醉,所以沒出來,非夜和非微估計都是一個款式,五雷轟頂都估計不能讓他們醒來。
又說鬼魂晚上不用睡覺的?
“外婆,你怎么了,是不是這個女人欺負你了?”芬妹一下樓,不分青紅皂白的問,完全沒有考慮我的感受。
拜托,我一個孕婦能欺負誰?
她外婆搖頭,手指著樓梯,顫抖著雙唇說著:“有小鬼,有小鬼…”
二伯表示不樂意,這是他新房子,白天才剛吃完酒,晚上你就說他新房有小鬼,他能樂意?
不過也礙于這是丈母娘,不好責怪,便只好哄著:“媽,這說的這都是哪里話,我這新房子怎么可能會有小鬼。”
“我親耳聽到有人在樓梯咚咚咚走來來去,一開始我還以為是你們,可這足足走了兩個多鐘啊,我開門仔細瞧瞧,可就什么也沒有,這里有小鬼,肯定是有小鬼。”阿芬外婆面露恐慌,不像是在說謊。
“可能真的有什么問題,畢竟昨晚我也聽到了,而且你們?nèi)緵]人下過樓,那聲音是誰的?”我突然說道,我也想過可能是老鼠,但老鼠根本鬧不出那么大動靜來。
大家聽后,臉色都嚇的煞白,芬妹還一直喊著說是她小姨回來找他們報仇了,她一邊哭緊張的責怪著她媽媽:“都怪你,小姨早就不對勁了,要不是你貪財那一百萬,也不至于小姨這樣死去……”
“醫(yī)生都說了,你小姨那是心肌梗塞,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心里梗塞?”芬妹諷刺的笑著,再是吼著她媽:“小姨心肌梗塞還是被鬼嚇死的,你我心知肚明。”
說完便跑上了樓,芬妹對她媽媽這種態(tài)度也讓我很吃驚。
以前芬妹雖然也是嬌生慣養(yǎng),但還不至于這么不尊重長輩,現(xiàn)在看芬妹對她母親的態(tài)度,完全就是目中無人,似乎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一個決定。
“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這些事明天再說。”我提議著。
芬妹的外婆死活不肯去那間屋子住,只好我去了薛皓月房間,芬妹的外婆去了非微房間里。
可能非微嫌棄老人身上的味,芬妹外婆一進去,她便吵著說要出來活動活動。
也對,作為鬼,本就該晚上活動。
“最終還得我來收留你啊?”
我發(fā)現(xiàn)他房間門并沒有鎖,所以推門而進。這一進便聽到他那帶著調(diào)戲的聲音。
“大半夜不睡覺,你坐那兒干嘛?”看著他正坐在凳子上,便奇怪的問。
他故作流氓,色瞇瞇的盯著我道:“我這不是在等你嘛!”
“你這是故意沒去客廳的吧?”他肯定知道為何會有那聲音,所以,他干脆不去客廳,我才好自投羅網(wǎng)來他這,真想說他一句不要臉,但又似乎是我主動來找他的。
他沒所謂的攤攤手,不否認也不認可,只是撇了一眼那床,再是看著我說:“你先休息吧,被窩都給你暖了,多貼心。”
說完還對著我擠了一個放電眼,我去,這不是傳說陰間無所不能的陰界之王嗎?要不要那么流氓?
沒去管他,直接上了床休息,而他則坐在一旁,這一坐就是一晚,凌晨時,迷迷糊糊看他捂著胸口正趴在桌上,樣子有點狼狽,但我實在太困沒法睜眼,我并沒有起床去關(guān)心他。
直到第二天早上問他是不是病情發(fā)作,他只是淡淡的笑著告訴我:“只不過是在想事情罷了。”
想事情至于捂著胸口?
