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水味的雪糕。
  發明的人真是個天才。
  “好不好吃？解饞不長胖！”
  這是顧婼希以前發明的，要維持體重又想吃冰的，最后想出這個0卡配方。
  “你特么瘦骨嶙峋的，跟減肥不沾邊吧！”
  雖然這樣說，盛淮南還是津津有味地吃著。
  別有一番滋味兒。
  這時候孫媽出現在門口。
  “小姐，少爺，先生讓你們一起去趟書房。”
  突如其來的聲音，兩個人都嚇了一跳。
  想到剛才的熱吻，幸好沒有被她撞破，要不然很快就會傳到盛硯書的耳朵里。
  90年代的小縣城，人們都是很保守的。
  不像2024年的地球村，很多地方同性戀結婚都是合法的。
  人們不會顧及別人的眼光。
  小姑娘要臉。
  “什么事知道嗎？”盛淮南急切地問道。
  他不想去見父親。
  現在兩個人興致高漲，說不定還能有接下來的動作，這時候去見父親太掃興。
  畫家心里只有風花雪月。
  哪個不是因為濃烈的感情，才有傳世之作。
  “我也不知道，先生說他在書房等你們。”
  “好吧！”盛淮南回應道。
  心里大概猜到是什么事情。
  肯定又是因為公司的事情，自從母親去世后，父親便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
  顧婼希不這么想。
  大概是盛硯書看出，她和盛淮南之間的曖昧，叫他們過去提點一下。
  兩人來到書房，盛硯書正背對著他們站在窗前，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爸！有什么事兒嗎？”盛淮南先開口打破沉默。
  盛硯書轉過身，眼神犀利地看著他們，“我聽說你們最近發生一些奇怪的事兒。”
  “嗯......”盛淮南剛想解釋，卻被顧婼希打斷，“爸爸，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你跟淮南？”盛硯書語氣嚴肅地說。
  “爸，你別誤會，我們真的只是......”
  “夠了！”盛硯書打斷盛淮南的話，“我不管你們是什么關系，我要說的是另一件事。”
  盛淮南和顧婼希對視一眼，一時間無比尷尬。
  “公司最近遇到一些困難，我可能沒那么多時間回家。”盛硯書說道。
  盛淮南心中一沉。
  果然如此。
  “爸，具體是什么困難？”
  “競爭對手推出一項新技術，導致我們市場份額大幅下降。我們需要盡快把價格打下來。”
  原來只是為談工作。
  做賊心虛的顧婼希，臉一陣紅一陣白的。
  “我已經聯系幾家供應商，看看能否降低成本。但這還不夠。”盛硯書皺起眉頭，“我們需要一個更有效的解決方案。”
  盛淮南和顧婼希站著，靜靜地聽著他說，兩個高中生對他的生意一無所知。
  跟他們說這些，盛硯書也只是他發牢騷而已，也沒想到他們真的能幫忙解決。
  “我們可以研發新產品？”盛淮南提議道。
  盛硯書點點頭，“這是個不錯的想法。但需要投入大量的資金和人力。”
  “我可以幫忙設計新產品的包裝。”顧婼希自告奮勇地說。
  盛硯書看她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他原本以為顧婼希只是個福利院長大的的舞蹈生，沒想到她還有這般才華。
  “產品沒什么外包裝。”盛硯書笑著說道，“我只是跟你們說最近工作忙，沒時間陪你們。”
  “放心吧，爸爸。你不忙的時候也沒時間陪我。”盛淮南酸酸地說道。
  盛淮南的童年是孤獨的。
  父親盛硯書是工作狂，常年奔波在外，極少回家。
  母親蘇淺予是個畫家，一年四季跑遍各地追求世界的美，常年都不在家。
  在盛淮南的記憶里，父母親總是忙碌的，他們幾乎沒有時間陪他玩耍、聊天。
  甚至沒有時間陪他過生日。
  跟孤兒也沒什么差別，只不過比他們有錢。
  “盛總，去年香港回歸，未來深圳非常有前途，您可以考慮把工廠搬過去。”顧婼希提議。
  顧婼希不是盛硯書的秘書。
  十八歲的舞蹈生，說這些很沒有分量。
  親眼目睹過去二十幾年，深圳從一個小村，發展到全國公認的一線城市。
  一路趕超廣州和香港。
  未來的  20  年是深圳的時代，如果盛硯書能夠抓住這個機會，他的事業將會更上一層樓。
  然而，盛硯書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建議，語氣里有些不屑，很明顯沒有多大興趣。
  “深圳？那個小漁村。”盛硯書輕蔑地說道。
  他的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情，仿佛在說，那個地方根本不值得他考慮。
  “我在這里已經有了這么大的產業，為什么要搬到一個不知名的小漁村去？”
  盛硯書的反應在顧婼希意料之中，同樣是沿海的小縣城，陵山20年后還是陵山。
  留在這里，不僅產業會越來越落后，人也會。
  但是她很清楚，盛硯書是一個非常固執的人，很難相信任何人。
  兩任老婆都跟人跑掉，他的內心堪比曹操……
  一旦他決定的事情，估計很難再改變。
  但是，她也知道，如果盛硯書錯過這個機會，年老時他將會后悔莫及。
  她決定再次說服盛硯書。
  “盛總，我知道您對那個地方不太熟悉，但是您可以去了解。深圳是一個非常年輕、有活力的城市，它有廣闊的市場和無限的發展潛力，以后還會是高級人才的聚集地。如果您把工廠搬去，將會獲得更多的機會和資源，事業將會更上一層樓。”
  盛硯書聽了顧婼希的話，心中有些動搖。
  偉人在那里畫了一個圈。
  他當然知道，深圳是一個有前途的城市，但是他也知道，搬遷工廠非常麻煩。
  需要考慮到很多因素，比如成本、人員、設備等等。
  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提個建議當然輕松，但落實下去，要有足夠的勇氣和決心。
  “深圳？那個小漁村。”盛硯書重復了一遍。
  “盛總，您聽說過《獾豬格格》嗎？”顧婼希問道。
  如果魏先生可以介紹芭蕾手機鄭姍姍，找到這個電視劇的主演肯定不難。
  “眼睛大大那個？”
  “如果您找魏先生幫忙，重金邀請那個女主一起去深圳，沒有辦不成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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