第二天一大早,客廳便多了一個客人,聽說是幫二伯建房子的“匠工”,在我們那幫人建房的匠工可不單單只會動土建房子,最重要的還得會看風水,懂時機。
二伯母著著急急的問著:“黃老匠,我家這新房剛建的時候你說你看過風水,看過時機,怎么每天晚上都有動靜,感覺像是有臟東西。”
黃老匠沒有說話,只是看了看四周,輕輕咳了一聲,辯解著:“當初我?guī)湍憧戳诉@風水這風水確實沒問題,可關(guān)鍵是你家里后來死了人,那自然就不一樣了,逆轉(zhuǎn)了你全家的運氣。”
二伯一聽,神色一變,著急了,感情是他這新房子還真是有小鬼不成?
“那依您的意思是該怎么處理?”
黃老匠喝了一口茶,不急不慢的說:“如果想要我重新幫你看房子,捉小鬼,這費用可得…”
他們正在那邊商量著該怎么處理這件事情,而我在這邊卻琢磨著,怎么感覺越看這個匠工越像個騙子。
“你們農(nóng)村建房都很在意講究這些嗎?”我身邊的薛皓月問我。
我聽后,點點頭,確實,在農(nóng)村每家每戶都很在意這些,動土之前都要請匠工,而請來的匠工也是一條龍服務,包括動土,建房,裝修,家具擺設(shè)等等。
“看來陽間的人民幣很好賺。”
我嫌棄的撇了他一眼,那也得懂這行才行,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做匠工的。
就在這時,非夜和非微兩人急沖沖的跑來,非夜氣喘吁吁的說道:“不好了,我們在整個村都找了,就是沒有嫂子說的梁葛粉,村民都說了,被一個年輕老板買走了,還出了大手筆。”
我和薛皓月相視看了一眼,看來還得求二伯母他們,畢竟他們是農(nóng)村人,應該知道哪里還有梁葛粉才對。
顧客能買走一個村的梁葛粉,不可能買走整個世界的梁葛粉。
我走到那位匠工面前,盯著他看了好一會,他被我盯的很不舒服。
“你你…你是干嘛的?”他結(jié)巴的問。如果不是心虛,他為何說話那么結(jié)巴。
我反笑著,很直接的問著:“我怎么越看你越覺得你不靠譜?”
匠工臉色一沉,生氣的說著:“我就實話告訴你們吧,你們這房子確實有問題,不過既然你們覺得我不靠譜,那你們就去找靠譜的去吧。”
匠工篤定二伯他們肯定會留他,所以很是驕傲的抬著下巴說話。
果然,二伯和二伯母一聽,臉色大變新房果真有臟東西,那還得了?
二伯忙挽留著匠工,忙說著好話。“小姑娘不懂事。說話不好聽,別介意,別介意。”
“天天,你不知道,這黃老匠是十里八村都比較厲害的,他要是不靠譜就沒人靠譜了。”二伯母把我拉在一旁指責著。
這時,薛皓月走到樓梯邊上,手指著樓梯說道:“非夜,去把第七個樓梯上的第七塊磚弄下來。”
“好嘞~”非夜便拿著工具忙活著。
二伯母和二伯也不知道什么情況,但礙于薛皓月有錢,他們也不敢多說什么,倒是黃老匠,臉色陰沉的很。
沒一會功夫,非夜便鑿出了那個磚,薛皓月繼續(xù)吩咐著:“手伸進去,將里面的東西拿出來。”
“好嘞~”非夜聽話的手伸了進去,只是拿出來的東西有點嚇人,是一個人腿骨頭。
“啊…”
二伯母和二伯兩人同時尖叫著。
而我終于懂這位黃老匠的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我看著此時臉色不自然的黃老匠,諷刺的說著:“二伯母說的沒錯,黃老匠果然是十里八村最厲害的。”
“那…那是自然!”黃老匠由于事情敗露而心虛,說話一直都結(jié)巴,甚至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黃老匠,我看樓梯里那骨頭是你故意放心進去的吧,你算準了我二伯他們準會回頭找你,好讓你賺那個紅包錢吧,如果我沒記錯,咱們村,匠工的紅包最低也得是兩千打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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